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用力掙扎,竟然能動了,雖然陳爾東還是死死地壓住我,但我已經能夠跟他較力了。不過,還是一時半刻無法推開他爬起來。
這一細微的變化讓我心裏一動,暗道:「那方可依去曾元剛的家,那現在陳爾東還會受她控制嗎?」
我忙一邊拼力把陳爾東往上推,一邊大聲叫道:「陳爾東,陳爾東。」
我一連叫了兩聲,陳爾東竟然停止了跟我對抗,呆呆地看着我。機不可失,我連忙猛地一用力,一下子就把陳爾東推翻在地,我也一骨碌爬了起來,便聽見陳爾東叫了一聲「啊喲」。
我已經爬了起來,又叫了陳爾東一聲,陳爾東一邊爬起身來,一邊一臉迷糊像地看着我,突然說道:「林涵,你幹嘛推我?」
難道陳爾東真的恢復意識了?方可依的怨念已經離開他的陽魄了?
我的腦子裏立刻閃過這個念頭,顧不得立刻去追方可依,連忙驚疑地看着陳爾東,急切地問道:「陳爾東,你好了嗎?」
陳爾東已經站了起來,轉着頭四下里看了看,隨即驚訝地看着我,沒有回答我,卻問道:「林涵,這裏是哪裏?我們怎麼在這裏?」
聽了陳爾東這傻乎乎的問話,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陳爾東真的好了,恢復意識了。
我又驚又喜,但顧不得跟他多說,忙一把拉起他就向曾元剛的家跑去,邊跑邊說道:「我們先去救人,一會兒再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救人?救誰?」陳爾東一邊茫然地跟着我跑,一邊不解地問道。
「我說了,一會兒在跟你解釋。」我說着,已經跑到曾元剛家別墅的院門外了。
可是,鐵門緊鎖,根本就進不去,方可依已經不見了,我知道她現在是鬼,根本就不受實體的限制,這鐵門是關不住她的,她一定是已經進去了。
我大急,便顧不得驚動曾家人了,連忙猛按院牆上的門鈴。
三樓的一個房間燈亮了,與此同時,我聽見一個老頭的聲音:「誰啊?」
那聲音聽上去很不高興,而且還帶着一些隱隱的不安。也是,深更半夜有人突然來狂按門鈴,任誰都會這樣的。
我料想這老頭應該就是曾元剛的父親,我連忙說道:「大爺,趕快開門,有鬼闖進你們家去了。」
那老頭楞了一下,大聲問道:「什麼?鬼?你是哪個?深更半夜開什麼玩笑?滾,不然我報警了。」
很顯然老頭兒以為是無聊的人故意惡作劇的。
我連忙說道:「我不騙你,是真的,是方可依,你兒子以前那個死去的女朋友。」
我只得直說。
或許是方可依這個名字讓老頭兒印象太深刻了,他驚道:「你說什麼?是方,方可依?」
與此同時,一個老婦人驚叫道:「鬼,鬼!」
接着就是一聲慘叫划過夜空,帶着極度的恐懼,接着門鈴的揚聲器里傳來驚恐的聲音——
別,別殺我,不是我們害死你的。
我知道方可依已經到他們面前了,我急得連聲對着門鈴叫開門,可是,鐵門依然緊閉。
這時,一旁的陳爾東突然拉住我,問道:「林涵,方,方可依是鬼?」
我無暇細說,只說道:「是的,她到曾元剛的家裏去了。」
陳爾東顯然還一時半刻明白不過來,嘴裏喃喃地叨念着方可依和曾元剛這兩個名字。
我也無暇去理會陳爾東,便決定翻牆而入,恰在這個時候,鐵門突然從裏面拉開了,一個中年婦人瘋了一般沖了出來,看都沒看我們一眼,便沖門而出,往外跑去,同時嘴裏含含糊糊地喊道:「鬼,鬼!」
只一轉眼工夫,那婦人就跑遠了。
雖然那婦人速度極快,而且光線昏暗,但我還是看清楚了,並不是曾元剛的母親,看她的裝扮,應該是家裏的保姆。
那婦人已經跑遠了,我也無暇去理會她,此時鐵門已經打開了,我慌忙跑了進去,順着樓梯徑直往三樓跑去。
在跑的同時,我已經抓了三張攻擊符在手中,做好了跟方可依戰鬥的準備。
我一口氣跑到三樓,方可依正站在過道上,而曾元剛的母親和一個五十幾歲的老男人互相靠着癱坐在門口的牆角邊,正驚恐地看着方可依,索索發抖。那男人應該就是曾元剛的父親了。
我見他們並沒有被害,便鬆了口氣,但並不敢放鬆警惕,連忙激活攻擊符,布上「截鬼陣」。
讓我不解的是,方可依竟然對我的陣視而不見,甚至也不看我,而是靜靜地盯着曾元剛的父母。
我催動符劍,對準方可依,顫聲道:「方可依,冤有頭債有主,你不可傷及無辜,否則……」
不等我說完,方可依冷冷地打斷我道:「否則就滅了我的魂魄,對嗎?」
我忙說道:「是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傷害無辜性命。」
方可依冷笑了一聲,仍然背對着我,對她身後懸停着的三把符劍根本就不予理會,說道:「林涵,我知道你會阻止我的,所以找楊弋把我的本體鬼魂從鎖魂符里放出來,就是為了迷惑你,可以分身出來找到他們,了解我被害的真相。我現在已經見到他們了,你難道不肯成全我知道真相嗎?」
什麼?方可依的本體鬼魂是楊道士幫忙放出來的?
我十分震驚!
難怪她比我早走,卻晚了這麼多時間才趕到這裏來,原來是去找楊道士了!
我非常驚訝方可依為什麼會去找楊道士,而且,楊道士怎麼又會幫她的忙?
但,此時,我無暇去搞清楚這個意外的插曲。面對這個意外的消息和方可依此時的問題,我腦子有些發懵,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麼應答她,只含含糊糊地說道:「總之,我不許你害無辜的人。」
突然,曾元剛的母親大聲叫道:「道人師父救我。」並連滾帶爬地想要向我靠近。方可依微哼一聲,將手向她一揚,我暗叫一聲不好,來不及何止,慌忙催動符劍,向方可依飛刺而去,欲以此阻止她傷害曾元剛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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