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都城汴梁城修建自五代,自宋建立之後,又不斷的加高加厚,使得這汴梁城越發的雄偉高大,坐鎮在黃河邊上,宛如一頭來自遠古的巨獸,雄視天地。
在這汴梁城二十里外的清河山莊內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形正在練拳,揮拳踢足間隱隱有破空之音,慢慢的這個身影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在感悟着剛才拳法中的精要。
「呼」
這個身影猛地睜開了眼睛,長出了一口氣,顯露出一張年輕英氣的的臉龐,星目劍眉,身體魁梧強壯,皮膚保養的很好,白白淨淨,一雙眼睛極為有神,有着與年紀不同的滄桑感,舉手投足,流露出一股天皇貴胄的氣息,這就是如今大宋道君皇帝宋徽宗的第五子趙樞。
「恭喜殿下,拳法大進,只差一步便可突破肉身境,邁入真氣境了,以殿下的資質,肉身境、真氣境、先天境都指日可待,甚至有望問鼎武道的罡氣境和陰陽鏡。」
一個身穿錦衣的老者上前恭喜着,雖然是大冬天,可是這老者卻是單衣,面色紅潤,尤其是一雙手臂鋼勁有力,一看便知道是高手。
「龍伯你是家中的老人,又是真氣境的武者,就不用跟其他人一樣來如此誇讚了,真氣境或許可及,可是先天境已經是無數武人夢寐以求的境界了,罡氣境更是少之又少可以達到,至於陰陽鏡甚至是傳說中的境界,我只怕難以企及了。」
趙樞擺了擺手,笑着道,心中沒有絲毫的歡喜,反而有着一絲凝重,自己穿越一年有餘了,卻也只能將武道修煉到如今境界,離真正的武道高手還遠的可憐,而離着北宋天崩地滅的時間卻又近了一年。
「豈是老奴言大話,殿下練武不過一年有餘,就已經肉身境大成,在十六歲的年紀就能夠擁有如此成就的,如此資質,天下間可是少之又少,一定可以達到武道大成之境。」
龍伯面色間恭敬道,神色中沒有絲毫的虛偽,反而更加敬畏了起來。
「龍伯,今年九鼎商行怎麼樣?莊子中的守城如何。」
趙樞批上白色的大氅,轉身對着龍伯問道,這商隊可是清河山莊財富的關鍵,也是自己暗中蓄積實力的財富來源,不能夠有任何的閃失。
「殿下放心,我們商行釀造的白酒、製造的香水和玻璃都已經享譽大宋了,今年已經為莊子帶來了大量的財富。同時派向北方的商隊已經返回來了,不僅打通了北方的商道,還帶回來了大量的皮子。
只是北人對馬匹看管的太過嚴格,邊疆又太過嚴苛,無法購買到戰馬,好在擊敗了西夏,奪得了河湟地區,才陸陸續續購買了六十匹戰馬,幸好沒有被太僕司的人收去。
至於莊子上更不用擔心了,殿下免了租子,又僱傭了不少青壯,我們清河山莊可以說是整個汴梁四周最富裕的莊子了。」
龍伯絮絮叨叨的說道着,神色中充滿了歡喜,尤其是對今年的收成滿意之極,對殿下的賺錢法子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只有六十匹馬,也罷,總比沒有強,冬日間無事,就組織莊戶勤加練武,不可墮了性子,尤其是騎術的訓練,你先將賬戶放到我的書房去。」
趙樞淡淡的說道了下,龍伯也不再囉嗦,就轉身下去,他這次來就是稟報今年商行的收成,將賬目送給殿下過目的。
「又近了一年!這北宋雖然跟自己記憶中的北宋不一樣,可是那些大事卻一個也不差,北方的女真已經崛起了,宋遼合議似乎也在近前,不得不準備啊!」
趙樞抬頭看着天上慢慢飄落下來的雪花,心中越發鬱悶了起來,目光也緩緩的轉向了自己手臂上的一個火麒麟圖案。
自己一年前穿越而來的時候,手臂上就出現了這個火麒麟圖案,這個火麒麟圖案讓自己擁有超凡脫俗的練武資質,而更直接的效果則是自己這個麒麟圖案所在的手臂力大無窮。
「麒麟,你帶我來到這個奇怪的北宋,要我俯身在這北宋皇子身上,可是再過幾年,這大宋就要崩裂,我這俯身的皇子就要被那些蠻夷虐待致死,又要親眼見到自己的兄弟姐妹屈辱而死,漢家江山歷代的積蓄被摧毀殆盡,這是何等的殘忍。」
趙樞對着這個麒麟圖案幽幽一嘆,走進了書房避開越來越大的風雪。
走近書房,看到龍伯恭敬的侍立在一旁,賬本也放在桌子上,不過趙樞卻沒有拿起賬本,而是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武經總要》,這是朝廷編纂的武經,記載了一些修煉的要訣。
看這個武經總要,趙樞總有一種眩暈的感覺,這個大宋跟自己前世記憶中的大宋有太大的差別,而唯一的差別就是這個時代竟然有傳說中的武功和仙術。
這讓自己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又不得不信,因為自己手中的武經總要是皇家獨有的經文,只會給皇族,或者賞賜給一些有功之臣,其中的記載卻不得不信。
按照上面的記載,這個世界的武功修煉的是肉身,分為肉身境、真氣境、先天境、罡氣境、陰陽鏡、天人境,後面似乎還有更高的境界,只是已經不再武經總要記載中了,甚至陰陽鏡和天人境也只是匆匆略過,幾乎傳說一般。
