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琳、明雅後怕的抱着小白童鞋暗自嘆息的時候,白芷卻是一臉遺憾的看向躺在鳳*之上的秦嵐,雖然在那一刻殺她很容易,她若死了,不但她能解脫,很多深受子蠱危害的人也可以得到解脫,但是她背後的勢力呢,豈不是就無處可尋了?
真讓她就這麼死了,才是一大遺憾,好在這一次讓她受到如此慘烈的摧殘,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她現在擔心的是,秦嵐醒來之後,會不會把這件事算計到小米的頭上去?
畢竟,小米既然能解了鼠疫之危,那在這些人的眼裏,定然是會醫的,醫毒不分家,這個女人但凡聰明一點就會聯想到他們家小米身上去,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怎麼辦?怎麼辦?
就在白芷為此懊惱的在澡盆子裏的打滾濺了宮女滿身水的時候,那宮女一臉求饒的看着它:「我的小祖宗啊,您快別鬧了,咱們長春宮如今已經夠亂的了,這宮裏面的血腥之氣還沒去掉,宮外已經有不少妃嬪等候着向娘娘請安呢,你說說,她們什麼時候這般積極過?還怎麼請都請不走,如今琳姑姑、雅姑姑正在門口應付呢,咱就安靜一點,好不好?」
白芷聽言,果然安靜了下來,那宮女一見,立即驚喜的看着它:「她們都說你很聰明、通人性,我剛開始還不信,如今看來,當真是錯不了,小傢伙,你真是天生靈*啊,難怪娘娘這般喜歡你,來,咱們趕緊洗乾淨,洗白白了,才能去見娘娘呢!」
白芷看着宮女一臉興奮的模樣,不由在心理嘆了口氣,原以為這長春宮裏找不出單蠢的人了,可是眼前這個,還真是蠢得可愛啊!
面對那樣血腥的場面,她不但不害怕,還一味的忠誠自己的主子,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她了。
她在長春宮這麼久了,所見到的太監宮女,哪一個不是提着腦袋過日子,可是這丫頭,看起來壓根兒沒往那方面想啊,這樣下去,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白芷憐憫的看了她一眼後,便不再多想,生死有命,他們本就毫無關係,更何況,她既然將秦嵐視為她的主人,那就算是敵人了,就算再怎麼單純,也是敵人。
從她剛剛的話中,她也算聽出來了,看來這長春宮也不是密不透風嘛,瞧,秦嵐這邊剛剛出了事,那邊就有妃嬪上門請安了,這個安請的還真是時候啊,如若不是她反應快,先一步將這些雜碎給解決了,等修銘他們過來再解決,那動靜鬧起來,這秦嵐只怕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金國的皇后娘娘若是被人看到被那麼多人輪了,豈止是丟人?只怕是人們的吐沫星子都能將她給淹了!
說起來,這次秦嵐醒來之後,第一個感謝的人就是她吧?那麼,是不是也就是說,她若是說些什麼,她也會信了?
就在白芷思考着將這件事栽贓傢伙到誰的頭上時,他們家的姑爺,竟然親自上門了!
天,這是他墨瀟白回京之後,第一次來長春宮吧?
如果說宮中旁的嬪妃她秦嵐的那些宮女還能壓制一下的話,那麼這北王殿下上門,可就……不大好辦了吧?
尤其是,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無意,這北王殿下竟然與鮮少進宮的八皇子墨邪蓮一起出現在了長春宮的門口,美其名曰,給皇后娘娘請安,可是長春宮的下人們,哪一個是瞎子?
雖然他們不知道昨夜長春宮發生了什麼事,可那些紫衣衛豎着進去橫着出來,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的,雖然這些年他們沒少目睹這些紫衣人飛來進去的,可如此血淋淋的一幕還是第一次瞧見,傻子也才出來昨天晚上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
怪就怪在這些人竟然如此巧合的同一時間出現在他們長春宮門口,其目的,只怕是路人皆知了!
