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兩隻萌*回到空間時,小米正躺在大柳樹下閉目養神,看到她這模樣,白芷是一臉憤憤然,幸而白龍及時拉住她,但小丫頭尖厲的聲音還是冒了出來:「喂,你好歹操點心行不行?你對我們就這麼的放心嗎?這萬一大傢伙不相信我們的話呢?這萬一他們幾個再下一劑猛藥呢,你的如意算盤,豈不是打空了?」
米兒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帶着濃重睡意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沒有你們,還會有其他人,總而言之,那幾個人想從我們家這裏撈到好處,那是門都沒有。」
「你怎麼就這麼的自信?」白芷的聲音雖然不如剛剛那麼的尖銳了,但還是存在很大的質疑。
米兒眉頭一蹙,不悅的坐起了身:「我說,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我這個主人,就這麼讓你不信服?」
白芷傲嬌的撇撇嘴:「你做過幾件讓我們信服的事?」
米兒倘若不是坐着,一定會被她這句話給氣的踉蹌一下,她瞪着白芷,語氣悲壯:「有你這麼拆台的靈*嗎?有嗎?有嗎?」
不得不說,這麼多年,倘若沒有白芷這位絕世神醫守在空間,她就是有十條命怕是也不夠別人砍的,對於它們的依賴,小米顯然已經習慣了,總覺得凡事有它們在,萬事俱備,尤其是在她得知她的靈*還能幻化成人形之後,對他們的使用頻率就越發的高了。可,可這也不能代表她沒有自己的實力啊?
如今,白芷話里話外都向她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她這個主人很沒用,對,不是一般的沒用,是相當的沒用,能被自己的靈*所質疑,這委實就是奇恥大辱啊,有沒有?
「這些年你可比在空間的那些年懶上太多了,如何讓我們信服?有本事,就自己拿出點魄力出來,讓那些敢打你主意的,統統的滾蛋!」白芷向來就是個急性子,潑辣貨,說話直來直去,從來不懂得給別人留有餘地,偏偏就是這樣的她,讓小米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她沒有惡意,統統是以她本身為出發點,恨的是這丫頭有時候說出來的話,能讓她氣的咬牙切齒啊!
「你放心,這些人我當然不會放過,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米兒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白芷聽到她的保證,眉眼深深的掃了她一眼:「但願你還有點危機感,米原風那邊不會善罷甘休,至於米家長房,留着始終是個禍害,你,罷了,自己看着辦吧!」
多說無益,如果她能聽得進去,點到為止已經足矣!
「芷兒,放心吧,我有分寸。」白芷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你也下去吧,好好休息。」米兒抱歉的看了眼白龍,白龍給了她一記安慰的眼神:「我沒事,倒是芷兒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也是擔心你。」
「行啦,你們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我怎麼能不知道你們心理怎麼想的?安啦,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白龍吁了一口氣,離開了,小米看着湛藍的天空,微微嘆了口氣,看來這段時間的修身養性,已經讓他們着急了嗎?
唉,如今雖然知道這倆老貨住進了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米原風和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她還是不知道啊,黑子不說也就罷了,竟然連她哥哥都欲言又止,難道說,那塊玉佩很有可能牽扯甚廣?怎麼辦?她是配合他們先打打太極拳呢,還是繼續往下查?
其實,她的心裏面已經猜測到了一種可能,只可惜這個答案太過驚濤駭浪,讓她不敢去相信,也無法認可就王氏那樣的人,能有這樣的魄力,可如今發生的一切,卻讓她不得不往這方面想,怎麼辦呢?
就在小米一臉糾結的思考着怎麼收拾米家長房之時,她的那些叔叔伯伯們卻因為今天吃的大虧難得的湊在了一起。
「哎?你們說,這爹和娘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哪兒不能去,怎麼偏偏跑到了老四家?該不會是,他們想巴結老四家吧?」老五米鋪一臉鬱悶的猜測着,自打他們兄弟幾個知道爹娘離家出走,去了米宅之後,就一臉的不淡定。
早些年,他們尚且還沒有發達的時候,看到老四家的輝煌,那是可勁的羨慕啊,曾經多少次他們想拉下臉伺機尋求他家的幫助,可都被自家爹娘狠狠的拒絕了,更甚者,還要求他們不得私下去找老四家,這輩子都不許與他們家有什麼關聯。
若不是後來爹娘得到了如意樓幕後老闆米原風少爺的看重,他們也不能離開那個讓他們一家丟盡了臉面的村子。
出了村子,他們這一家似乎才開始走上坡路,不但家裏的孩子們都找到了好親事,連帶着他們也在米原風的安排下,做起了小生意,雖說剛開始賺的不多,但好歹比面朝土地背朝天的農民強吧?尤其是米家在接二連三的重創受挫之下,更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再加之那一年不但疫症甚至還大旱,地里顆粒無收,緊靠着他們的老本兒能吃到什麼時候?
