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大奎一聲大喊之後,就瞪大了雙眼,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雖然水靈珠的保護罩沒有了,但想像中的滅頂之災並沒有出現。我們的上方,竟然出現了一個更大的圓罩。
讓人驚訝的還不止這些,其他人都和大奎一樣,傻傻的看着前方。
我定睛望去,跟着也是一聲驚呼。
在探照燈的照射之下,前方出現了一座銀光閃閃的城池,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神跡徹底震驚了。
這座城池位於更深處的谷底,我們所在的位置,好比一處半山坡,站在這裏可以將城池的全貌一覽無餘。
城裏的建築密密麻麻,鱗次櫛比,無一例外,全都是銀白色的屋頂,除了正中間一座高塔狀的建築,城池的兩側,各有一處高大的建築群,越靠近城牆處越是高大,遠遠看去,這兩側的建築群猶如一雙展開的翅膀,而整座城池好像一隻銀色的大鵬,振翅欲飛。
見到如此景象,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與眾人對望過後,大家異口同聲的驚嘆道:「穹窿銀城!!」
潛入湖底後,我想到了各種可能,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裏會有一座水下城池,而它卻又是讓人久尋不遇,神秘莫測的穹窿銀城,古象雄王國的中心。
雖然還未經鑑定,但我們都可以確認,這就是穹窿銀城無疑。沒什麼證據,就是種感覺而已,它不會是其他別的什麼城,只能是那座威名赫赫的大鵬銀城。
大家正在讚嘆穹窿銀城之時,安薩黎忽然說:「這座城池單單面向我們的一側,怕是也有十幾里寬吧?這樣算下來,全城的面積差不多有幾十平方公里。」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那又如何?一個王城有這麼大的面積,也算正常吧?」
阿生接過話,說道:「整個拉昂錯也就二百六十平方公里左右,而且它還在逐年縮減。這下面有如此一個龐然大物,難道不會被人發現嗎?」
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張野卻說道:「可事實上就是沒人發現,就如同此時,覆蓋在城池和我們頭上的防護罩一樣,有這種神秘力量的干擾,沒人發現很正常啊。」
一說到神秘力量的干擾,阿生忽然說:「不好,所有儀器都失靈了!」阿生不斷擺弄着各種儀器和電腦,但是除了能正常運行外,一切信號與探測信息全都消失了。
老潘抬頭仰望着頭頂,緩緩的說道:「這裏或許已經是另外一個空間了,大家跟緊了,既然找到了這座城,那就進去看看。」
大家小心的想着銀城走去,越是接近,就越能感到一種壓力,這種威壓似乎來自於城池本身給人的感觀,整座城池似乎蘊藏着某種毀天滅地的力量,蓄勢待發。
這種無形的逼迫感讓人呼吸急促,猶如遇到高原反應,不自覺的就緊張了起來。
離近以後才發現,這座城根本就沒有城牆,橫在我們面前的,是一道橫亘數里的瑪尼堆,每一塊堆疊的石塊上面,都刻滿了經文和咒語,這些古老神秘的文字和符號,讓這裏充滿了詭異的氣息。
我們找到了瑪尼堆的缺口,這裏可以直接進入城區,這缺口裏面幾十米處,有一座七八米高的大石堆,上面擺放着數不清的牛羊頭骨,而且還有一些人類的頭骨。
忽然大地輕微的震動了一下,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我緊張的四下張望,卻什麼都沒發現。又過了一會,周圍還是一片寂靜,並沒有什麼聲音傳來。
老潘說道:「不是爆炸,但附近一定有事情發生,距離不會太遠,大家都提高警惕。」
說完後,他又讓大家拿出指南針對了一下,發現這東西的磁場還沒亂,換了幾個方向後,依然能正常使用。
趁着這段時間,我用手裏的水靈珠將真氣引導完畢。如果在平時,我是不會這樣做的,這完全等於浪費,因為從五行靈珠裏面得到的真氣,在我體內只能短暫的停留,就算沒有使用出去,最後也會一點點消散。
在老潘的要求下,我們把頭頂的探照燈都關掉了,又開啟了熱像儀緩步前行。
在熱像儀下的穹窿銀城,完全是座死城,除了身邊的幾個人,其他地方再無一點紅色。
