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分析這些沒用的東西了,怎麼殺了這些宋人才是最重要的。」脫斡領勒目光冷冷的看着這座城牆,眼中都要冒出了火花來。
「攻,不惜一切代價的攻擊,現在我們需要大量的部族青壯來損耗這些宋人的實力,而不是用我們最精銳的怯薛軍!」
「哲別說的不錯,讓所有的牧奴和普通的牧民立刻進攻,這牆壁不高,驅馳牛馬牲畜,撞擊牆壁!」脫斡領勒惡狠狠的吼道,伸手一點對着眾人吼道:「明日的時候,希望本汗已經看到那些宋人的頭顱了!」
「納牙哈,向克烈部發佈徵集令,不管在何處的部族,三日後必須集合,本汗要攻破河套,將宋人伸到草原的爪子給斬了!」
脫斡領勒說道的時候,眾將轟然應諾,不到片刻的時間,克烈部這個草原上最龐大的戰爭機器終於啟動了,數千精銳士卒驅趕着找到的近萬牧奴和普通的牧民朝着武大朗建立的城牆殺去。
「哥哥,衝殺而來的都是普通的牧民,我們雖然建造了這城牆,可是卻沒有守城的工具,那些牛羊等物不斷撞擊,我怕我們堅守不住!」武松對着身後的武大朗說道,臉上滿是憂慮,雖然眾人一夜之間建造了這城牆,可是見到外面這些衣衫破爛,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麻木衝來的普通人,心中也是一緊,露出不忍之色。
「這些都是牧奴,這是要消耗我們的兵力和弓箭,如今我的父汗是要將我們斬盡殺絕了。」
趙敢的臉上滿是冷色,看着四周湧來的大量牛馬和牧奴,冷冷說道。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堅守住,等待援軍!」武大朗看着兩人的目光,淡淡的說道。
「堅守?我們能夠堅守得住麼!?」武松拉弓射箭,將一個牧奴射殺後,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只是現在也容不得他去想了,他只能不斷的揮動手中的利器斬殺衝擊和攀爬的牧民。
而在這風雪中,宗英的一千多士卒雖然奮力前進,但是卻迷路了。
「將主,我們已經失去了方向,四周全是白雪,嚮導也不知道該如何走了?」
「什麼?你們到底是怎麼帶路的,我是來建功立業的,不是來遊玩的!」
宗英聽到副將的話,頓時咆哮起來,只是一旁的副將神色更是沮喪道:「將主,我們原路返回去吧,這樣是最安全的,我們手中的糧草已經不夠了,根本堅持不到兩天!這四周白雪皚皚,草原牧民都受災了,根本無法給我們提供補給。」
「啪!」宗英回應這個副將的是一鞭子,狠狠的抽打在這個副將的身上,冷冷的對着四周士卒吼道:「羽林衛乃是為國羽翼,而不是儀仗隊,如今我們風雪而來,定然要建功,否則就會被人嘲諷為娃娃軍,儀仗隊!不管什麼方向,我們必須前進,前進,永遠不能後退!」宗英吼道的時候,雙腿一夾戰馬,率先走出去。
此時河套的九原城中,趙龍也接到了武大朗的求援信,臉上掛着濃濃的喜色,朝天大笑道:「哈哈,果然是好事,立刻命令諸將集結兵馬,晝夜兼程,進攻克烈部!命令西楚任得敬率領大軍從西方牽制西夏,進攻北方。」
趙龍吼道的時候,整個九原城的大軍快速動了起來,他們沒有從破雲寨而走,而是趁着爬犁從北方直接轉到西北。
趙龍命令發佈的半日後,一萬士卒立刻從九原城離開,朝着西北而去。
這一支大軍出動的時候,城中的鐵木真便看到了,望着這一支離開的大軍,臉上的震撼之色更重,眼神之中露出了濃濃的忌憚。
「父汗,這是大宋的精兵麼?風雪而出,這是要做什麼?」也速該看着這支離開的大軍,迎風而立,眼神之中露出凝重之色:「這不是大宋最精銳的軍隊,最精銳的大軍在京城的皇宮中,不過這一支軍隊已經很強了,如今草原中還值得大宋出手的就只有克烈部了,脫斡鄰勒心中有野心,與西夏聯盟,守望相助,已經觸怒了陛下的心,這一次是非斬殺不可了。」
「克烈部?這可是草原最大的部落了,實力雄厚,這一萬人雖然是精銳,但是想要戰勝怯薛軍和沙陀人,怕是很難啊?難道宋人變得狂妄無知了?」
也速該上前摸着鐵木真的腦袋,哈哈一笑道:「我們的那位陛下從來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他早已經將克烈部三王子阿沙敢不收服了,如今乃是員外侍郎趙敢,兼領征西副將,大雪封凍了草原,強大的克烈部也變得脆弱起來,從今日之後,草原的這頭狼王將被大宋變成最溫順的狗。」
「最溫順的狗?」
鐵木真細細咀嚼這句話,臉上忽然露出了驚恐之色,仰頭望着自己的父親道:「父親,我們是什麼?」
「我們麼?曾經是頭餓狼,現在是頭惡狗。」也速該說道的時候,緩緩的離開了城牆,留下鐵木真一臉凝重的看着緩緩離開的一萬大軍。
九原城的大軍,宗英的大軍從四面八方朝着克烈部攻擊而去,而這個時候,克烈部的士卒從四面八方朝着趙敢的營寨殺去。
一日的時間,武松這一千士卒已經人人帶血,人人帶傷,所有人的臉上都掛着幾分疲憊,一些重傷的士卒已經無力作戰了。
武松和趙敢趁着間隙的時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哥哥,我們怕是要戰死在這裏了!」武松望着自己的大哥,第一次露出了惆悵。
而趙敢的臉上也滿是灰敗之色,輕輕的吐出一口血水,惡狠狠道:「便是戰死,也要拉一個人下來,只是沒有想到我竟然為大宋盡忠了!」
武大朗看着兩人,又望着外面受傷的士卒,仰頭輕輕的嘆了口氣,便是此時,他的心中也滿是動搖之色,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了,他縱有千般算計,可是實力決定一切,沒有實力,一切都是虛妄罷了。
「二弟,給我找一副鎧甲和武器,既然要死,那就堂堂正正的戰死,只有站着死的宋人,沒有跪着生的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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