也因為此,剛開始在青木鎮的時候,他們一家子格外的團結,團結力量大,賺的銀子自然也就多了,可是隨着米言娶妻之後,似乎一切都變了味兒,老兩口過分的偏袒這個縣太爺的小姨子的兒媳婦,立即引起了其他三房的不滿。
憑什麼他們家男人一天到晚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干,他們這些女人在家裏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最後,竟然還要這些個嫂子去伺候這位千金大小姐?憑什麼啊?就因為她是縣太爺的小姨子嗎?可小姨子嫁到了他們米家,那就是他們米家的媳婦子,做人媳婦就該有媳婦的樣子,不伺候公婆也就罷了,不尊重伯嫂也就罷了,幹啥天天擺出一副千金小姐的鬼樣子給他們看?
真當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忍得了一時,卻忍不了一輩子!
終於有一天,戰火從妯娌幾人之間的憤憤不平,蔓延到了幾房之間的罵戰,這首當其中的自然就是米言這個書呆子所在的六房!
米言自打中了秀才之後,就一直無所事事,肩不能抗水不能挑的,什麼也幹不了,再加上新婚燕爾,與楊氏那是如膠似漆,兩人一天到晚的秀恩愛,秀甜蜜也就罷了,偏偏還來到他們這些伯嫂面前顯擺,而這顯擺的後果,自然是大家都知道他們兩口子有錢,儘管知道這錢不是米言的,而是人家楊氏的嫁妝,可即便如此,常年積攢下來的怨恨,也就在這個時候爆發了?
本來米言這些年讀書的費用都來自老兩口的私房錢以及這些伯嫂的孝敬錢,按理說他如今成了親,就應該忙着和家裏分擔一些事務,就連帶着這個新媳婦,也應該做媳婦的本分,可是他們等來的是什麼?結婚前伺候,好,忍了,結婚後,竟然還伺候他們,養着他們,尼瑪,這憑什麼啊?
這張氏、曹氏、李氏三妯娌可沒有陳氏那般的好說話,加之老兩口的刻意偏袒,就是孫猴子再能忍,也該炸了毛了,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了!
據說,這鬧分家提出來之後,這米家上下可謂是徹底的亂了套了,妯娌幾個飯也不做了,衣服也不洗了,每天各家忙各家的,誰也不搭理誰,這樣的結果之下,可謂狠狠的給了楊氏這個新媳婦一個下馬威,如果說剛開始她並不以為意的話,不會做飯的她靠着自己的嫁妝,經常出去吃,可是這樣的情況之下,她並沒有想到平日裏對她多加照顧的老兩口,他們兩口子出去吃小灶,卻不管老兩口的死活。
在老兩口知道他們備受*愛的小兒子和小媳婦是出門開小灶之後,心裏益發的不平衡了,憤怒了,他們想叫幾個媳婦回來,卻發現人家早已經躲得遠遠的,家裏面沒米沒鹽沒油沒菜,什麼都沒有,任憑她喊破了天,也沒人搭理她,如今的她才知道,來到青木鎮之後,他們這些兒子做生意開始,她的話語權早已不比當初,即便是米桑,也沒有當初的魄力了。
可憐的老太太只能拿着自己的私房錢上街買菜買油鹽醬醋,本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候,卻越活越回去了,如今竟然落得不得善終的下場,這個時候的他們,才發現四房的好處來。
試問天底下,有哪個媳婦像陳氏那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啊?還有米剛,小小年紀就開始去煤礦挖煤掙錢,那個地方有多危險,他們不是不知道,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們硬逼着他去,不但如此,每個月的月銀也全數上繳,數十年如一日的付出,他們竟然一毛錢都沒留給過四房。
可憐的四房對於這家全心全意的付出,從來不求回報,最後得到的是什麼?不但這老兩口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連帶着那些兄弟姐妹們也認為他們家有如此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他們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以至於刻意的去忽略沒有銀子的四房,這日子該怎麼過活。
甚至於,當煤礦傳來米剛被炸死的消息後,他們理所應當的接收了米剛二十兩的撫恤金,當然這個錢陳氏是見都沒見過。
米剛去了之後,他們表面上看起來是去尋找了,可究竟找沒找,他們兩口子比誰都清楚。
可憐陳氏帶着一大一小,伺候老伺候小伺候牲畜,那是睡得比豬晚起的比雞早,一年到頭都是那幾件衣服,生了病全靠ying侹,實在挺不過去了才將自己的嫁妝一點一點的典當掉,五年下來,連她自己的棺材本都全部貼了進去,直到小米得了水痘,再也拿不出錢的他們才想到去求老兩口子,可結果得到的是什麼?