我們一直向着中間的高塔走去,走到這些建築的近處才發現,多數房屋早已經是斷壁殘垣,尺椽片瓦。
這裏的建築雖然排列有序,但每一排之間的路口,卻又開在不同的位置,估計這樣做的目的,可能是為了防止敵人的突進吧。
最外層的房屋我們小心的查看過,裏面空無一人,屋內設施早已破敗不堪,稍微一碰就會爛掉,就連牆壁也是如此,用手指一捅幾就是個窟窿,泥沙簌簌的往下掉落。
不少房屋內我們都看到過一些神像,或者是壁畫,這些神像與佛教有些不同,阿生說,這應該就是雍仲苯教的創始人辛饒彌沃。
本來我以為,這裏出現辛饒彌沃,會有助於我們對這座城所處年代的判斷,但阿生告訴我,關於辛饒彌沃的出生年代說法不一。外國學術界以及本教的典籍認為,辛饒出生於公元前一六零一七年,即距今一萬八千多年前;國內學術界的學者們則認為,辛饒生於距今四千年前左右。
我不禁對考古界斷代的精準程度產生了質疑,這國內外的推論結果差的也太多了吧。
不過阿生還說了,外面發現的那些,疑似穹窿銀城的遺址,年代基本都是在漢晉時期,而且與這裏建築的風格也一致,那就說明,起碼這座城在漢代就應該存在了。
也就是說,李少君等人很可能來過這裏。那麼,這裏如果是穹窿銀城,且又在漢代被方士們作法封印,這又與歷史記載有些不符。
按照史書記載,象雄王國的消亡是在一千多年前,而李少君是兩千年前的人物,我將這個疑問說了出來。
大家探討了一會後,安薩黎說道:「有沒有這樣的可能,當年穹窿銀城被方士們封入湖底,象雄王國又另尋他地重新建造了王城……」
他這樣一說,倒是讓我心中豁然開朗,是啊,按照那個老頭告訴我們的,當年苯教與方士之間的鬥爭,沒人知道具體原因,大家也都不知道王城的確切位置,很有可能,這裏就是當時的戰鬥中心啊。
我不禁暗自設想,穹窿銀城本是建在聖湖邊上的,這也符合正常築城的選址要求,一座人數眾多的都城,是離不開大量飲用水的,將都城建在聖湖湖畔,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那麼,如果這個猜測成立,接下來的那場大戰過後,穹窿銀城被降下詛咒,地面下沉,如同那座被匈奴大祭司沉入地下的死亡之城一般。下沉後的位置變成了低谷,造成湖水倒灌,於是,就形成了如今的格局。
之後的象雄王國,就順理成章的另建王城,只是不知為何,要隱藏場戰爭的始末,連帶着,也要同時隱藏王城被毀掉的消息。這樣猜測的話,很多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
我們又越過了一排房屋,走在前面的張野忽然停下來,用力的抽動着鼻翼,回頭小聲的對我們說:「聞到什麼沒有?這裏的味道有些古怪。」
我也跟着用力呼吸了一下,頓時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香甜中還帶着一絲榴槤的味道,尤其出現在一座千年古城裏,這太怪異了。
老潘忽然沉聲道:「不好!這是印度*香,大家快後退!」
他話音剛落,我就感覺有些頭暈,腳下也輕飄飄的,走起路來毫不着力,身子一歪,差點撞到安薩黎的身上,他立刻扶起我,迅速向後退去。
我們一邊後退,老潘一邊打開大奎的背包,從裏面掏出一疊東西,看樣子類似於口罩,他將那東西給我們每人分了一個,告訴我們,這是簡易的防毒面具。
大家紛紛將面具戴上,我不禁對他的準備工作讚嘆了一下,考慮的果然夠全面。
雖然張野比我吸入的*香要多,但他的身體素質很好,比我狀態要好的多,等大家都退到*香的範圍外,他立刻對着安薩黎和大奎,比劃了一個手勢。
雖然我有些不懂,但看他們做多了,也知道這是戰術動作,再看到安薩黎他們兩個的動作,才知道這是要迂迴包抄的意思。
難道,這附近會有敵人?可我為什麼一點發現都沒有,四周任何活物的影子都沒見到,我們戴着的可是專業熱像儀,還是美軍最先進的那種,這東西就算隔着牆壁,也一樣能看到東西,只要是溫度與周圍環境不同,就會用不同的顏色顯示出來。
雖然不知道張野為什麼覺得前面會有敵人,但我還是緊張的戒備着,將靈符拿了出來,準備隨時出手。
就在我懷疑張野是否判斷失誤的時候,遠處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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