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初唐 第二八零章 天花（八）

    看着面前柔弱的娃娃，老娘激動的落下了淚來，這個小娃娃當初是那樣的牽動老娘的心，讓老娘那樣的撕心裂肺，難道，難道就這樣消失在自己面前了麼？

    然後，更加讓她撕心裂肺的事情出現了，自己的大兒子也就楊恆出現了，那個時候她的心是絕望了，難道老天要收了自己一家麼，雖然外面還有自己的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可他們都還小呀，在沒爹沒娘，沒有兄長的日子裏，他們能夠安全的長大麼？

    可當她看到楊恆那堅定的眼神的時候，心裏反而安靜了下來。

    雖說是心裏安靜了，可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局面，雖然這個小嬰兒滿臉的麻子，可這條命算是保下來了不是麼。

    「娃呀，娃呀，你要時刻記住你大哥的恩情呀，長大之後可千萬不要忘記你哥的好，要不你就叫念哥兒吧，念哥兒，念哥兒，娘的肉肉奧。」

    看着這個溫馨的畫面，邊上的那個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的侍女奶娘也是滿臉的淚水。「恭喜主母有如此善良的大小郎君，還有如此福氣的小小郎君。」說着話，盈盈的給老娘跪了下去。

    「棗花，你，你這是幹什麼，你都是我身邊的老人了，怎麼不知道我的脾氣呢，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下跪了，快起來，快起來。」老娘迅速的拉住了棗花。

    「主母，你就讓我給你磕個頭吧，奴這條命是大小郎君給救過來的。就是奴的好日子也是主母一家人給的，奴給主母磕個頭是應該的。不然會讓奴心裏很難過的。」

    「嗨，你這孩子，你也知道我們一家也不是什麼好的出身，所以，我們發達了，我的大兒子也不讓我們把你們這些人當成下人來看，他說什麼來着，對了。就是分工不同，你快起來吧。」

    確實，在楊恆的心中就是分工不同，至少他是這麼想的，這些下人侍女雖然多數都是買來的，可那又怎樣呢，他們也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呀。所以都是給他們一份工錢，不過楊恆也沒有真正把他們給提到跟自己平齊的位置上，要知道這是在大唐，他可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違來做一個很大的改變，甚至有時楊恆也是很漠視人命的，那就是有做出違背他們家的利益的下人。這個，就是楊恆的前世，如果說有達到跟楊家如此地位的人來說，同樣會如此的漠視手下員工的生命，而他們同樣也很慈善。會為一條狗被人殺着吃了而落淚，也會為狗的權利而四處奔走。可要是有條狗咬到他了，你看他會不會把狗給打死的，甚至他在背後吃狗肉會吃的更狠。

    呵呵，有些扯遠了。

    幾天之後，三個人同時出現了發燒的症狀，看來，這天花可不管人強壯如否，只要得上都會致命的，不過這可不是什麼人痘，而是牛痘，要知道牛痘裏面有天花病毒，可也有一些抵抗的基因，要說這三人有危險，那是不可能的，這發燒是正常的。

    「小友，你看，這正常麼，會不會很致命呀，為啥他們都發燒了。」孫道長開始不淡定了。「放心吧，孫道長，這都是正常的，我的小弟開始發燒的更加嚴重呢，而且那還是真正的傳染，而這我們不是為了做種痘的試驗麼，如果他們不發燒，那麼就可能是失敗了，發燒是正常的。」「是嗎？」孫道長狐疑的走了。

    他為啥不淡定呢，因為在前面他見到的天花病人竟然是沒有一個能夠活過來的，所以他才如此的緊張，而當他在外面聽說楊家有人得了天花的時候，也是硬沖了進來的，要知道他也是李二讓那些警戒的兵士們主要防備進入的對象之一，可他們能夠擋住孫老道麼，要知道他可是練過太極的，而那些兵士也沒有瞧起這麼一個糟老頭子會如此的靈活，就那麼的一拐一扭，面對他的兵士就被他給甩在了後面他則是進入了楊家。

    「小子，等老子走了之後，你要好好善待你的娘親，還有你的弟弟妹妹們……」「好了，好了，阿爺，等你真正要死的時候再留下遺言吧，你現在還是好好體會一下這個感覺，要知道你是在做試驗呢，如果你光想着怎麼留遺言，把試驗的事情給耽誤了我還要找另一個人來試驗呢。」「你個臭小子，怎麼跟你老爹說話呢，你說老子沒事，這個發燒也沒事。」老爹看來是嚇着了，他一發燒竟然開始說起遺言來了。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好好體會這個感覺，然後跟孫道長說，你們兩個也是，否則我可輕饒不了你們的。」為了給這三人安心，楊恆不得不恐嚇着他們，其實這需要他們有什麼好感覺的呢，而孫思邈在觀察是真的。

    「小友，你這是，哦，你們好好體會，否則老道也不輕饒你們。」這個老道，很快竟然看明白了楊恆的想法。

    幾天之後，三人的體溫慢慢開始回落了下來，這說明試驗算是基本成功了。

    「小友，接下來我們是不是應該讓他們接觸傳染源來進行試驗了。」老道跟楊恆時間長了，一些名詞說的可是很溜了，雖然他不是太明白這詞語是啥意思，可也影響不了孫老道學習的熱情不是麼，尤其是一些名詞要比他自己創造的還要形象一些，所以他就喜歡上了這個說法。

    「不急，不急，誰知道這管用還是不管用呢，要不，我們再在牛童的身上種上一個牛痘看看，也許用他來試驗是最好的方法了。」前面，楊恆並不確定這個牛童到底有沒有得過天花，只是在他的手上發現了幾個痘點而已，所以，楊恆並沒有讓他先進行試驗，而是先讓他好好補補身子，雖說這身體強弱在傳染病面前都是一樣的，可總歸身體好的人抵抗力要強一些不是麼？

    「不要擔心，這個小朋友，就是在你的鼻孔裏面吹進去一些這個粉末而已沒有什麼事情的。」「這個我不擔心呀，牛生了病都是我給它清理的呢，我碰的多了，不會有事的，你們儘管的吹吧。」得，楊恆怎麼就沒有早問問他呢，如果早問了，就可以早一些做試驗了，不過這還不能停，這是楊恆制定的一些規則，任何事情都要遵循規則來，否則這也是很危險的事情，如果死人了，那就不好了。

    幾天之後，楊恆正式確定，這個牛童果然是感染過病毒的了，他竟然沒有什麼發燒的症狀，甚至要比剛剛到來的時候還要精神，於是楊恆跟孫道長一致決定，第二階段的試驗正式啟動，而此時老爹跟另外的兩個下人也都完全沒有了什麼不適的症狀，正適合進行第二階段的試驗，就是讓他們接觸人的天花病毒。

    這第二階段的試驗時間就需要很長了，楊恆的打算是至少需要觀察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而外面的警戒時間也快要到期了，那自然不能現在就讓他們解除警戒了，繼續吧，這只要對外喊一聲就得了，而這件事情自然要讓劉醫生出去喊了。

    這也是他在這裏的唯一用處了，他自從從老娘的院子裏面出去之後，就一直自己躲在一個小的房間裏面，也不敢出來，看來這人當醫生算是廢了，也不知他為什麼會選擇這個職業，也許是純粹為了當官而選擇的這個職業而已。其實這種事情在大唐算是一個異類吧，此時的科舉考試的種類太多，才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