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浩反覆看着這封留信,心中百感交集。
要不是唐靜兒的分手電話,自己就不會轉業。
沒有轉業,就不會碰到唐靜兒被未婚夫欺負的一幕。
如果對方沒有掏槍,自己也就不會奪槍,那槍也就不會走火。
她的未婚夫司徒亞,也就不會被流彈打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失魂落魄的自己也就不會中彈,更不可能成為這什麼狗屁不死的殭屍。
變成一頭以血為食的怪物,還得天天去醫院偷過期血袋。
然而,要是有一天再次見到罪魁禍首唐靜兒,自己又該如何抉擇呢?
愛嗎?恨嗎?
忘記?報復?
不,不只是唐靜兒。
不論她移情別戀,又或者嫌貧愛富,那都是人家的自由。
如果司徒家那個混蛋大少司徒亞,沒有對靜兒始亂終棄,也許她真的能得到想要的幸福。
可惜,這麼多如果,終究只是想想而已。
既然已成事實,苑浩只得悻然接受。
然而司徒家那位市長大人,卻如此心狠手辣地咄咄逼人,留着他始終是個禍患!
何況此時還有任務,以及被拉下水的馬若曦。
「司徒家族,該是我們算總賬的時刻了!」
苑浩眼中寒芒四射,收回思緒,開門走出衛生間。
「噗噗噗……」
看着再次沉睡的馬若曦,苑浩正準備躺下,忽然聽到一些輕微的腳步聲,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這些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實在太輕,顯然是經過戰術訓練的,他們的目標應該是自己!
還真是陰魂不散!
絕不能再讓若曦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否則她會承受不住而崩潰的。
苑浩走近床前,輕輕拉起馬若曦踢開的被角為她重新蓋好。
若曦,希望我們還有再見面的一天。
苑浩暗自感嘆,留下一些現金之後,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
「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苑浩斜叼着煙捲,微笑地看着門口那些手持微沖的黑衣蒙面人。
「還加裝了消音器,不錯,準備的很周到。」
十二支微沖槍口豁然抬起,對準侃侃而談的苑浩,手指卻忘了扣動扳機。
「打個賭吧!」
苑浩吐掉嘴裏的煙屁,一腳踩了上去,眯起眼睛盯着蒙面人,儘量擠出『可愛』的笑容。
蒙面的十二人都曾無數次地舉槍對準目標,卻從未見過有誰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囂張,如此從容,一個個竟然楞在當場,暗中好奇之心大盛。
這個狂妄的傢伙究竟要幹什麼?難道他真的不怕死?
「如果我輸了,這條爛命你們儘管拿去交差,呵呵。」
說話時,苑浩神情十分輕鬆,仿佛在談笑風生一般。
「如果你們輸了,留下你們的耳朵吧!我喜歡吃炒豬耳。」
一十二個蒙面大喊,個個喘息如牛,這貨是把咱們手裏的武器當成了燒火棍麼?
「我賭你們的子彈,一定沒有我跑的快!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一直吊兒郎當的苑浩,陡然化作一道狂風,急速吹向蒙面人身後。
蒙面人面面相覷,這還是人類的速度嗎?
「追!」
總算有人回過神來,低喝一聲,拔腿向苑浩追去。
可這貨腳底下是裝火箭了吧?
「噗噗噗……」
十二支微沖只能對着苑浩的殘影盲目開火。
瞄準?
算了吧,這樣的速度,就算把世界一流狙擊手請來,也只能膛目結舌吧?
拼命追?
得了吧,你先給我把腳下安裝一個大馬力發動機再說!
這傢伙要是真想跑倒也罷了,可誰特麼能告訴我,這逼為什麼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呢?
時不時還來個原地踏步,對身後的追兵投去一個『鼓勵』的微笑,不等他們開槍,這貨二話不說,一溜煙又沒影了。
這特麼到底要是鬧哪樣?
……
海市市長辦公室內,梁局低着的腦袋,早已汗水淋漓。
「市長,昨天晚上我們又有12名好手失蹤了。」
司徒文面無表情,背在身後的雙手,卻忍不住一陣顫抖。
梁局勉強擠出笑容。
「還好市長安排周詳,第二小隊總算成功抓獲了任務目標。」
「哎。」
司徒文悠然轉身,忍不住嘆息一聲。
面對苑浩這樣的對手,任誰都只有無奈的份吧。
「這件事先不要聲張,先找個地方把那女的藏起來。」
「是,我馬上辦。」
梁局對他言聽計從,一幅維司徒文馬首是瞻的樣子。
「咚咚咚。」
忽然傳來敲門聲,司徒文眉心微皺,用眼神示意梁局坐下。
隨後自己也坐到辦公桌前。
「請進。」
一位身材高挑的美麗女子推門而入,一身白領正裝打扮,別有一番風味。
梁局的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女白領先是對着梁局,擠出幾分機械化的笑容,這才捧着一個方形盒子走向司徒文。
「市長,您的快遞。」
「快遞?」
司徒文一愣,怎麼會有人往辦公室快遞東西呢。
「王秘書,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王秘書答應一聲,微微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其實,即使司徒文不說,她也會找藉口離開的。
平白無故的,怎麼會有人給市長辦公室快遞東西呢?
