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浩一聽是炮灰營的看守,還以為是有奸細被審出來來了,連忙接見了兩人。可是當兩人把沐雲的長孫令牌拿出來,將事情的始末交待清楚之後,胡浩傻了。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到,這沐雲不但來了自己的轄區,而且還死在死在自己的轄區內,最後還給手下丟去餵了狗。這要是給皇上和沐家知道,自己想死都難了。
胡浩低下頭,看了看跪在面前的兩個守衛,很快想到了一個瞞天過海的計謀。他獰笑着捏住兩人的腦袋上,雙手混元力一送,登時把兩人的腦袋捏碎。
看着栽倒在地的死屍,看着手上的令牌,胡浩想着自己說辭中的破綻。然後他想到,還有那個當鋪的掌柜必須死。只要他一死,自己就可以說是在城外,撿到了沐雲的令牌,至於人在哪,自己不知道。或者乾脆和炙炎國打上一仗,然後就說沐雲是被敵國所殺,那樣雖然是有失察的罪過,但還不至於受到太重的處分。
想好了說辭,胡浩都沒顧上洗手,出了將軍府就直奔當鋪跑去。可是當鋪的大門緊鎖,哪裏還有人在。等胡浩踹開當鋪的大門,在櫃枱上,只找到了一封信,上面寫着這樣幾句話。
「大戰將近,為防店鋪受損,大家即刻遣散回家,待大戰過後,有緣再聚。」
去******的大戰將近,這店鋪不就是指着收些私藏的戰利品過活麼!這小子分明是察覺到了此事不對,才逃走的。可是這樣一來,自己剛剛想好的說辭不就白費了麼!
事情發展到此,已經是瞞不過去了。胡浩咒罵了當鋪掌柜之後,立刻起身前往炮灰營。在炮灰營門口,幾個看守不知道他是有急事,還圍着他拍馬屁,結果胡浩一着急,抬手就把幾個人給掄飛了。
「把昨晚值班的人都給我抓來!」
胡浩一邊往炮灰營里走,一邊嚎叫着。然後在看守們去找人的功夫,胡浩審問了幾個炮灰。從他們那裏,胡浩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隨後,看守們又把狂戰揪了出來,狂戰又把和沐雲經歷的事情抖了出來,這下子事情是水落石出了。可是,沐雲呢?
等着胡浩帶着大隊人馬,趕到亂葬崗的時候,地上只有一具啃食怠淨的白骨,和兩個看守丟下的垃圾車。
「天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
胡浩一聲哀嚎,當時就從馬上跌落下去。手下們不知他這是怎麼了,還過來攙扶他,結果地上的白骨,又有好幾塊給他們踩斷了。胡浩看着手下這樣,一怒之下抽出劍來,把幾個阿諛奉承之徒,全部斬殺當場。
胡浩坐在沐雲的屍骨旁,想了好久才站起身來,吩咐手下把骸骨妥善收好,連同長孫令牌一起送到皇城,交由沐家驗明正身。這下子在場的人總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是事已至此,誰又能脫得了干係?
那麼沐雲真的就這樣死掉了?然後還給野狗啃成了白骨?當然不會了。事情的經過,其實是這樣的。
就在昨晚上,沐雲離開旅店出來劫牢的時候,那個叫做越千雪的巡察使大人,就在後面跟着他了。
沐雲翻房越脊的時候,越千雪不敢靠的太近。否則一旦踩碎了瓦片,引起沐雲的警覺,那這次的行動也就前功盡棄。所以越千雪一直躲在,離沐雲差不多三十米的地方,小心的跟着他來到炮灰營。
看到沐雲停下之後,越千雪取出準備好的毒藥,在吹針上塗抹了一些,正準備給沐雲來上一下,讓他昏死過去。沐雲卻突然出手,打昏了兩個守衛。
由於天黑距離遠,他這麼一動,越千雪便失去了下手的機會。於是越千雪只好再次跟上了沐雲,一直進入了炮灰營。
在炮灰營的木頭柵欄前,沐雲運氣這會功夫,總算是老實了一會兒,越千雪瞅准機會,一記吹針就打中了沐雲的後頸。豈料沐雲的修為太高,加上從小就服食一些天材地寶,所以挨了一下之後,竟然還是打碎了大門。
看着衝出來的炮灰,看着癱倒在門口的沐雲,越千雪躲在牆上,心裏急的要死,可是無奈下面人太多了,她也只能看着沐雲給人踩成爛泥。
到了最後,沐雲給抬到城外餵狗,越千雪在後面抱着僥倖心理,從野狗的口中救出了沐雲。感受着沐雲微弱的氣息,越千雪特別的不甘心。她讓手下找了一具屍體頂替了沐雲,然後就帶着他回到了自己的藏身之所,準備給沐雲治療一下,看看能不能救活他。
現在,越千雪正拿着一塊毛巾給沐雲清潔,她從沐雲的手指開始,一點點的擦洗着。那感覺不像是對待囚徒,倒像是對待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
「都怪你太強了,要不然哪會受這樣的傷呢。你看看,這胳膊都斷了,肋骨也沒剩幾根好的。不如我幫你解脫了,帶你的人頭回去領賞好不好?」
