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都大酒店,門口。一個男子站在出租車面前正在手忙腳亂地翻着衣兜,最後只掏出了皺巴巴的五毛零錢,一位絕色的女子則淡定地坐在車中,出租車司機立在一旁,略帶不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楊鴻銘,現在他的全部身家也就只有這五毛錢,這是一個女默男淚的故事。楊鴻銘昨天下午瀟灑地將銀行卡扔給明玄之後,就註定了今天的悲劇。更為雪上加霜的是,在楊鴻銘電話求助場外觀眾明玄的時候,電話剛剛接通便被無情地掛斷——沒電了,望着幾十層高的飯店大樓,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找到明玄,無異於大海撈針。
望着尷尬到極點的楊鴻銘,季曉琪依舊淡定地坐在出租車中,貌似這件事情完全與自己無關。
「我說哥們,身上就五毛錢你也敢打車啊!」出租車司機斜叼着一一隻香煙看着楊鴻銘。
「那個,那個,師傅,不好意思啊,我出門走得急,沒帶錢包。楊鴻銘急出了一頭冷汗。
「那你說怎麼辦?」出粗車司機也有點急了。
「要不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們上去找到朋友借到錢馬上下來給您!」楊鴻銘居然帶上了尊稱您。
「開玩笑,你們要是跑了,那我去哪裏找你們,不行不行,除非,除非這個姑娘留在這裏,你上去拿錢!」出租車司機寸步不讓。
楊鴻銘此時真是進退維谷,但是無論如何,他也絕不會把季曉琪一個人留在這裏,畢竟這樣一個絕色女子,極其容易引起其他男人的覬覦,如果遇到壞人,那後果不堪設想。時間就在僵持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出粗車司機眼看楊鴻銘不願意留下一個人,索性掏出了手機準備撥打110。
「師傅,您是不是肺上有一些問題?」突然,出租車司機身後傳來了季曉琪的天籟之音。
出租車司機驚訝地看着面前的女孩,點了點頭道:「你怎麼知道?我這支氣管擴張得了好多年了,一直沒好。想不到你一個姑娘家家竟然能看出來我有這病。」
「我可以幫你治好它。能抵作車費嗎?」季曉琪此時露出的微笑,足以迷倒天下所有的男人。
「你可以治好我的病?」司機更加驚訝,在醫學如此發達的今天,自己的病除了通過手術切除一部分肺葉,將擴張的支氣管切除掉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由於肺被肋骨包裹在內,手術需要開膛,並且切掉兩根肋骨,這是一個大型手術,有着相當的風險,自己一直沒有勇氣去做,而今天這樣一個小姑娘張嘴就說能治好自己的病,這簡直是太天方夜譚。
眼看司機有些懷疑,「試過再說!」季曉琪赤着雙腳站在了司機面前,將自己的一隻手貼在了司機的肺部。頓時司機感受到一種冰涼的氣息穿透胸腔,滋潤着自己的肺部,原本有些憋悶的胸腔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舒緩下來,久未出現過的暢快呼吸之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啊,痛快!一點想咳嗽的感覺都沒有了!」司機的臉上露出了巨大的幸福表情,自己病自己清楚,尤其是身體內傳來的感受是不會騙人的,面前的女孩真的有兩下子。
季曉琪拍了拍手:「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太謝謝你了,姑娘!你是不是氣功大師啊?」出租車司機就差五體投地了。
終於,司機千恩萬謝之後,開車離去。季曉琪看着遠去的出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這一幕,讓楊鴻銘也看的目瞪口呆。
「嘿,果然是這樣!」飯店門口出現了一個高挑的身影,肖妮娜站在了二人面前。
……
久違的一桌美食,飢腸轆轆的楊鴻銘風捲殘雲般地掃蕩着,明玄和肖妮娜貌似沒有什麼胃口,象徵性地吃了幾筷子,而季曉琪也只是略微吃了一些果蔬,待到酒足飯飽之後,只見面前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頓時也覺得不好意思。