如今這老兩口子想起來,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的多麼的過分,可即便如此,那又能改變什麼呢?都說傻人有傻福,人家陳氏如今帶着倆孩子發達了,也不知道這米小米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立了那麼大的功勞,聖上御賜的宅子啊,想想就眼饞的很,可一想到那個秘密,即便再眼饞,她也不敢覬覦,恨不能離他們越遠越好。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了,明明小米家發展越來越好,這家人卻從來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原因!
每當看到他們家幫幫村裏的這家,幫幫村裏的那家,她就眼紅的不行,自打進了縣城之後,他們甚至還幫助整個米家村脫貧致富,這樣的能力,饒是王氏在無知,也知道如今的陳氏,早已今時不同往日。
每每收到周圍人似笑非笑的感激與嘲弄,王氏就覺得窩憋的可以,恨不能一把火燒了米家四房,她眼睜睜的看着米家四房越來越壯大,急的如火鍋上的螞蟻,索性,她還有一張王牌,那就是米原風這個貴人。
只是可惜,本來很好的一張底牌,卻被他運用的亂七八糟,不但毀了一家子的和氣,連帶着他們家的生意也因為幾房兄弟的爭奪,最後被米原風強行收走,沒有了生意的米家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怎樣的錯誤。
可是,讓他們重新回到這個家,重新伺候這對不公的爹娘,和公婆,那比殺了他們還要覺得難受。
於是乎,剛剛熄滅下的戰火再度升級,這次的分家較之有生意的時候更加的瘋狂,老兩口豁出了所有的臉面也制止不了,無奈之下,只能求助於米原風,而他們堅持的原則就是,堅決不分家,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分了家意味着他們兩口子的徹底滅亡,所以,這個家,無論如何也不能分。
礙於他們和米原風之間的交易,所以米原風想到了生意分散的方法,繼而,將他們一家子叫到跟前,根據個人的能力,每人安排了一份生意,這份生意在縣城,所以,他們需要舉家搬到縣城,至於住的宅子,他已經為他們挑選好,三進的宅子,足夠他們一家子住,前提是,不許再給他惹是生非,一旦發現,所有的生意全部收回。
果然,這個方法十分的奏效,這一家子似乎也瞬時和好如初了,妯娌幾個也不再斤斤計較了,就連着楊氏也開始放下身段開始學習廚藝,表面看起來這一家子的爭鬥似乎結束了。
可是在進鎮子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後,事情就急轉直下,朝着他為之憤怒的方向發展着,因為兄弟幾個做着做着,私下裏又開始對比誰家的生意更能賺錢,米家三少爺更偏袒誰,誰家給爹娘的孝敬銀子最少,甚至於連帶着楊氏母家幫助六房招攬生意而不幫助他們,也成了導火索,互相的攀比導致家庭的矛盾迅速升級,這便有了當初老兩口為何獨自做飯的悲催畫面。
倘若不是米原風再度出的餿主意,或許他們兩口子即便不是被他們給餓死,也非得被他們給氣死。
原本,他們還是抱着惴惴不安的心思來的,可當他們看到陳氏對他們如此客氣之時,原本心裏還存有的一份內疚感,不知怎麼的就煙消雲散了,尤其是當兩口子看到米小米做出的豪華大餐之時,想要留在這裏不走的心思就更加的強烈了。
之前還覺得他們米家徹底的走出了那個小村子,住上了縣城裏的三進宅子,可是如今到了米家四房的五進大宅子裏,吃着堪比王府的珍饈美酒,兩口子才發現,什麼叫做天差地別,什麼叫做不公平,一直以來的不平衡在這一刻徹底的被激發了,就在他們暗暗發誓一定要賴在這裏之時,他們那些不着調的兒子卻來了。
兩口子與米原風之間的交易,從來就沒敢讓家裏這幾個不爭氣的兒子知道,所以,他們並不知道為什麼平白無故的要住在這裏不回去,甚至於他們臉上的傷,也是互相抽打出來的,與這些兒子可沒有任何的關係,目的就是為了博得陳氏的同情,從而將他們留下來,所以,當自家兒子鬧上門來的時候,他們心下是慌亂的,生怕不小心被這些個不爭氣的東西給連累了,自己的富貴夢哪裏還能再繼續做下去?
