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個時辰後,程懷默還有石頭帶着一個灰頭土臉的中年女子還有一十二歲的男孩一八歲的女孩回到了縣衙。
「夫人。」盧子遠看到中年女子的時候,臉上頓時一喜,大聲喊道,喊完便跑過去,將中年女子緊緊的抱在懷裏,眼睛頃刻間被淚水打濕。
「夫君。」盧夫人無比激動的開口叫道。
「父親,嗚嗚嗚。」盧子遠的兒子女兒一個個抱着盧子遠嚎啕大哭,顯然,他們從沒遇到過這事,如今回來了,兩個小孩子的委屈害怕頓時爆發出來。
秦羽看着盧子遠一家,暗暗一嘆,這時程懷默來到秦羽跟前,開口說道,「妹夫,幸虧石頭去了,好傢夥,哪是什麼十二人,明明是一百二十人,還有人帶着強弩。」。
秦羽聽到這裏眉頭頓時一皺,連忙看了看程懷默,見程懷默沒事,總算是鬆了口氣,隨即開口問道,「傷亡如何?」。
程懷默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就是百十來人掛了彩,不過無礙,包紮一下就好了。」。
秦羽聽到這裏頓時鬆了口氣,隨即看了看安然無恙的石頭,拍了拍石頭的肩膀,開口說道,「好樣的。」。
石頭憨憨的摸了摸腦袋,大嘴一張,開口說道,「老爺,俺都說了,這麼點人,根本傷不到俺。」。
秦羽微笑着點了點頭,這時,盧子遠領着盧夫人還有他的子女來到秦羽身前,對着他的妻兒說道,「夫人,這次要不是秦兄,怕是。」。
盧夫人聽到這裏,連忙帶着兒子還有女兒對着秦羽躬身拜道,「謝謝秦小公爺救命之恩。」。
秦羽微微一笑。隨即開口說道,「這是秦某分內之事,嫂夫人,秦某還有些要事需要處理,嫂夫人不妨先行回屋歇息。」。
秦羽的話一落地,盧子遠的兒子還有女兒頓時一愣,卻是看到了地上的鄭三還有鄭三的斷臂。齊齊嚇了一跳,一個個驚呼出來,盧夫人見狀,連忙躬了躬身,隨即拉着兩個小傢伙朝屋子裏行去。
這時,程懷默來到秦羽身邊輕聲說道。「原本抓了三十幾個活口,可是半路上這些人都自殺了,我看了看,這些人身上沒有絲毫證明身份的東西,不過這些人說話的語調確實是吐谷渾那邊特有的。」。
秦羽聽到這裏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地面的鄭三,開口說道。「你的族人已經招供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鄭三聽到這裏頓時一驚,裝作不知秦羽什麼意思的樣子,開口問道,「族人?什麼族人?」。
鄭三的心跳速度很快,從他那起伏不定的胸膛就能看的出來,秦羽聽到這裏,不屑的一笑。隨即開口說道,「裝,繼續裝,秦某到想看看你還能怎麼裝下去。」。
鄭三驚疑不定的說道,「鄭某不明白。」。
秦羽若有所思的看了鄭三一眼,隨即開口說道,「你費盡心機謀劃造紙術還有印刷術。如果沒了張家村造紙,印書,那紙張的價格書籍的價格完全可以隨你怎麼定。」。
「有了錢財就能給吐谷渾購買大量的鐵器,甚至直接購買兵器。你說你是商人,秦某現在信了,你確實是商人,不過是吐谷渾的商人,可惜,你忽略了一點,這造紙術印刷術正是出自秦某之手。」。
秦羽越說,鄭三心裏越驚,這時秦羽冷冷一笑,接着說道,「你的口音已經變了至少八成,可惜一個人的口音再怎麼變,家鄉的口音還是會蘊含其中。」。
「秦某沒想到的是你竟然第一眼就能認出長孫兄等人,由此可以推斷出你在大唐待了絕對不止一兩年,而且細心的打探過長安的一切。」。
「一個能如此隱忍,這麼久還能不被發現的細作,確實不簡單。」秦羽的誇獎不但沒叫鄭三高興,反而冷汗直流。
長孫沖等人聽到這裏,面色頓時一變,被細作調查卻又不知情,換成誰也不會好受。
鄭三的呼吸突然變的極其不穩,片刻後,開口說道,「秦雲飛,休要血口噴人,鄭某不是細作。」。
長孫沖滿臉鐵青的來到鄭三的身前,抬腳就踹,邊踹邊喊,「老子叫你調查,老子叫你調查。」。
