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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他們所要面臨的問題是——
「之所以有子母蠱這種殺人於無形的蠱毒出現,那是因為在母蠱的身上,可能潛藏有劇烈的毒物,而他想要活下去,分離出來的子蠱越多,那麼分攤下去的人也就越多,自然,她體內的毒素就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所以說,母蠱雖然只有一個,但是子蠱,卻可以有很多個!」
此言一出,滿堂隨之而變色:「那皇上體內的……。」
「他體內的蠱毒,只不過是母蠱分離出來的一支罷了,至於對方一共存在多少支,我也不清楚,這個除非他自己說,否則旁人是無法知曉的。」
「你的意思是,這個母蠱的主人,身中劇毒?」墨瀟白卻聽到了她話音當中的關鍵之處。
小米抬眸看向他,點了點頭:「這條紫噩是打開子母蠱的關鍵媒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方很有可能發生了危險,否則,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為自己解毒。」
「他是怎麼做到讓其他人為他解毒的?僅僅是子母蠱只怕是不能吧?」
對於蠱毒,墨瀟白雖然沒有小米精通的那麼多,卻也是知道一些皮毛。
畢竟,這個世界還沒有那般的玄幻,身隔千萬里,或者幾百里,亦或者只有幾里地的距離,就能讓對方為他解毒?嗤,天方夜譚的吧?
小米聽後,很認真的看着他:「的確是這樣,其實打開子母蠱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一步將會是吸了他這個中了子蠱人的血,方能達到解毒的作用。」
「直白點說就是,對方將子蠱養到了皇上的身體裏,每月只需要將這些養成的子蠱血餵食給中了母蠱之人,就能緩解對方的苦痛。」
墨瀟白聽後,冷酷的容顏上閃過一抹寒意:「嗤,簡直是痴心妄想,他以為這血,是想拿就能拿的嗎?」
「子蠱的養成只需要一天時間就夠了,也就是說,明天,對方很有可能動手,當然,也有可能不會。就比如之前他體內的蠱毒來說,只是一個煙霧彈,對方真正的目的,打亂我們的行動即可。」
「什麼行動?」墨塵劍眉一蹙,看向小米。
米勇、明揚俱都蹙着眉頭,似在思考小米話中的深意。
唯獨墨瀟白在第一時間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已經看穿了我們?知道父皇有救了?」
小米一臉遺憾的點點頭:「如果沒有那條作亂的蛇,你父皇的毒或許已經解了,如果他體內的這些毒素解了,那些所謂的子蠱,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因為沒有紫噩這玩意兒的激活,他就是死物。可事實是,對方成功了。其實,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一條活生生的蛇,怎會出現在熱的燙人的竹筒里,你們覺得這可能嗎?」
「我們也覺得不可能,可搜查的過程中,的確真讓我們給找到了這條蛇,如果不是它,難道……是對方故意放在這裏的?」
米勇的猜測,小米其實也不敢確定,但目前文德帝也確確實實是中了紫噩的毒,其實早些時候,她是認為有人在那些水蒸氣里動了手腳,可紫噩的出現,卻又是無法解釋的,對方的用意……還真的不好揣摩!
「那現在怎麼辦?父皇就這般耗着?等死?」
墨瀟白有些急了,更為自己當初的自負,而感到深深的懊惱。
原本以為蟄伏了這麼多年,終於有大展拳腳的時候了,卻沒想到,一出手就害的父皇受了這麼大的罪,對方第一課就給了他如此致命的一擊,不得不說,那個女人真不愧是掌管後宮這麼多年,將所有人都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蛇蠍女人,他,輕敵了!
