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昱江今天一直在感嘆師父的態度,師父他老人家管理羿熔閣多年,絕不是什麼和藹可親的老者,反而平時對弟子門人往往是很嚴厲的。
卻不料,今日竟然與自己這個小徒孫有說有笑,像個老小孩一樣,自己見了都覺得有些嫉妒了。
目羽峰走後,大長老的表情立刻轉為嚴肅,道:「昱江啊,你收的這個徒弟不錯,我很喜歡。
有機會的話,暗中注意他的來歷背景,不過千萬不要表現出來。
好好教導他,一定要讓他真真正正地變成咱們羿熔閣的人,即便以後離開也要讓他心中惦記着羿熔閣,惦記着你。」
竹昱江也是個聰明人,立刻明白了師父的意思,告辭離去。
目羽峰迴到自己的住處,卻仍處在興奮中,他身上還有幾具妖獸屍體,接下來要跟師父一起煉器,自己也打算繼續煉製寶物,練習賦靈,一定要掌握這種煉器手法。
經過很長時間的煉器大會,他卻並不累,絲毫沒有休息,準備開始下一輪的瘋狂煉器了。
而此時的羿熔閣年輕弟子中,甚至一些三代弟子中都颳起了一陣關於他的旋風。
三代弟子中,也就是竹昱江的師兄弟們,有的資質差些的,入門晚的,如今也還沒進入神海期,而一名四代弟子都可以賦靈了,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四代的年輕弟子們知道了這個消息後也反應不一,有的不甘,有的瘋狂,有的苦悶,有的嫉妒。
目羽峰的五位師兄中,四師兄和五師兄表現得淡定些,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接受了六師弟比他們強很多的這個事實,現在,反而以有這麼個師弟為榮。
而其他三名師兄,之前作為竹昱江的弟子,在門中有些優越感,可竹昱江比較忙,對弟子們疏於管教,導致他們有些傲氣,卻沒有足以自傲的本錢。
如今,被這個入門不久的師弟完全踩在了腳下,他們很難接受,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憤懣與懊惱,可偏偏煉器不是人家對手,就算動手,他們三人加起來恐怕也打不過這個師弟,這讓他們幾近瘋狂。
另外,四代弟子中以楮卜、紀欣為首的一些精英弟子卻對目羽峰產生了很大的興趣,雖然心中也有不甘,但他們在四代弟子中居高位日久,自恃有實力、有身份、有度量,所以,他們行事不能表現得有失風度。
他們的決定是,拉攏目羽峰加入,然後通過一些途徑學到目羽峰的本事,他們對於在結丹期便可以賦靈的這種方法非常感興趣。
第二天,目羽峰在自己的房間中,他已經將門口閉關的牌子掛了上去,之前他就一直是這麼做的,並沒有什麼人來打擾。
今天卻不同了,剛待了沒多久,他便聽到外面有人在喊:「六師弟…師弟…你在修煉嗎?我們進去不會不方便吧?」
目羽峰只覺得頭大,能聽出來這是四師兄的聲音,應該是四師兄和五師兄來了。
兩個傢伙竟然還如此一問,自己門外不是掛着牌子的嗎,不過,師兄來訪,自己如果閉門不見的話似乎顯得過於目中無人了。
目羽峰打開了門,看着門口的兩人道:「原來是兩位師兄啊,進來說話。」
二人也不客氣,嬉皮笑臉地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兩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師弟你可真厲害。」,「那賦靈真是神奇。」什麼的嘮嘮叨叨說了起來。
兩人說得神采奕奕,仿佛做這件事的是他們自己一樣,目羽峰只能說着客套話應付着。
說了半天,兩人終於說出了來意。
五師兄有些支吾道:「呃…我說師弟呀,咱們可是親師兄弟,你都這麼厲害了,可我們修為不過築基期,煉器方面還停留在提煉材料,師父他根本不教我們高深的東西,不如你教我們點什麼吧?
反正你的煉器也是師父教的,我們本就是同門,這也沒什麼,如此一來,師父也省了不少為我們操心的時間不是?」
目羽峰聞言大感頭疼,不教他們點什麼吧,顯得自己太過小氣,可教他們的話又能教什麼?
他們不過築基期修為,也就能提煉個低階材料而已,高深的東西教給他們,他們也無法練習,也接受不了啊!