程懷默房遺直等人幾乎不約而同的走了過來,一個個跟着踹了過去,鄭三頓時被踹的慘叫起來,柴令武這小子下手有點黑,專門踹鄭三的斷臂,可是再黑也黑不過杜構,這小子直接踹向鄭三的褲襠。
「嗷」的一聲傳來,鄭三拱着個身,一手捂住襠部,可惜這個動作剛做出來,再次被打斷,程懷默長孫沖等人踹的那叫一個狠,秦羽沒有直接開口制止,等鄭三再次昏迷過去,這才開口說道,「諸位,正事要緊。」。
長孫衝程懷默等人這才停下來,每個人都有些不屑的吐了鄭三一口唾沫,雖然離開了,可是幾人的氣還是沒消,原因再簡單不過了,細作調查,這是要朝他們下手,不是利誘就是威逼,哪一個都不是他們願意見到的。
「石頭,潑醒他。」秦羽對着一邊站着的石頭開口吩咐道。
「是,老爺。」石頭躬身應道,隨即跑去打水,一桶水潑下去後,鄭三還昏迷着,秦羽見狀微微一愣,長孫沖等人也是一愣,這時房遺直開口說道,「不會是死了吧?」。
秦羽看了鄭三一眼,隨即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沒有,嘖嘖,想不到,這細作還會裝死。」,卻是秦羽敏銳的看到了鄭三的眼皮動了一動,雖然不呼吸,可他眼皮卻動了不是裝死是什麼。
秦羽的話一落地,長孫沖等人再次大怒,正準備上前繼續教訓鄭三,秦羽抬了抬手,開口說道,「沒必要,一會再叫你們看個好玩的。」。
長孫沖等人聽到這裏,頓時停下了腳步,這時秦羽對着門外喊道。「來人。」。
沒多久,十個穿着現代士兵服裝的保安走了進來,齊齊對着秦羽躬身叫道,「老爺。」。
「把這鄭三扒光了綁在柱子上。」秦羽微微一笑,隨即開口說道。
程懷默長孫沖等人齊齊一愣,就是這些保安也是一愣,不過秦羽的命令就是命令。保安們雖然疑惑,卻也不會抗命,連忙來到鄭三的身前,動手將鄭三的衣服扒光。
這時秦羽接着說道,「把他綁到柱子上,嗯。綁到前院的柱子上,彈他小弟弟彈到死。」。
保安們齊齊一愣,前面的話保安們還能理解,可後面的話卻迷糊了,長孫衝程懷默盧子遠等人也是如此,秦羽見狀微微一愣,突然笑了笑。隨即指了指鄭三的襠部,做了一個用手彈的動作。
「老,老爺。」保安聽到這裏臉上頓時一僵,卻是想起需要用手去做,頓時噁心的不行,長孫沖等人齊齊做了個嘔吐的動作,顯然,這幾人想到這裏就噁心的不行。
秦羽見狀訕笑了幾聲。隨即開口說道,「嗯,用柳條抽也行。」。
保安們聽到這裏頓時鬆了口氣,隨即躬身應道,「是,老爺。」,說完便找來繩子。駕着鄭三朝前院行去,鄭三正如秦羽所想,根本就是在裝死,因為裝死。鄭三沒有看到秦羽的動作,也不知道秦羽說的是什麼,以為秦羽就是想羞辱他一番,可是,他想錯了。
保安們將鄭三帶到前院後,隨即給綁到一根柱子上,找來幾根柳條,這時拿着柳條的保安看向一個高級保安,開口問道,「王兄,你來還是我來?」。
「胡兄,你身手好,你來吧。」王姓高級保安連忙開口說道。
「好,反正又不是用手。」胡姓保安說完,甩了甩手裏的柳條,看了鄭三的小弟弟一眼,厭惡的吐了口唾沫,然後一下子抽了過去。
「嗷。」的一聲慘叫頓時傳了出來,卻是鄭三終於知道秦羽所謂的彈小弟弟彈到死是什麼意思了,疼痛,劇烈的疼痛,一股股襲擊着鄭三的神經,幾個看着的保安齊齊夾緊了雙腿,連忙扭過頭去,他們感覺胡姓保安抽的不是鄭三是他們。
後宅,秦羽嘿嘿一笑,開口說道,「看吧,我就說這小子是裝的。」。
「咕咚」一聲,長孫沖等人齊齊咽了口唾沫,隨即看向秦羽,那叫一個古怪,這時尉遲寶林開口問道,「秦兄,這,這招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是啊,秦兄,我發現和你比起來,我自愧不如啊,你的招數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小弟對你的敬仰如同黃河之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啊。」柴令武的一雙小眼睛頓時小宇宙爆發,看着秦羽一臉崇拜的說道,說完還真的鞠了一躬。
