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開車夏明月的法拉利並不是出去瞎轉悠的,而是按照李勝榮給他的地址去了金靈區的西南方向,那邊是嚴羅的家所在。
葉蕭不喜歡欠別人的情義,更不希望有些時候因為自己而讓別人蒙受苦難,嚴羅這次被辭退,這確實是跟葉蕭有着直接的關係,若不是因為葉蕭的話,嚴羅也不會被王東亮給辭退了,雖然這一切跟王東亮有着很大的關係,也是因為王東亮公報私仇,但是,終究這是和葉蕭有關係的,嚴羅沉默寡言,自然不會去解釋什麼。
按照紙條所寫的,嚴羅的家應該是在金靈區西南郊區一個叫做銅錘村地方,說是個村莊,其實,根本是金靈區的一個貧民區。
葉蕭看到村子裏面道路狹窄,而且坑坑窪窪的,想來,這對法拉利是有損害的,如果這輛車是葉蕭的,倒也沒什麼,可是,這車是夏明月的,弄花了人家的車,葉蕭也會感覺過意不去的,所以,將車停在了村口的一個雜貨店旁邊。
當葉蕭從車下來的時候,雜貨店裏面有不少的人都看向了葉蕭,顯然,他們很怪,銅錘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會有豪車前來呢?
「老闆,買包煙!」葉蕭笑着走到雜貨店。
雜貨店老闆是個年男子,老實巴交的那種。
「你可要什麼煙?」雜貨店老闆也是很好,畢竟,他在這裏開雜貨店時間也很長了,可是沒有見過這樣的豪車在這裏的,想來應該是買煙之後會走了吧。
葉蕭說「二十一的玉溪。」
二十一塊錢的玉溪,在有錢人的眼,根本不是什麼好煙,可是,在雜貨店老闆和那些在雜貨店旁邊玩牌的人來說,那是好煙了,平時,他們都是抽十塊的帝豪。
「你的煙。」雜貨店老闆知道能開這種車的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所以,趕緊奉了香煙。
葉蕭一邊給錢,一邊笑着說「大叔,問一下,這銅錘村裏面是不是有一個叫做嚴羅?」
「嚴羅?」雜貨店老闆聽到葉蕭的詢問,立即下打量着葉蕭,說「你和他認識?」
葉蕭一聽雜貨店老闆的話,立即心暗喜,這人是認識的。
葉蕭趕緊對雜貨店老闆說道「對,認識,他在村里住嗎?」
「是在村里,不過,這幾天都不會在村里了。」
葉蕭聽到這人的話,立即怪的說「怎麼了?難道是出去找工作了?」
「你也知道他丟了工作吧,那傢伙平時也不跟人說話,這不,雖然在銅錘村有一些親戚,可是,他媽媽病重了,也沒人去幫個忙,估摸着,他現在肯定和他媽在醫院呢。」雜貨店老闆接過葉蕭手裏的錢,然後笑着對葉蕭說。
葉蕭一聽雜貨店老闆這話,頓時更加怪了,說道「這樣啊,那你知道他媽媽是在哪個醫院嗎?對了,是什麼病?」
「他母親的血管一直都有些堵塞,好像是昨天聽說嚴羅被辭退了,所以,半夜裏犯病了,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嗯,好像是手足外科醫院吧。」那雜貨店老闆說道。
「什麼?手足外科醫院?他母親的病症應該是內科吧,怎麼去了外科醫院?」葉蕭頓時十分怪。
「唉,小伙子你這不知道了,嚴羅的家境本來緊張,而且,父親過世得早,雖然當兵回來了,可是,現在也不興安置了,去當個保安,雖然混個隊長,這倒好,沒幹幾個月,有被人辭退了,手裏本來沒錢,他母親還腦血管堵塞了,這種病沒錢得死,我們村前年死了兩個了,沒辦法,我想,嚴羅那小子肯定也已經想好了。」雜貨店老闆說着話,臉滿是無奈。
人人都說,錢不是好東西,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一毛錢可能可以一個人的性命,話說回來,這人命在金錢面前,有的時候真的是很不堪啊。
「那麼老先生,手足外科醫院在哪呢?」
「也不遠,你開着車呢,順着這條路向北走,大概五分鐘到了。」雜貨店老闆用手指着說。
葉蕭點點頭,隨後道了聲謝謝,直接轉身走。
「小伙子,找你的錢。」
葉蕭頭也不回,擺擺手說「老先生,多謝你告訴我這些,下次我來了給我包煙行了。」
葉蕭跳了法拉利,轉眼不見了。
那些在雜貨店玩的人紛紛議論起來,顯然,都很好,這嚴羅啥時候交了一個這麼有錢的朋友呢?
