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休塵故意逗他道:「我可不去,讓我為你的女人去冒險殺一名元嬰期修者,這算怎麼回事兒。」
安倫皺了皺眉頭,道:「十萬靈石怎麼樣?」
骨休塵不由叫道:「十萬靈石?」
安倫微微一笑道:「動心了?」
骨休塵白天一眼道:「白給我,我還要考慮考慮呢,更別說讓我去殺元嬰期修者。」
安倫又道:「二十萬?」
骨休塵直往外走。
安倫接着道:「三十萬?四十萬?」
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哭相,可憐巴巴道:「你師兄我身上也就五、六十萬靈石,你該不會都想要吧?」
骨休塵的步子頓了頓,道:「這樣吧,要我出手幫忙也行,咱們一起去找浩義霖文,讓她從丹徒山的鋪子裏拿些等級最高的丹藥給我。」
他如今可算是認識到這丹藥的用處了,除了身邊的朋友,自己手下還有那麼多人呢,還有默默清靜殿呢,怎麼說也該給他們弄些丹藥才是。
安倫猶豫道:「這…這我得去問問她才行。」
二人談妥,直接去了雙明山城,去找浩義霖文。
浩義霖文並不認識骨休塵,上一次他隱匿了氣息,遮掩了面容,而且浩義霖文的注意力多半被大妖吸引,並沒有太過關注他。
安倫做了介紹,只說骨休塵是自己的師弟,並沒說東安帝國的任何事。
在浩義霖文看來,骨休塵不過是安倫找來幫忙的,可實力低了點,應該起不了多大作用,只是長相上有些特別罷了。
她對安倫和骨休塵還是表示了謝意。
骨休塵並不想與她多接觸,對名字有四個字的亂域人,他天生有種防範心理,即便是女人。
他直截了當道:「你們的事,我已經聽師兄詳細地說了,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將那潭右卿騙出來殺了。」
浩義霖文一聽頓時眼睛一亮。
骨休塵接着道:「你們先將夙弘留下的那幅圖拿給他,並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然後,將夙弘之前藏好的那枚儲物戒指依然藏回去,只要再將這兩樣東西放進去,剩下的由我來解決。
你們只要一切聽我的安排,必定可以殺了他。」
說着,拿出了一個小玉瓶和一大卷玉簡。
浩義霖文懷疑地看着他,問道:「這是什麼?」
骨休塵冷聲道:「這個你別管,你只要保證這兩樣東西絲毫不變地到了潭右卿手中,我才有把握殺了他,否則,打草驚蛇,以後可就再無機會了。」
浩義霖文接過了兩樣東西,眼珠轉了轉,突然伸手,直接打開了那玉瓶的塞子。
一來,她與安倫和骨休塵都不算太熟,雖然對安倫的幫助有些好感,可閱歷豐富的她還是存了一絲戒心。
二來,她對骨休塵的胸有成竹頗有些懷疑與好奇,畢竟這小傢伙的實力低了點,所以她要看看這裏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相信,如果這兩人真的想幫自己的話,那麼,只是看一眼應該不會影響到事情的發展,可這一看之下她不由驚呼出聲,道:「啊!一階火靈丹?」
說完皺眉看着骨休塵,冷冷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如此珍貴的丹藥?」
這一下也着實出乎骨休塵的預料,他並不想讓安倫和浩義霖文看到這顆丹藥,這樣他很難解釋,所以才找了個玉瓶好好地裝起來。
剛才他還特意說了「只要保證這兩樣東西絲毫不變地到了潭右卿手裏。」
這樣說的目的就是不想他們知道這到底什麼東西,可想不到,這個女人還是打開了瓶子。
一旁的安倫臉色也變了變道:「一階火靈丹?這種品質的丹藥一顆就價值幾十萬靈石啊,而且是有價無市。師弟,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骨休塵聽了這話也吃驚不小,萬萬想不到這一顆一階的火靈丹就可以價值幾十萬靈石,還買不到,這麼說來,那顆四階的豈不是要逆天了,弄不好一顆丹藥就價值千萬靈石了。
這還是丹藥嗎?像七協宗這樣的宗門,傾全力恐怕也買不起這樣一顆丹藥啊!