秦羽聽到這裏,臉上頓時一僵,暗道一聲,「我靠,這詞怎麼這麼熟悉?」。
程懷默這時拍了拍秦羽的肩膀,長長一嘆,「妹夫,老爹說的果然沒錯,讀書人就是陰險啊。」。
「程大郎,這話說的,什麼叫讀書人陰險,這叫智慧,你看秦羽多麼聰明,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你能想的出來嘛?」房遺直聽到這裏頓時一蹦三丈高,不滿的吼道,當然不是真的生氣。
杜構等人齊齊點頭,支援房遺直,誰叫他們都是讀書人呢,盧子遠卻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對付屑小,任何手段都不為過,秦小公爺這還是仁慈了呢。」。
這話一落地,程懷默長孫沖等人齊齊跟着點了點頭,秦羽訕笑了幾聲,沒有答話,秦羽怎麼可能跟他們說這是現代網上流行的話呢,不過是想起來了,拿來用用而已。
「嗷,嗷。」一聲接一聲的慘叫從前院傳來,這時,鄭三終於撐不住了,開口大喊,「我招,我什麼都招了,給我來個痛快。」。
秦羽聽到這裏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開口說道,「賤骨頭。」。
「嘿嘿,誰說不是呢,早點招了,不就得了,非得受罪,嘖嘖。」柴令武嘿嘿一笑,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秦羽微微一笑,隨即開口說道,「走,去聽聽。」。
「好。」程懷默長孫沖等人齊齊一笑,開口喊道。
等秦羽帶着眾人來到前院的時候又聽到了鄭三慘嚎了五次,顯然,胡姓保安根本就沒停手,不過胡姓保安也是歪打正着,鄭三還真沒打算說什麼具體的,只是準備承認自己是細作,誰知胡姓保安根本就不停手,鄭三頓時嚇住了,見秦羽一來,連忙開口喊道,「快,快叫他停手,我什麼都招。」。
秦羽微微一愣,卻是這鄭三的話裏有話,什麼都招,顯然鄭三嘴裏有許多秘密,隨即為之一笑,開口說道,「那要看你有什麼可說的了,價值不高的話。」,說到這裏,秦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隨即給了胡姓保安一個眼神。
胡姓保安會意,再次抽向鄭三的小弟弟,「嗷」的一聲慘嚎再次傳來,鄭三臉色慘白慘白的,哀嚎了一會後,見胡姓保安又要動手,連忙開口喊道,「我是細作,我是細作,吐谷渾的細作。」。
「不夠。」秦羽搖了搖頭,正準備叫胡姓保安繼續,鄭三頓時慌了,連忙喊道,「我還有一件大事要說,你叫他停下。」。
秦羽冷冷一笑,「你認為你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嗎?」,卻是秦羽看出了這鄭三貪生怕死的性格,不然早跟那些吐谷渾的自殺的細作一樣自殺了。
鄭三聽到這裏微微一愣,胡姓保安「嗖」的一聲,又抽到了鄭三的小弟弟上,「嗷,嗷。」的慘叫聲再次傳來,卻是胡姓保安用了更大的力氣。
鄭三全身抽搐個不停,這回可不敢再朝秦羽談條件了,連忙開口喊道,「我們,我們抓了三百多個小娘子,我要是不回去,今天她們都會死。」。
秦羽聽到這裏眉頭頓時一皺,頃刻間爆發出一股駭人的暴虐氣息,卻是秦羽想起了歷史中異族侵擾華夏大地的事情,每次異族入侵,不但擄走大量的財富,還會擄走大量的人口,男人當作牲口,女人當作生育機器。
程懷默等人的臉色頓時鐵青起來,顯然,這些人雖然平日都是紈絝子弟,橫行長安,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後,頃刻間都化身為熱血少年。
秦羽冷冷的看向鄭三,一股血色閃過雙眼,冷聲喝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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