可是,這樣的經驗卻是讓父皇用血與淚給他換來的,墨瀟白的內心,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如果你這個時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那麼,你就真的掉入了對方設計好的陷阱里。還沒看出來嗎?她這一環扣一環的設計,全都是衝着你去的,只有將你打擊的體無完膚,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米兒深深的看着墨瀟白:「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各種各樣的蠱毒,也都是人創造出來的,它再牛叉也還是毒,雖然現在我不知道怎麼解,但卻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最起碼我能控制住你父皇的神智,讓他的腦幹不受到毒素的浸入,而事實上,我也已經這般做了,接下來,請給我點時間,給我點時間做實驗,研究出這子母蠱的原理,只要我找對了辦法,將他體內的餘毒清除乾淨,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不過,這子母蠱只怕是暫時不能夠有什麼辦法,因為,它已經成型,除非母蠱消亡,否則,無解。其他的毒已經失去了對子蠱的價值,而子蠱本身也對這樣的環境,沒有什麼適應之說,所以,想要清除出去,也不是什麼難事。」
「還有就是,在我們看來子蠱有多麼多麼的可怕,可是對對方來說,子蠱的消亡於母蠱本身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一個子蠱死了,還可以重新種植,所以,別想着對方會有什麼保護的成分在,他們之所以讓這個蠱毒曝光,一方面是試探一下我這個乞丐究竟是什麼來歷,另一方面,或許就是想要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裏!」
看來,南疆之行,別說她暫時去不了,她必須儘快通知她的人暫停前往,因為就目前情況來看,這個背後之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年龍族滅亡的最關鍵所在。
因為,她和白芷之所以對蠱毒研究的這般徹底,也是因為那十二個人。
本來,南疆的秘傳之術是不傳外人的,可在了解清楚身為他們主人的她,不但武功高強,就連醫術、毒術都不在話下,而南疆的那些秘傳之術,他們幾個又不能全部研究出來後,就挑選了其中最難的幾個告訴了她,試圖通過她天生的敏銳,以達到他們都能學到的目的。
而這個子母蠱,就是其中一個最為繁瑣的。
事實上,這些人當真是高看了她,她較之他們,還差得遠,而她所仰仗的不過是這些年在空間汲取的理論知識,以及白芷豐富的經驗罷了。
不過,那又怎樣,白芷與她本身就已融為一體,只要目的達到就是好的。
何況,她自己本身對於南疆的內部政權,也沒多大的興趣,倘若龍葵能夠拿回龍族的一切,那她樂意之至幫這個忙。
畢竟,沒有人願意將送上門來的盟友往外推。
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更何況,她本身就是他們的恩人,既然救了人,幫忙奪回他們應有的一切,也是應該的。
沒錯,龍葵就是龍族所剩下的,目前為止他們知道的,唯一的嫡氏血脈繼承人。
之所以說是目前為止,是因為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龍族當中,還有多少活命之人。
不過,不管有多少,龍葵繼承龍族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因為只有他們的手中有代表龍族至高無上權利的龍之戒,而當年他們之所以被瘋狂的追殺,也是因為這枚戒指的存在。
擁有了龍之戒,才能打開南疆禁地之門,所以,龍葵的存在,一直是他們所有人為之保護的關鍵。
而龍葵之所以被她從最開始就安排到了京城這個地方,也是為了更有效有力的打探中更多的消息出來。
「他們是怎麼打探到的?乾坤殿裏三層外三層,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面對墨塵的疑惑,明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還說呢,那六個人不照樣混了進來?那條蛇不也跑進來了?還一隻蒼蠅,蒼蠅不知道飛進來多少只了,你看到了嗎?」
「你……。」
「我什麼我?我難道說錯了嗎?這大夏天的,怎麼可能沒有蒼蠅?你能封得住人,難不成你還能封得住這些綠頭蒼蠅?別把什麼話都說得那麼滿,到時候自打臉的時候,你就知道有多麼的憋屈了!」
面對明揚噼里啪啦的數落,墨塵幾度張嘴,卻一個字也憋不出來,看的小米是心情大好,這個墨塵,從一開始就看她不順眼,如今這命世子,可算是替她出了氣,雖然人家未必就是為了她,但能看到這廝有話說不出,也是極好的!
