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比企谷的反應和我是一致的,或者說,他的反應和我們其他三人都是一致的,就是,毫不掩飾地露出了那種對眼前的這個人的厭惡的情緒,但是,顯然,因為先入為主地認為比企谷和這個傢伙很熟,無論是姐姐還是雪之下,都把對眼前的這個中二病的厭惡也轉移到了比企谷的頭上。
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很多時候,人類必須得承受這樣的壓力,往往不是你的問題,你還不得不接受其他人的非議,僅僅是因為你和他們所厭惡的事物有所關聯,我覺得,我覺得比企谷這樣的人應該是能夠看透這一點的吧?
但是,顯然,即使是知道這個道理,被所有人看做是一個變態中二病的同伴的滋味還是很不好受的,比企谷也不願意承受這樣的一種態度,所以他很快地想要撇清和那個人的關係:「也就是和這個傢伙體育課的時候一組而已啊,僅此而已啊!」
嘛,雖然我是覺得,比企谷這樣做只會給自己越抹越黑罷了,因為,我已經看到了雪之下的那種抖s毒舌模式全開的樣子了。
「果然是物以類聚,朋比為奸呢!」
漂亮的總結——雖然對比企谷來說可能是一個很糟糕的總結,總而言之,這個傢伙現在已經被雪之下釘到了恥辱柱上了。
於是,出於人道主義的救援的目的,我覺得我還是應該給比企谷平一下反,畢竟,這種無緣無故被人冤枉的事情,雖然我沒有經歷過,但是我卻讓別人體會過,而且我做的比現在雪之下做的更嚴重。
所以,直到現在,我也無法忘記那個時候,那個無辜的隊員被我開除出球隊的時候的眼神——那種絕望的,不可思議的眼神,僅僅是因為那個傢伙挑戰了我的權威,作為球隊的掌控者的,至高無上的權威。
後來,那個在球場上實際上表現的不錯的男生再也沒有接觸過足球,至少,在我離開學校的時候應該是這樣的。
雖然雪之下並沒有做得那麼絕,比企谷也不一定會因為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就一蹶不振,但是,無緣無故地被人冤枉的結果,還是讓人很難受的,所以,儘管比企谷肯定認為我現在在多此一舉,但是我還是要幫他一把。
「不說這個了,所以,這位比企谷的同學,你來這裏是要做什麼呢?」我儘量避免對這個中二病用「比企谷的朋友」來稱呼,同時轉移一下話題,否則,我覺得,在雪之下已經開始積蓄的毒舌大招面前,比企谷八幡可有的受的了。
「不,這位呃——無名的戰士,你弄錯了,我和八幡可不只是什麼庸俗的同學的關係,而是真正的同伴吶!」
顯然,材木座卡了很久才給我找出一個稱呼,顯然,雖然我的紅色的頭髮很有特點,但是在他的腦海中應該暫時想不起有哪位紅髮武士的設定,所以只能憋出一個這麼彆扭的稱呼了,不過,無名的戰士什麼的,這個名字也太差勁了吧,直接說一個架空的名字也好啊!
「所以,這個,你的意思是說,是小企的朋友吧?所以你來這裏是要找小企有什麼事嗎?」姐姐小心翼翼地問道。顯然,姐姐現在的意圖也是在為比企谷解圍,雖然我依然對「小企」這個稱呼有些不爽,但是,果然,如果不是那麼盡心竭力地為人着想的話,那就不是由比濱結衣了呢!
雖然,我覺得,你把這個材木座稱作為是比企谷的朋友,會讓那個傢伙在心中再罵一遍你是「碧池」的啦,這就是所謂的好心幫了倒忙的樣子啊!
果然,比企谷的眼神眯成了一條縫,用一副殘念的眼神盯住了姐姐,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比企谷的眼神,則成功地把他從一個不錯的帥哥變成了絕對意義上的不良少年,這可不像我一樣是天生的,而是他自己的選擇啊!
但是,姐姐的這句話顯然讓材木座十分滿意,因為他並沒有着急地反駁着姐姐的話,雖然在姐姐說話的時候,他只是把頭仰得高高的,我說你為什麼不把褲帶再扎得高一點,然後換上一件白襯衫呢?配上你的黑框眼鏡,可能意外地有國家領導人的氣質也不一定呢!
「木哈哈哈哈!險些忘了。我說八幡,此處可是侍奉部?」材木座發出一種刺耳的奇妙的笑容,再度向比企谷提問,看來,今天的比企谷,是逃不過材木座義輝這一劫了啊!
「沒錯,這裏就是侍奉部!」但是回答他的是雪之下,果然,這個傢伙,因為這個社團太缺乏存在的價值和存在的知名度,所以有些急不可耐了嗎?即使是這樣的有些變態的委託人也展現了高度的熱情了呢!
