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做,嗯?」
「我什麼都不管,嗯?」
「我憑什麼質疑你們?憑什麼懷疑你們?嗯?」
「那你們想要做什麼?與我算算總賬?還是……
。(棉花糖小說網)。wщw.更新好快。」小米環顧四周,嘴角的笑意越發燦爛:「要在這裏將我就地正法?」
聽着小米話語中那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地龍眉宇間輕輕斂起:「你,多慮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哦,錯了,應該是,你們是什麼意思?龍葵,我想,你對我不滿很久了吧?今天這件事,大概只是一個導火索,對不對?啊呀,讓我來猜猜看,你是因為什麼這般的對我不滿呢,啊,對了,是不是因為這個?」
當小米從懷中拿出那枚金光閃閃的令牌時,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變,就是連墨瀟白,也詫異的挑了挑眉,龍形令牌?好像在哪裏見過。
將所有人看在眼底的小米,目光帶着幾許深意的看着臉『色』變得晶瑩剔透般白的龍葵:「是不是因為這兩三年以來,我依然拿着你們龍族的令牌,不『交』給你這個正經的主子,所以你才對我心生怨憤?覺得我想越俎代庖?覺得我想取而代之?覺得我想肆意的任用你們,肆意的折磨你們,對不對?」
小米每說一句話,龍葵的臉『色』變會白上一分,話到最後,她的身子已經搖搖『欲』墜,面對小米的『逼』迫,她一步步的後退,不停的搖頭,紅澀的眼睛再也抑制不住流下了滾燙的淚水:「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幾個意思?」小米抬眼直視着龍葵的眼睛,一字一頓的看着她,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
龍葵從來沒有見過小米這樣的小米,在她的記憶中,這個丫頭從來都是對他們笑臉相迎,無論做什麼,都非常的有耐心,即便有時候意見不統一,發生了分歧,爭吵過後,依然會和好如初,可是現在的她,卻像一個陌生人,陌生到讓她膽顫的地步。
龍葵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在衝動之下說出來的話,她想要解釋,可是對方已經不再給她理由來解釋,甚至於就連她身後的天龍和地龍,也在這時保持了沉默,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收場?
一瞬之間,龍葵覺得自己腦袋轟的一下炸了,各種爭吵聲不斷的在她耳邊響起,當各種情緒湧上心頭的時候,她幾『欲』崩潰掉,關鍵時刻,他們的背後響起一道救命的詢問聲:「都站在這裏做什麼啊,發生什麼事了?一個個的,臉『色』怎麼這麼奇怪?」
聽到這道聲音,龍葵踉蹌着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虛脫的幾近暈厥,腳下一軟,天龍着急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沒事吧?」
小米揚了揚下巴,看着這樣的龍葵,嘴角扯出了一抹讓他們所有人都感到刺眼的笑,這樣的一幕,終於讓晚到的龍漪他們,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什麼個情況?」
小米看着龍葵已然蒼白如紙的絕麗容顏,突然轉身離開:「瀟白哥哥,我累了,咱們走吧
!」
轉身的一瞬間,小米強撐着的凌厲鋒芒驀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傷感與疲憊,看到這樣的她,墨瀟白突然感到一陣心疼,他忙上前將她抱在懷裏,「乖,咱們回去。」
小米窩在他溫暖的懷抱,勉強對他扯了扯『唇』,而後將那枚龍形令牌像扔垃圾一般的扔了出去,而後,仿若渾身的力氣被『抽』幹了一般,虛弱的閉上了眼睛。[棉花糖小說網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在那塊令牌即將落地之前,地龍伸手接過,感受着那上面尚存的溫度,他嘴角微翕,正『欲』開口,墨瀟白卻已抱着小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原地,當他們消失的那一瞬間,龍葵終於崩潰的癱軟在地:「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那麼『激』動,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對不起,對不起……。」說到『激』動處,已是滿臉淚珠掛。
龍漪冷冷的看完這一幕,緩緩的轉過頭,目光輕輕的油走在龍族的這十二人身上,「我想,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
麒麟莊內,當龍漪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半天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大傢伙被她的眼光看的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後,才惴惴不安的看向她:「漪『奶』『奶』,我們……。」
「你們不用來問我,這幾年與她在一起的是你們,不是我,我沒有資格在這裏說什麼,這件事我已經了解了,你們若是覺得自己沒什麼錯,就告訴我一聲,我去告訴她,這樣,你們便可以冷靜下來,互相劃分劃分了,看看整個秘殿,什麼該是你們的,什麼該是她的,既然彼此之間存在這麼大的不平衡,還是莫要再這樣下去了,趁早散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
話落,已是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天龍見狀,忙上前攔住龍漪:「不,漪『奶』『奶』,這不是我們的本意,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這句話說了,那,那秘殿可就真的散了啊!」
龍漪眼底的笑意因為他這句話,越發的耐人尋味:「散了就散了,一個連起碼信任都不存在的組織,要她作甚?你說呢?」
天龍還『欲』說什麼,龍漪已是撞開他的肩膀,頭也不回的離開,徒留下呆愣在原地的眾人,不知作何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去,直到所有人從自己的回想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齊刷刷的將目光聚集在龍葵的身上,那目光,沒有質疑,沒有質問,沒有責難,只有疑『惑』與不解:「這麼多年來,你當真這般以為的嗎?」不然,怎可能在衝動之下,說出這樣的傷人的話?