越千雪洗了洗毛巾之後,又開始幫沐雲擦洗臉頰和身子。那些血跡都清除掉之後,白紙一樣的沐雲就呈現在越千雪的眼前。他安靜平和,臉上絲毫沒有任何表情。除了微弱的脈搏,表明他還活着之外,完全與死人無異了。
這樣漂亮的一個男子,這樣無害的擺在一個少女的面前,說越千雪沒興趣探索一番,那是扯淡。因為作為一個巫術始祖的女兒,越千雪知道人體的構成,也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輕易殺死一個人。但是像這樣和男子獨處,卻是她生平頭一遭。
她伸出手來,在沐雲的脖子上輕輕的划過,試着體會割下他頭顱時的感覺,結果越千雪的手只是劃到了一半便停在那兒。那一刻,她有些捨不得殺死沐雲了。
「你還真是迷人呢,都要死了還這麼迷人,今天要是不殺了你,以後千雪怕是要愛上你的說。」
越千雪說話要殺要宰,一隻玉手卻從懷裏掏出了內傷藥,撬開了沐雲的牙關,給他喝了下去。可是沐雲現在咽喉緊鎖,根本就無法將藥水咽下去。越千雪沒辦法,只好抱起沐雲的頭顱,幫他撫摸頸部,讓藥水順利的淌進去。
可是這樣一來,沐雲的頭就貼在了越千雪的肩頭,微弱的呼吸也打在她領口處。越千雪感覺胸前一熱,當時就丟開了沐雲,羞澀的捂住了胸前,兩朵紅雲也爬上了俏臉。
過了一小會兒,越千雪再次看向沐雲時,他正用極為扭曲的姿勢,躺在她面前,甚至連舌頭都伸了出來。越千雪知道沐雲是不可能非禮她,但是被人在胸前吹了氣,她還是不甘心,伸出手來在沐雲的身上就擰了一下。
「叫你壞,都要死了還敢壞,我現在就割了你的頭,拿回去讓爹爹領賞。」
越千雪嘟着小嘴,一隻手從腰間抽出了短劍,一隻手按住沐雲的額頭,作勢要割掉沐雲的腦袋。可就在短劍碰到沐雲的時候,一陣莫名的心痛,打斷了越千雪的動作。越千雪只當是自己於心不忍,又在沐雲臉上擰了一下後,便收起了短劍。
「算啦,今天就饒過你。讓你活到壽終正寢,我才割了你的腦袋總行了吧。」
說到壽終正寢,越千雪心裏不禁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的暗算,沐雲又怎麼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所以說完了之後,越千雪重新給沐雲檢查起傷勢來。
他的四肢盡斷,胸骨也碎了幾根。從脈象上看,沐雲的心脈都給碎骨扎碎了,如果不是他的修為夠高,現在怕是早就死翹翹了。
重新看過了傷勢,越千雪對沐雲的傷還是無能為力。因為她身上現在只有些外傷藥,還有剛剛給沐雲喝的內傷藥。現在能做的都做了,也就只能等着沐雲死掉,或者是奇蹟發生了。
就這樣過了一小會兒,越千雪看着沐雲扭曲的身子,總覺得有些怪異。於是她決定把沐雲的骨頭接好,至少讓他死的像一個正常人那樣。
她小心的把沐雲的身子擺正,拿起他的左手來,左右的扭了扭沐雲的手臂,然後用力向上一推,嘎巴一聲之後,沐雲脫臼的左臂就重新回到了原位。
「脫臼就好弄,可是接骨卻很疼的,你記得不許叫哦,不然不給你接的。」越千雪說着就長出了一口氣,放鬆下心情之後,開始給沐雲接骨。
沐雲的胳膊被踩了好多下,所以骨骼斷裂之後,又產生了錯位。現在想要把骨頭重新接好,就得再給它重新斷開,再扭回原本的位置。以越千雪的兩隻手的力量,想要做到這些,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反腐試了好幾次,不但沒能把他的胳膊扭回原位,反倒是把自己累得香汗淋漓。
看着沐雲依舊扭曲的手臂,越千雪心裏開始懷疑自己的診斷了。為了證實一下,她只好又重新幫沐雲摸了一次骨,結果和之前是一樣的。但是有了這次的診斷,越千雪明白這只是她力氣不夠大,才沒能把手臂重新接好。
「既然你要死了,既然周圍沒人,既然你這麼帥,既然我要砍掉捏腦袋,既然。。」
半小時後,越千雪找了足夠的藉口,終於開始了又一次的接骨。這次為了提升力量,她把沐雲的胳膊夾在自己的腋下,用雙手捏着沐雲的手腕,用力的向前一拽,然後才向外一扭。只聽得咯嘣一聲,沐雲的手臂終於回到了原位。
人在用力的過程後,都會有一個向懷裏拽的自然反應。所以等越千雪接好了沐雲的胳膊,沐雲的胳膊已經跑到越千雪的胸脯上去了。發覺這些之後的越千雪,立刻羞到不行,她丟開沐雲的胳膊,捂着酸脹不已的地方,羞臊的看着沐雲。過了好一會,才開始了又一次的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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