「啟稟北王殿下、八皇子,皇后娘娘鳳體欠安,委實無法……。」
「本王就是聽說昨夜長春宮中有異動,所以特來看看母后,既然母后身體違和,自然更應該進去看看,你這攔着是何意思?」
不待明琳將話說完,墨瀟白已是不悅的蹙眉冷喝,嚇得明琳面色一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請北王殿下明鑑,奴婢絕對沒有任何的意思,實在是以娘娘而今的情況,不宜見客啊!」
「客?她是本王的母后,本王算是客嗎?快快讓開,你這般攔着,本王是不是應該懷疑你居心叵測?」
「王爺……。」
「明琳,你還不趕緊讓開,本宮都在這裏等了多久了?你攔着咱們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北王殿下、八皇子都要攔,你是何居心?」
當謹妃尖銳的聲音擲地有聲的響起的時候,明琳的額頭已是冷汗津津,她頂着巨大的壓力跪在這些貴人面前,不停的磕頭請求理解,可依着這些人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只怕今天見不到皇后,是絕不會離開的。
明琳縱然明知道自己阻攔不住這些人,但能拖一時算一時,屆時就算他們娘娘追究起來,也是和她無關的。
可是她低估了墨瀟白的耐心,眼見她如此頑固不靈,當即一腳踹過去,破門而入。
在明琳撫着胸口痛苦*的時候,那些貴人已是迫不及待的跟着墨瀟白入了長春宮的大門,而走在最後的八皇子墨邪蓮,則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
雖然只是淡淡的一記眼神,但明琳卻好似從中讀懂了什麼,下一秒,她眼睛一翻,就這般暈了過去。
徒留下旁邊的小宮女不停的搖晃着她的身體呼喊着:「琳姑姑,你醒醒,琳姑姑,你快醒醒啊,天啊,這可怎麼辦是好?來人,快來人啊……」
墨瀟白一路暢通無蹤的進入長春宮正殿,竟然無人敢去阻攔他,當他毫無顧忌的試圖進入內殿時,面前,卻突然出現一雙乾淨潔白的手,「即使你是她的兒子,也不能壞了規矩,北王殿下,還是現在外殿候着為好。」
突如其來的聲音警告味兒十足,墨瀟白順着那雙手抬眸一看,墨邪蓮那張妖孽的容顏映入眼帘,對上他似笑非笑的桃花眸,墨瀟白嗤笑一聲:「哦?八皇子可真是她的好兒子,這事事都為皇后娘娘操心的心,讓本王佩服!」
墨邪蓮挑眉,桃花眼一睇,戲謔道:「你也可以的。」
墨瀟白目光深幽的看了他一眼,一掀衣角,瀟灑落座。
墨邪蓮見他如此配合,唇角上揚,露出一絲趣味的表情。
彼時,距離那件事的發生不過剛剛過去兩個時辰,如若不是秦嵐身體素質強盛,又有修銘在旁用藥物輔助,只怕是沒那麼快就醒來。
沒想到還沒容許她喘口氣,長春宮外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聽說墨瀟白也來了,秦嵐臉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細長的鳳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怎麼回事?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這些人怎麼會如此巧合的來報道?本宮不是早就告訴她們不用請安嗎?」
面對秦嵐有氣無力的指責,修銘一臉平靜的看着她:「許是紫衣衛離開時,引起了各路探子的注意。」
修銘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盡力的委婉表達了,其實他想要說的是,這些紫衣衛每人托着一個人,又是剛剛死亡還在流血的人,難免會留下痕跡,如果單單只是長春宮內部的話,只怕是無人敢將消息透露出去的,這一點,他還是有那個自信的,但是出了長春宮,他還真的就不敢保證了。
秦嵐自是聽明白了修銘話中的意思,想到昨夜的噩夢,她的臉色已經白的看不出血色,即使她閱人無數,但是被這樣的方式折磨,平生還是第一次,這對她來說,是天大的侮辱,那些人,就算死了,她也絕不會饒了他們。
「娘娘,現在還不是置氣的時候,墨瀟白已經領着那些女人進來了,現在,您該想想,如何應對他,他能出現在這裏,定然不是偶然!」
修銘的提醒,讓秦嵐的眼底頓時露出徹骨的恨意,墨瀟白,又是墨瀟白,當初就不應該留他一條賤命,否則今天,還有誰還能如此明目張胆的與她作對?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可即便她再恨,再惱,既定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那麼,也只能去面對。
走出去見課顯然不可能,莫說她走不動,就是走得動,這張慘白如鬼的臉也會給他們留下遐想的空間。
想到這裏,秦嵐讓明雅為自己稍微裝飾了下,並放下*上的帷幔,修銘仔細查看並未留下任何證據,便走進了密道。
「讓他們進來,除了墨瀟白與墨邪蓮,其他的不見。」
「是,娘娘。」
明雅福了福身子,轉身除了內殿,聽到動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明雅雖然不是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的目光,但被他們這般盯着還是覺得有些彆扭,但好在長久以來的經驗也使得她在利益方面滿分。
