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醫?
這是g市人民醫院。一筆閣 www.yibige.com
在場的三個醫生,都是專科醫生。
當着人家的面,一張嘴就是庸醫,這不亞於拔老虎的鬍子。
「保安!保安!過來把這個人給拉出去!」
這三名醫生是動了真怒。
阻攔他們救治病人是一回事。
在這胡說八道,污衊他們的清譽是一回事。
萬一傷者拖得太久,在這種情況下死亡,院裏追究責任,他們都脫不了關係。
張宏正卻不這麼認為,盧雲鶴的話,讓他的心就是一動。
這個盧雲鶴,醫術神秘莫測,他把自己的絕症治好了,這是事實,如今他說出這麼一番話,難道盧雲鶴可以救他的小兒子張一凡?
此時,張一凡腹部十幾處刀傷觸目驚心,這種傷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十死無生。
搶救只是儘儘人事罷了。
張宏正不是普通人,不然他當年也不會白手起家,在g市創立了宏圖地產,市值高達數十億。
決伐果斷,遠遠超出常人。
「雲鶴大師,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張宏正問道。
「唔,辦法我有。」盧雲鶴點點頭,說道,「張老闆,依你所見,令公子被人用刀多次刺傷臟腑。你再看看傷口,已無血液流出,他本應在被刺傷以後,一刻鐘之內因失血過多而亡......」
張宏正整張臉都黑得能滴出水了。
他是要盧雲鶴救人,而不是跟他在這個時候扯皮條!
「我想,令公子從被刺傷到現在,超過了半個小時,按道理說......他在一刻鐘之前,就已死過一次。」
說到這裏,盧雲鶴一轉頭,看向其中一名滿手是血,不知所措的混混問道,「這位小兄台,我問你一事,一刻鐘之前有沒有出現過什麼人,幫張公子救治過?」
混混茫然地搖頭說道,「沒,沒有......」
盧雲鶴眉頭一皺,「嗯?那有沒有什麼人接近過張公子?」
混混好像被這話提醒了一般,他恍然的道,「呃,這個......我們把張公子抬進醫院大門的時候,有一個老頭不長眼,撞了張公子一下,這個算不算?」
「算。」
盧雲鶴伸手搭向張一凡的脈門,眯上了雙眼。
與此同時,三名醫生掏出了手機,冷笑連連地錄着視頻。
既然他們阻止不了這個老者,那麼就得在事前掌握相關證據,免得到時百口莫辯。
不到十秒鐘,盧雲鶴睜開雙眼說道,「張老闆,令公子無需手術,我先幫他逼出臟腑的淤血,等送回張家以後,我再對他令行醫治。」
醫生冷笑地道,「呵呵,還做什麼手術?人都要死了。這個傷者家屬,我要事先跟你說明,是你帶來的人拖延時間,不是我們不肯幫傷者手術!」
張宏正的忍耐力也快到了極限,這個盧雲鶴想幹什麼?!
要治便治,不然就推去搶救,廢話一大堆不說,還要送回張家?
然而沒等張宏正開口,盧雲鶴突然抓住了張一凡的手,猛地一扯,一提。
躺屍的張一凡就這麼被翻了身,砸到病床上發出「哐」的一聲。
張宏正的心,也隨之猛地一抽。
自己的小兒子都快不行了,還被這麼折騰哪裏還有命!
「啊......住,住手!」
盧雲鶴卻在這時一動,在所有人都未曾回神之際,就已閃身到床尾,抓住了張一凡的腳踝。
他猛地一提,張一凡竟然被盧雲鶴整個提起。
「哐!」
再次砸落病床。
然後又再提起。
血箭從傷口處迸射而出,隨着張一凡的身體砸落,濺了眾人一身。
但每一個人都驚呆了,沒人大喊殺人了之類的話語。
如此兩次以後,盧雲鶴把張一凡翻轉過來,一掌拍在張一凡的腳底板,低喝一聲,「醒來!」
像是為了回應一般,早已失去意識的張一凡,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呈暗紅色的鮮血。
「痛啊......痛死我了......啊......」
張一凡雙手抱着肚子,蜷縮身體痛吟起來。
......
在場的無論是醫生,護士,圍觀的病人家屬,或是張宏正,都被盧雲鶴的這一手驚呆了。
這不科學!
傷者因失血過多,都已處於休克狀態了,可以說一隻腳都踏入了鬼門關,就連沒有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在沒有得到輸血和手術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恢復意識?
然而再怎麼不相信,這離奇荒誕的一幕,卻在他們眼皮底下發生了,傷者還會喊痛......
「張老闆,叫上你的人,把令公子帶回張家吧,此事拖延不得。」他瞥了一眼張宏正,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醫生,轉念一想,也得悉了眾人的想法,淡然地道,「如果張老闆認為,在醫院能夠把令公子治好,就當我的話沒說過。」
說完,盧雲鶴抬起腳,率先就朝着門口走去。
張宏正回神極快,他連忙吩咐兩個混混抬起張一凡,隨即沖向了盧雲鶴,「雲鶴大師,請等一等!」
......
張家。
張一凡赤着上身,躺在一張大床上不省人事。
盧雲鶴手裏拿着針線,正在縫合傷口。
而張宏正,他看着張一凡面無血色的臉,幾次想開口,卻又硬生生忍耐下來。
直至傷口全部被縫合完畢,他才出聲問道,「雲鶴大師,犬子......」
「令公子已無大礙,我點了他的睡穴,四個小時之後,他就會自動清醒。」
盧雲鶴沉吟半響,又說,「張老闆,令公子本應是個死人,但是在醫院門口,有人餵服了一顆保命丹,令公子的命才保得住,如果再遲上幾分鐘,大羅神仙來了也無能為力。」
「那還真要謝謝那位高人,出手救了犬子一命!」張宏正的心頭一松,重重地嘆息一聲。
「呵呵,事情並非這麼簡單,或許他出手,不是為了救命。」盧雲鶴冷笑連連,轉而又道,「保命丹是神藥,也是毒藥,如果不及時補充生機元氣,令公子的身體將會嚴重透支,日後成為一個走幾步都要喘氣的殘廢......張老闆,你也會為此絕後。」
張宏正不由瞪直了眼,倒抽一口冷氣。
盧雲鶴對他所說的話,張宏正一知半解,他緊鎖眉頭來回渡了幾步,就問,「雲鶴大師,能不能跟我說明,這一件事,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老闆,保命丹的確是療傷神藥,哪怕是氣息斷絕,在半個小時之內服下,都有起死回生之功。」
「不過,保命丹在服下以後,藥力擴散,卻會抽取傷患體內的精元,彼時需要補充純正的生機之氣,保命丹才不至於透支傷患元氣。我所練之功並不適合幫令公子渡氣,但我為令公子餵下一顆大補元氣的丹藥,料想其效果也差不了很多。」
「據我所想,令公子遇刺之後,送往醫院,卻在醫院門口被餵服保命丹,這兩件事未免也太過巧合,十有八~九是同一路人所為。」盧雲鶴的三角眼閃過一絲狡詐,陰惻惻冷笑道,「救人一半,其心可誅!」
聽到這裏,張宏正憤怒莫名,「雲鶴大師,你知不知道到底對方是何方神聖,居然要我張家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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