面對這些相處多年的兄弟姐妹,龍葵突然覺得臉皮發燙,無地自容,她試圖解釋什麼,可是在這樣的證據之下,所有的解釋都好像『欲』蓋彌彰一樣的蒼白無力:「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是啊,還能說些什麼呢,在那樣的嘶吼之後,該傷的人已傷,該發泄的人已發泄,無論是質疑還是被質疑,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現實,不是你靠解釋,就能去挽回的。
地龍摩挲着手中的龍紋令牌,突然站起身,將它穩穩的放在了龍葵的手裏:「我想,這枚令牌,還是放在你這裏比較應該。」
龍葵的臉驀地一白,目光受傷的抬起頭:「地龍哥哥,連你也這樣看我嗎?」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好像提前商量好似的,保持了沉默。
唯有天龍,用極其複雜的眼神觀察着所有人的表情,幾經猶豫之後,他突然打破沉默,目光深深的看向龍葵:「你是不是覺得她應該早點將這個令牌還給你?你是不是覺得讓她進入龍之境地,是對龍族祖先的大不敬?你是不是覺得這些年的付出,讓你看不到明天?讓你無法復仇?成為地地道道的商人?你是不是覺得因為她,你走進了不應該走的行道上?」
龍葵蒼白的『唇』微微抖動了下,突然無力的撐住自己的頭,滿臉淚水的低下了頭:「對,對不起,對不起……
。」
天龍看着這樣的她,淡淡的道:「你不用解釋什麼,也不用說什麼對不起,因為,」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凌厲的掃向其餘的十個人:「你們敢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證自己從來沒有這般想過嗎?」
「龍漪,我和你一樣,有過這樣的想法,你不用自責,本來,將龍族乃至南苗一族的所有重擔都壓在你的肩膀上,本身就是對你的不公,你才多大?十六歲,十六歲的姑娘家應該在做什麼?她們待字閨中,她們討論『花』鳥蟲魚,琴棋書畫,甚至於自己心儀的男人們,而你們呢,我們呢?每天都在做什麼?這不單單是對你的不公平,對我們,又何嘗公平了?」
天龍的話,讓一旁的地龍眉頭霎時擰起:「老二,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天龍驀地抬頭,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們之中的老大:「不,我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些想法,我不信你們都沒有想過,可是,想歸想,我們能否改變自己的出身?不能,不能,不能!我們從出生的那一刻,從踏進龍之境地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選擇,因為,這是我們的責任,這是我們肩負的唯一動力!」
天龍擲地有聲的話讓所有人的心都在這一瞬間揪了起來,他們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這些年和米小米一起共同奮鬥的日子,漸漸的,所有人目光之中,都含着淚『花』,丁香木香她們開始無聲的『抽』泣,地龍、南藤他們,喉嚨一哽,艱難的別過了頭。
然而,這樣的煎熬,並不是結束,天龍卻在這時,自嘲的看着他們:「接下來,我要告訴你們一件讓你們無地自容的事實。」
聽到此言,所有人都抬起了頭,接收到這些人的注意,天龍嘴角微勾:「看到漪『奶』『奶』了嗎?可曾有誰真正的注意過她的容貌?」
沉香眉頭輕蹙,「漪『奶』『奶』?容貌?」
「呵……,沒有吧?大家就算是看,也只是覺得她很漂亮,很美,年輕的時候,更加風華絕世,對不對?可有誰真正的從她的容貌間窺探出什麼來?沒有,與我一樣,都沒有,可是,如果將她和米小米放在一起呢,你們會怎麼覺得?兩個人的容貌,誰更勝一籌?」
天龍越來越複雜的話,讓南藤突然有種即將要揭曉什麼的大事件的壓力,他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眸光微動:「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怎麼將這兩個人拿到一起做對比?她們,她們之間有可比『性』嗎?」
可比『性』?龍漪和米小米?容貌?對比?
