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載重機槍之中添加的曳光彈,在海面上來回穿梭,好不熱鬧,槍聲四起,子彈打在鋼板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此起彼伏,狂龍摟住機槍扳機就絕不鬆手,以強大的臂力,抵消機槍的後坐力,空中的子彈連成一條直線,朝着苑浩所指方向飛去。【舞若小說網首發】.
「哈哈,二弟,這才是男人用的玩意兒,爽啊。」狂龍打完一盒子彈,欣喜地看向苑浩,十分興奮。
苑浩被他說得童心大起,給他換好彈藥盒,「大哥,咱哥兒倆比比?看誰打的多?」
「哈哈,比就比。」
說罷,一臉興奮地扣住扳機……
苑浩換下旁邊機槍的射手,並讓他做狂龍的彈藥手,端起重機槍,跟狂龍一樣,直接就是連番掃射。
兩名彈藥手直看得目瞪口呆,重機槍的後坐力奇大,一般人在這種連續掃射之下,根本無法保證精準度,是以一般都是點射、三連射、短點射、長點射什麼的,誰見過如此恐怖的火力操控,一挺14。5毫米口徑重機槍,火力一開,根本不做任何停留,射出的子彈,卻是奇准無比。
其實,苑浩多年與槍為伍,早已對各種槍械性能了如指掌,任何槍支只要到了他的手裏,槍口一抬,便會本能地對準目標,根本不用刻意瞄準,此時連番掃射,只需使用常人無法想像的臂力,抵消槍械的後坐力即可。
而狂龍則是不同,他雖然同樣可以抵消後坐力,但卻沒有苑浩那般,刻入骨子裏的本能,之所以能夠打准,憑藉的,完全是彈藥盒中所添加的曳光彈。
兩人各自打空幾個彈藥盒,對面的船隻也被他們擊沉不少,但那些海盜竟然無所畏懼,拼命試圖靠近軍艦。
苑浩越打越感覺不正常,一般海盜都為劫船,幾十主動攻擊過軍艦?而且,哪有如此悍不畏死的海盜?
想到此處,手中機槍便也停止射擊,慌忙通過對講機詢問另外一邊的情況,「左舷機槍手報告戰況。」
「對方的進攻很瘋狂,依然在拼死靠近,距離已經很近啦!」
苑浩緩緩眯起眼睛,若是再讓他們靠近,自走炮攻擊他們時,勢必也會波及到自己的軍艦,於是果斷下令,「速射炮準備,給我轟他個狗娘養的。」
「狼」級護衛艦的兩座布萊爾雙聯管速射炮,應聲開火,海面頓時爆炸四起,硝煙瀰漫。
對方都是漁船改裝過的小艇,根本無法抵禦火炮的攻擊,挨上幾發炮彈,便即下沉,更有甚者,接連中了幾發炮彈,被直接轟成一堆碎片,四散紛飛。
眨眼間,五六十艘海盜船,已經被擊沉三分之二,餘下船隻終於生畏,急忙掉頭逃跑。
苑浩臉色一沉,這一仗打得莫名其妙,浪費老子這麼多彈藥,你們連個屁都沒放,就打算逃跑?
「放下突擊快艇,給我抓個舌頭回來。」
「是。」
槍聲停止,船下傳來快艇馬達的轟鳴聲。
……
雪蓮山溶洞之中,邱雪半躺在石床之上,眉宇間一股嫵媚之氣若隱似現,手裏把玩着一支高腳杯,其中盛滿紅色液體。
卓言、石破天兩人走進山洞,拱手向邱雪一禮,卓言道:「四姐,一切都在按照四姐的部署發展,那幫海盜被打沉了大半。」
邱雪莞爾一笑,「嗯,我知道啦,小言,二哥的反應怎麼樣?」
「二哥童心大發,抱着一挺重機槍,玩得不亦樂乎。」卓言微笑。
「嘻嘻,也難為他啦,被關了八百多年,出來以後,發現什麼都沒見過,換成是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下去。」邱雪笑靨如花,又問:「遠山呢?他去哪裏啦?」
「喔,五哥帶人在山上尋找血滴子,順便佈置陣法。」說話的卻是石破天。
邱雪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你們也去吧,天亮以後,對他們的軍艦,發起總攻。」
……
苑浩下令特戰隊員乘快艇追擊海盜,務必抓個舌頭回來,不料,快艇當真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原來那幫海盜好不容易脫離了軍艦的速射炮射擊範圍,見身後有快艇追來,當即調轉漁船上的重機槍,瞄準突擊隊就是一梭子。
若不是駕駛員技術嫻熟,一見情況不對,登時掉頭便跑,突擊隊險些全軍覆沒。
苑浩原本只是打算搞清楚對方是誰,以便確認近來的兩三期突發狀況,到底是否和神龍教有關,見他們掃興而歸,便也不做強求,只是囑咐大家小心戒備,防止海盜偷襲報復。
