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米兒凝望着那道黃色的亮光出神兒的時候,她敏感的聽覺神經一下子警覺起來,是刀劍相拼的聲音,難道,剛剛的那道信號,是交戰的信號?敵方?我方?
米兒不敢再耽誤,趕緊回房換了衣服,將自己的三隻萌*全都放了出來。
「白芷,你繞着村子跑一圈,將情況給我查清。」
「白霧,你飛上天偵查一翻,看對方有多少人。」
「白龍,你立即回米宅,我擔心那邊也會有動作。」
「是,主人。」隨着三隻萌*同時消失,米兒也開始武裝自己,這麼多年來,除了拯救龍族的十二個人她費了點力氣之外,已經好久沒有摩拳擦掌的血戰一翻了,連帶着它們也懶惰了,趁此機會,也好好看看這些年他們彼此努力的結果。
白芷、白霧、白龍三隻雖說只是靈*,但是它們的攻擊能力卻也是毫不遜色的,至於水平達到哪一步,實戰之中自是會看出來。
軟蝟甲是她從空間裏扒出來的寶貝兒,得趕緊給她的寶貝娘親送過去,但願哥哥的人能夠拯救這場危機,如若不然,後果怕是會很麻煩。
彼時的米兒是一臉的焦急之色,這次出門本就帶的人不多,她甚至都沒時間去前院看看,不過聽聲音很安靜,而村長的家又位於整個村子的最中央,戰火,應該不會這麼快延伸過來,但願大家都能平安逃過這場浩劫。
小米剛推開房間的門,就感覺一道黑影朝她撲了過來,察覺到黑影的動作,米兒立時開口:「娘,是我啦!」
「小米?是你?」『咣當』一聲,陳氏手裏的木棍立時被她隨意的扔在了地上,下一秒,小米落到自己娘親溫暖的懷抱里,許是因為緊張,她的聲音有些發顫:「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爹他醉的一塌糊塗,什麼都聽不到,剛剛天上連着兩道亮光,周圍也亂糟糟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難怪娘親不着急跑出來找她,看來是擔心她離開之後,她這個不靠譜的爹被人傷害吧?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木棍,米兒嘴角一抽,看來包子娘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起碼,還懂得保護自個兒。
「娘,你先把這個穿在衣服里,一會兒咱們再說。」由於光線暗,陳氏自是沒看清是什麼,那摸起來很是冰涼,似是什麼金屬做成的,雖然好奇,卻什麼都沒問。
自從六年前開始,陳氏潛意識裏,就非常相信自己的這個女兒,所以,在這個危急時刻,自然是女兒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連問都不帶問的。這也讓小米徹底放心她去追究軟蝟甲的來歷。
趁着陳氏換衣服的空當,小米走進內室,去查看邢西陽的狀態,可在走進去的一瞬,她就感覺到不對勁,屋子中雖然還瀰漫着醉酒後的酒臭味兒,但她卻聽不到人的呼吸聲,當即心下一凜,立時掀開了被子,被下如意料中的一樣,只有疊放起來的兩個長枕頭掩在被褥中,哪裏還有邢西陽的影子?
「娘,娘!」小米趕緊呼喚陳氏,陳氏還沒來得及換衣,就慌裏慌張的了進來,看到空無一物的*榻,臉一下子就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還在呢?怎麼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聽言,小米趕緊去摸被中的溫度,而後,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看來,她這便宜爹怕是早就已經離開這裏,或許,他根本就沒有醉?
仔細想想也是,邢西陽是什麼人,怎會允許自己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之下又醉酒?還有,剛剛的信號彈在明顯不過,以他的能力,斷不會沒有一點的反應,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知道米家村裏的事,難道說,米小勇和他從一開始就是一夥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小米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家娘親,本來她還想留下來保護她的父母,如今既然爹爹已經離開,娘親這裏,自是不能帶着她去,不如……
想到這裏,米兒趁陳氏正處在慌亂的狀態,立即點了她的睡穴,將其安置在她空間的*榻上,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既不分心,也能保護到自家娘親。
拿過陳氏手裏的軟蝟甲,小米趁着換夜行衣的時候將其穿在衣內,而後神出鬼沒的出了空間,直達前院。
奈何她尋找了幾戶人家,都沒發現村民們的蹤跡,小米不甘心,接連數十家找過,她的後背已是冷汗涔涔,怎麼回事?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好幾家的狗都被滅了,難道說,這些村民也……?
