沒過多久,負責監視情況的修者發現東安的一行人已經返回,從數量上來看似乎並沒有減少,更是多出了兩個。
博凌馳竺將眉頭皺得緊緊的,這樣看來,仕岩秋恐怕是敗了,而東安甚至都沒有損失一名修者。
博凌馳竺的心中躁動並畏懼着,他幾乎可以斷定,東安的這些人手中一定有大量的寶物,而且是極為強大的那種,要不然,在自己這些人眼中已經很強大的仕岩秋和他的妖獸不可能敗得如此徹底。
如果能得到他們手裏的東西,自己的實力必定會大增,可這樣強大的對手,明顯不是自己這幾個人可以應付的。
博凌馳竺帶着辰無山回到了芒泉帝國,滿腦子都是如何打敗東安這些人,如何得到他們手裏的資源,這個念頭自從出現在他腦子裏便再也揮之不去。
可這做起來談何容易。
明知道對方手裏有不少好東西,卻只能無奈地眼饞,這可不是他博凌馳竺的風格,於是,他從這一刻開始陷入了無止境的糾結之中。
辰無山意外的沒有死,本來博凌馳竺打算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情報之後就殺了他的,可眼下,在沒有想到辦法之前,這個人說不定還能派上什麼用場。
此人看起來膽小怯懦,甚至自始至終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博凌馳竺也並不擔心他,甚至打心眼兒里看不起他。
接下來的時間,東安帝國安靜了下來,眾人的情況都在慢慢恢復,就連破霄和邊渠也有了明顯的起色。
他們對辰無山的所作所為無可奈何,已經過了多日了,就是想找他也已經找不到了。
他們的注意力一直在魔修這邊兒,派人不停關注周圍帝國的情況,查找魔修活動的線索,卻不知道,另一方面博凌馳竺像一隻飢餓又懂得隱忍的狼一樣死死盯着他們。
骨休塵經常過來看望破霄和邊渠,破霄雖然身為化形大妖,可化形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又與人在一起時間很長,從交流能力來看,她與一名元嬰後期修者已經沒多少差別。
邊渠給眾人介紹她時,說她叫紅鳶,因為破霄是仕岩秋起的名字,邊渠不喜歡,破霄這個稱呼便從此消失了。
這一日,骨休塵來到他們這裏,與他們聊起了以後的打算。
骨休塵微笑道:「邊渠兄,魅護法他們已經捨棄了那處巢穴,可我估計他們應該不會離開萬和森林。
這片大森林蜿蜒千萬里,他們要在這裏再尋一處藏身之地簡單得很。
那麼,接下來你要何去何從?離開了血魔殿你可很難找到有天然魔氣的地方修煉了。」
邊渠微微一笑道:「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喜歡那個地方,自始至終都不喜歡。
這一次能出來,我覺得心裏很輕鬆,以後修不修煉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現在,我只想和紅鳶一起安靜地生活。
如今你提起了這件事,其實我也正想找時間和你談談,我自小就被抓進了血魔殿,對外界的情況不是很了解,還要請你幫忙,希望能找到一處地方隱居。」
骨休塵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道:「邊渠兄,其實我對你也算是頗為了解的,你的舉動、你的想法都是我所認同的,甚至有些時候會覺得很佩服你的勇氣。
說實在的,我覺得你是一個有主見,光明磊落,敢愛敢恨的人,即便你是魔修,我也很希望能與這樣的你成為真正的朋友,能夠一起干一番事業。」
邊渠微微苦笑道:「我並沒有多大的抱負,我想要的只是寧靜祥和的生活,僅此而已。
對於你的幫助,我感恩在心,但我是一名魔修,留在這裏恐怕幫不上你什麼忙,反而只會給你帶來麻煩。」
骨休塵略一思索道:「其實,我也算是個魔修,雖然這方面的修為不高,可現在也已經在修真界打拼了這麼多年。」
說起這個,邊渠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問道:「對了,你這麼說我倒是有些疑問,為何我從你身上感覺不到一絲魔氣?」
骨休塵微笑道:「不瞞你說,從那裏逃出來之後我也有些機緣,習得了一部可以隱匿氣息的秘法。你如果想學,我可以教你,只不過,這部秘法修煉起來十分痛苦,也比較危險。」
邊渠雙眼一亮,不假思索道:「你是說,只要我修煉了這部秘法,即便在修者之中也不會有人看穿我的身份?」
骨休塵點了點頭道:「不錯,只要你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邊渠迫不及待道:「那好,我學。」
