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同時出手,苑浩總算得以喘息之機,暗中調勻自己的氣息,努力繼續加持陣法的威力。
狂龍見他還在苦苦支撐,頓時心急如焚,「二弟,快收功,恢復功力要緊!」
苑浩明知狂龍所言有理,自己的確險些支撐不住,但又想到強子居然變成這樣,自己如何能夠放棄?說什麼也要極力一試,就算不能救回強子,也必須將他殺死,免他經歷和自己一樣的痛苦。
「你聽到沒有?快收功!就算你不顧自己的死活,難道你要賠上那幾個和尚的性命嗎?」狂龍見他如此倔強,不禁勃然大怒。
苑浩聞言心頭一驚,連忙看向不戒、不笑、不高、不胖四僧,只見他們頭頂冒出絲絲白氣,催動佛寶的雙手,也在不停的顫抖着,尤其是不高、不胖二僧,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顯然他們已都是強弩之末。
罷了!
苑浩暗中長嘆一聲,不敢再有絲毫猶豫,雙手變換手印,輕喝一聲:「內獅子印!」
這「內獅子印」妙用非常,萬物之力,任我接洽,藉由周邊一切能量,以恢自己和不戒和尚等清涼寺四僧的功力,四僧隨之變換手印,苑浩小心的控制這「內獅子印」,吸收周邊能量,但卻不能影響到狂龍等人佈下的結界,其中難度,可想而知。
狂龍起初以為苑浩還是一意孤行,心下大怒,便要斥責他幾句,但見四周除了自己等人所佈置的結界之外,其他任何形式的能量,居然都在朝着降龍伏虎陣流去,就連外面那幫殭屍衝擊結界所造成的爆炸,也都毫無例外,不禁「咦」了一聲。
他見識非凡,知道苑浩再以無上法門,將這些能量收歸急用,心頭一喜,便即全力防護起來。
原本他還擔心,五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功力消耗殆盡,自己和這三個道法高手,也不知能否堅持到他們完全恢復,此時見苑浩又此異能,叫他怎能不喜?
……
雪蓮山,邱雪緩緩收功,俏臉之上,恢復了往日的嫵媚之色,「嘻嘻,作為一個後輩,能在我邱雪的手裏保住性命,苑浩,你值得自豪啦,嘻嘻,本姑娘對你的興趣倒是越來越濃啦,走着瞧,總有一天,一定叫你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
……
苑浩利用「內獅子印」,不但自己以極短的時間恢復了功力,就連不戒、不笑、不高、不胖四僧的功力,也都恢復如初,這才輕喝一聲,「收功。」
雖然功力已經恢復,但今天所遇到的事情,他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即使再耗下去,結果也不會有什麼兩樣,還是先搞清楚狀況再說。
四僧隨他一起變換手印,緩緩收回功力,並將各自的佛寶收了起來,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方才的情況非同小可,自己師兄弟四人的功力,險些被消耗一空,倘若引起陣法反噬,他們這把老骨頭,可就得交代在這裏啦。
苑浩生怕狂龍、李睿、馬若曦、醉心道人等功力消耗太大,一會若是再有突發狀況不好應付,於是,稍一定神,便要衝上去,將幾人替換下來。
卻見四人早已守候在他身旁,而門外的喪屍,居然也都散開了去,苑浩大為不解,「大哥,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自從你收功開始,那些喪屍便停止了攻擊,四處在護衛艦上散落着,也不知道究竟想幹什麼,」狂龍搖頭道:「不過,老子可以肯定,這些一定是邱雪那娘們故意安排的,至於她的目的,老子可就猜不透啦。」
眾人更加不解,難道這邱雪搞了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為了嚇唬己方麼?為什麼趁着這個時候,見她製造出來那些玩意忽然調走啦?
