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瀟白離開後,米兒去空間泡了泡澡,烤肉烤了一身的味道,必須要沐浴更衣才能睡個安穩覺。
白芷那幾個吃貨已經回來,她打着哈欠準備去睡覺時,忽的想起陽台上還有不少食物,本着不浪費的心裏,正打算給空間那幾個吃了算了,怎料拉開玻璃門一看,登時呆了,尼瑪,要不要這麼絕啊?
眼前莫說吃的了,便是連烤肉架都被收拾好,桌椅板凳也擺放的整整齊齊,但是,但是桌上的食物,卻是一根毛都沒落下?
誰?瀟白哥哥嗎?
應該不至於吧?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都說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可是這,這是什麼都沒留下啊?到底是什麼人,可憐成這個樣子?
被米兒可憐的某二貨,彼時正在月色下趕路,兩道黑影一邊狂奔,一邊吐着魚刺,那陶醉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磕了藥,隱衛的面子裏子,在美食的you惑前,被他們丟的一乾二淨,還不時的發出讚嘆的聲音:「這魚肉,太好吃了,一點也不腥,甚至還有一股極其特別的甘甜在其中,主子到底是怎麼烤制出來的?」
「是啊,還有這牛羊肉,肥而不膩,吃起來口感十足啊,也難怪主子會賜給咱們,只怕想着丟了可惜啊!」
……
當然,這些,某米是不知道的,不過,對她來說,也不過是短暫的詫異罷了。
重新回到房間,看到那張床,腦海中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墨瀟白的瘋狂,還有……,她下意識的摸上到現在還有些微腫的唇,臉上再度浮現一層紅霞,初吻啊,就這麼沒了,這男人~
米兒深吸了一口氣,感受着自己心臟『咚咚咚』的跳動,露出了一抹含羞帶怯的笑容,不容易啊,時隔八年,他們倆人之間,終於打破了零距離的親密接觸嗎?這,算不算是一個好的開端?
墨瀟白,希望我的選擇沒有錯!
坐在床榻上,拉起輕薄的蠶絲被,放在鼻間輕輕的嗅了嗅,似乎空氣中還殘存着屬於他的味道……
空間裏的白芷他們,看到這樣的一幕,一個個都傻了眼,媽呀,他們家主子竟然也有犯花痴的時候?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天,那沉醉其中,無法自拔的女人,真的是他們那位強勢的主子嗎?
白芷臉上一紅,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看不下去了,走走走,不能再看了,果然,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等同於零,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經淪陷了吧?唉,果然,女人都是感性的,一個吻而已,至於嗎?」
「人類的世界,你一隻狐狸怎麼可能會懂?想要懂?趕緊去外面找一隻給你配配對,到了那個時候,看你還說不說咱們家主子!」
花浪的奚落,讓白芷很不忿:「我一隻狐狸不懂,那你一朵花就懂了?」
「哥不是一朵花,哥是萬花之王!」
「管你是一朵還是萬朵,不還是朵破花?切~」
……
空間裏吵吵嚷嚷的時候,米兒並沒有聽到,她在出來的時候早已屏蔽了,也因而她並沒有聽到這些讓她噴血的話,想到明天的任務,她剛準備就寢,門外卻倏地傳來什麼聲音,這立馬引起了她的警覺,厲聲一喝:「誰?」
「啟稟大小姐,剛剛老爺派屬下過來給您傳一句話。」暗衛沒想到他們家小姐這般警覺,也是嚇了一跳,但很快平靜下來。
爹爹?這大晚上的,「傳什麼話?」
暗衛一聽,連忙道:「老爺說,明天晚上,他也要吃烤肉!」
「咚」的一聲,米兒一個重心不穩,跌下了床。
窗外的人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大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告訴爹爹,女兒聽、到、了!」暗衛聽到如此咬牙切齒的聲音,只覺背脊一寒,再也不敢多呆一秒,無聲無息的退下了。
可憐的米兒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嘴角眼角那是一起抽搐啊,她家爹爹,是不是也太幼稚了?啊?竟然還吃醋?