「不管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如今我們,只怕是要重新佈防一下了,還有,皇上這邊總不能一直這樣不露面吧?國不可一日無君,瀟白,也許你要提前掌權了!」
明揚收回臉上的玩笑之意,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其實,這個問題不只是他在提,墨塵、米勇,乃至寧王他們都在提,可一直以來,墨瀟白都沒有直接面對的意思。
如今,既然已經知道皇上身體的情況,或許也該提前處理了,畢竟,他繼承皇位,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除了他之外,金國已經找不出第二個合適的人了。
但顯然,墨瀟白並不打算這麼做,他倏地轉頭看向墨塵:「天亮以後,我親自去找皇叔,這個家,得他來當。」
墨塵驀地抬頭:「你說什麼呢?怎麼可能是我父王?你回來之後,皇上對你的態度已經足以說明了所有的顧慮,如今差的只是一個光明正大的旨意罷了,皇伯伯那不是來不及嗎?再怎麼樣,那也輪不到我父王啊?」
「父王是因為我才變成如今的這個樣子,我如今所有的心都在這裏,無心其他,更何況,我有沒有心在這個位置,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我回來的目的,就只是為了報仇,除了報仇,別的事我不想管,皇叔既是父皇的親弟弟,又是金國的右相,暫管朝政也是理所應當的,我不想因為父皇的惡疾,再恒生出其他的變故,你們明白嗎?」
墨瀟白的意思,再直白不過,雖然他從回來之後,皇上就表現出了對他的在意與肯定,可這突如其來的一場病以及墨瀟白的所表現出來的強勢,全都讓大家聯想到了一種可能,皇上很有可能已經淪為了傀儡,他墨瀟白回京,就是來奪位的。
莫說他根本沒有此意,就算他真的有,那也絕對不能在這個當口攬了大權,一旦有了開端,後面將會一發不可收拾,他現在全身心都投在了父皇身上的毒,其餘的,就交給皇叔去處置,在合適不過。
寧王本身在金國就極具威望,由他出面,才能擋下外面的悠悠之口,否則,莫說皇帝的惡疾會引起恐慌,連帶着朝政也會重新被洗牌,這可絕對不是好事。
如今宋國虎視眈眈,即便有那一紙契約,可他們誰都明白,那張紙不是保命符,該有的防範,那是絕對不能少的,如今他和邢西陽都已回京述職,邊關那邊一連失去兩元大將,對於敵方來說,也算是防衛最薄弱的時候,由不得他不謹慎。
「瀟白的顧慮也有道理,墨塵,這件事我們一定要三思而後行,還是找王爺商量之後再做定奪吧?」
墨塵自是明白明揚他們的意思,雖然他認為這個時候奪權是最好的時機,但亦如他們考慮的,同樣的,也是最壞的時候,說好聽了,你是拿了你應該得到的權利,說難聽點,你這叫謀朝篡位,即便他墨瀟白是文德帝最疼愛的兒子,還是表面上最疼愛的兒子,背地裏,誰又說得清呢?
