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張燈結綵,準備為趙樞舉行大婚,士卒們全都是喜氣洋洋,借着這次大婚和冊封親王的機會,姜夔也拉攏朝廷和兩淮不得志的官員,將他們收入趙樞的麾下。
更是以重禮和稀奇玩意結交朝堂的大員以及地方上的封疆大吏,擺出了一副奪嫡之態。
相比太子和三大王,趙樞最大的優勢便是財富,手中的兩條商道、九鼎商行、石炭、航運等行業給趙樞帶來了大量的財富,而且稀奇古怪的東西諸多,倒也能夠拉攏了一些官員。
一些官員也看重了趙樞如今的勢頭,或是投靠,或是保持關係,到也不敢惡了趙樞。
這一切趙樞沒有刻意的推動,也沒有刻意的阻止,正如姜夔所言,自己如今的勢頭必然引起朝堂兩大勢力的仇恨,若不想辦法應對,就真的是萬劫不復,更不要說妄談對抗女真,保住這漢家文明。
而且自己想要繼續壯大,也必須建立自己的根底了。
「殿下,如今投靠的都是一些不得志的官員和士子,真正的實權派和封疆大吏要麼是太子和吳王的人,要麼就是在觀望。」
姜夔將這些時日的成果對着趙樞稟報起來。
「無妨,籠絡住這些人即可,不必操之過急,他們會跟隨來的。」
短短時間,有了這些效果,也是極佳,到不能操之過急,免得過猶不及。
「殿下,龍伯派人傳信,兩日後就能到揚州城,並且送來了王妃的畫像,請殿下過目。」
姜夔將一個封存的畫卷遞了上來,這乃是王妃的畫像,也只有龍伯這種家中老人才有資格畫下王妃畫像,交給趙樞,其他人若是如此做,便顯得有些不敬了。
「哦!」
趙樞輕輕的應了一聲,打開手中的畫卷,眼睛微微一亮,不知道是誰畫的畫像,栩栩如生,人物躍然畫卷上,這女子骨肉均停,冰肌玉骨,蛾眉皓齒,媚眼清秀中卻又透着嫵媚之色,讓人一看便想起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而且這種氣質中還帶着一絲靈性,即使前世被網絡薰陶過的趙樞也不由要贊一聲美。
「倒是鍾靈毓秀。」
趙樞掩了自家的心思,淡淡的說道一聲,將畫卷放在一旁,忽然目光望向了遠處的虛空,凝眉露出一絲疑惑,然後對着姜夔道:「你們去準備吧,吏部官員既然來了,一切就按照吏部大禮儀來。我要閉關一段時間。」
趙樞說完之後,轉身進入後院中,看到隱青鸞和隱鳳兒正在指揮着丫鬟們打掃房屋,裝點彩妝。
「你們兩人不用忙碌,讓那些丫鬟們去忙吧。」
面對這兩人,趙樞也有些愧疚,畢竟兩人也算是天資之色,修為更達到真氣境,即便嫁到大戶之家,也是主婦,但是如今卻委身為妾,卻是委屈了,而且現在更是因為聖人賜婚的緣故,原本的納妃之事也要退讓給林沁兒了。
「哼,我才不想忙呢,要不是阿爹和姐姐,我早就跑了,誰理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準備怎麼對待我們。」
隱鳳兒心中憋着一口氣,看到趙樞,這些時日的委屈、惱怒、羞辱一股腦的冒了出來,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妹妹,休得胡說。」
隱青鸞面色一驚,鳳兒這番話已經是大不敬了,若是殿下追究下來,輕者被驅逐,重者要被誅殺,家族也要受到牽連,尤其是面前的吳王殿下,乃是少見的雄主。
訓斥了下自己的妹妹後,隱青鸞立刻拉着妹妹跪着求饒:「殿下,妹妹胡言亂語,都是我教導無方,還請殿下不要怪罪我妹妹,若要懲罰,青鸞願意替妹妹受罰。」
趙樞此時看着面前跪倒的兩個人,一個面色決絕一個泫然而泣,這讓趙樞頗為尷尬,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說,不由摸了摸鼻子,自己不會這麼可怕吧。
