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申年冬末,在海上行駛了半個月的青龍艦順利抵達了直古寨的碼頭。
在這碼頭上,已經戒嚴了,四周聚集着大量的士卒和船員,原本這遠航回來的大船對於碼頭上的人並無稀奇,碼頭上這樣的大船雖然少,但是也有幾艘。
只是讓很多人震驚的是接待這艘大船的人是內閣三閣老,兼任戶部尚書的蘇致遠,而隨同的則是有御林軍稱呼的麒麟騎兵,大軍警戒整個碼頭,閒雜人無法進入,只能圍攏在四周,這反而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畢竟一艘航行扶桑的大船能夠被戶部尚書接待,定然有讓人驚訝的地方,一些遠航的船主都在四周觀看着,想要看一看這一艘來自扶桑的大艦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在這些人的目光之中,許多水軍的士卒抬着一個個大箱子走了下來,麒麟騎兵則小心的護衛在四周,完全是備戰之態,這讓眾人駭然的時候,不敢接近,當這些箱子全部被搬運結束後,細心的人小心的數了一下,足有兩千箱子,全是大箱子,這讓所有人越發好奇,當一個箱子跌落在地,滾出大塊大塊銀錠的時候,所有人眼睛都直了,瞬間明白了這幾千箱子內裝的是什麼東西了。
「好多銀子啊!」
「難道這些箱子全都是銀兩?怎麼可能?朝廷從那裏得到的這麼多的銀兩!」
所有人的疑惑中,頓時開始追尋這青龍大艦的來歷,而這個時候,一些流言慢慢的流傳出來。
「朝廷在扶桑中發現了巨大的銀礦,每年可以開採數百萬兩白銀。」
這個傳言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玄乎,當知曉這艘大船是從扶桑而來的時候,那些海商和沿海各大家族對扶桑頓時充滿了異乎尋常的熱情。
航海與外的熱情被調動起來後,一些世家大族和一些商人立刻將手中的白銀調換成銅錢,大量白銀也開始購買物資,大宋的整個市場頓時被調動了起來,無數埋藏在地下和地窖中的白銀都被挖了起來,這些白銀的流動,讓整個大宋的商業也變得繁華起來。
這兩個效果被調動起來的時候,大宋越來越多的勞力得到解決,江南世家大族經營琢磨官場和兼併土地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這些也是趙樞期望的結果,而碼頭上的一切便是內閣特意安排的。
隨着大宋的大規模建設開展,誕生了一些新的財閥,這些財閥和傳統的世家大族融合在一起,積累了大量的財富,開始琢磨土地,兼併田畝,參與各地方的政務,一些地方的宗族勢力已經有朝宗賊轉化的趨勢。
如果再不加以疏導,就會形成新的勢力,對國內的建設不利,尤其是江南沿海一帶,在海外賺取了錢財後,開始變成新的世家大族,圈養奴僕和高手,引起很多寒門官員的警惕。
除了這些有錢閒着慌的人外,北方蠻族進入中土,也產生了大量的勞動力,這些蠻人牧馬放羊是個好手,可是耕種卻一竅不通,如果不處理,也會形成隱患。
趙樞需要將這股力量引導到大宋之外,而航海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航海需要水手,需要造船,而造船又需要大量的匠人和勞力,這樣就會衍生大量的勞力需求,就能夠安置大量的蠻人。
同時轉移國內對基礎建設的抱怨,更重要的是趙樞要將國內所有世家大族的目光從陸地轉移到大海上,讓大宋從傳統的陸路強國,朝着海上強國轉變。
而最直觀的效果便是大宋大量的民間勢力和權貴的目光都望向了扶桑國,對於這些前往扶桑國的商船,朝廷徵收大量的賦稅,而想要在扶桑開採銀礦,大宋朝廷聯合扶桑,設置律令,發放開採證明,再次收穫大量的賦稅,至於扶桑人所得的白銀和好處也是極多,但是大量的白銀還是通過購買大宋貨物的方式增強了大宋的實力。
大宋國內大量的蠻族被疏導開來,進入了扶桑國內,開墾荒山,挖去白銀,建立了許多類似租界的存在,這是要慢慢演化扶桑的趨勢。
而大量財富和白銀所得,最直觀的好處便是在開春的時候,大運河的疏浚和開挖已經快要完成,馳道和幾座大橋的建造也提升了一大截。
在工部的將作監內,王貴帶着幾個將領來到這裏查看馬槊的製造。
一些匠人將南方運來的柘木挑選最好的的主幹,然後剝成粗細均勻的蔑,另外一些再把細蔑用香油反覆浸泡。
當王貴看着這些程序的時候,負責制槊的將作監掌官上前笑道:「王將軍,製造馬槊的韌木都是上好的拓木,是製造槊乾的最好材料,這些蔑剝製的均勻有致,這些浸泡細蔑的油也是上好的香油,這些細蔑需要反覆浸泡,而製造槊的師傅都是工部和天工部頂級匠人,有些還是制槊的行家。」
王貴看着這個匠人頭目,臉上滿意道:「不錯,槊的製造絕對不能含糊,都督府會時時前來監督,若是發現有人貪墨制槊的錢糧,定斬不赦,到時候沒有人能夠護得住你們!」
王貴的話透着一絲警告,這個匠人頓時賠笑道:「那敢!那敢,這裏也有麒麟閣的長官駐守,錢財等物都有詳細的點校。」
「嗯,這些馬槊需要多久才可以製造出來?」王貴上前摸了摸一根細蔑,臉上滿是期待道。
聽到王貴的詢問,這個匠人苦笑道:「王將軍,馬槊的製造最為耗損時間,前唐之所以多馬槊乃是從漢時候就流傳下來的,而且前唐多戰亂,軍閥大族極多,我大宋以文御武之後,很是有數十年的武勛貴,所以很少有馬槊流傳了。」
「你告訴我需要多久即可!」王貴制止了這個匠人的話語,沉聲道。
「這些細蔑反覆浸泡後,需要放在蔭涼處風乾數月。後用上等的膠漆膠合為一把粗,丈八長,外層再纏繞麻繩。待麻繩干透,塗以生漆,裹以葛布。
葛布上生漆,干一層裹一層,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發出金屬之聲,卻不斷不裂,如此才算合格。然後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裝精鋼槊首,後安紅銅槊纂。不斷調整,大約需要耗時三年,只是成功率僅僅有四成!」這個匠人說道的時候,也有些心疼,這些馬槊的威力雖然不錯,但是製造成本太高了,一杆馬槊的價值就足以建造十柄強弓硬弩,可是也不一定保證成功,這大批次的建造,加上損耗率,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三年啊!但願三年後,我大宋騎兵人人可掌握一支馬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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