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眼看三月的上旬就要過去,春狩也正式的拉開了序幕,如今的天幕外圍已經不同於往時,各色人物來往在這裏,往日間荒涼無人煙的紅砂平原,如今反倒像是一座小鎮一般。
此刻,在紅砂的一處平凡的軍帳中,趙子云正懷中抱着兩名美女,聽着音樂跳着舞,是不是的停下來拉着姑娘在懷中,小酌一杯,看樣子完全不像是來打仗的,反而像是來逍遙快活的。
趙子云懷中摟着兩位姑娘,兩個姑娘一人坐在他一條腿上,他的那一雙手則在兩名姑娘身上上下遊走,不斷的揩油,弄的兩名姑娘嬌笑連連。
一位姑娘端着酒杯,正要餵趙子云喝酒的時候,卻忽然收手,笑着問道:「少爺,你說我餵你的酒好喝,還是她餵你的酒好喝呢?」
另一位姑娘聞言,也倒了一杯酒,笑着問道:「是啊少爺,到底是我餵的酒好喝,還是她餵的好喝呢?」
酒都是一樣的酒,味道自然沒有分別,這裏意指的自然是其他,趙子云這番話如果回答的不慎,可就要惹得姑娘不開心了。
「當然都好喝了。」趙子云一臉正經的道。
「少爺你這話可不老實,你若是說不出來,這杯酒,我可不給你喝了。」
「就是,少爺你平日裏嘴兒那麼甜,現在怎麼不回答了呢?」
這話問的趙子云有些發愣了,就在這時候,外面的衛兵喊起了話,道:「魏師長,您不能進去……哎……」
「滾開!」
一聲暴喝,緊接着砰砰兩聲,然後趙子云營帳的大門就被一腳踢開了,進來了一位一臉冷色,面如寒鐵的年輕人。
趙子云懷裏還摟着兩名姑娘,一見到這個人,臉色立刻就變了,那人見到趙子云如此,臉色也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你!……」
這位魏師長伸出手指着趙子云,氣的臉皮子和指頭一直在發抖,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在趙子云發愣的時候,他指着兩個姑娘怒道:「軍營重地,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兩名姑娘一下就嚇壞了,怯怯的看向了趙子云,趙子云尷尬一笑,點點頭,兩名姑娘一人擰巴了趙子云一下,擰的趙子云直咧嘴。
完了,兩人走到還指着她們的魏師長身邊,一人踩了魏師長一腳,氣到:「凶什麼凶!哼!」
「就是!」
說着,還又補了一腳,這才氣哼哼的離去。
經過了這麼一鬧,魏師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趙子云見到兩名姑娘離去,這才趕緊走到魏師長身邊,扶着魏師長坐下,賠笑道:「魏大哥,你這是發什麼火氣呢。」
啪!
趙子云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魏師長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他,怒其不爭的道:「你說說你,你這鬧的是什麼事
!」
「怪我,怪我……」
「軍營有軍營的規矩!我們是出來打仗的,不是來尋歡作樂的!你怎麼可以大白天的在軍營里就干出這種……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來來,魏大哥喝杯酒,消消氣。」
「最主要的是,這你要是讓下面的人知道了,他們會怎麼看你!」魏重山拍着桌子,順手接過酒杯,就一飲而盡,喝完了才想起來不對勁,放下杯子呸了兩口,就道:「呸呸!軍營中不能飲酒!」
可是一杯酒已經下肚,魏師長正準備繼續說什麼的時候,趙子云輕咳一聲,目視前方,努努嘴,示意了一下酒杯,魏師長的臉色一下子就紅了。
「臭小子,一不小心就着了你的道!」魏師長恨恨的道。
趙子云一臉壞笑的又倒上一杯酒,端過去道:「魏大哥可別這麼說,氣大傷身啊。」
「我能不氣大嗎?」魏師長一拍桌子,震的趙子云手一抖,酒散了一桌子,他看着趙子云道:「這都來了一個多禮拜了,我們只進去晃悠了兩天就出來,連點人影子都沒見到,獵物也沒有獵到。」
說完這些,他又看着趙子云語重心長的道:「子云,我知道,你剛接手你哥的班子,這心裏頭的壓力大,需要釋放,可是咱們畢竟是出來打仗的啊,這都這麼些天了,你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
「這裏不比咱們在鐵城,你做什麼都沒有人說,咱們現在在天幕外面啊,外面這麼多的部隊,咱們再這麼任性,還不是憑白的丟了咱們獨立軍的臉啊,子云啊……」
趙子云苦着臉聽着魏師長的訓導,感覺相當不好。
眼前的這年輕師長就是魏重山的兒子,叫做魏寧元,以前是他哥哥的副手,歷年的春狩都要參加,正好魏寧元還沒有晉升戰將,而且這次又是趙子云第一次帶軍出征,為了防止意外,就讓魏寧元來給他當副手了,畢竟魏寧元經驗豐富,處事也極為的老道。