「原來……如此麼,根據平塚先生的進言,八幡,汝有義務實現余的願望吧?跨越了數百年的時光依舊不變的主僕關係,這果然是八幡大菩薩顯靈吧?」
說實話,我不喜歡中二病,這不是因為他們都是一群自以為是的笨蛋,因為即使從中二病畢業比較晚,他們也終究會畢業的,對於這種病人,我們沒有必要去苛責他們的智商上限,但是關鍵問題在於,這些人說話的時候能不能讓人聽得懂啊,總是用自己才能明白的語言自娛自樂什麼的,讓人覺得你們是精神病你們會開心嗎?
「侍奉部並不會幫你實現願望哦。只是幫助你去實現而已。」雖然材木座的提問人是比企谷,但是這已經是雪之下連續第二次插嘴進行回答了,另外,我也發現了很奇怪的一點,那就是,從頭到尾,除了和我說話以及和比企谷說話的時候有過眼睛的對視,材木座從來沒有用正臉看過姐姐或者雪之下,要不就是把頭抬得高高的避開它們的視線,或者就是像現在這樣有些逃避式的特意轉過頭去。
所以,這個傢伙還是一個基本不敢和女生說話的傢伙呢!我突然產生了一種「這個傢伙很可憐」的情緒,畢竟,和比企谷那種「選擇不和人說話」相比,他這種「沒有能力和女生說話」的情況,絕對是更加可憐的呢!
顯然,雪之下也發現了這一點,而且,她沒有像我一樣僅僅流露出同情的情緒,而是用上了十分富有雪之下風格的那一招——大直球,毫不猶豫地把這件事情指了出來:「我在跟你說話吧?在別人說話的時候請轉過來對着對方!」
而且,似乎是已經看穿了材木座只是一個外強中乾的傢伙而已,她十分強硬地抓過了材木座的領子,強行讓他直視着自己的臉。
k!o!此處應該加上一個特效音,因為,材木座的臉由一開始的有些緊張和激動的紅色,慢慢地變為了白色,最後,完全漲成了紫色,隨後,在雪之下有些滿意地放開他的領子的時候,他似乎是有些支撐不住似的,緩緩地往下倒了下去。
這完全就是一個因為受到過度的驚嚇而沒有辦法戰力的傢伙的樣子。
但是,材木座還是顯得十分堅強,他用自己的雙手撐住了桌子,然後,再度發出了那種意義不明的笑聲:「……唔哈,唔哈哈哈。這真是出乎意料!」
「還有,這種說話方式,也不要再用了!」
「……」
「那麼,你這露指手套又是什麼?有什麼意義嗎?戴它不是沒法對手指進行保護嗎?」
然後,雪之下的如同潮水般的惡毒的語句朝材木座涌了過去,我不禁為這個心靈可能意外的敏感脆弱的中二病閉上了眼睛,因為,我已經看到他的結局了。
果然,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即將死亡時的那種垂死掙扎的表情,當然,他的這種表情,依然是對比企谷敞開的:「八幡,如果是你的話,肯定會理解我,然後繼承我的意志的吧!吶,八幡,是這樣的吧?」
什麼嘛!這種如同輕小說台詞般的句子,順帶一提,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用這樣的話來表達比較好:「八幡,如果是你的話,即使是神,也會殺給我看的吧!」這樣可以更加體現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濃厚的基情——啊,不對,是友情。
不過比企谷還真是可憐,雖然他每一次都在儘量逃避和材木座對話,但是每一次,材木座都如同一個執着的戀人一樣找到了比企谷的位置——喂,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接受一下他的好意麼?
似乎是因為材木座的這種樣子太過於可憐了,這一回的比企谷,終於沒有選擇逃避,而是勇敢地迎上了材木座的目光,在材木座的滿懷期待的眼神中,走向了材木座的身前,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比企谷的腳底下踩到了剛才從材木座的身體中灑出來的那些不明的物體,讓他停了下來。
比企谷撿起了地上的一張——應該是稿紙一樣的東西,看了一眼,然後慢慢地,把灑落在教室中的其他紙張也撿了起來,還似乎按照什麼順序排列了一下。
正當我在為比企谷什麼時候成為了這樣的愛乾淨的人的而感到奇怪的時候,比企谷卻重重地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也無視了材木座的有些喜極而泣的聲音「嗯啊,不用我說你就能明白,真不愧是你啊。那段地獄般的時光,沒有白白一起度過的嘛!」,把整理好的這些紙張,交給了離他最近的我。
而我覺得,我也應該是明白比企谷為什麼要扶額了。
因為,他的確有很需要惋惜的必要。字寫得很差勁就不說了,文章語義不通我也不說了,似乎又很多意義不明的假名我也不說了,但是,讓我感到遺憾的是,我竟然還能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東西。
但是,趴在我的身後,踮着腳尖,壓住我的肩膀,隨着我翻動紙張的樣子一起觀看紙張上寫的東西的姐姐應該就不知道這是什麼了。
即使沒看到她的臉,我也能從她的呼吸中分辨出姐姐對眼前的這種東西的那種完完全全的疑惑——說到這裏,喂,老姐,你是不是離我太近了啊,胸部什麼的,已經完全貼到我的背上了,還有啊,你的呼吸什麼的,呼出來的那種有些好聞的味道,我也能完全嗅到哦!