一想到這個可能,小米整個人的狀態就不好了,才不過一個時辰,整個村子的人就都不見了,這到底是什麼了?
每家的院子裏都沒有打鬥的痕跡,很安靜,就是因為這過分的安靜,曾經讓小米懷疑到了危機的存在,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這村子裏除了他們幾個之外,竟然沒有活人,就算速度再快,也不能快到這個地步吧?
「難道是哥哥?」米兒這時才琢磨起米勇唇邊意味深長的笑,眉頭不自覺間鬆了開來,是了,一定是哥哥,不然,這些村民不可能就這般悄無聲息的任人宰割,這般看來,從一開始,米家村之行就是個局?
似是確認了這個可能性,米兒快速的朝村外圍飛躍而去,哥哥她可以不管,可是邢西陽這個病號,她怎麼也要找到,若是他出了事,娘親還不得哭暈過去?
提到娘親,小米又忍不住吐槽她這個不靠譜的哥哥,都到了這個境地,竟然在她面前一個字也沒吐露,他對她可真是放心的緊吶!
小米哪裏知道,這是有人故意要考驗她這個未來娘子的實力呢!
卻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朝着小米的方向漸漸聚攏,空間十年,她的武功從來沒有落下過,雖然缺少實戰經驗,但絕對不是花拳繡腿。
想要離開已是來不及,因為,那十名黑衣人已經呈包圍形將她圍在其中。
「沒想到,整個米家村就只剩下你這一個活口了,說,那些人都在哪裏?」為首的黑衣人目光一凝,看向米兒的眼神宛若死人。
米兒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他們,沒有血腥味兒,衣衫完整,氣息夠足,也不知道,這是哪一派系?敵方?我方?
尼哥滴,她真恨不能將自家哥哥拽過來好好踢打一翻,有這麼當哥哥的沒?啥都不說,真以為她是神仙呢?她現在,甚至連眼前有幾波人都沒搞明白,完全就是瞎子摸黑,我去!
「喂,死丫頭,問你話呢,你是啞巴還是聾子?」沒有得到回應的黑衣人迅速朝她聚攏過去,看向米兒的眼神越發的不耐了。
「哪些人?」
米兒身着一身單薄而合體的夜行衣,複雜的髮髻消失不見,被最簡單也最方便的馬尾所取代,玲瓏的身段隱在夜色之中,更為其增添了一份神秘色彩。
彼時的她雙手負背,宛若在自家院子裏散步一般悠閒,只是,明明是在笑着,笑意卻未達眼底。
「老大,不對啊,如果是普通的小村姑,怎麼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大搖大擺的在村子裏閒晃?還有,她的裝扮,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小女娃啊!」
「就是,你看你看,她竟然還笑?就是個大男人站在這裏,看到我們也不會是這個表情吧?」
「這小丫頭有問題!」
「這小丫頭不簡單啊!」
隨着黑衣人身後不斷傳來嘀咕聲,站在他前面的頭領一記冷刀子掃過去,周圍瞬時安靜了下來,而他冰冷的嗓音仿若地獄催魂的魔鬼一樣,死死的纏住了米兒:「米家村的人,都去了哪裏?」
她的奇怪,傻子都能看出來,用得着這笨蛋提醒?
根據他們的線報,這一千多號人不可能在一個時辰內全數消失不見,村子裏肯定有問題,偏偏現在他們被一撥來歷不明的人纏上,根本就沒時間前來調查!
也幸好有那幾隊人擋着,否則他們這一隊也不可能沖的進來,但可惜的是,即便是進來了,結果也讓他們失望,因為已經找了近半個時辰的他們,仍然一無所獲,別說是村民了,就連那些家畜都全部暈了過去,走了這麼大半天,一個活物都沒見。
反倒是這個憑空出現的小丫頭,引起他的興趣,試問,在他們重重包圍之下,斷不可能有人能從米家村飛出去,這個丫頭,要麼是外面那股不明勢力的人,要麼就是米家村人,而從她的穿着打扮以及這非同一般的鎮定自若來看,她定是屬於前者。
「我怎麼知道?」要是知道,還用得着在這裏閒晃嗎?