這不,開始的時候魏寧元還以為趙子云是因為心裏壓力大,需要釋放,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哥趙子龍的魅力實在太過於強大,都快成傳奇了,他第一次接手,代表的就是趙家,要保住第一,壓力確實大。
可是這麼多天都過去,趙子云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魏寧元就忍不住了,直接變成了監軍,三天兩頭就來找他說教,而且魏寧元還算是他家裏的老人,也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他也不能發脾氣,只能這麼忍着了。
不過這說來也不怪魏寧元,自從他們上路之後,到達了紅砂平原,趙子云只下令全軍進入天幕晃悠了兩天,連人影兒都沒看到,就又下令全軍撤退,回到了紅砂平原,這就開始休息了,每天除了喝酒就是逗姑娘,氣的魏寧元都快炸了。
眼看着別的軍隊和世家的積分每天嘩嘩的往上漲,魏寧元真的是心急如焚啊,這幾天都着急的上火了,嘴裏起來好幾個燎泡,而且事件越來越久,外面的風言風語就越多,他每天聽的都快氣死了。
只要他一出門兒,就能感覺到別的軍隊的人對着他指手畫腳的,背後一直議論,至於議論什麼,那不需要多說,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所以說,也不能怪魏寧元嘮叨了,這換了誰都得崩潰,魏寧元這已經算是沉得住氣的了
。
「子云?子云?」
魏寧元叫醒了快要睡着的趙子云,臉色已經黑的和鍋底一樣了。
趙子云剛才就喝了不少的酒,本來就有些暈乎了,被魏寧元這麼一頓說教,頓時就扛不住了,就差打起呼嚕了。
趙子云嚇的醒了過來,手中的酒杯也被他打翻在地上,看到了魏寧元的臉色,趙子云只好安慰道:「魏大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這也是為了咱們軍隊好啊。」
魏寧元一聽這話,頓時就愣了,好你個臭小子,不聽就算了,每天在這裏喝花酒還恬不知恥的說是為了軍隊好,頓時就氣極反笑道:「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好法?」
趙子云聽出了魏寧元是真的生氣了,嘆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直接喝了一口,心裏道:看來沒辦法了,只能說了。
「魏大哥,你先彆氣了,我慢慢和你說,來來,喝杯酒。」趙子云端酒給魏寧元,卻被魏寧元一把擋開,他只好自己喝掉。
「這幾天的想來你也沒少在紅砂駐軍里轉悠吧。」
魏寧元冷着臉,點點頭道:「不錯。」
「那你有沒有看出點什麼來?」
「什麼?」
「今年的人,比往年多?特別是中軍那邊。」
魏寧元聞言,皺眉道:「你這麼一說,確實……不過這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那你在想想,這幾天各個集團軍的戰報也回來了一批了吧,戰損怎麼樣?是不是比往年要高的多?」
趙子云這麼一說,魏寧元一想,猶豫道:「好像……可是這還是和咱們沒關係啊。」
趙子云一拍大腿,道:「怎麼沒有,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魏大哥你看看今年的這麼多動作,難道沒有看出點什麼?」
「這個……」
聽到趙子云說的條條是道,魏寧元猶豫了,心裏頭也信了幾分,皺着眉頭開始苦思,趙子云順勢倒上一杯酒,遞給了魏寧元,繼續道:「今年的春狩誓師大會咱們雖然沒有參加,可是魏大哥你想必也聽說過了吧,羅元帥到場了。」
「這還沒有完,我這幾天收到的線報上,天幕城那邊調動了很多的軍隊,雖然是暗中調動的,可是還是能看出來。」
「而且這些天來,進去天幕的那些個軍隊,都有什麼特點?那就是戰損的特別厲害!這能說明什麼?這能說明黑暗議會那邊的動作也很大!」
魏寧元這下可算信了大半,猶豫道:「你是說……」
「不錯!」啪的一聲,趙子云把酒瓶端在桌子上,嚴肅道:「這次春狩不簡單,這些大人物背後,可能是要來這麼一些動作的。」
魏寧元嚴肅的點點頭。
「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魏大哥,現在可不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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