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和舅媽又關切地叮囑了我幾句,讓我早點休息,就出去了。
我把房門關上,不敢關燈,躺在床上,眼睛還心有餘悸地盯着電視機。此時狗狗也安安靜靜地呆在狗窩裏,而狗頭卻來回的擺動,一會兒看着我,一會兒看着電視機,顯然它的心情也無法平靜。
我雖然知道方可棟現在不能跟我說話,也無法給我解答任何疑問,可我還是忍不住對他說道:「方可棟,你說那軍軍的鬼魂怎麼會跑到碟片裏去呢?還有,碟片中的女鬼貞子是日本恐怖片中的,跟軍軍完全風馬牛不相及,她怎麼會把軍軍拉回井裏去了呢?」
誰知那狗狗聽的我的問題,竟然又沖我叫了兩聲,我嚇了一跳,生怕它又影響到舅舅舅媽,忙沖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並輕聲說道:「別叫,我知道你無法說話,當我沒問。」
狗狗也無可奈何地趴下了,眼睛裏滿是無辜地盯着我。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躺在床上對今天發生的詭異事情又前前後後仔細地想了一遍,始終不得要領,想不出有用的解決辦法。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因為這一段時間經歷的詭異事情實在太多,心裏壓力已經臨近崩潰的邊沿,這一晚難得地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第二天上午都快十點了才起床。舅舅和舅媽已經去上班了,估計是看我睡得香所以走的時候沒有叫醒我。
廚房裏放着給我準備的早點,因為舅媽保溫着所以還是熱的,我和狗狗分着吃了。
吃完飯,我就無所事事了,坐在自己的房間裏發呆,狗狗也依偎在我身旁,不聲不響地十分安靜。看着它這樣,我反而有些疑惑了,因為方可棟的鬼魂附在這狗狗身上,雖然我自今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做,但我總覺得這樣不是個辦法,應該搞清楚原因,並設法把他從狗狗身上弄出來才是。
再者,狗狗在看見碟片時候的怪異表現讓我相信方可棟一定知道些什麼,只可惜他現在附在狗狗身上無法告訴我,要想搞清楚碟片中的秘密勢必要讓方可棟從狗狗身上出來。
可我又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想到了陳爾東,因為用貓眼淚看鬼魂的主意就是他出了,說不定他就有辦法也未可知。
為此,我忙迫不及待地給陳爾東打電話。過了好一會兒陳爾東才接電話,一聽就知道他還在睡覺,被我的電話吵醒了,很不高興的語氣。
「林涵,你明明知道這個點是我睡覺的黃金時間,你幹嘛呢?打擾我的好夢。」
雖然陳爾東搬到我的租房跟我相處才幾天,可我跟他的關係已經算得上不錯的朋友了,此時我也不跟他客氣,說道:「現在放假了,難道還沒有你睡覺的時間啊?先別睡,我問你個事。」
陳爾東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事?」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便說道:「你不是半仙嘛,你知不知道如果被鬼附身了,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鬼離開附身?」
陳爾東似乎懵了一下,等了幾秒鐘才像是反應過來,驚道:「林涵,你娃最近是怎麼啦?怎麼總是喜歡問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上次要看你同學的鬼魂,現在又突然問這個。你娃不會真的被鬼上身了吧?」
也難怪陳爾東驚訝,要是換成我也一樣,我不由偷偷地苦笑了一下,說道:「你才被鬼上身了呢。」
陳爾東呵呵一笑,說道:「也是哈,如果你娃真的被鬼上身了,那就變成鬼的傀儡了,自然不可能向我問這樣的問題了。」
我說道:「還算你明白,快告訴我吧,你知道不?」
陳爾東說道:「你還真把我當半仙啊?我怎麼會知道呢?不過,我以前確實聽我奶奶說過,說要是被鬼上身了,有個土辦法,就是用髒東西貼到被附身的人身上。」
「什麼髒東西?」我忙迫不及待地問道。
陳爾東說道:「就是女人用過的衛生巾。」
沒想到陳爾東說的竟然是這個東西,我不由覺得一陣噁心,立刻說道:「你小子太噁心了吧,連這種辦法都想得出。」
陳爾東大聲說道:「林涵,你給我搞清楚,這個辦法不是我想的哈,是我聽說的,你小子別張冠李戴。」
我就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一下,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陳爾東說道:「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過恐怖片中看得不少,道士可以啊。」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嘛,我還知道道士可以呢。我現在問的是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要是真的遇上鬼附身了,有什麼有效的辦法對付它。」
陳爾東說道:「就我剛才說的那個辦法應該可以,我聽奶奶說確實有人用過這個辦法,聽說真的有效。」
看來從陳爾東那裏也只能得到這個信息了,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我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隨口問道:「爾東,這幾天過得還好吧?那個方可依是不是跟你又熟悉些了?」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關心這個問題,不過是隨口說出來,一方面是轉移話題,另外一方面也有想要趁機嘲笑一下陳爾東的意思。
誰知陳爾東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起來,說道:「林涵,我跟你說哈,那方可依這幾天跟我的關係可以說是突飛猛進,昨天晚上還來我們家跟我聊了一會兒呢。」
我大吃一驚,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爾東立刻賭咒發誓地說道:「哪個孫子騙你,騙你被鬼附身。」
隨後,陳爾東又興奮地說道:「林涵,我跟你說哈,人家方可依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不是被大款包養的二奶,小三。她說她有個男朋友到國外去了,她一直在等她的男朋友回國結婚。」
聽陳爾東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也不由得不相信了,但想起那天晚上在樓梯間碰到她時的情景,我又莫名地感到背脊一麻,並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便不肯多說那個神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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