「吃飽了沒?」明玄率先發問。
「飽了。」楊鴻銘的嘴裏還叼着一隻大蝦。
「飽了就好。公主,這段時間你就暫時住在妮娜家裏,好嗎?你們兩個女孩子做個伴也比較方便一些。」明玄轉向忘川的方向,詢問着季曉琪的意思,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又湊近了楊鴻銘的臉:「我說,別光顧着傻吃了,晚上該干正事了!」
「幹什麼?」楊鴻銘咽下了那隻蝦。
「沈夢潔的事還沒解決,第一天已經快過完了,你是不是想下去同她團聚?」明玄說着,臉上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
楊鴻銘這才想起還有沈夢潔的事情沒有處理完,頓時菊花也是一緊,不過經過今天一番生死考驗之後,仿佛也是活明白了不少,當下點了點頭,潛意識之中也是躍躍欲試。
一刻鐘之後,一輛粉色的瑪莎拉蒂載着季曉琪離開了酒店,而明玄的凱迪拉克也載着楊鴻銘奔向了今晚的目的地——城北的一處醫院。
在前往醫院的過程中,明玄給楊鴻銘介紹了一下關於沈夢潔生前的一些事,這也是一個悲情的女子。
沈夢潔原本是土生土長的c都人,從她一出生開始,就沒有感受過父愛,父親是一個極度重男輕女的人。由於沈夢潔是女兒,沈夢潔的父親極度失望,常常喝醉酒將女兒身上打的青一塊紫一塊。三年之後,沈夢潔的母親再度懷孕,在七個月的時候,由於天氣炎熱便想着做一些綠豆湯給家人避暑,誰知道喝醉酒的父親回家不小心打翻了擺在餐桌上裝有綠豆的盒子,沈夢潔的母親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踩在綠豆之上摔了一跤,這一跤不要緊,當下就摔出了大出血,待到父親酒醒後將其送到醫院之時,孩子已經保不住了,而且是個男嬰。而母親也因子宮脫垂而喪失了再次懷孕的能力。
從那以後,父親因兒子的流產而遷怒母親,時常對着母親拳打腳踢,那時的沈夢潔已經懂事,不忍心看見母親被父親如此對待,便經常用自己弱小的身軀護住母親,可是畢竟年幼,哪裏經得起一個大男人的摧殘,那段時間母女兩人時常以淚洗面,抱頭痛哭。
有一次深更半夜,父親再次喝的醉醺醺的回家,看到家裏黑燈瞎火,不小心被桌子絆了一跤,看到睡着的母親無名火騰起,揪起母親的頭髮將其狠狠撞向牆上,年幼的沈夢潔被嚇醒,看着父親如此殘忍地對待母親,想要掰開父親的手,可是年幼的她哪有能力做到?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父親的手臂,父親吃痛,竟然喪心病狂地拿起身邊的熱水瓶砸向沈夢潔的頭部,滾燙的開水瞬間潑在了沈夢潔的臉部。後來經醫生全力搶救,終於救下了她年幼的性命,不過由於被燙當時沈夢潔本能地用手捂住臉,導致一部分臉皮被撕扯而下,因此而毀容。後經鑑定,沈夢潔為深二度燒燙傷級別。
「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聽到這裏,楊鴻銘也是憤怒不已,他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殘忍對待自己親身骨肉的男人,「後來呢,後來這個畜生怎麼樣了?」
「你着急個甚,你讓老子喘口氣喝口水行不?」明玄嘴上說着喝水,卻點燃了手裏的一根香煙。在一番吞雲吐霧之後,再次讓楊鴻銘沉浸在了故事之中。
後來的沈夢潔的父親因故意傷害罪被檢察院起訴,由於性質惡劣,社會影響較大,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384條之規定,法院依法判處其有期徒刑三十年。而沈夢潔的母親見到自己的女兒被摧殘成這般模樣,也是心懷愧疚,認為都是自己的軟弱才把女兒害成這個樣子,在跟沈夢潔父親離婚後,便獨自帶着女兒生活了下去,再也未嫁。┄┈藍.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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