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第二天天不亮米兒就開始收拾,經過昨天的調查,他們基本上已經確定前來義診的人大致病症,昨晚上她睡了,幾隻靈寵卻是沒閒着,這不,一道早就出來邀功,米兒進去一看,眼前堆滿了製作完成的瓶瓶罐罐,不由滿意的點點頭:「大家都辛苦了,你們準備一下,咱們一會兒就出發!」
昨日她沒有通知任何人就去了城門口,今天一大早廚子就趕忙為她做了早餐,米兒也不推辭,安心的用了,畢竟,今天有一場硬仗要打,填飽肚子是首要的問題。
梅蘭竹菊雖然沒有出門,但昨日的盛況也是有些耳聞的,並且強烈要求今天也去幫忙,米兒看着她們如花似玉的臉,微微皺眉:「那裏人多嘴雜,着實不太適合你們去,況且,你們對醫也不太了解……。」
梅雪忙抬頭回到:「小姐,奴婢四人是經過專業培訓的,一般的病症,緊急處理方法,是都會的,小姐能去的地方,咱們做奴婢的怎麼就不能去了?不但要去,還要為小姐分憂解難,這是咱們做奴婢的職責,不能讓您在外面風吹雨淋的,而我們,卻坐在家裏享清福,如果是這樣,奴婢們就真的沒臉再留下來了。」
米兒詫異的看着她們:「你們連這些都會?」
老天,她男人到底給她找了什麼樣的侍女啊?
蘭雅輕抬臻首,恭敬的回道:「回小姐的話,奴婢幾人原是落敗家族的小姐,原本就對琴棋書畫這些略有涉及,後來,皇上見我們有培養前途,就收納到了黑熾進行各方面的訓練,武功,也是從那個時候學的。後來,又涉及了醫道、茶道等。」
蘭雅雖然說得很是簡單,但米兒又怎麼會不知道組織的殘酷?那優勝劣汰的淘汰方式,簡直就是慘無人道的,而她們四人竟然能夠突破層層阻力來到她的身邊,這背後的心酸,她一點也不比他們知道的少,要知道,如今的秘殿,可也是漸漸有了這等的模式,米靈洛就是被她丟到了這裏面,能不能走出來,也要看她的本事了。
「難怪你們幾個看起來,就不是普通的丫鬟,讓你們當丫鬟,還真是虧了材料了,也不知道瀟白哥哥怎麼想的!」
梅雪她們清楚的知道自家女主人的本事,所以,對於自己的身份,她們沒有刻意的說,卻也沒有極力的隱瞞,她能知道,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能夠追隨主人,是我們的榮幸。」梅雪、蘭雅、竹晴、菊霜異口同聲的朝她跪下,行了大禮,目中的堅決,連她看了都震撼。
而米兒也漸漸的明白,有這般優秀的侍女在身邊,她將會省去多少不必要的麻煩,想到這裏,唇角飛揚:「好,既然你們如此心誠,我米嬈自然不會虧了你們,想要留在我身邊,最重要的就是忠誠二字,你們可能做到?」
「奴婢等甘為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請大小姐示下!」
米兒滿意的朝她們點點頭:「好,從今天起,本姑娘去哪裏,你們就跟到哪裏!」
「是。」米兒絕跡沒想到的是,正因為她這一句話,梅蘭竹菊四人的出現,儼然成了她日後出場的象徵,誰人看到,都會自動的迴避,這,就是皇后娘娘的排場。
因為有了梅蘭竹菊四人,空間裏的四隻,米兒就沒讓他們出來,留在空間繼續製作藥丸,畢竟,這只是義診,還是低調一些的話,冷不丁帶來那麼多的俊男美女,只怕會吸引到更多人的注意吧?
她低調慣了的,還真不適應高調。
等來到昨天的義診點時,米兒發現與昨天的蕭條不同的是,這裏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大抵是昨天站的時間太長,今天大家都自打小馬扎,耐心的按照順序,有致的排着。
如今是早上七點左右,大街上還沒什麼人,各家的店鋪也都沒有開,只有清掃街道的人在忙碌着,這些一大早就趕過來的相親,定然是聽到了昨日的宣揚,害怕來晚了沒有號碼,才會這般早早的趕來,這樣的他們,讓米兒感到了心疼。
她以為自己來的夠早了,沒料到,還有更早的,這樣的一幕讓她想到現代每年小學招生的時候,那些日夜排隊的家長們,只怕現在的他們,也和那些家長們一樣吧?