電光石火間,龍葵突然站起身,絕美的容顏蒼白如紙,額頭更是有冷汗慢慢滑下,她瞪大眼睛,聲音有些顫抖:「你,難道你想說,她們,她們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龍漪?米小米?
龍葵在這一刻,努力的回想兩人的容貌,試圖將年輕時候的龍漪與現在的米小米進行對比,可是因為龍漪給她的印象太過稀薄,以至於,她根本就找不到兩人之間的共同點,就在她急的心頭冒火的時候,天龍卻冰冷一笑,
「不用想了,這個時候你們正值『混』『亂』的時候,怎麼可能能夠對比出什麼?真的想要驗證我的話,不妨等將來你們親自去對比她們的容顏
。我且問你龍葵,龍族的每一代龍『女』,左腳腳心之上,是不是有心形胎記?」
龍葵呆呆的看着天龍,有些不明白他為何會這麼問,正要回答,南星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腦子沒問題吧,這還用問嗎?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啊,而且,咱們龍族就是從這些擁有心形胎記的嫡氏血脈中,挑選龍『女』的啊,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
天龍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一眼凝重的掃過在站着的,所有『女』士:「你們,有誰真正的注意過彼此,包括小米?」
「哎呀,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這麼繞下去,所有人都會被你繞糊塗的?什麼胎記?什麼注意?平時大家誰會去看人家的腳心啊?啊,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小米的腳心?你是想說這個?等等,腳心?胎記?天……。」
連翹倒『抽』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捂緊自己的嘴巴:「老天,你,你該不會是說,咱們家小米的腳心上,有,有心形胎記吧?」
突如其來的猜測,驚得所有人的下巴掉落一地,他們瞪大眼睛,目光不可思議的油走在天龍與連翹之間,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之中,尋找強有力的說服力,尤其是龍葵,彼時幾近崩潰前的最巔峰狀態。
果然,天龍沒有讓他們失望,一語道破天機:「一口氣說出的秘密,有什麼意思?這樣讓你們猜來猜去,才能讓你們感受到她的不容易,沒錯,你們眼中最沒有資格進入龍族境地的『女』人,不但是龍族的嫡系,還是龍漪的親生外孫『女』,也就是說,如果當年龍漪沒有離開,那麼現在,不但咱小米的娘親是第十七代的龍『女』,就連小米,也會理所當然的成為第十八代龍『女』,龍葵,你該慶幸,如今這個位置,還是屬於你的
!」
話到最後,已經帶了幾分的嘲『弄』在其中,地龍試圖拉開他,天龍卻冷冷的注視着已經呈焦土化狀態的他們,聲音清晰而冷漠:「你們在質疑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是十二個人如果當年沒有遇到她,會是怎樣的結局?」
「這些年來,你們是很辛苦,可是,倘若沒有她獨特的想法,大膽的作風,各種縝密的部署,能有今天的秘殿嗎?」
「可以說,秘殿能有今天,是她這個指揮者的全部功勞,你們算什麼?不過就是她腳下跑『腿』兒的小廝、丫鬟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沒有我們,她米小米照樣能夠有今天,縱觀這些年,秘殿之中人才輩出,那些人就真的比咱們差嗎?沒有咱們,她米小米就找不到人幫她了?憑着她的閱歷與『洞』察力,她就走不到今天了?」
「你們這些蠢貨,哦不,是我們,我們這些眼皮子淺的東西,當真以為她一個『女』人家家就有這般的野心?你們看到她身邊站着的男人是誰了嗎?看到她的哥哥,她的父親是誰了嗎?看到她的外公外婆是誰了嗎?她需要這般費心費力的努力壯大自己的勢力嗎?需要嗎?」
「她本可以安枕無憂的做她的世家小姐,皇子妃,可是她如今卻在做什麼?終年奔『波』於金國不同的地界,壯大我們秘殿的整體實力,為什麼?你們可曾想過,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
在天龍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質問當中,龍葵癱軟在地,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其餘人等,目光呆滯的站在那裏,目光之中,帶着前所未有的懊惱、慌『亂』,懊悔、痛苦,以及……深深的自責。
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傾聽到這一切的月奴,已是滿臉淚水,渾身『激』動的微微顫抖。
題外話:
今日,完。<!--107548+dsuaahhh+34638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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