又擔心那些從客輪上救下的遊客,趕忙回艙查看,卻在艙門處,與李睿撞了個滿懷。
苑浩見他神色慌張,心裏咯噔一下,「出了什麼事?」
「那批人全…全都……」
不等李睿說完,苑浩急忙衝擊船艙,只見各處通道到處都坐滿了人,人人神情呆滯,望着天花板一動不動。
狂龍、李睿兩人緊隨其後,見到如此狀況,狂龍暗暗心驚,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原來苑浩帶人和海盜激戰之際,眾遊客驚慌失措,爭相逃入船艙躲避,總算有驚無險,沒有人員傷亡,然而沒過多久,這些人卻好像在一瞬間被凝固了一般。
此時不戒和尚等四僧,被外面的激戰所打斷,於是走出會議室查看,卻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呆了。
苑浩倒吸一口涼氣,看向李睿,「請不戒、不笑、不高、不胖四位大師來一趟,還有醉心老哥和若曦,咱們得商量個對策出來。」
李睿答應一聲,連忙通知眾人。
苑浩和狂龍兩人返回甲板,「大哥,你怎麼看?」
狂龍略作沉思,「但從現有這些信息來看,可以得出兩個結論,一個好的,一個不好的,二弟,你想先聽哪一個?」
「不好的吧,先苦後甜。」
「哈哈,這不好的結論便是,我已經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邱雪所為,相信過不了多久,咱們還會遭遇其他變故。」
這點苑浩已然有所心理準備,凝重地點了點頭,「好的呢?」
「我們很可能距離雪蓮山不遠啦。」
苑浩蹙眉沉思,大哥的說法,倒也不無道理,最起碼證明自己等人越來越接近目標,如若不然,對方何須頻頻出手?任由己方越走越遠豈非更妙?
但若因此而枉送了這三百多人的性命,神龍教這位四龍使的手段,當真毒辣的很。
這時,李睿將不戒、不笑、不胖、不高四僧,連同馬若曦、醉心道人全都請到,眾人一見過道中這許許多多人的痴呆模樣,不免暗暗心驚,俱是一言不發,不知該如何是好。
苑浩心急如焚,看向不戒和尚,「大師,《金剛經》是否還能起到,壓制他們體內蠱毒的效果?」
不戒和尚苦笑搖頭,「人數實在太多,蠱毒的種類繁多,若能得知他們所中蠱毒的種類,老衲或許可以找到對應的佛法,加以救治,《金剛經》只能起到壓製作用,但以老衲等師兄弟的修為,壓制幾十人的蠱毒,還能勉力一試,若要壓制三四百人,非得降龍伏虎陣不可。」
苑浩眉心緊蹙,如此一來,豈不還是沒有辦法,降龍伏虎陣是清涼寺絕藝,何況不戒大師曾言道,這陣法需要五個特定生辰的人,以特有的手印加以輔助,方可結成,而清涼寺高手只有四人,最後一人已被逐出他們師門,故此根本沒有結成陣法的可能。
但放任這三百多人受害,思來想去終究不忍,「敢問大師,難道這陣法就沒有變通的辦法?」
清涼寺四僧對視一眼,不戒苦笑道:「倒不是不能變通,陣法所需能量並沒有要求一定是佛力,只要有手印相輔助,任何一種能量形式都可以為陣法所用,而且手印也並不難學,唯獨有一個條件,卻是人力所不能改變的。」
苑浩似有所悟,「大師說的,可是佈陣者的生辰八字?」
不笑和尚點了點頭,「最後一位佈陣者,須在戊辰年正月初一,而且,必須是一天之中陽氣最重的午時三刻出生,非但如此,此人必須屬龍,並且佛緣深種之人,才有可能成為佈陣者。」
眾人聽得暗暗稱奇,這要求可真夠苛刻的,李睿道:「辰,在十二地支中屬龍,戊辰年每一個甲子,也就是六十年才出現一次,戊辰年屬龍者,最近的一個年份應該是1988年,其命數應屬天龍命,正月初一應該是伏虎尊者的誕辰,午時三刻陽氣最重,按照現在的時間算法,應該是上午11點44分左右,這個年份出生的人,本來就已經非常少見,最後還必須是佛緣深種之人,雖然這些要求都有一定的道理,但卻的確太過苛刻,難怪清涼寺難覓此傳人。」
「你…你…你,」苑浩張大嘴巴盯着李睿,連說三個「你」字,卻你不出個下文,「你說1988年正月初一11點44分出生?」
李睿見他如此神情,心中大感奇怪,「是啊,怎麼啦?」
苑浩緩了口氣,取出一面銅牌交給李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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