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不支見到這一番景象後,朝着另一邊走去,走出村口的時候,金剛不支見到了打穀場中,兩方少年正在捉對廝殺,這些少年時而互相比斗,時而結陣賭鬥,頗具一些章法,讓金剛不支眼睛一亮。
不由上前對着一個負責指揮爭鬥的少年道:「小施主,不知道是何人教你們這種爭鬥的法子的?」
這個孩童見是一個大和尚,急促道:「是我們教官,我不和你多說了!」說道的時候,這個孩童揮舞着木刀朝着對面廝殺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金剛不支見到不遠處的樹蔭下坐着兩個中年人,只是一個人的手臂斷了,一個則是瘸子,而讓金剛不支意外的是這兩人中一個鬍鬚泛黃,一看就是黃頭回鶻,另一個則是一個身形敦實,相貌來看則是青湟的吐蕃人。
這兩個低聲交流着,似乎在檢點打穀場兩撥少年爭鬥的模樣。
金剛不支大感興趣,上前走了過去,神色間滿是笑意道:「兩位施主有禮了!」
「大和尚有禮了!」
兩個人施了一個禮,另一個人則笑着道:「不知道大和尚來自何處?怎麼到了我們這個偏僻的小村子!」
問道的時候,兩人明顯帶着一絲警惕,金剛不支則笑道:「貧僧是參加燕京辯法爭論,如今活佛之位已定,便返回寺廟,只是我見這些少年比斗,便有些疑惑!」
「這有什麼疑惑,農閒時分,這些孩童的學業完結了,閒着還不如在這裏演練軍陣,熟悉軍伍,關中之地雖然安定了,但也只是這十幾年的功夫罷了,陛下號召全面皆兵,吾等自然要效應!」
「我們是此地的訓練官,如今青壯都被徵召了,我們這些廢物也只能來調教這些孩童了!」
兩人說的理所當然,金剛不支輕嘆了下:「全民皆兵,怕是對天下百姓不利啊!」「大和尚就是假慈悲,若非我大宋興武,天下百姓早就顛沛流離,那裏還要好日子過,現在不過是在平日農閒操練,如何不可。」
「大和尚那裏來的這些問題!」
另一個人冷冷道,已經有些警惕了,若非這金剛不支是和尚,兩人怕是早已經細細盤查。
金剛不支卻並不理會,只是問道:「兩位的樣貌並非宋人,為何也願意為宋人效力?」
「大和尚怕不是常人吧!不知道想要知曉什麼?」一人冷冷的喝道,目光之中透着冷冽。
金剛不支淡淡的取出懷中的度牒笑道:「在下只是僧侶,好奇罷了,這一次從深山中閉關出來,發現整個大宋已經天翻地覆了。」
「原來如此!」兩人檢察了下金剛不支手中的度牒,淡淡的點了下頭。
「大和尚,你的話語太多了,若不是僧侶,我們已經要將你扭送到衙門了!我們雖然不是宋人,可是已經取得大宋的戶籍,並且為大宋立下戰功,子孫後代便是宋人!」
「常鳳兄說的不錯,我們幾個都是青湟和西夏逃難的人,孤苦無依,若非大宋收留,早就餓死在這裏,當今陛下開明,乃是天下共主,不論漢、吐蕃和回鶻,只要承認大宋,認可大宋,皆是大宋子民,皆是宋人,何必思考其他,我們在戰場上受傷,得到了撫恤,並且在這裏擔任訓練官,餉銀充足,子弟得到照顧,在這裏生活說什麼異族不異族,即便是當今縣太爺也不敢提這些!」
金剛不支聽着兩人的言語,高聳了一聲佛號後笑道:「多謝兩位施主解疑!」
金剛不支轉身離去,心中也有一些觸動,走出村口的時候,仰頭看了下天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宋真的能夠做到麼?開一宗之祖或者身死道消!」
金剛不支心中的猶豫更大了,這也琢磨他的心神,但是他知曉只要破開了這個迷障,他就可以真正的做一個名副其實的活佛了。
金剛不支心中迷障,朝着遠處繼續走着,心中不知道該如何明悟這種種事情。
金剛不支迷迷糊糊的走過了許多地方,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青湟和關中接觸的地方,敲開了一戶人家,躬身施了一個禮。
只是這戶人家直接拒絕了金剛不支,隨着金剛不支深入草原,發現這種情況越來越明顯。
當敲開一戶人家,一個老者走出來的時候,金剛不支終於忍不住問道:「老人家,為何貧僧一路化齋而來,卻無人家願意供奉呢?」
這個老者淡淡的看了下金剛不支,不咸不淡道:「為什麼要供奉你呢?就是因為你是和尚?我們這些人以前很多都是青湟之地的牧民,那裏受到大輪寺的壓迫,很多人手中的錢財一大半都要供奉給大輪寺,可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得到大雪山神靈的保佑,這些年大宋來了,我們的生活才好一些,若非見你從關中來,早就有人趕你走了!」
金剛不支的神色有些哀色道:「大輪寺乃是神佛庇佑之地,有活佛在世,如何不保佑諸位呢!」
「活佛?大輪寺的活佛只會讓我們納貢,如今很多大雪山的吐蕃讓都想要下山,可是被大輪寺的僧侶們堵塞住了,不過聽說朝廷將派遣一個新的活佛來到青湟,這個人還是我吐蕃大英雄角廝羅的後代,也許我們會照顧我們這些人,再也不用擔心大雪山的僧侶會找我們了!」
「新的活佛?他會看顧好青湟麼?」金剛不支淡淡的問道,也是在問自己。
這個老者卻滿是信心道:「角廝羅的後裔應該不會差的,而且是朝廷任命的,朝廷定然不會欺騙我們!」
「多謝老丈!」
金剛不支嘆了口氣,緩緩離開,走在茫茫的草原中,走了十幾日後,來到草原的一個石塊上,跌坐不動,任憑風吹雨打,安然端坐在上面。
在這一段時間中,朝廷的大軍也慢慢回防,而趙樞佛陀法相威力已經足夠了,十大金烏的力量也徹底穩固。
趙樞端坐在龍首殿,望着巨大的佛陀法相,面色上帶着幾分喜色,也帶着幾分凝重。
望着負責這件事情的周侗和夫子笑道:「再過十幾日就是青湟活佛的大典了,很多人都在觀望朕到底能不能將這活佛立起來,所以朕要御使法相和十大金烏去一遭大雪山,京城這一邊就依靠夫子看顧了,麻煩周老先生去一遭青湟。」
「陛下放心,老臣定然不負所托!」夫子躬身道,一旁的周侗也是高聲道:「陛下寬心,定然鎮壓青湟的叛逆!」
「嗯!」趙樞說道一聲,身軀盤坐不動,一縷心神和意志融入了法相中,巨大的法相伸手一壓,下面的十大金烏被抓在手中,隨着趙樞的身軀朝着大雪山而去。
在趙樞心神駕馭法相離去的時候,應龍化作百丈大小,將整個龍首殿都護持在雙翅中,保護趙樞的肉身不被打擾。
(本來打算將金剛不支悟道過程寫的精彩一些,但是發現有水的痕跡,便直接跳過了這一段!在這裏繼續拜求諸位的支持,求訂閱!求訂閱!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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