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浩見眾人稱呼馬若曦為嫂子,若曦居然沒有解釋,心下暗暗歡喜,待到眾人全部介紹了一遍,苑浩沉聲道:「大家都很關心新公司成立的事情,也都為此積極訓練了很長時間,今天咱們這個會,就把具體事宜商量一下,各位有什麼意見,都可以暢所欲言的提出來。」
說罷,一一環視眾人。
眾人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全都面面相覷,竟是沒一人站出來帶頭,這也難怪,眾人對這位新老大的脾性,全都一無所知,心中茫然,自然不敢輕易開口,生怕槍打出頭鳥。
肖志也想到此節,便自站了起來,「既然大家一時沒想好,那就我先來說吧。」扭頭看向苑浩,「浩哥,我心裏有幾點疑惑,想必也是大家所關心的,這就說出來,大家討論一下,新公司成立以後,咱們的主要業務範圍有哪些?原先道兒上那些生意,咱們到底接還是不接?還有,公司對員工的福利制度怎麼制定?」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這些的確是眼下他們最為關心的事情。
苑浩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略作沉思,「關於原先道兒上的生意,黃賭毒,咱們是堅決不再參與的,至於其他的,諸如娛樂場所看場子,放高利貸、替人收賬等等,倒也不是不能碰,但這裏有個前提,那就是採取正當手段,舉個例子說,看場子本來就是屬於安保範圍,只是以前大家用的是道兒上的手段,今後需要做些調整,從接到業務訂單開始,到每個娛樂場所安排的人員配備,公司必須做到全程監督,一切以客戶的切身利益出發,杜絕主動滋事挑釁,也決不允許強制性逼迫各娛樂場所接受我們的安保,總之,一切行為必須合理合法,記住,我們不再是道兒上的人物,一切行為都是公司行為,我醜話說在前頭,任何影響公司形象的行為,那將都是在與整個公司為敵!」
他此言一出,眾人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一個簡單的看場子就這麼多說道,還必須合理合法,今後這碗飯,恐怕不是那麼好吃的了。
苑浩深知這幫人都是道上混跡多年的人物,想讓他們徹底轉變思路,絕非易事,「再比如放高利貸,這種業務也不是不能接,但前提要成立一個分公司,也就是投資信貸公司,同時成立咱們自己的律師團隊,以便於更好的催收款項。我知道,這些東西,在各位聽來,可能覺得很麻煩,以前多簡單啊,誰要借高利貸,那就借給他,等到還款的時候,丫要是還不出來,那就砍他丫的,看誰還敢欠錢不還,是吧?」
眾人不禁臉紅,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們這些在道上混的,不就是圖個簡單粗暴,做事痛痛快快嘛。
苑浩嘿嘿一笑,「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打打殺殺,快意恩仇,的確是很通快,但是諸位想過沒有,咱們也有父母妻兒,誰都是一家老小,人生在世,誰敢保證自己一輩子一帆風順?如果不能,當你失意落魄的時候,你那些仇家找上門來,用你當年對付人家的手段對付你,怎麼辦?」
眾人被他問得一愣,會議室鴉雀無聲。
苑浩看向肖志,「肖志,我問你,四眼最後的下場怎麼樣?嘿嘿,不是做哥哥的我戳你傷疤,如果當時沒有我的出現,當時你斗得過四眼嗎?如果不能,後果又會是怎麼樣?」
肖志臉色一紅,但苑浩所言,的確是事實,當時王永峰被浩哥所擒,公司群龍無首,最有能力登上老大位置的,便是自己和四眼,但四眼這傢伙平時很會拍王永峰的馬屁,實力比自己高出一截,若不是擔心手下這幫兄弟,遭了四眼等人的毒手,自己都有帶着家人跑路的心思。
想到此處,肖志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不臉面的了,朗聲答道:「當時浩哥將四眼交給我處理,我覺得禍不及妻兒,便給了他老婆孩子一筆錢,把他們送出國去了,至於四眼,我怕放虎歸山會有後患,還是將他處理掉了,但回過頭來仔細想想,如果當時不是浩哥的出現,我和這幫兄弟們其實已經做好被做掉的準備,實話說,真要跟四眼硬拼起來,恐怕在座的,有一半以上得丟了小命,如果我肖志落在四眼的手裏,相信他絕不會放過我全家老小。」