小米無語的朝天翻了個白眼兒,而後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徑直往前走。
「我嘞個去啊,這小丫頭的腦子被屎糊住了嗎?」
「膽子真肥啊,是不知道我們事什麼人?還是她壓根兒就看不起咱?」
「竟然敢無視咱們,殺!」
……
「站住!」無視身後人的叫囂的黑衣老大,黑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狠戾的弧度:「小丫頭,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不想死的話,就老實交代!」
「我交代了你就能饒得了我?」米兒眼眸一眯,不冷不熱的看向他。
「……。」別說,還真不可能,她若真告訴了他們,很有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黑衣人的集體沉默,讓米兒的笑容更加的冷了:「既然說也是死,不說還是死,我為什麼要選擇那麼憋屈的死法?」
「你……,好一張伶牙俐齒!」
「好一群酒囊飯袋!」
「擦,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說?不是要滅口啊,來啊!」這十個人的武功修為不低,以一敵十,她自認為自己沒那個本事,但擋不住她用毒啊,白芷釀製的毒藥,那可是數頁數不盡的,有了毒,想要殺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老大,這死丫頭不能留,娘的,我都快氣死了,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麼作死的,不作不會死,既然她上趕着要掉腦袋,就別怕兄弟幾個不客氣了!」
「可惜了這張花容月貌,嘖嘖!」
「可惜個屁啊可惜,美人*里多的是,哪一個不比這個青澀的豆芽菜好看?還花容月貌?你眼睛被鳥屎擋住視線了還是咋的?」
聽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小米忍不住伸出手扶了扶額頭,艾瑪,今天真是運氣好到爆棚啊,給她送來個這麼二貨隊伍,敢情,她在他們眼裏,就是個弱的不能再弱的螞蟻是嗎?居然當着她的面如此狂妄,簡直是可惡!
弟可忍姐不可忍!
小米不動聲色的從空間撈出一包藥粉,任其隨着夜晚的寒風輕輕從背在身後的掌間慢慢流逝,為了能達到均勻的效果,她大膽的在這個小圈子裏來回的走動。
此藥無色無味兒,即便你是再頂尖的高手,也逃脫不掉白芷這頂級神醫毒娃的魔爪!
「都給老子閉嘴!」終於,嘈雜的聲音因為這老大的一句話瞬間消失無蹤,下一秒,小米的肩膀上就架了一柄正冒着寒芒的冷劍,那男人眼底殺意漸濃,耐心用盡:「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裏的村民,在哪裏?」
瞥了眼近在咫尺的寒劍,米兒眼底瞬時霜華凌冽,冷冷的側眸:「有本事你自己找!」
「你!好,好,非常好,既然你如此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那老子就替你爹娘送你一程!」隨着黑衣人手腕突然用力,周圍立時響起一陣唏噓聲,可憐吶,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
「啪」,就在這電光石火間,黑衣長者手裏的長劍卻突然應聲而落,他臉上的笑容也恰到好處的僵在臉上,而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怒視着米小米:「該,該死,你做了什麼?你他媽的對我們做了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他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周圍的漢子一聽此話,臉色瞬時一變,等他們試圖去運功之際,米兒突然輕笑出聲,眉眼之間,光華灼灼:「別費力氣了,中了我的十香軟筋散,你們還妄想動彈一分?警告你們哦,千萬別試圖強沖內力,否則……。」
「噗……。」的一聲響,令所有人心神一震,小米立時掃向突然打斷自己話音的黑衣人,嗤笑一聲:「看到了嗎?強行運功的後果就是筋脈全廢!」
似是驗證她的話音一般,第一個吐血的男人已是轟然倒地,即便不死,也殘了!
