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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正在代替玄月處理城內一應大小事務的多默在看到開門而進的身影后,立馬恭敬的離席行禮,本來準備了一連串長達數百字不帶重複的賀詞的他卻是在看到玄月遍體鱗傷的模樣後,生生的止住。
「這段時間籌備的怎麼樣了?」
玄月對於自己身上的傷勢並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一切的準備工作。
玄帝國的國王,也就是他親生父親早已是風中殘燭一事,他早早便是知曉,所以他才會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選擇了相信琳菲。
因為他別無選擇。
但與此同時,他對多默的辦事能力還是抱有一定懷疑的,故此他方才會把這個當成第一要務。
「稟殿下,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只是··」
多默微低着的腦袋突然抬起來了些許。
「只是什麼?」
玄月眉頭一皺,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有事沒事賣關子的人。
「琳菲大人那邊,似乎出了一些狀況··」
多默似是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玄月看他這副模樣,也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讓多默述說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一切。
「光頭壯漢?」
玄月眉頭微皺,有如浩瀚星辰般璀璨的雙眼看向了藍蝶。
可以說是出於無奈方才被迫信任琳菲的他只得將希望寄托在藍蝶的身上,期望她能夠知道些什麼,藉此來讓自己安心。
「大概是洛基峽谷的守護者吧。」
藍蝶思索片刻,給出了答案。
她老早就知道琳菲故意接觸玄鳴雷虎是做的什麼打算,只是在後來臨別時,琳菲並未發出邀請,也就是沒有成功的把對方拉入自己的陣營。
雖然藍蝶猜測可能是前一段時日聚會時她們二人之間的談話所致,但看現在的情況可能在當時就已經談好了條件,然後玄鳴雷虎不過是遵照約定前來而已。
在這方面了解的比玄月更多的藍蝶倒是沒有半點的疑惑。
「你們還去了洛基峽谷?」
玄月微微一驚,他只知道藍蝶跟着琳菲出去「旅遊」其實是跟着後者出去潛修,卻不知道二人的行蹤究竟如何。
原本安排了一個斗靈強者,也就是當初的車夫吉慶來作為自己眼線的,但他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去。
這件事起初是引起過玄月的疑惑來着,可在藍蝶對此事也是緘口不言之後,他便是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因為他也猜測到了大概是什麼原因,而且這件事背後的牽扯還極有可能特別之廣闊。
「嗯。」藍蝶螓首輕點,道:「藍蝶與琳菲姑娘的行程是從歷城背部的魔獸森林途經了天雙城,最後在新城補給了一番以洛基峽谷作為終點的呢。」
藍蝶說着,突然發現玄月眼中有着光芒閃爍,憑藉着多年的理解讓她猜到了一些事情,旋即補充道:「李十一等人也是琳菲姑娘在天雙城附近發掘的人才呢。」
「說起來,我們還剛好遇上了新城城主府少公子被刺殺一事··」
藍蝶故意的拉長的尾音,她刻意用疑惑的樣子來讓玄月打消對琳菲的懷疑。
「原來如此。」
玄月輕輕點頭,正如藍蝶對他的了解一樣,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看到藍蝶這副模樣,他便是知曉藍蝶也懷疑這件事就是琳菲做的。
只不過相比之下,這對他們,玄月一黨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就是了。
只有多默渾然不知所以的望着彼此間都是擁有極高默契的二人。
···
又是七日的時間過去,玄月徹底療養好了身上的傷勢後,便是馬不停蹄的來到了琳菲一行所在的西廂庭院。
「他身上的傷這麼快便是好了?」
琳菲看到對方的第一時間,便是略有意外的道。
好在她並未說出口,而是對着從雨說的。
在從雨的幫助下,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對於玄月的修煉行程她也算是了如指掌。
不過在玄月的修煉結束之後,她便是沒有再過去關注,因此在看到對方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是活蹦亂跳的,還真是有些驚訝。
「他好歹是一國的王子,身上有些丹藥儲備又怎麼了··」
從雨白了琳菲一眼。
「呃。」
琳菲聞言,旋即不再搭理從雨,起身以一種還算客氣的禮節接待了一下對方。
「不知殿下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其實琳菲心裏總覺得玄月是覺得自己又行了,然後來找李十一重新打過找場子的。
但他畢竟是一國王子,定然深知進退,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不至於看不清才是。
玄月的反應也的確沒有超出琳菲的預料,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與龔九切磋的李十一,眸中燃起了滿滿的戰意,卻是隨之消散而去。
「是這樣的,我這邊的準備已經周全了。」
將視線落在琳菲身上,玄月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開門見山。
「原來如此,那你接下來準備先做什麼?」
琳菲淡淡點頭,在這件事上,她必須要以玄月為中心。
「我打算直搗黃龍。」
玄月看着琳菲,宛如浩瀚星辰的眸中有着無盡的堅定。
比起與其他兩位王子互相吞併,最後遵照那個人的想法成功的掌握整個帝國的控制權這樣比較繁瑣的方法,玄月選擇了最為簡單粗暴的方法。
直搗黃龍,直接帶上一批強者,強行突襲皇宮,最後「逼迫」玄帝國現任國主,也就是他的父親退位,先取得「大義」名分。
教會在這方面沒有明文規定,只是存在於整個東洲的「潛規則」,故此也不是不可以「故意」無視之。
一旦當他以雷霆之勢掌控了帝都,那麼距離成功掌控整個玄帝國,使他朝着自己預想的那般發展也就是指日可待了。
玄月身為玄帝國的三王子,按理說是最起碼得等到他的兩位兄長殞命才能獲得繼承權,但要是這樣的話,真就是遙遙無期了。
而若是直接與他的兩位兄長,大王子玄瀾與二王子玄伍為敵的話,便極有可能在教會反應過來之後他還沒有徹底的擊垮他這兩個哥哥。
琳菲聞言,苦笑一聲,道:「我建議··還是徐徐圖之吧。」
玄月的想法看似簡單,實則困難至極。首先玄月的「旗號」一直都只是在暗中有所揮動,明面上全無半點跡象。
就算他成功了取得了帝都的控制權,也會因為「宣傳」與「手腕施展」的不及時而遲早會敗亡。
換而言之,玄月若是選擇了直搗黃龍的話,那他就真正的成為了「叛逆」,有理也說不清。
所以,這飯,必須一口一口的吃。
看着玄月不解的神情,琳菲嘆了一口氣。。
「玄月殿下,這荊棘叢中,非棲鸞鳳之地。你又何故將自己逼進如此險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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