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着博凌馳竺的話思索了片刻,不得不說,他如此安排似乎真的不錯。
胖師弟眉頭一皺,問道:「師兄,那他們兩方萬一要是打不起來怎麼辦?」
博凌馳竺微微一笑道:「他們一戰在所難免,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如果這一次打不起來,咱們還回這裏貓着,暫時應該不會有人來動咱們的,仕岩秋就算知道咱們說了假話也不會動咱們,因為他需要咱們的力量。」
幾人略一思索紛紛點頭,都信任他的判斷,稍微準備便離開了芒泉國都,來到了東安帝國的北方找了一處隱蔽所在藏匿起來。
咱們單說仕岩秋,他對博凌馳竺的話並沒有太過懷疑。
此時的仕岩秋一心想顯露一些手段立威,而且,想在這裏發展的話,與東安這樣比較大的勢力總是難免要有衝突的,這只是時間問題,幾乎無法避免,那還不如儘早將其除掉。
第二天一大早,仕岩秋便偷偷地行動了。
這件事他不想讓魅護法知道,因為魅護法這段時間表現得很低調,有事就縮在巢穴中,所以,他擔心魅護法知道之後不讓他去。
何況,就算讓她知道了她也不會派魔修幫自己的忙,那還不如自己獨斷一回,想必滅了東安帝國這個麻煩,她之後知道了也不會將自己怎麼樣。
其實,仕岩秋的錯並不在於獨斷專行,不經過魅護法,也不在於為敵東安,輕易帶人出擊,他唯一的錯就是輕信了博凌馳竺這樣一個小人。
所以說,這小人是非常可怕的,他表面對你畢恭畢敬,諂媚奉承,可暗地裏卻變着法地要弄死你。身邊有一個小人存在,而沒有認識到,那可真不亞於將自己的命懸於一線啊。
仕岩秋帶着破霄,四名禽獸山殘餘的元嬰中期修者,還帶着四隻七級妖獸,還有一個很精美的球狀金屬物出發了。
直到此時,仕岩秋心裏還自信滿滿,頗為快意,覺得心中一口惡氣終於可以發泄了。
出了萬和森林,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東安帝國上空。
仕岩秋並沒有去找博凌馳竺等人,在他看來,博凌馳竺一定會來,因為東安對他們來說是太大的威脅,雙方聯合滅了東安才是最合理的選擇,只要這邊一動手,博凌馳竺等人就應該立刻出現。
另外,在仕岩秋看來,就算沒有博凌馳竺等人,單單是自己六名元嬰中期以上修者,加上腐屍蟲的話,也足夠對付東安的修者了。
因為,他對自己和破霄搭檔所能產生的殺傷力非常自信,對出其不意之下大量腐屍蟲能起到的作用非常自信。
此時的東安帝國一片寧靜,事先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禽獸山會有這樣動作的。
骨休塵正待在紀欣房中,三人享受着平凡的溫暖。
如今念兒已經快五歲了,實在是頑皮得不像話,他從不修煉,實力卻在慢慢地穩步增長着,紀欣和骨休塵已經見怪不怪了。
突然,骨休塵一下子躍了起來,緊皺着眉頭道:「不好!禽獸山的人來了!」
他之所以敢如此斷言,是因為這附近除了禽獸山殘餘就再沒有其他勢力有偷襲東安的膽子。
來不及細想,骨休塵身形閃動而出,就連房門也被他撞碎了,化作無數木屑翻飛,往空中一看,六道身影加上四隻飛行妖獸出現在空中。
看到這一幕,骨休塵微微一愣,心中反而安定了些,如果對方只有這樣實力的話,他倒是有很大信心對付。
在骨休塵身邊,一道道身形閃現而出,堯雲昊、凱元、老瘋子、目羽笨、公冶雉、竹昱江、千昔樺、辰無山,加上站在地面仰望天空的伊丹卓,整整十名相當於元嬰期的存在。
大光沒在這裏,一般沒什麼事的話她還是生活在南方海域的,畢竟她是海中妖獸,即便可以在陸地上生存也很不習慣。
空中的仕岩秋看到對面的情況眼皮不由跳了跳。
他想起了博凌馳竺的話,這傢伙當時說得那麼謙卑委婉,說什麼不知道東安這邊的詳細情況,難不成他是在故意隱瞞?
東安這邊一下子多了三名元嬰期修者,不,應該是四個,還有一個體修,這樣的大事以博凌馳竺的精明會不知道嗎?
這個該死的混蛋,他是有意想讓東安和自己拼個魚死網破呀!他膽子也太大了,想除掉東安的同時也除掉自己啊!