想明白這些,他微微頷首:「我明白了,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願意無條件的支持你。」
墨瀟白看着眼前的兄弟三個,無聲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米兒……。」
墨瀟白剛剛開口,小米就已經瞭然的朝他點了點頭:「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因為從明天開始,我也要開始為你父皇閉關解毒,為期十天,這十天之內,你們誰都不許打擾我。所以,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不用管我。」
而她,也得趕緊通知天龍他們,暫停回南疆的打算,原地待命。
小米這般一安排,無疑也給了墨瀟白空餘的時間,其他人自然也知道解毒目前來說是刻不容緩的,當即點頭應下:「有什麼需要,你提前交代我們。」
小米揚唇一笑:「這是自然的。」
因為有了小米幫忙坐鎮,照顧文德帝,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始終提着的心,也逐漸放了下來。
「那各個宮殿安排的那些人……。」
墨瀟白轉頭看向米小米:「父皇的情況,你有幾成把握?」
「幾成把握,還不好說,不過,我會用十成的心去應對,所以,你不必有所顧忌,總讓這些人呆在宮裏面也不是個事,如果都遣送回家吧?朝政也不能就這樣耽誤下去啊!」
小米的話,正是米勇三人想要說得,墨瀟白聞言,斟酌了片刻,朝她點點頭:「好,這件事我會去安排,你,要不要出宮?」
如今唯一能讓小米惦記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陳氏了。
可發生了紫噩的事件之後,小米斷然不可能再去見她了,一來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二來,也是為了陳氏自身安全的考慮,她如今就在京城,想要見她也並不是太難,但現在卻不是最好的時候。
「不用了,我娘那裏還是不要去的好,哥哥,也暫時莫要將我回來的消息告訴她,等到適當的時候,我會回去看她的。」
米勇自然明白她的顧慮,當即點頭:「好,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娘親的。」
這般一折騰後,大家也都累了,墨塵、明揚下去安排那些進宮的朝廷命官以及皇親國戚、後宮嬪妃,米勇則與墨瀟白出了宮,至於做什麼,小米自是沒問,因為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好好的夢周公去了。
當乾坤殿這邊安靜下來時,周邊的幾個宮殿正熱鬧,大家被解了限制後,自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期間誰也沒有多嘴去問,因為即便不說,大家心裏也清楚。
既然他們能被安然的放出,那就足以說明,皇上的情況沒有他們想像的那般糟糕,只要朝廷不變天,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也是好事。
一朝天子一朝臣,讓他們這些行走在御前的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在他們的內心,也是希望皇帝平安無事。
但是,他們這般想,卻不能代表絕對的,所有人。
這些人當中與虎謀皮有之,狐假虎威有之,說他們各個心懷鬼胎,一點也不為過。
就連那些看起來柔弱的後宮嬪妃,又有幾個,是沒有利爪的?
同樣的,長春宮的那一位,自打那天當眾昏厥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大家的視線當中,這般一解禁,自是有眾多人前去探望,但得到的回答卻都是一樣的。
皇后娘娘鳳體違和,已經歇下了,等娘娘身體好一些,自會召見大家一起過來。
如此一來,皇后的情況,就越發的撲朔迷離了。
而彼時,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他們口中心心念念的皇后娘娘,如今卻經歷着前所未有的痛苦。
冷宮某處廢棄的宮殿裏,外面漆黑一片,待動了某處的機關之後,卻發現裏面別有洞天。
即便是密室,空間卻並不算小,穿過昏暗幽深的密道,曲曲彎彎之後,這條通道竟然通到了一處有花有水有假山的露天小別院裏面。
一走進這座別院,就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之味兒,這個味道,讓走進來的修銘眼底立時閃過一抹厭惡之色,可當他踏進圓形拱橋時,一切表情都隱藏在了幽深難測的眸下。
越往裏面走,那個味道就越濃重,迎面走來兩個侍者,面色蒼白如鬼一般面部表情,仿若行屍走肉的退居一旁,朝他恭敬的低頭。
而對於這樣的人,修銘也是看也不看的從他們面前走過,穿過抄手遊廊,他來到了後院。
剛踏進後院的門,裏面就傳出一道沙啞如遲暮老人一般的聲音:「修銘嗎?」
「是,屬下來了。」修銘腳下一頓,並沒有往前走,而是站在了原地。
「前面情況怎麼樣了?」
那聲音宛若破了嗓子一般,難聽刺耳,可在修銘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顯然,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詭異的聲音。
「回娘……閣主的話,一切都在朝着我們預料的方向發展,紫噩也被他們抓住,相信,對方已經查到了紫噩,看來,我們決不能小看那兩個人。」
「可查出他們的身份了?」裏面的人聲音一寒,帶着可怕的銳利。
「並沒有,這兩個人就好像憑空出現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咱們的人傾巢出動,也沒有半分的收穫。」
「呵……,沒有查到那就繼續查,是個人就會留下痕跡,除非他們不是人!」
對方的聲音聽似不溫不火,卻讓聽着的人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連忙垂頭應下:「是!」
題外話:
今天更完,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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