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這裏做什麼?」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雲青妍的心漏跳了半拍,尤其是看到南風玄翌那清泉般的鳳眸中閃過的銳利光芒時,大腦有那麼一瞬間處於空白,她心下一慌,眼神飄忽不定的垂下頭:「沒,沒什麼。**********請到看最新章節******」
「沒什麼?剛剛還那麼高興,怎麼會沒什麼?說來聽聽,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南風玄翌挑了下眉梢,隨即皺了皺眉,這個女人,挺着大肚子不在房間好好待着,整日裏在外面閒晃什麼
雲青妍尷尬的扯了扯唇,訕笑道:「真,真的沒什麼。只是,只是想到還有一個多月就生了,有點,有點開心,也,也有點害怕。」
「真的只是這樣?」南風玄翌狐疑的目光讓雲青妍心慌的不敢抬頭,生怕他會在她的眼底,看到什麼蛛絲馬跡。
「真的只是這樣。」成敗全在這幾天,她不能慌,也絕對不能慌。
「回去好生歇着,沒事別亂竄。」南風玄翌只是輕輕的皺了皺眉,目光掃過她的肚子時,略略一頓,卻很快別過了眼,語氣冷硬:「這些日子,母親那邊你也不用每天都過去,你身子越來越重,萬一有個閃失,誰也不願樂見,明白?」
這些話雖冷,卻句句滿含關心,這讓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個隱形人的雲青妍有些受寵若驚,她滿含欣喜的看着南風:「你,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南風玄翌涼涼的掃了她一眼:「沒事的話,就回去!」
可憐她剛剛才升起的喜悅之情,瞬間被徹底澆滅,再想要說些什麼時,他已經踱步離開。眼瞅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雲青妍原本就堅定的心現在更加篤定了,明瀟溪,這個男人,非我莫屬!至於你這個絆腳石,我會送你去該去的地方呆着,一輩子也別想見到他,別想!
殊不知,轉過身來的南風玄翌,目光中卻掠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十一月初四,距離最後的解毒日,還剩下一天時間,這個時候,不只是毒苑一片靜謐,就連朧月閣,也安靜的可怕。不過,若是自信觀察,會發現不時有人在房間內焦急的等待着什麼。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提在一起的時候,刁蠻過來說,龍笑天出關了……瀟溪將孩子往北堂魅懷中一塞,火急火燎的跟着刁蠻就要往外跑……
「你要做什麼去?」北堂瓚星眸閃過冷芒,不贊同的看着她雪白雪白的臉色。儘管這個時候他的心情一點也不比她沉重,可是作為兩個妹妹唯一的寄託,他即便是再難熬,再難忍,也要保持冷靜而清醒的頭腦。現實告訴她,現在的明瀟溪,絕對不能出現在寧琉月的朧月閣。
「哥,你沒聽到嗎?龍笑天他出關了,出關了啊?」在北堂瓚懾人的目光下,瀟溪急的火燒眉毛:「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攔着我,我要去看看他有沒有給娘親的解藥……。」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他有?呵呵,你覺得他會有嗎?從娘親出事至今,他除了在當天來過這裏,之後可曾來過?他如今的心,全撲在了寧琉月的身上,怎麼可能還會在乎娘親的死活?傻妹妹,寧琉月的藥劑還剩下最後一顆藥丸,只要服下了她,她就能痊癒了。可這最後一劑藥,卻是用七星海棠煉製而成的,他們連殘汁都不捨得給,你覺得他會給你帶來什麼驚喜?」北堂瓚神色寡淡,聲音清冷而低沉,句句敲擊着明瀟溪的心。儘管她不願意去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那個龍笑天……
「不管怎麼樣,我也要去向娘親討個說法。說來說去,這也是龍笑天的責任,他想置身事外?他想成全寧琉月,難道就能傷害娘親嗎?門兒都沒有!」
「你怎麼又開始了?你去討說法,你以什麼身份去討說法?那是南風玄翌拿出來的七星海棠,救他母親有什麼不可以的?明瀟溪,你成熟一點行不行?你以為你去了,他龍笑天就能將解藥給你嗎?別傻了,他們現在所有人的心都在寧琉月那邊,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誰在意母親的死活?與你浪費那力氣,你還不如去看看表哥回來了沒!」
北堂瓚的話,讓瀟溪心驟然一痛,甚至連唇瓣被她咬出了血都不自知,她沉重的看着北堂瓚:「為什麼?上天為什麼要這般的不公平,好人難道就不能有好報?娘親這一輩子救了多少人?可是這一刻,我們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她的生命一點一點的耗盡,哥,這是一種折磨,太痛苦了……。」