「大哥,有幾件事情,我心裏好生不解,」苑浩眉心緊蹙,「這第一件事情,邱雪的將頭,不是叫做喪屍降嗎?怎麼會變成殭屍呢?」
狂龍便將自己猜測邱雪的意圖,說給苑浩聽了一遍,又道:「老子猜測,那些人之所以從喪屍變成殭屍,便是強子變成殭屍以後,激發個他們體內蠱毒的變異過程。」
眾人恍然大悟,心中對這邱雪,則是更加忌憚,苑浩道:「好吧,還有個問題,大哥,強子就算變成殭屍,我看他最多也就是三代殭屍,其他那些人,壓根都是五代殭屍,按理說,他們不應該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才對,再者說,五代殭屍雖然智慧有限,可也不至於如此瘋狂啊,三代殭屍的智慧更是非同一般,怎麼強子他……」
「哎,這就是邱雪的可怕之處,她所下的降頭,根本都是經過她自己特殊改良的,無法以常理而判斷。」狂龍說着,無奈地搖了搖頭。
苑浩無奈,邱雪身為四龍使,連大哥這位曾經的二龍使都摸不透她,自己跟她未曾謀面,所能分析出來的有用信息,那就更是少的可憐了。
忽見馬若曦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暗暗奇怪,「若曦,你想到了什麼嗎?」
馬若曦躊躇再三,道:「強子的情況,讓我,讓我,讓我想到了靜兒!」
苑浩一怔,靜兒是他心中永遠的傷痛,此時突然被提及,依舊還有一些心痛,但卻隨即平靜下來,腦中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大哥,邱雪會不會也修煉了《破怨》?」
唐靜兒之所以陷入瘋狂,並且實力大增,就連若曦都險些喪命她手,大哥曾經說過,靜兒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破怨》第二招,「怨入骨髓」的效果,若曦的一句話,提醒了自己,倘若強子也是受「怨入骨髓」的困擾,那是否能夠說明邱雪也在修煉《破怨》?
狂龍盤算再三,搖頭道:「不會,這功法除了教主之外,只有大哥樂觴才有資格修煉,邱雪雖然深得教主器重,但卻絕對沒有這個資格,否則,你大哥我又何須被困在陣中八百多年?」
苑浩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但對於神龍教,自己一直舉得十分迷茫,神龍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其內部組織結構,又是怎樣?龍使者又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以前他擔心狂龍誤會自己是因為要調查這些才同意結義,是以長久以來,儘量避免問及這樣的問題,但事到如今,神龍教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清清楚楚了如指掌,自己卻是盲人摸象,實在難受的要命。
「大哥,我,我……」
話到嘴邊,卻終究還是有些猶豫,在他自己的價值觀念中,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窺探別人的**,那是不道德行為。
「我說二弟,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婆婆媽媽啦?有話就說。」狂龍生性豁達,看不慣他這麼吞吞吐吐的樣子。
「好吧,大哥,我是想問問你,神龍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都註定要與之為敵,但我卻對它一無所知,所以一直想問問你,但我也明白,你我結識這麼長時間,大哥沒告訴我,恐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哎,做弟弟的又不忍令你為難。」苑浩坦言相告。
他此言一出,眾人暗暗佩服,無論苑浩是人還是殭屍,這種坦坦蕩蕩的性格,決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同時他們也對苑浩所提出的問題,感到十分好奇,這也是他們一直想弄明白的。
醉心道人豎起一根大拇指,道一聲:「佩服!」
馬若曦看着苑浩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欣慰和愛意。
狂龍似乎沒想到他是要問這個,不禁為之一呆,嘆道:「哎,二弟,實不相瞞,老子當年大鬧神龍島時,其實我大哥樂觴,完全有能力殺了我,但他念及兄弟情義,終究不忍對我下手,於是便將《破怨》偷偷交給我,命我找個地方隱居起來,潛心參悟,最後卻要求我,無論日後是敵是友,都不得泄露神龍教內部結構,他是我一生最敬重的人,對他的承諾,做哥哥的,我實在不願違背,哎。」
苑浩萬沒料到,狂龍始終沒有對自己說起神龍教內部結構,是出於這樣一個原因,仔細回想,狂龍雖然對他講述了神龍教很多事情,甚至連神龍教主天人五衰,如此重大的機密都能坦言相告,唯獨不提神龍教的組織結構,原因便也正是如此。
「大哥你別說啦,我理解你,我不想讓你失信。」
苑浩說得斬釘截鐵,心中卻對這位大龍使樂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能讓如此桀驁不馴的大哥,發自內心的欽佩,其人格魅力,由此可見一斑,然而,身為神龍教大龍使,對於神龍教的所作所為,也定然是清清楚楚,卻又為何心甘情願的助紂為虐?
又為何單單要求大哥,不得泄露神龍教內部組織結構?他如此做法,又是出於何種目的?
大龍使樂觴,真是個謎一般的人物,有機會定要向他好好討教一番!
「罷了,日後見到大哥,我再向他請罪吧。」狂龍似乎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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