當下輕輕咳嗽了下,上前扶起了兩人,略微尷尬道:「你們兩個起來吧,我沒有說要責罰,這本來就是本王的過錯,只是天家婚姻不必尋常百姓家,所以一切都要依禮而行,卻是委屈了你們兩位。
我們既然有婚約,那本王自不會辜負爾等。你兩人的冊封也被禮部之人帶來了,等大婚之後,尋個時機,再補你們一場婚事。」
聽到趙樞的話語,隱鳳和隱青鸞面色都是一變,誰也沒有想到面前這位殿下會這麼好說話,兩人可都是親眼見過這殿下殺伐果斷的堅毅和恐怖。
「殿下厚恩,吾等不敢有絲毫怨憤之心。」
隱青鸞趕緊說道,生怕趙樞再起了責罰的心思,這讓趙樞更為鬱悶,怎麼在這兩人面前,自己是這麼恐怖。
不過這後院不穩,對日後可不利,自己可沒有功夫去調理這後院之事,當下也不再忸怩,上前抓住一人手,拉着他們往裏面走。
這一拉,兩個女孩先是一愣,下意識的要抽回來,卻沒有抽回來,一瞬間面色大羞,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緊跟趙樞步伐。
「日後我們也是夫妻,若無外人的時候,不必拘謹,一切順其自然,本王不會生氣,更不會責罰你兩人的,你兩人都有真氣境修為,日後後院的防衛就交由你兩人了。」
「哼,算你有良心。」
隱鳳兒撅着嘴,破涕為笑,而隱青鸞羞紅的面龐上也帶着一絲歡喜,兩人嫁給趙樞,都是不得已為之,不管趙樞是何等人,兩人也都只能認命了。
而如今這趙樞不僅年輕英俊,還殺伐果斷,當的是英雄人物,加之現在對姐妹兩人溫柔有加,心中不由一暖。
「我要閉關一段時間,後院之事就交由你兩人了,不必勞累。」
趙樞將兩女帶到後院主堂上,對着兩人笑着道。
「多謝殿下!」
隱家兩姐妹點了點頭,心中各有暖意。
而趙樞安撫了兩女後,進入後堂中,盤坐在地,腦後金光閃耀,金光中的赤帝輕輕一晃,化作一個紅袍道人沒入虛空之中,朝着城外走去。
「白狐王?你是龍鼎山中的白狐王?不知道為何要見本王?」
趙樞心念寄托在赤帝神像中,來到這一座破廟中,望着面前的一個披着白氅,腰掛長劍,披着長發,容貌絕美中透着颯爽英姿的少女問道。
心中怪異,沒有想到當日借雪顯形的白狐王竟然是一女子。
而白狐王看到趙樞顯形而來的神魂,神色微微一震,到沒有想到趙樞短短數月竟然有如此修為,當下道:「殿下天資卓越,竟然在短短數月修煉出顯形之神魂。我此次來,是為感念殿下當日之恩,特來提醒殿下,有天狐北來,迷惑殿下。」
「天狐?同為狐族,你為何要助我?」
趙樞聽到這裏,眉頭大皺,難道這又是背後那股勢力在暗算自己。
「天狐雖為狐神,善迷惑,但是自上古時代起,天狐就消失了,這一代的天狐不知道是何種狐類修煉而成,與我純狐一族並無瓜葛。
而且每一代天狐的誕生都是純狐的災難,天狐衰老後,會從純狐中選擇強者來當做鼎爐,天狐九命便是九個純狐強者。這一代天狐的誕生,我不想再讓純狐陷入劫難。
而且我雖狐族,但已開靈慧,修道法,自有本道,不拘泥肉身,不迷信神靈,有恩必酬,有仇必報。」
白狐王鏗鏘之語讓趙樞眼中露出一絲讚賞之色,有此靈慧已不能以狐來看了。
「本王執掌封神榜,不知白狐王願不願意前來幫助本王。」
趙樞身邊神魂修士不多,若有這白狐王相助,或許能夠找到那天狐。
「天狐即來,小狐卻是不便前往,免得被其拘禁,當做了鼎爐,只是天下大變,我純狐一族無法在隱匿,若殿下日後有用得上小狐的,便派人到龍鼎山呼喝幾聲,小狐自會前來。」
這白狐王說道的時候,身形緩緩的散去,趙樞也沒有強求,只是目光越發凝重,看來強的不行,那些人要暗中對付自己了,只是不知道這天狐到底會怎麼對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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