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着還有三步遠,白骨精堪堪停住腳步,拍了拍胸脯道:「怪不得剛才唐長老說我又來了,原來是之前見過素兒姐姐了呀。讀爸爸 m.dubaba.cc」
終於明白破綻出在哪的她,有些害羞的吐了吐舌頭。
真是丟死人了!
被喚作素兒姐姐的青衣女子眨眨眼睛,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哦~那個,我來時是碰見過個和尚。」
「不是啦,那個一身黑毛的大漢才是唐長老,你說的那個應該是隨從吧。」白骨精搖了搖小腦袋,回首問道。
「對吧,三花?」
馬妖肯定的點了點頭:「嗯,沒錯,最高大的那個才是唐僧!」
青衣女子聞言心底恍然,怪不得剛才那妖怪衝着黑風就是一陣啃呢,感情是連正主都沒搞清楚啊!
本來被耍後他還有些憤憤不平,但發現是這麼兩個活寶後,一肚子的怨氣統統化作了哭笑不得。
變成青衣女子的豬八戒暗暗搖了搖頭:得,看來長老之前的計劃是行不通了。
白骨精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些擔憂的問道:「素兒姐,你這麼晚來,是不是婆婆的病又犯了?」
豬八戒哪知道什麼婆婆,只能含糊答道:「嗯,又犯了。」
白骨精聞言面色一黯:「往常都能堅持兩個月的,怎麼這次才半個月就不行了,難道是靈冥草的藥效已經不夠了麼?」
似是怕對方擔心,她勉強擠出個笑容道:「素兒姐,沒關係的,你先去後山老地方采株用着,小骨再去找更好的!」
靈冥草?!
豬八戒聞言險些驚得現了原型,這玩意對生長環境要求極為苛刻,縱使在天庭都算的上寶貝。
現在竟然會有人拿它給凡人續命?這是個妖怪該辦的事麼?!
本就舉棋不定的豬八戒,順勢朝着洞外走去:算了,俺現在也就是個戴罪立功的妖怪而已,這樣頭疼的事還是交給長老定奪吧……
聽完豬八戒的講述,再回想下之前白骨精身上純粹的妖氣,余甘陷入了沉思。
為何從黃風嶺開始,劇情就開始有些脫離原著了呢?到底是受到了外來者的影響,還是諸天儀自行推演世界時增加的變動?
若是在穿越之初,失去熟知劇情優勢的他怕是就要罵娘了。但在見慣了各樣的醜惡嘴臉後,余甘此刻卻莫名有些開心。
衝着眾人招招手,他大踏步的朝着山頂的洞府走去:「走,我們去會會這個古怪的小妖!」
「素兒姐姐,這麼快就回來~~」
看着青衣女子去而復返,白骨精歡快的迎了上來,只是看到其身後的余甘等人後,面色瞬間慘白:「怎麼會是你們?!」
強忍心頭的恐懼,她聲音顫抖的說道:「一切都是我的錯,跟素兒姐姐無關,求你們不要傷害她!」
「還有三花,他什麼也不知道……」
馬妖雖然也嚇得兩股戰戰,卻還是硬挺着護在白骨精身前:「不對!是我慫恿小骨去的,主意都是我出的,要殺殺我好了!」
「不是這樣的,不關三花和素兒姐姐的事,都是小骨……」
看着兩個滿臉倔強,拼命想要將對方護住的小妖。
豬八戒心底一酸:二娘,你看,還有妖怪和當初的你一樣傻呢……
仔細打量了下兩個小妖身上的氣息,發現竟然都是一般的純粹後,余甘笑着擺擺手道:「好了,貧僧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你們了?」
白骨精和馬妖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又不是唐長老!」
懶得和兩個小迷糊一般見識,余甘身形一閃來到白骨精身前,伸指朝其眉心點去:「就讓我看看你這個小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如此的奇葩!」
「不要!我身上~」白骨精的小腦袋朝後猛地一揚,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怕傷到面前的和尚,而不是自己的安危。
只是往日裏能讓萬物腐朽的死氣,在如玉般的手指前竟宛如遇到了天敵一般驟然分開……
「轟隆!」
驚雷聲中,絲絮般的細雨在寒風中飄搖落下,滋潤着新泛出絲綠意大地的同時,也將好不容易才回暖的氣溫又壓了回去。
「咔嚓~」
「轟!」
某座不知何時所建的三間矮小破廟,腐朽的椽子似是再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摧殘,轟隆一聲塌陷了半邊。
看不出原本顏色的破舊經幡隨風飄搖間,不見半點神聖,反倒映襯得屋內一片陰森。
「咳~咳~」
塵土飛揚間,一個矮小瘦弱的身形從塌了半邊的神台旁鑽了出來。顧不得腦門被碎石砸出來的青紫腫包,飛快的朝着角落裏跑去。
看着破了半邊的陶盆安然無恙,約莫四五歲大的小人兒開心的笑了,雙手合十虔誠朝着神台拜了拜。
「還好,還好,多謝土地公公保佑。」
連自身都難保的不知名塑像自然全無回應,塌陷了半邊的臉上,一隻獨眼漠視着人間冷暖。
勉強能從聲音聽出是個女孩的小人兒拜完後,這才拿起一旁的枯枝往盆底填去。
變大的紅色火焰輕輕舔舐着黝黑的盆底,宛如連珠的沸水帶動着盆內花花綠綠的野菜不停翻滾。
「好香啊,跟娘親煮過的味道一樣呢。」
費力的將口水咽下,小女孩將腰間的草繩緊了緊,火苗映襯下的明亮眼睛中滿是期冀:「娘親說過,野菜要煮久點才不會肚子疼,囡囡不餓……」
「呸!真是個命硬的災星!」
「晦氣!怎麼就沒砸死這個……」
數個似是被破廟倒塌聲音吸引過來的婦人,探頭朝里望了望,將肥胖身軀里裝的惡毒一疊聲朝着廟內啐去。
瘦小的身影聞言哆嗦了下,努力的將身子朝牆角靠去,似是要將自己融進冰冷的磚石一般。
「克父克母的掃把星,還有臉吃!」
似是覺得干罵不過癮,一身着綠衣的婦人三兩步跨進廟內,抬腳將瓦盆踢了個跟頭,這才如得勝的將軍般揚長而去。
熱氣升騰間,不知挖了多久的野菜撒了滿屋,四散的滾滾水珠,更是在襤褸衣衫下燙出斑斑紅痕。
本應承歡膝下的娃娃死死咬着嘴唇,直到門外的身影徹底消失後,這才將頭埋進膝蓋中哽咽出聲。
「嗚嗚~~娘親,爹爹,不是囡囡害死你們的,不是~哇……」
只是天地間除了寒風呼嘯,再無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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