葉蕭的車技本來很好,又加路段不遠,所以,時間不長,葉蕭看到了一個三層小白樓,面有一個牌子,寫着手足外科醫院,顯然,肯定是這裏了。
葉蕭將車聽在醫院外面,立即下車直接走進了手足外科醫院呢,這醫院一看是私營的,而且,位置又較偏僻,所以,也沒多少病人,連門口的保安都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相當不正規。
「我求求你,你們再看看,我會想辦法去找錢的,一定不會欠你們的錢,求你們了,一定救救我媽。」
「小伙子,不是我們不救人,而是確實沒辦法呀,這都一晚了,我們給你媽媽輸了緩解的藥物,可是,一直不見好轉,所以,我們愛莫能助,我建議你還是轉到大醫院吧,不然,你媽媽可能今天晚會有危險的。」
「這……」
葉蕭剛剛進這個三層小樓,看到了走廊里幾個男子在一起說話,其一個面色堅毅,但是,眼睛都是紅的。
嚴羅知道轉去大醫院是有好處的,可是,轉去大醫院是需要錢的,而且,需要的錢還很多呢,所以,不是他不想轉,而是,真的沒有那個資金。
那幾個醫院和嚴羅說了幾句,離開了,顯然,他們也沒有辦法。
這年頭,想治病,又拿不出錢來,那還治個屁呀。
「怎麼辦?怎麼辦?」嚴羅低着頭,一滴一滴的淚水掉落在地面。
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時。
此時的嚴羅真的是傷心了,而且是極度的傷心了,然而,傷心卻又沒辦法。
「如果你把眼淚擦乾,或許,你媽媽還有救!」一道平淡的聲音傳到了嚴羅的耳朵裏面。
嚴羅聽到這個聲音,精神一振,立即抬起頭,看向了說話的人,這不是葉蕭是誰?
「葉……葉蕭?」
嚴羅驚訝的看着葉蕭,顯然,他是沒有想到,此時此刻,葉蕭會出現在這裏,畢竟,他可沒有告訴葉蕭,他在這裏呀,他以為葉蕭來這裏也是看病的呢。
葉蕭手裏不知什麼時候有了一包紙巾,遞給嚴羅,說「難道你在軍隊的時候,你的教官沒有告訴過你,鐵血男兒流血不流淚嗎?」
「我……」嚴羅接過葉蕭手的紙巾,嘆了口氣,腦袋捶了下去,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呢,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自己根本沒有辦法了,作為兒女,看着自己的母親無錢治病而死,這什麼都難受。
況且,嚴羅又是一個紀委孝順的人。
「現在國內的醫療也是很發達的,所以,我相信你媽媽一定可以好起來的。」葉蕭含笑對嚴羅說道。
嚴羅一臉無助的說「沒辦法的,真的沒辦法的,我沒錢,醫院是盈利機構,不是慈善機構。」
「我沒說醫院是慈善機構啊,你去告訴這醫院的醫生,轉院,去省人民醫院,我想豫省最好的醫生應該在那裏了吧。」葉蕭說「到了那裏,還怕你媽媽的病治不好嗎?」
「可是,那需要很多錢,不是我能夠負擔得起的,我也是真沒用,竟然要眼看着自己的母親痛苦的死去,我真不孝順。」嚴羅的眼淚再一次流淌了出來,即難過,又無可奈何。
「好了,把你那點貓尿給我收起來,多少錢我出,錢算什麼東西,命才是最重要的。」葉蕭正色的看向嚴羅。
嚴羅聽到葉蕭的話,頓時,感覺葉蕭根本是在安慰他,他是知道的,葉蕭也並不是有錢人,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去勞務市場找工作呢,而且,試用期期間的工資也很少。
「葉蕭,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你也不寬裕。」嚴羅看向葉蕭,對於葉蕭的好心,他是心領了。
葉蕭聽到嚴羅的話,也知道嚴羅這是以為自己沒錢的,笑呵呵的對嚴羅說「嚴羅,現在你媽媽有了可能痊癒的機會,你既然是一個孝順的兒子,難道不去為你的母親去爭取嗎?或者說,你想看着你媽媽去死?」
「不……」嚴羅的聲音極大,猛地站了起來,瞪着葉蕭大聲說道「我不要我媽死。」
「所以,你聽我的,你媽死不了,還會長命百歲呢。」葉蕭望着嚴羅那猙獰的面孔,笑眯眯的說道。「啊?」嚴羅聽到葉蕭這話,頓時是震驚了,他雖然還是有些不相信,可是,從葉蕭的眼睛裏面,他看到了自信,無的自信。嚴羅也被這股自信感染了,似乎,真的找到了救治媽媽的希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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