仕岩秋一肚子惱火,想不到自己竟然被這麼一個小人物給耍了,而且是耍得很慘。
心中原本的怨氣沒能發泄,此時更添新恨,仕岩秋只覺得腦子一陣陣發脹,恨不得仰天嘶吼幾聲。
眼下,自己已經帶人來了,現在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不戰而逃自己這張老臉往哪兒放?又能逃到何處?難道要帶着東安的人回到巢穴嗎?那魅護法還不第一個殺了自己?
此時,骨休塵緩緩地升上高空,死死盯着仕岩秋,心中也知道這一戰免不了,卻沒想到來得如此突兀。
他甚至有些慶幸,仕岩秋似乎是由於情報問題,只帶了這麼幾個人就來了,自己必須把握這次機會,將禽獸山的殘餘徹底消滅掉。
想到此處,骨休塵微微一笑,對仕岩秋道:「想必閣下就是萬順宗的宗主仕岩秋吧?」
仕岩秋陰沉着臉點了點頭,心中卻在盤算着該在什麼時候動用腐屍蟲,這是他今天唯一需要精確把握的事。
腐屍蟲運用好了,或許可以輕鬆消滅東安這些人,運用不好的話,說不定萬順宗將從今日起消失於修真界了。
骨休塵突然微笑着道:「告訴你一件事,三山島秘境之中,你們的人大多數是因我而死的,是我將你們亂殺凡人的事抖了出來,令其他勢力聯合起來共同對付你們禽獸山,你們得到的東西也大部分落在了我手裏。」
骨休塵如此說只是想激怒仕岩秋,讓他因為憤怒而與自己一搏,因為憤怒而把握不好分寸。
仕岩秋聽了此話眼睛猛地一瞪,看着骨休塵那帶着輕蔑微笑的臉,他將牙齒咬得咯咯響。
三山島秘境!萬順宗的沒落就是因為這個三山島秘境。
若不是這一役損失了太多高手,萬順宗何至於落到如今這般悽慘,想不到眼前的年輕人也參加了那次的行動,更是在其中壞了自己的大事。
骨休塵繼續微笑道:「想不到堂堂一個禽獸山如今只剩下這麼幾隻禽獸了,真是可憐吶!」
聽着這語義雙關的笑罵,仕岩秋額頭的青筋漸漸鼓起,一下一下地跳動着,目光陰冷地盯着骨休塵,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不過憤怒歸憤怒,身為一宗之主的他卻並沒有完全喪失理智。
他不明白,對面這個年輕人為什麼可以如此平靜地面對自己,如此肆無忌憚地取笑謾罵自己,畢竟他只有元嬰初期,而自己和一旁的破霄都早已經到了元嬰後期。
這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啊,一般情況下元嬰初期修煉到元嬰後期大約需要將近百年,這小子現在才多大,也就是說,自己和破霄的實力那可比他強出太多了。
他應該能想到徹底激怒自己的後果吧,自己和破霄聯手對付他,全力出手一定要置他於死地的話,他要如何應對?他的依仗是什麼?
骨休塵依舊一臉的平靜,道:「仕岩秋宗主,我很好奇,為什麼今天你們僅僅這麼幾個人就敢貿貿然來到這裏呢?
你難道覺得,僅憑這幾個人就可以消滅我們嗎?或許你是做好了與我們拼命的準備?你們難道長年與禽獸為伍,就連腦子也禽獸不如了嗎?」
他的這一句句罵戰可謂陰狠毒辣,罵得仕岩秋額頭青筋不斷跳動,似乎要爆裂開來,卻偏偏無法反駁。
他不能說自己被博凌馳竺那個混蛋耍了呀,那不是變相承認自己愚蠢嗎!
骨休塵說話的時候堯雲昊、竹昱江、千昔樺、老瘋子紛紛身形閃動來到了他身邊,就連下邊抱着念兒的紀欣也將孩子交給了一旁的木冬青,御劍而起,來到了骨休塵身旁。
仕岩秋陰沉着臉看着,雖然對骨休塵的話感到極為氣憤,卻一直在算計着何時才放出腐屍蟲。
這東西距離對方越近放出來越有效,距離遠了的話,對方比較容易有準備的時間,這麼多元嬰期修者只要聯手一擊就可以將大量的腐屍蟲殺死。
眼見着對方修者一個個向骨休塵身邊靠攏,仕岩秋樂見其成,最好他們全都聚在一起,那樣,腐屍蟲一出可以快速將他們全都淹沒其中。
骨休塵似乎越說越來勁,又道:「身為一宗之主的你為什麼會如此白痴,怪不得你們禽獸山要滅亡,出來殺人之前就不知道先調查一下對手的實力嗎?還是說你已有了取死之志呢?」
仕岩秋氣得臉色發青,卻一動不動,只是冷冷看着骨休塵,他要等他們更加聚攏,然後直接用腐屍蟲將他們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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