目羽峰皺眉思索,然後裝作為難道:「這個嘛…其實我會的全都可以教給兩位師兄的,只是,你們先要提升修為,不然的話…總有些不便,不如我們先一起修煉吧。」
兩位師兄一聽,臉上露出了笑意,他不拒絕那就好辦。
目羽峰心中暗笑,嘴上卻道:「平時我修煉時都是數月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這樣修煉最快。只要兩位師兄一直跟着我,我保證就是五師兄你,十年之內也必定進入結丹期。」
兩位師兄聞言,臉上表情僵了僵,互相對視了一眼。
數月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他們哪吃過這個苦,哪吃得了這個苦呀!
五師兄苦着臉道:「可我們還需要吃東西呀,你能不吃不喝,我們可不行。」
目羽峰微笑道:「這個也好辦,每天讓雜役弟子送一次飯來就行了,一天只需要半盞茶工夫就吃完了,完全不耽誤修煉,我以前就是這麼幹的。」
五師兄的臉變得更加僵硬,看着四師兄道:「呃…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再想想。」說完兩人便要起身告辭。
目羽峰在心裏偷笑,暗道:想跟着我學東西,可以,可不吃苦那是不可能的。
兩位師兄剛起身,卻聽到門口一個清亮甜美的女子聲音道:「師弟在嗎?可方便一見?」
目羽峰一愣,這是誰呀?怎麼還有女人來找自己?自己在門中可不認識什么女人啊?
二位師兄聽到聲音也是一愣,卻又變得有些興奮,道:「這聲音應該是紀師姐吧?」
「哎呦!紀師姐來了。」
目羽峰看着他們倆興奮的樣子大為不解,問道:「什麼紀師姐?她是誰呀?」
五師兄瞪大了眼睛道:「你都來了三年了,竟然還不知道紀師姐?真有你的。」
搖了搖頭,一臉的同情又道:「怪不得你這麼厲害,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修煉。」
目羽峰懶得跟他廢話,道:「先別說這些,她到底是誰呀?我好出去見她。」
四師兄搶着道:「在你冒出來之前,紀師姐是咱們門中最優秀、最天才、最美麗、最溫柔、最……」
目羽峰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道:「別廢話,撈點乾的說。」
四師兄瞪着眼睛,湊到他近前,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道:「她可是咱們羿熔閣上上下下唯一的一個天靈根資質弟子,而且,煉器方面的功夫也很深,只是修為還沒到神海期,還無法賦靈,要不然這次也絕不會顯出你來。」
目羽峰聞言心中不由一震,天靈根?修煉這麼多年來,這個詞只是聽別人說起,自己還從來沒真正見過一個天靈根的修者。
五師兄道:「怎麼樣?怕了吧?」
目羽峰被他問得莫名其妙,怕?何來此一說?不過,他還真對這名女子產生了些興趣,不為別的,只因為那傳說中的天靈根。
目羽峰十分好奇地推開了房門,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個大眼睛的女人,說是女人,長相中卻帶着些許稚氣,說是女孩,又有着一種沉穩自信的氣質。
目羽峰仔細打量了此女一眼,他的頭髮竟然跟自己的顏色差不多,不是純粹的黑,而是微微帶着點棕色。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目羽峰的頭髮顏色已經恢復了很多,要不然看起來還真是有些扎眼。
此女的頭髮應該天生就是這種顏色,長長的頭髮在頭頂盤了個花樣,前面擋住了半邊額頭和一側的眉毛,剩下的垂在腦後。
她生了一張瓜子臉,尖尖的下巴,嘴角天生有些上翹,看起來始終帶着笑意,嘴唇紅潤光亮又很薄,大大的眼睛,雙眼皮兒,鼻子不大,皮膚白皙。
身上穿了套白底兒大花的連衣長裙,腰上扎了根半紅半白的絲帶,衣服那白底兒顯得清新穩重,而那大花兒又使她看起來熱情似火。
她那微微上翹的嘴角,清澈的大眼睛,顯得俏皮可愛,而那自始至終的微笑,那堅定的,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神,又使她看起來沉穩自信。
目羽峰只覺得此女乍看起來似乎處處都是矛盾,而各種氣質又如此的融合協調。
他打量女子的時候,那女子也在打量着他,只見眼前的青年,身形筆挺,細腰乍背,穿了一身粗布衣服,胸前的衣襟中露出滿是肌肉紋理的棕黃色皮膚。
雙手的袖子挽着,小臂上同樣有如老樹根般的紋理,隔着褲子可以看出他肌肉發達的大腿形狀。
他的臉稜角分明,劍眉微微上揚,雙眼明亮有神,高挺的鼻樑,微微有些厚實的嘴唇,嘴角卻微微向內凹陷,有些小可愛。
整張臉看起來英氣、憨厚,讓人覺得很可靠。
頭髮有些長,用一根繩子束在腦後,只是,他的頭髮竟然也有一點棕色,跟自己的很像。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7s 3.888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