而仙術則是修煉神魂,方法多樣,但無非就是十大境界。定神,出殼,夜遊,日游,驅物,顯形,附體,奪舍,雷劫,陽神。
而整個大宋因為重文輕武,而多修煉神魂,只是武經總要上只是講述神魂之法的境界,卻沒有詳細的修煉之法。
尤其是皇家有規定,除了太子、親王之外,其他皇子不得修煉神魂法訣,否則要被鎖拿在宗人府,永世不得出,這些皇子也都被當做豬來養。
自己這身份雖然是五皇子,卻因為母親身份低微,只封為國公,連郡王都沒有受封到,自己出生這十六年更是沒有見到過自己那位父皇。
自己穿越而來的時候,這趙樞的母親更是早以去世,而他自己也住在更加富裕的綠柳山莊,因為鄰近大相國寺的僧地,而被這些僧人所侵吞,
可是趙樞懦弱的性子卻是敢怒不敢言,到了最後,身為皇子的趙樞只的狀告大相國寺,可是大相國寺在大宋的地位獨特,趙樞根本無法取回綠柳山莊,被大相國寺拖延起來。
這趙樞以皇子狀告寺廟本身就是一個笑話,還沒有告贏,更是淪為整個汴梁城的大笑話,最後只得搬來了自己唯一的產業清河山莊,可是這清河山莊土地貧瘠,多山而少地,使得趙樞心結極重,憂鬱而死,而讓自己穿越而來。
這也可見趙樞在大宋的地位至可憐了,如果不是皇子不得出汴梁,只怕自己都要被趕到更加荒蕪的地方去了。
這些都導致趙樞根本接觸不到修煉神魂之法,就算接觸到,沒有一個師尊接引,貿貿然修煉神魂之法,只怕會落個神魂破滅的慘況,一些皇子就曾經暗自修煉神魂之法,妄圖修煉出一定境界後,獲得道君皇帝的青睞。
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境況悲慘,有的變得痴呆,有的神魂破滅,直接身死,有的則修為不得存進,被圈禁宗人府,而更悲催的則是被廢了修為,貶為平民。
神魂之法雖然可以延壽,但是修煉極慢,自己也沒有時間搜尋這個法訣,唯一途徑就只有練武。
尤其是趙樞始終不明白一件事情,按照皇家的規定,自己這位便宜父皇和太子大哥應該都是仙術高手,尤其是自己那位父皇,傳說中修為高深的可怕,可是卻在數年後女真入侵時候,被擒拿,關在五國城,受盡屈辱而死。
這些都讓趙樞不敢貿貿然修煉神魂法訣,獲取武道一途可以解救自己。
將這武經總要放下來後,拿起桌子上的一本賬目掃了一下。
看到趙樞拿起賬目,龍伯笑着道:「殿下,那些賜樂業人在賬目一途上都極有天賦,因為是外人,對賬目上也極為謹慎,尤其是殿下發明的新賬目法子,更是讓這些賬目一清二楚。這些賜樂業人都是外來之人,無家無業,被殿下收攏,更是感恩戴德。」
「一百八十萬兩白銀!商行剛剛起步,有了這個成績,很不錯了,說明這些掌柜和主事沒有偷懶,你拿出一部分銀兩,當做紅利給那些掌柜和主事,算是今年的賞賜。那些賜樂業人也好好安置,莫要虧待了他們。」
對於賞功罰過,趙樞還是明白的,自己身為皇子,還不能干涉朝政,唯一能做的就是積蓄財力,暗中積蓄武力,至少在天地傾覆的時候,擁有一絲自保之力。
「殿下太過厚賜了,這些掌柜和主事的餉銀已經很豐厚了,他們本就是莊子上的破落戶,若不是殿下照顧他們,只怕連今年冬日都度不過。如今有了這一份厚業,已經對殿下感恩戴德了。」
龍伯笑着道,對於殿下的賞賜到沒有什麼意見,也是變相的誇讚下趙樞。
「龍伯,莊子中武備如何?」
趙樞放下賬本,眼睛輕輕抬起看着面前的龍伯道,聽到趙樞的話,龍伯面色頓時一凝,立刻鄭重之極道:「啟稟殿下,莊子中有兩百戶人家,青壯三百八十人,騎兵三十六騎,這是莊子上的人家,忠心方面,殿下盡可放心,騎兵安置殿下的吩咐都是娃兒輩。
老奴又按照殿下的吩咐從流民中收攏了八百二十人充足護衛,這些流民都是老實可靠的精壯之輩,他們的家屬也被安置在各個作坊。
他們本是流民,若沒有殿下的慈悲,就要餓死了,如今不僅有活計,家中更被安置了,對殿下都是忠心之極,不敢生出絲毫違背,對殿下傳授的煉體法子,也是日夜修習。
莊子中分出了一半的青壯帶領他們分散到各商隊中,隨着商隊遊走四方,鍛煉行軍操作,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好,對這些青壯的操練不要有任何的心軟,也不要有任何懈怠。我傳下煉鐵的法子可奏效?如今煉的鋼鐵幾何了?」
趙樞對這些青壯也很滿意,他們也是日後自己對付金兵的關鍵。
我們已經在靠近清河和龍鼎山交界處隱蔽處建立了幾座鐵匠鋪子,按照殿下的法子鍛造出了不少鋼鐵,這些鋼鐵極好,鍛造了幾柄刀劍鋒利而堅固,比鍛造司鍛造的刀劍要好上數倍,可以稱得上是神兵利器。
按照殿下的吩咐,老奴搜羅到了橫刀的鍛造之法,又加以改進,只是橫刀雖然鋒利,卻極度消耗鋼鐵,目前只給騎兵配備了。
除了打造這些護衛的刀劍武器外,目前只儲存鋼錠和打造農具,並不違背宋法,即便開封府也無法說道什麼,尤其是清河山莊乃是殿下的私產,還沒有那個人敢前來搗亂。」
趙樞聽到這裏,點了點頭,很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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