北堂瓚正欲說什麼,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所有人為之一凜,瀟溪卻已經激動的跑出了門,當她看到龍笑天、南風玄翌、寧玉宸、雲青妍,以及生病至今還未出過門的寧琉月時,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怎麼?怎麼是你們?」
「顏兒在哪裏?告訴我,她在哪裏?」寧琉月不顧虛弱的身體,就要衝開瀟溪往裏走,卻被反應過來的她猛地伸手攔下:「你要做什麼?」
「讓開!」寧琉月眸光半沉,口氣惡劣,看向明瀟溪的眼光,越發的陰鷙。
「對不起,這裏不是你的朧月閣,麻煩您請回。」明瀟溪衝着她冰涼一笑,此時此刻,除了冰顏的命外,她可以拋棄所有,自然包括面前這位所謂的婆婆。
「你……我最後再說一遍,你讓,還是不讓?」寧琉月突然拔高的聲音讓瀟溪微微皺了皺眉,剛準備再行阻擋,北堂瓚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不知寧夫人突然駕臨,所謂何事?」
「你是……顏兒的兒子?」她熟悉冰顏,自然能從北堂瓚的眉宇間瞧出什麼,幾乎是一瞬間,她便已經確定了北堂瓚的身份。
「正是晚輩,不知寧夫人,有何事尋找家母?她目前……恐怕不方便見您……。」不待北堂瓚話落,寧琉月就迫不及待的將手中的玉瓶遞了過去:「這是龍笑天剛剛研製出的最後一劑藥,快給顏兒服下,只要服下了這貼藥,她就能好了,快,快去……。」
北堂瓚、明瀟溪,就連隨後趕出來的北堂魅,紛紛不可思議的看着寧琉月,怔愣了好半晌,最後還是在寧琉月的催促下,北堂瓚才回過了神兒,目光觸及到南風玄翌那深鎖的眉頭,龍笑天複雜難辨的眼神,雲青妍一臉着急的臉時,心下一陣瞭然,隨後,他清冷如清風的聲音隨之響起:「對不起,這瓶藥我們不能接受,雖然我們迫切的需要,但卻不是要拿你的命去換我娘的命,我們……不會這麼做的,就算是我娘此時此刻清醒着,也斷然會拒絕的。晚輩感謝寧夫人的好意,只是……這個禮,我們承受不起!」
「我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裏與你說話,那就說明我沒問題,這瓶藥,你必須要給冰顏服下!孩子,你以為你的時間還很充足?你以為還會有人給你送七星海棠?一天,你們只剩下一天了,過了今天晚上,一切都來不及了,難道你非要熬到最有一天的最後一刻鐘?世界上的事,哪裏有那麼絕對的?你娘與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她中了毒,我怎麼能夠置身事外?怎麼能夠自己獨活?今天,這藥你收也得收,不收更得收,你們若是不收下,我有千萬種方法讓你們收下,不信的話,咱們可以試試看!」
北堂瓚凝視着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卻一臉堅決的寧琉月,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在這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原本已經逐漸乾涸的心,似有一股暖流正一點一滴的融入自己的心房,他看着她,眼中充滿感激與無奈:「外面冷,各位……還是進去再說吧!」
寧琉月也不堅持,在龍笑天的攙扶下,坐在了一旁的花廳中,隨着地龍逐漸升溫,大家才找回了自己的感覺。
明瀟溪帶着複雜而又糾結的目光,赤果果的打量着寧琉月,沒想到,她千算萬算也沒料到寧琉月會在得知冰顏身重奇毒的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裏,並親手奉上了解藥。這個解藥對冰顏意味着什麼,大家都十分清楚。但對寧琉月而言,卻只有龍笑天自己知道,然而……
龍笑天自己卻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一邊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愛情,一方面是自己曾經的愛,這兩個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是舉足輕重的,這一個月,他封閉自己不斷的鑽研,卻最終無疾而終,原本抱着豁出去的心思救活琉月,卻沒想到琉月無意中聽到的話,居然代替他做出了選擇。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誰服下解藥,不管誰就此離去,他都不好受……
在所有都沉默下來的時候,寧琉月突然將玉瓶交給了雲青妍,「你,親自下去煎藥,一會兒餵服給冰夫人。」
雲青妍陡然睜大雙眼,顫抖着唇,不解的看着寧琉月:「娘……這個藥明明是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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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更,太累了,實在熬不住了,抱歉,明個繼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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