骨休塵早就想到他會有如此表現,只是輕輕一笑道:「你的身體素質不錯,更是吃得了苦,所以,我覺得這部秘法的修煉並不是大問題。
我擔心的是你的修為,離開了魔氣,你的修為將停滯不前,你的成就也將止步於此了。
你有沒有想過,紅鳶的實力本就在你之上,她修煉的是靈力,以後還可以繼續提升實力,這樣下去,你將無力保護她,甚至還需要她的保護,你們也無法長久在一起。」
邊渠眉頭微皺,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可他沒的選擇,離開了血魔殿就註定了如此,這世間天然魔氣很少,他更不可能知道會在哪裏有這東西。
骨休塵狡黠地笑了笑道:「其實,除了血魔殿之外,我還知道一處有魔氣的地方,你如果願意,我可以帶你去那裏修煉。」
邊渠如遭雷擊,驚訝道:「也就是說,你可以讓我繼續修煉魔氣,又可以不被其他修者發現?這樣的話,我可以提高實力,又可以和紅鳶在一起?」
骨休塵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些是我可以給你的,但同時,我也需要你的幫助,確切地說,是紅鳶的幫助。」
邊渠略微思索道:「你想要她做什麼?」
骨休塵道:「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的處境並不是太好,東安正在成長,周圍也有其他修者或者勢力覬覦,更有魅護法這樣的敵人隱藏附近,我們需要力量,更加強大的力量。」
邊渠皺眉道:「你希望紅鳶幫你們做事?」
骨休塵直接點了點頭,又道:「我們這些人其實都是朋友,是夥伴,跟仕岩秋他們可不一樣,如果你們願意加入我們,那咱們就是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
邊渠微微皺眉,又看了看一旁的紅鳶。
依舊在養傷的紅鳶朝他點了點頭。
邊渠略微猶豫,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吧,雖然這並不是我最想要的生活,不過,單獨和紅鳶在修真界走動也太過危險,你可以給我的幫助遠超我想像,我們還欠了你一條命,跟在你身邊為你做事也是應該的。」
骨休塵糾正道:「不是為我做事,是一同創造我們想要的生活。」
聽了這話,邊渠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終于堅定地點了點頭。
他明白骨休塵的意思,這個世界在是非善惡之上還有一種規則,那就是力量,如果血魔老祖達到了巔峰的實力,在大陸上堂而皇之地走動,甚至將血魔殿搬到明面上也不見得會有人干預。
同樣,東安帝國在一定範圍內擁有了絕對的力量,那麼,自己這個魔修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和紅鳶一起幸福生活,不必躲躲藏藏。
從此,東安又多了兩名實力不俗的夥伴。
如今,這裏是個大家庭,修者、魔修、妖獸融洽相處,大家都有各自或酸或苦的經歷,或者擁有一些值得信任的品格,這樣的一群人在一起更有凝聚力,更容易相信彼此、接受彼此。
另一方面,一處漆黑的地下洞穴之中,血蝠陰冷而有些沙啞的聲音道:「魅,這一次你做的是不是太畏首畏尾了。
這亂域東方根本就沒發現什麼真正強大的力量,咱們為什麼還要如此躲躲藏藏?
出來之前老祖不是給了你一件東西嗎,為什麼不用這件東西解決了那些人?」
魅護法微微冷笑,看了血蝠一眼道:「你有沒有想過,二百幾十年前的血魔殿實力不在如今之下,當時的高手數量是如今的數倍不止,所掌控的地域也極其龐大,可最終為何還是落得個一敗塗地的下場?」
血蝠皺眉不語。
魅護法緩緩道:「這天下,不管是修者也好,魔修也好,只有先具備足夠的實力,才能擁有相應的權利和地位。
所以,咱們要爭的不是這些眼前利益,而是儘量避免損失,快速提升實力。」
血蝠撇了撇嘴,嘆了口氣,不再言語,雖然心有不甘,但血蝠不傻,知道魅護法說得很在理。
身在東安的骨休塵卻不知道,之前他們一行人前去魔修巢穴找他們的晦氣卻沒能找到人,實際上是撿了一條性命,如果雙方真的生死相拼,東安未必能佔到便宜。
血魔老祖命魅護法等人來此發展之時,擔心他們實力不足,遇到難以抵擋的對手,所以,給了他們一件東西。
有這件東西在手,即便來個一兩名分魂期修者,魅護法他們應該也能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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