「四眼這個小畜生,做事心狠手辣,而又不擇手段,肖志要是落在他的手裏,他可絕對沒有肖志這麼心軟。哼,這傢伙死的這麼輕鬆,算是便宜他了。」肖志下手一名六七十歲的老頭站了起來,一臉的義憤填膺。
苑浩依稀記得,這人名叫郝奎,是個千術高手,肖志小聲為苑浩介紹,郝奎在原先的永鋒保安公司,地位及其尊崇,就連王永峰在位時,都得管他叫一聲奎叔,王永峰失蹤後,四眼找上奎叔負責的賭場,聲稱自己老表在賭場輸了錢,是被奎叔以不正當手段騙走的,一共四百多萬,要求奎叔十倍償還。
可奎叔壓根沒見過此人,當時便明白對方是故意來找茬的,仗着自己在公司輩分高,便數落了四眼幾句,說他不該為爭老大的位置不擇手段之類,豈料四眼當場翻臉,不但砸了賭場,搶走大筆現金,最後直接將奎叔全家老少,全都綁了去。
奎叔的老婆和三個兒子,依然難逃厄運,全都遭了四眼的毒手,最小的兒媳婦,更是被那幫畜生當着奎叔的面輪0奸致死,好在肖志收到消息,帶着手下兄弟拼死去救,總算保住了奎叔和他兩個兒媳、三個孫子六條性命。
這些事情,眾人全都十分清楚,此時奎叔的說法,說服力自不必說。
見肖志小聲為苑浩解釋,奎叔也不生氣,直等到肖志說完,奎叔這才站了起來,「浩哥你說的很對,郝奎在道上混了一輩子,在我手裏輸得傾家蕩產的人自不在少數,落得如此下場,那也是罪有應得,如果不是為了三個年幼的孫子,郝奎根本沒臉活在這個世上,如今浩哥決定不在涉賭,帶着大伙兒走正當路子,那是出於一片好心,我倚老賣老,奉勸各位,可千萬別步了我的後塵。」
而後長嘆一聲,「哎,既然不再涉賭,我這把老骨頭也沒什麼用啦,不敢厚顏無恥地做公司的寄生蟲,希望兄弟們跟着浩哥,踏踏實實地走出一條新路子,大家好自為之吧。」
他這一番言辭鑿鑿,誠誠懇懇的說罷,拱手與苑浩一禮,扭頭便向會議室外面走去。
「且慢!」
苑浩突然起身喝阻,「奎叔,像您這樣的元老,苑浩要是就這麼把您踢出去,豈不寒了兄弟們的心?況且,我雖說不再涉獵黃賭毒,但沒說奎叔你沒有用武之地啊?哈哈,您老可別太心急啦。」
說着,親自走過去,將郝奎請回座位。
「浩哥別誤會,先前那一番話,全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可沒有其他意思。」郝奎急忙解釋。
苑浩擺手將他打斷,「奎叔,您研究了一輩子千術,賭博的危害自然看得比誰都明白,我不願繼續賭場生意的用意,想必奎叔也能理解,但咱們雖然不再經營賭場,但您可以做反賭宣傳啊?公司以您為核心成立一個戒賭中心,幫助更多的人,認識到賭博的危害,從而遠離賭博,豈不是兩全其美?」
郝奎身體一震,喃喃道:「反賭,戒賭,反賭,戒賭。」突然一拍大腿,「是啊!哈哈,還是浩哥腦子活泛,如此一來,便也算是對我死去的兒子們一個交代啦。」
郝奎一直認為,若不是自己一生混跡賭場,兒子們也不會因此遭逢大難,心中倍感愧疚,若不是看在肖志救了自己和孫子性命的份上,他早已心灰意冷退隱江湖了,是以聽說苑浩不再經營賭場生意,便萌生退意,但此刻苑浩的一番言論,卻又令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苑浩滿心欣慰,「凡事都有兩面性,就向雙刃劍一樣,用好了,所向披靡,無往不利,用不好卻是傷人傷己,悔不當初,其實我接受公司的初衷,便是如此,希望諸位能換個角度看待問題,咱們採取正當手段,看似比以前麻煩不少,但從長遠來看,卻一定更為妥當,至少免去了許多禍根。
「但也請大家放心,咱們公司是華夏唯一一家可以合法擁有武器的公司,雖然只是個別部門,但我苑浩保證,只要不是各位主動滋事,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有人膽敢坐在咱們脖子上拉屎撒尿,老子一定教他斷子絕孫!」
眾人哈哈大笑,總算放下心來,畢竟大家都是道上混跡多年的主兒,多少都有些仇家,倘若突然漂白,做起事來畏首畏尾,仇家卻是不擇手段,自己難免吃虧,此時有苑浩的保證在先,自然再也不用擔心。如果您覺得非常好看!那麼就請您把本站的網址!推薦給您的小夥伴一起圍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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