當即放下藥箱,在梅蘭竹菊為她整理藥材的時候,她立即坐下來,對排在第一位的老人家招手:「老奶奶,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這就來給您看病,來,先讓我看看昨天他們初步的判斷。」
昨天溫三領着的幾個藥童給每人都做了初斷,並將紙張交給他們本人保管,為的就是怕弄亂,昨天剩下的八人,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正是排在最前面的。
想到這裏,她立即對梅雪道:「你弄一些號碼牌分發下去,免得一會兒亂了,鬧出亂子。」
「是,小姐。」梅雪立即動手製作,而米兒則開始有條不紊的看起了病。
蘭雅看到米兒手中的初斷,立即十分有眼力價的拿起一旁的筆墨紙硯,與竹晴一起,朝人群中走去。
留下的菊霜,一邊為米兒記錄,一邊整理藥材,五個人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位置,各自忙碌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溫三帶着昨天的藥童也過來了,彼時的隊伍排的更長了,溫三接過蘭雅與竹晴的任務,讓她們留在茶棚幫米兒,這些初斷的工作則交給他們這些大男人更為方便一些。
病患雖然多,但這些病症都不複雜,米兒治療起來也是輕鬆,有藥的她這裏會免費派送,沒有的都會到秘藥閣去買,雖然偶爾也會碰到我就要你免費的藥,不要去買藥的無賴,但這些人鬧沒幾下就被溫三派人解決了。
可惜的是,一樣米養百樣人,總有一些不長眼的想要折騰些浪花出來。
這不,米兒的面前就坐着這麼一位油頭粉面的公子,憑他的穿着就能瞧出他非貧寒人家出來的人,但人好賴在這裏排了這麼長時間的隊,她怎麼也不能把人給攆走,於是耐着性子看向這位怎麼看怎麼猥瑣的人:「不知公子哪裏不舒服?」
這人二十出頭的樣子,身邊跟着兩位同樣看起來不懷好意的小廝,聽到她問話,那位公子原本皺巴着的臉一下子來了興趣:「姑娘,我身上癢死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要不,你給我看看?」
米兒微微皺眉:「癢?哪裏癢?」
「渾身都癢,最癢的地方是……,是……,」那位公子似乎難以啟齒,可他身邊的小廝見狀,忙上前一步,露出滿口黃牙,嘿嘿一笑,想要欺身上前湊到米兒耳邊說,卻被冷若冰霜的菊霜看到,拿起桌案上的茶水就朝他的臉潑了過去:「啊……。」
隨着一聲慘叫,那人捂着自己的臉痛苦的跌倒在地,指着米兒口氣惡劣道:「你,你們,膽敢潑我?燙,燙死老子了!」
「你腦子進水了吧?這大熱天的,怎麼可能是熱水?恩?就算是熱水,也早已放涼了,我們家小姐在這裏看了半天的病人了,可還沒喝上一口水呢,你腦子不清楚,本姑娘不介意給你降降溫!」
「你……!」小廝顯然是氣急了,想要上前理論,卻被一旁的猥瑣公子伸手給攔下了:「王三,閉嘴,跟一個丫頭你較什麼真兒?還不趕緊滾一邊兒去?」
王三被自家主子那麼一瞪,猛地想起他們來的目的,忙退了下去,而後那公子揚起笑臉,看向至始至終都沒什麼表情的米兒:「姑娘,我管教不嚴,還望您海涵!」
米兒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問道:「說吧,你到底哪裏不舒服,菊霜,繼續記錄。」
「是,小姐。」那公子瞧着米兒如花似玉的臉,越發按耐不住心下的焦躁,他左右張望了一下,低聲道:「姑娘,在下的病症是隱疾,能不能勞煩姑娘借一步說話?」
「隱疾?呵呵,公子放心,醫者父母心,沒有男女之妨,更何況,今個兒這些人都是來瞧病的,沒什麼不好意思,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我這裏,不方便迴避,嗯?」
小娘們,居然還敢給爺擺譜?不方便?不方便你特麼天天在這裏賣弄風騷?昨個兒領一個水靈靈的姑娘,今個兒竟然領了四個一點也不遜色的姑娘,加上你這個大美人,這完全就是天降福利啊!