「奴婢參見北王殿下、八皇子以及各位娘娘,皇后娘娘有請北王殿下與八皇子。」
「皇后娘娘,可是醒了?」賢妃人如其名,長得頗為嫻靜大氣,聽到明雅的話,立即關切的問道。
「回娘娘的話,皇后娘娘已經醒了。」其他的,卻是一個字也不多說。
墨瀟白涼涼的掃了眼墨邪蓮:「八弟,既然母后有請,是否可以進去了?」
「北王殿下請。」墨邪蓮也站起身,朝着墨瀟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墨瀟白唇角微勾,神色睥睨,掃視一圈,衣袂翩飛間已是朝內殿而去,墨邪蓮看着那抹清冷的身影,眉心不動聲色的擰了擰,眼底驀地划過一道銳光。
待兩人一前一後入了內殿,看到*榻上放下的帷幔時,墨瀟白唇角微勾,大大方方的朝秦嵐行了一禮:「兒臣參見母后。」
身旁的墨邪蓮看到他的動作,似是怔了一下,旋即冷笑一聲,抬眸看向那落下的帷幔:「母后可安好?」
透過薄薄的一層帷幔,秦嵐隱約瞧清楚了兄弟倆的表情,面對墨瀟白,秦嵐對他過得去的禮儀,還是有些不太適應,而她亦不是那種虧待自己的人,再加之如今這場面,沒有外人,所以,也是懶得與他客套。
「北王殿下難得來一次,無需這般客套,有話就直說好了,本宮尚受不起你這禮,還是免了吧!」
秦嵐的反應,多少讓墨瀟白有些意外,他以為,他們至少可以保持表面上的客套,倒是沒想到,她竟然連表面上的關係也不願維持,既如此,那他自然也樂的輕鬆:「既如此,那本王就有話直說好了。」
秦嵐冷笑一聲:「請隨意。」
「你我之間的關係,相信已經無需點明,既然早已站在敵對的一面,那麼對於你以往的做法,本王並不打算追究,可是現在……你將你的爪牙伸到不該伸的人身上,就莫要怪我不客氣!」
秦嵐臉色霎時變了,但看向墨瀟白時,卻仍保持一份清醒:「哦?不知北王殿下指的是何人?」
「什麼人皇后娘娘難道還不清楚?昨夜的大禮,難道您這麼快就忘了?」
墨瀟白突如其來的話,對秦嵐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本就慘白的臉色經他這般一提醒,最後一絲血色也被瞬間抽離走,那一瞬間,她只覺得身體仿若被萬年寒冰侵泡了一般,冷的她渾身發顫,她目赤欲裂的看向墨瀟白的方向,顫抖着的聲音,顯示出她內心的憤怒——
「你,你既然為了那個臭乞丐這般對待我,墨瀟白,你會遭到報應的,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原本她還猜測這件事會不會是那個臭丫頭所為,可如今墨瀟白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她面前,警告她對她所做的事,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他這是*裸的報復!
她沒想到的是,墨瀟白而今竟然也狠辣到這等地步,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墨瀟白嗎?算你狠!
墨瀟白微微蹙眉,顯然對於秦嵐的重言很是不滿:「報應?在本王遭到報應之前,你已經遭到報應了吧?對比你我所做之事,本王覺得我這還真是小巫見大巫呢,是不是,尊敬的皇后娘娘?」
「呵呵呵……,好,很好,原本本宮還彆扭這樣的相處方式,你如今挑明了,倒是乾淨利落了許多,既然你墨瀟白非要讓本宮用極端的方式對待於你,那接下來,孰勝孰負,就要看各家本領了!」
墨瀟白鳳眸凝起,如水墨畫一般好看的俊逸容顏上閃過一絲冷笑,「本王,拭目以待!」
眸光流轉間,撇到站在一旁喜怒不形於色的墨邪蓮時,嘴角的笑容更盛了:「能讓我們兄弟形同陌路,母子分離、父子分離多年,秦嵐,你的這份『恩情』,我墨瀟白定然會銘記於心,一輩子都會對你『感恩戴德』的!」
秦嵐眼中驀地升起毫不掩飾的痛恨,「本宮等着你跪在我面前磕頭謝恩!」
「放心,那一日,定然是你魂歸西天的時候!」撂下這句話,墨瀟白厭惡的瞥了眼墨邪蓮,一刻也不願多待,大踏步的離開的長春宮,徒留下墨邪蓮目光幽深似潭的看着他離去的方向凝思。
「墨邪蓮,你可看清楚了?」
「回母后,兒臣看清楚了!」
「你看清楚了什麼?」
「兒臣與墨瀟白,今生今世,不死不休。」
半晌後,墨邪蓮方才開口,語氣淡漠中未夾雜任何感情,聽不出喜怒。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倘若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本宮一定讓你嘗盡這世間最痛苦的事。」
「兒臣對天盟誓,日後兒臣若背叛母后,皇位與兒臣從此絕緣,他日必定不得好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墨邪蓮的聲音雖然平靜,可是在秦嵐聽來,卻帶着一股莫名的冷然與殺氣,再加之他如此心誠的毒誓,暫時讓她放下了對他的戒備之心。
題外話:
今日更完,沒有冒泡的,沒有動力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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