令他們欣慰的是,這些兒子最終沒有上門,至於怎麼被打發掉的,兩口子雖然很好奇,但陳氏似乎並沒有主動說的意思,他們也不好意思問,只能當做不知道。
原本以為這樣的表態就是默認了他們住進來的事實,未曾想到的是,在用完晚飯之後,陳氏卻突然對他們二人道:「公公,婆婆,有件事媳婦像跟您商量一下,就是明天早上,我先派人送您們回去。」
米桑臉上的笑意瞬時斂去,「老四媳婦,你這是什麼意思?」
「公公您先別着急,聽媳婦解釋。」米桑立時站起身,用力一甩袖子:「哼,我看連你也嫌棄我們了,對不對?本來還以為就你是個好的,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和他們是一樣的,罷了罷了,當年總歸是我們對不住你們,如今我們又有和臉面留在這裏?老婆子,咱們走!」
「公公,婆婆,你們聽媳婦解釋啊!」陳氏似乎一下子就急了,趕忙上前拉住王氏的衣袖,試圖要解釋,可在米桑硬態度之下,王氏也是氣的不行,絲毫不給陳氏解釋的機會,任憑米桑拉着王氏就要走。
陳氏急紅了眼,跟着老兩口出了三進的院門,這眼看着他們就要走到二進門裏去,小米這才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爺爺奶奶,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你們連給娘親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如果娘親是那樣的人,白天也不會攔着大伯、三伯、五叔六叔他們不讓進來啊,您知不知道,他們在外面罵的有多難聽?娘親一個婦道人家撐起一個門楣有多難,您可曾想過?」
「米兒,不得無禮。」陳氏臉色刷的一變,連忙制止米小米衝動之下的言語。
米兒眼睛一紅,倏地衝到米桑的面前,伸手攔住了米桑的去路:「爺爺,娘親不讓我說,我偏偏就是要說,伯父、叔叔們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爺奶更清楚,他們不問青紅皂白,扯着嗓子在外面數落我們的不是,娘親可曾說過半句不是?莫說說話了,娘親就是面也沒露一下,任憑他們在外面喊來喊去,最後,如若不是恰巧遇到米家村的鄉親們問我們說話,爺爺奶奶,您可知道這樣下去,會對米宅造成多麼深遠的影響?」
「旁的不說,單單是我哥哥的聲譽,他如今可是在京城,馬上要參加科舉考試啊,一旦傳出什麼不好的影響,對他今後的仕途,怎會沒有影響?尤其是今日的一切若是落到有心人的眼中,那會造成怎樣的轟動?這些,爺爺奶奶怕是從來沒有考慮過吧?我知道,爺奶從頭到尾就沒喜歡過我們家的人,可哥哥光榮了,您的臉面上也有光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小米還是懂得的,爺爺您說,這是也不是?」
米桑的表情因小米這番話終於有了鬆動,趁此機會,陳氏趕忙上前恭敬的解釋道:「公公婆婆,媳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白天大伯、小叔子他們上門來鬧,就算我行的端做得正,可也難免會落人口舌,為了米勇的聲譽,我必須做些什麼,所以明日一早,我會親自將您送回去,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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