雖然我是你的弟弟,但是在此之前,我也是一個發育正常的男子高中生哦,作為男子高中生,就一定會對美少女有反應的,即使這個美少女是姐姐也不例外——不對,對於姐姐有所反應什麼的,由比濱和也,你到底是有多麼可怕的想法啊!
所幸,我的身高這時候似乎幫了我一個小忙,姐姐似乎是因為一直踮着腳趴在我的肩膀上有些太累了,所以很快地就把手放了下來,隨後,一直貼着我的後背的胸部的觸感也不見了。
稍微有點殘念的樣子呢——這種變態的姐控言論不應該出現在我的身上。
總之,姐姐指了指我手中的那些稿紙,問道:「誒,小和,你能看明白這個是什麼東西嗎?」
雖然我很想說我看不懂,但是事實上,在姐姐面前,我沒有辦法說謊,因為,我的確看懂了,雖然我很為自己能夠看懂而感到羞恥。
「大概,這是小說之類的東西吧!」
沒錯,這些紙張上的東西,就是小說,而且,一看就是材木座風格的,中二屬性爆滿的小說,這也是讓我感到十分不爽的一點——看懂了這種中二氣息滿滿的小說,不就是意味着我也是一個中二病的潛在患者嗎?
「沒錯,那就是吾人的小說,沒想到無名的武士殿下也可以理解嗎?難道說,我們也是曾經共同奮鬥過的戰友,只不過在悠久的歷史長河中,你的名字就此略去,啊,吾的摯友啊,請你告訴我你的名字,義輝大將軍,絕對不會虧待幫助過自己的人的!」
啊啊啊,所以說啊,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群中二病了,說話難懂就算了,自說自話了就算了,就這麼一點小細節都能被這群人不斷的腦補,想必比企谷也是這樣被這個傢伙坑到的吧!
所以說,對於這種傢伙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無限期地躲閃,絕對地禁止接觸啊!
但是,等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我覺得已經有點來不及了,因為,材木座義輝,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步步地帶着亮閃閃的目光朝我走來:「吾之摯友啊,讓我們重新創造一番偉業吧!」
創造你妹啊!
這個時候,我們需要——雪之下雪乃來拯救世界。
沒錯,而雪之下雪乃也沒有讓我失望,雖然說我覺得她主觀上沒有想要救我的意思,但是客觀上她對材木座的冷冷的這句話的確起到了救我的效果。
「那麼,材木座,你的請求就是和這一堆東西有關嗎?」
「啊,就是這樣的,」聽到雪之下的問話,材木座忙不迭地轉過身去,把身體彎成了九十度,畢恭畢敬地聽着雪之下的訓話,「就是說,這是我的小說的原稿,我想要去給某個新人獎投稿,因為沒有朋友所以無法得到別人的意見。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評價。」
我覺得我可以給中二病的罪狀加上一條了,那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無聊的幻想和創作欲進行小說創作,還不滿足於自我滿足。
有句話說的好,你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是你跑出來讓別人看就是你的錯了,同理,小說作為自我滿足的手段不是你的錯,但是如果還像讓別人去看你的自我滿足的東西,那你就得做好被人罵得體無完膚的準備啊!
我不覺得材木座有這個能力,而且,無論是雪之下還是比企谷,看起來都不是會在這種事情上有所餘力的人。
至於姐姐的評價,你不覺得她的那種「誒,你到底寫了什麼啊,我看不懂」的天真無邪的評價,就能達到威力傷害的max麼?
所以,「有投稿網站或者投稿的帖子之類的,拿去那裏給人看不就好了嘛?」比企谷的這番話還是比較表明了我的心聲的。
「我做不到。因為那些傢伙毫不留情。被噴得一無是處的話我會死的!」
好吧,我覺得我可以提前給材木座判死刑了,網絡上的這種不正面接觸的噴子都能讓你要死要活的話,那麼,可以預見到,即將到來的雪之下式的獨有的訓斥,會讓材木座的從外表到心靈都死一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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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段時間更新會不是很穩定,本來覺得可以同時兼顧保研和寫作,但是真的當事情來的時候就覺得時間完全不夠用了,所以在23號保研考試結束之前,估計更新真的得隨緣了,總之先祝福我搞定保研吧!(和老坑一模一樣的話,雖然這本本來就是節操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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