這簡直太過駭人了!怪不得衛陽子會因為一顆丹藥而落得如此下場。
浩義霖文道:「這一階火靈丹,在我們丹徒山也不過門主、太上長老和我師父三個人有能力煉製,而且,需要的材料無不是極為珍貴,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安倫也瞪大了眼睛叫道:「臭小子,怪不得給你四十萬靈石你也不願幫忙,原來你能輕鬆拿出這樣的東西,快說,你還有沒有了?」
骨休塵被這兩人一連串的問題搞得有些無措,可又無法解釋,畢竟衛陽子的事絕不能說出去。
被逼無奈,骨休塵只得撒潑道:「哎!我說你們倆,是你們求我幫忙的好不好?如果不需要,那就把東西還給我,我走就是,這東西給你們用我還捨不得呢!」
浩義霖文看了看安倫,她也大概聽出了一些東西。
安倫願意拿出四十萬靈石請他的師弟幫自己的忙,雖然還不明白他們倆是怎麼回事,可心中還是十分感激的,看來這傢伙表面嘻嘻哈哈,對自己卻是真心。
安倫臉上擠出一絲奸笑,道:「小師弟,師兄當年可待你不錯啊,你要是發了大財可別忘了師兄才是啊!」
骨休塵無奈嘆了口氣,裝深沉道:「這些年確實有些機緣,殺了不少人,得了不少靈石和其他好處。
不過,我拿出這麼珍貴的丹藥幫你們也不是無償的,我需要神海期可以使用的高品質丹藥,想必丹徒山的店鋪中應該不少吧?」
說着,看了看浩義霖文。
他提出條件反而讓浩義霖文覺得安心不少。
交易對她而言是最常見的與人來往方式,各取所需,互不相欠,要不然,平白讓別人幫自己殺一名元嬰期修者,她心裏還真有些忐忑,甚至要懷疑對方有什麼企圖了。
思索片刻,浩義霖文道:「如果能殺了潭師兄,想必我也無法繼續待在這裏了,既然如此,拿些丹藥給你們倒也沒什麼。」
骨休塵邪笑道:「你可以將這件事都推到我師兄身上,那就沒你什麼事兒了。」
安倫在一旁偷偷白了他一眼。
浩義霖文卻眼光溫柔地看了安倫一眼,緩緩道:「算了,我在這店鋪也待了幾十年了,也厭倦了,藉此機會我想好好靜一靜。」
安倫趕忙嬉皮笑臉地湊過來,道:「那好辦,做完了這件事你不如跟我走吧,我帶你回仙橋宗,要不然咱們倆找一處地方隱修也好。」
浩義霖文臉上微微一紅,說實話,她對安倫的印象還不錯,心中對他也多有感激,只是,現在還談不到更深一層。
聽了這話,浩義霖文並沒有回答,想了想,又看着骨休塵道:「那你為什麼要把這麼珍貴的丹藥給他?他吃了之後實力也會提升一大截的。」
骨休塵冷笑道:「其實很簡單,那顆丹藥有毒。」
浩義霖文眉頭一皺道:「他可是一名很厲害的煉丹師,你要對他用毒?」
骨休塵道:「煉丹師怎麼了,你不也是煉丹師嗎?你能看出這顆丹藥有毒嗎?」
浩義霖文仔細看了看,聞了聞,搖了搖頭道:「即便他看不出來,那他中毒之後又怎會出來?我們又怎麼殺他?」
骨休塵笑道:「這沒關係,他一時不會有什麼反應的,我讓他有反應的時候他才會有反應。」
浩義霖文越聽越驚道:「你有把握對一名元嬰期的煉丹師這樣用毒?」
骨休塵毫不遲疑地道:「有,當然有。」
浩義霖文冷冷盯着他,良久才道:「你很可疑!」
安倫也皺着眉頭看着他,點了點頭。
骨休塵卻面色從容道:「現在不是懷疑我的時候,你們只需要選擇是否相信我,如果相信,就嚴格按照我說的做,不要露出馬腳,要不然大家都會有麻煩。若是不信,我很樂意退出。」
骨休塵的這一副大模大樣的做派讓浩義霖文和安倫充滿懷疑又無話可說,也因此迴避了很多敏感問題。
三人做了一番準備,終於要開始行動了。
浩義霖文派心腹將那幅畫送回丹徒山,交給了潭右卿。
安倫和骨休塵將夙弘留下的那枚裝着人頭的儲物戒指又埋回了原處。
做完了這些,骨休塵找了處隱蔽所在,隱匿了氣息監視着那處地方。
只過了兩天,在一個漆黑夜裏,就有人來將那枚儲物戒指挖走了。
不用說,這一定是潭右卿無疑了,但現在還不是下手的時候。
之後,骨休塵進入了地下,將衛家的那處地下密室修復一番,恢復到原來的模樣,並利用土遁進入密室附近的岩層中,利用隱匿氣息的本事和冥行術時刻監視着密室的變化。
他們做好了準備不提,只說丹徒山之上。
丹徒右卿潭輝是個樣貌英俊,略帶滄桑感的挺拔男子。
他表面溫和,實則急功近利。
正如骨休塵猜測,浩義霖文的心上人衛函一正是他主謀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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