最可笑的是,快遞單據的名稱一欄,填寫的是豬耳朵。
王秘書雖然年輕,但也明白真正放在盒子裏的東西,市長應該不會希望第三者看到。
梁局目送王秘書離開,直到司徒文輕輕咳嗽一聲,才猛地回過神來。
登時忍不住一陣臉紅。
「市長,要不我先出去?」
連王秘書都懂的道理,梁局自然是深諳此道。
「不用,沒有人會給我辦公室快遞東西的,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梁局,打開看看。」
司徒文說着,起身向後倒退一步。
搞偵查是梁局這個警察局長的老本行,經司徒文這麼一提醒,梁局也察覺到這事有古怪。
只見他低下頭,用耳朵輕輕貼着盒子,仔細聆聽片刻,卻沒發現有任何異常情況。
蹙眉沉思一會,總歸還是不太放心,於是示意司徒文再退遠一些,這才以極其溫柔的動作,輕輕打開盒子的外包裝。
一層。
兩層。
三層。
四層。
一份快遞,竟然被裏里外外包了四層塑料包裝,梁局懸着的一顆心,差點蹦了出來,總算見到盒子的外表。
「呼——」
梁局深吸一口氣,慢慢伸出雙手,緩緩揭開盒子上蓋。
安靜。
一間偌大的辦公室,此時死一般的寂靜,牆上石英鐘的秒針跳動,所發出的『噠噠』聲,顯得格外刺耳。
而房間中,平時波瀾不驚,處驚不變的市長和警察局長,卻是大氣都不敢出。
終於,盒子被打開了。
兩人同時長舒一口氣。
還好,有驚無險。
隨後,又都同時好奇,盒子裏究竟是什麼東西。
司徒文慢慢湊上前去,隨同梁局一起踮起腳尖,目光投向盒子內部。
「啊——」
當司徒文終於看清楚盒子裏東西時,竟然失聲低喊了一聲。
梁局還好一些,畢竟是老偵查員出身。
可就算如此,他也忍不住一陣反胃。
只見那個有着四層塑料包裝的盒子裏,整整齊齊擺放着6排耳朵,每排4枚,整整24枚耳朵,卻不是單據上填寫的豬耳朵。
這分明就是剛被割下不久的,屬於人類的耳朵!
24枚人耳,表面掛着的鮮血還未凝固,明顯剛被割下來不久。
司徒文強忍着沒有吐出來,臉色卻已經有些蒼白。
他明白,苑浩的報復,已經開始了。
「市長,還有一台錄音筆。」
梁局說着,不顧翻江倒海的胃液抗議,從一堆血淋淋人耳中間,拿出一直包裹着塑料包裝的錄音筆。
司徒文的眼睛緩緩眯起。
「打開聽聽。」
梁局微微點頭,快速撕掉包裝,調出錄音筆中唯一的一段錄音,按下播放按鈕。
苑浩那充滿磁性魅力的嗓音傳來。
「司徒市長您好,我是苑浩,首先,請允許我發自內心地表達,對您無比崇高的敬意,您的兒子司徒亞,被我打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您居然可以既往不咎,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佩服,佩服。
其次,請接收我最為真摯的歉意,對不起,是我親葬送了您家的香火,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都是因為我,您才背負上不孝的惡名,請您原諒。 」
錄音中,苑浩說的一本正經,卻不難聽出其中隱約傳來的,明顯捂着嘴巴的大聲偷笑。
司徒文被氣的渾身直顫,臉色漸漸蒼白,一雙滿是褶皺的眼眶中,滾滾熱淚不住地翻騰着,呼吸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弱。
梁局大呼不妙,急忙就要關掉錄音筆。
「繼續聽。」
司徒文右手捂着胸口,沉聲喝止梁局。
頭頂稀疏的頭髮,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變得銀白。
梁局無奈,握着錄音筆的手僵持在半空。
苑浩竭力認真的聲音再次響起。
「最後,感謝司徒市長這一路上,為我精心準備的大禮,苑浩無功受祿,愧不敢當,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因此,特為市長大人準備了一道我最喜歡吃的菜,炒豬耳,就當做回禮吧,請笑納。」
偌大的辦公室,再次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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