「姑娘確定要在下當眾說出來?」
米兒唇角微翹,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透出一抹嘲諷:「公子可以不說,但麻煩您站起來,後面還有很多人排隊呢,您擋着道了!」
「你,你不是義診來的嗎?怎麼?現在看也不看本公子的病,就想要將人往外推不成?」
米兒不溫不火的看着他:「公子,你確定你是來看病,不是來鬧事的?」
那人面色驟變,忙回道:「爺當然是來看病的,可你不給看啊,你到現在還沒把脈吧?你連脈都沒有切,如何確定本公子到底有沒有病?」
「有病,的確有病,還病得不輕!」米兒鳳眸一眯,殺機陡現。
那人心下一驚,完全沒有想到這看似嬌柔的小女人,竟然會有這般凌厲的眼神,甚至於,還起了殺意?
殺意?她一個看診的大夫,竟然對他流露出殺意?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既如此,那煩請姑娘快快為在下診斷!」說着撩開他的衣袖,將手臂放到了桌子上。
但米兒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從袖中取了一粒藥丸,放到了他的手心裏:「這就是能治好你花柳病的藥丸,公子,慢走不送!」
花,花柳病?
米兒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遭的人全部都聽到,尤其是菊霜,更是嚇得面色一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
那公子臉上的笑容一僵,原本還在等待眼前的小美人軟糯的手放到他的手臂上,卻沒想到,一句話就讓他從天堂跌倒了地獄,尤其可恨的是,她的判斷,竟然還出奇的正確,這,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踐人,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連脈都沒切,居然說爺是花柳病?你憑什麼?」
那公子一下子就站起了身,米兒泰然自若的坐在那裏,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一旁的菊霜卻是叉着腰怒罵道:「我呸!就憑你這種髒亂不堪的人也配我家小姐給你把脈?你既然是公子,既然說自己有隱疾,怎麼還不去醫館診治?來我們這裏義診,甚至還專門找我們家小姐診治,你這個人的心思怎麼能這般的齷齪不堪?到底是不是花柳病,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
「你,你們這是,這是故意的對不對?我好端端的一個人被你們說花柳病,你有什麼真憑實據?」
「是不是花柳病哪裏還用的着切脈?公子若有不服,不若由本閣主來替你把脈,如何?」突如其來的聲音,清冷而沉穩,米兒微微抬首,溫三正邁着穩重的步伐款款而來。
那公子顯然並不認識他,當即緊皺眉頭:「你又是什麼東西?」
「本閣主若是東西,那閣下是什麼?再怎麼說,咱們也是同類吧?哦不,跟你稱之為同類,還真污了本閣主的品格,來人,將這位公子請到咱們秘藥閣,由咱們秘藥閣的人親自為他診治診治!」
秘,秘藥閣?
那公子瞳孔突然間放大,而後不可思議的抬眸,指着溫三,顫抖着聲音問道:「你,你是秘藥閣的,閣主?」
溫三冷哼一聲,手臂僅是輕輕一揮,那公子的兩條手臂與兩條大腿上的衣服,就被整齊的切了下來,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可以明顯的看到對稱分佈的皮疹,而後手臂又是一掃,他被一股強大的罡氣憑空掃倒,跌倒之後,他的鞋也被外力強制褪去,足底赫然出現了與身體上一樣的皮疹,在他還來不及發怒的時候,手掌被完全的打開,露出了同樣的皮疹。
眾目睽睽之下,這個人就好像跳樑小丑一般躺在地上,身後的人們瞬時間將他圍成了一個圈,溫三唇角一勾,指着他身上的那些皮疹道:「就憑你這等污穢不堪的人,也配讓我們小姐為你切脈?看公子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需要義診的人吧?那麼多醫館你不去,甚至就連你家裏,想必也有專門的大夫吧?這些你都不選擇,偏偏選擇一名女子為你診治,你安的是什麼心?」
「不,你們誤會了,在下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這些就只是皮疹,一般的皮疹,這些皮疹很癢的,花柳病的皮疹不是不痛不癢嗎?所以,你們誤會了,我是真的癢的受不了,所以才來看診的,絕對沒有輕薄姑娘的意思啊!」
「呸,你打的什麼心思,本座懶得理會,若不是怕污了眾人的眼,你這個人,早就被剝光了掛起來了,來人,將這個畜生拉走!」
「慢着,我看你們誰敢!」那公子一看形勢陡然直下,不由怒極一喝。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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