黑衣頭領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想他門中強大的殺手就這般隕落在這個小丫頭片子手裏,他的胃中便如排山倒海一般的翻騰起來,也因為此,他更加想知道這個小丫頭的來歷:「你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的小米,瀟灑淡定的走到他面前,清澈見底的眸子帶着淡淡的挪揄之色,似笑非笑的迎上那雙陰鷙的黑眸:「想知道?」
黑衣人劍眉倒豎,怒瞪着她,米兒輕輕一笑,「你們找那些村民做什麼?我自然就是對你們做什麼的人,這樣解釋,夠明白吧?」
黑衣人瞳孔一縮,正待開口,小丫頭卻突然踩上他的腳背:「蹲下身來,不知道這樣仰着頭,是很累的一件事嗎?」
「你……。」黑衣人悶哼一聲,氣的一排銀牙險些咬碎。
「你什麼你?趕緊蹲下去,否則我一拳將你打趴下!」在某個『弱女子』的強烈威脅下,可憐的黑衣頭領和他的孩子們,就這樣憋屈的、痛恨的一屁股的坐了下去,說實話,在十香軟筋散的霸力之下,他們早就已經站不下去了,真是瞌睡的時候來枕頭,雖說這方式忒丟人,但是總比被這丫頭打趴下,要好上很多吧?
權衡利弊之下,除了那暈倒的娃子之外,其餘的全都配合的坐在了地下。
看着這齊刷刷的九個人均用不善的目光怒視着她,小米深不以為然,心理素質極其強盛的她甚至於將這些人當成了她的『學生』,一臉嚴肅的拿着手中的短劍,敲了敲他們的頭:「現在由我來發問,你們最好說實話,否則的話,就別怪本姑娘心狠手辣!」
黑衣人在這小姑娘面前接連掉價,已是氣的吱哇亂叫外加詛咒連連,她竟然還指望他們說實話,簡直就是做夢!
「我問你們,前方交戰的人,都是些什麼人?」
黑衣人頭領:「……。」
黑衣人二號:「……。」
黑衣人三號:「……。」
就連躺在地上暈厥過去的黑衣七號,竟然也趁機抽了兩下腳。
妹的,她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這麼對待我們?啊?
死丫頭你到底是那一撥的人?
就在這些漢子們一個個的全在內心腹誹的時候,小米已經揪住黑衣十號突擊問道:「這麼簡單的問題,我交給你來答,好不好?」
漢子的腦袋登時搖成了撥浪鼓,就在小米想着這孩子要賣萌的時候,怎料人家卻是鄙夷的上下掃了她一眼,諷笑道:「真是不知所謂,你當真以為就我們一個小隊走進來了?你要殺就殺,哪兒那麼多廢話,若是等到我們援兵到了,我看你……。」
「呲……。」的一聲,漢子的脖頸突然被人用力划過,隨着鮮紅的血液猶如細小的水柱般從血管之中爆出,米兒冷冷的望着那雙死死的盯着她,瞳孔已逐漸放大的黑衣人,冷笑一聲,不顧他張開的嘴:「你……。」
用力往後一踹,登時,一顆腦袋就這麼『咕嚕嚕』的滾落了下來,直看得周圍的人血管爆裂,青筋直蹦躂,口水直咽,「老天,這孩子,這孩子是不是也太狠了點?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的,要不要這樣毒辣,啊?」
然而,殺戮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很快,她看向十號隔壁的九號,笑靨如花:「既然他答不出來,那麼,就由你來說,怎麼樣?」
望着少女眼角那些觸目驚心的鮮血,九號只覺得她的笑帶着毛骨悚然的恐怖感,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自己的老大,心裏亂作了一團,說?還是不說?
米兒晃着自己手中的短劍,神色睥睨的一一掃過這些人的臉,明明就是這樣一個還沒有及笄的小丫頭,卻釋放出來如此強大的威壓,饒是他們這些沉浸在殺戮之中的惡魔們,也不得不低下了頭。
可是這當中,卻仍舊有一個意外,那就是黑衣長者,眼看自己的隊友就要撐不下去,他突然笑出了聲:「小丫頭,你既然不輸於外面勢力的任何一股,那為什麼非要與我們血盟為難?難道你不知道與我們血盟作對,會是怎樣的代價?」
「血盟?」米兒眨眨眼,黑衣長者一看她來了興趣,立即直起了腰杆,一臉的傲嬌色:「沒錯,就是血盟,但凡我血盟出手,就沒有完不成的任務,今日,所以我勸你識相的就莫要與我們作對,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面對威脅,米兒臉上的笑容益發的燦爛了:「我說呆子,你現在是不是還沒搞清楚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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