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自稱是秘書艦的女人,並沒有握上那代表着善意的手掌。◇↓三◇↓江◇↓閣◇↓小說。¥f
與其說是艦娘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女性人類的秘書艦漠然的掃了一眼總督伸出的手掌,臉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一手搭在了掛在左手邊的黑色指揮刀上,另一隻手並在了褲分線上。站的筆挺的女孩就那樣面孔帶着笑容,眼神卻絲毫沒有笑意的看着蒼老的總督。
「事到如今,你覺得我會握上麼?新西蘭的總督先生?」
「……」
空氣在瞬間凍結了起來。
不論是總督還是其他的提督和艦娘,臉色驟然間變得極為難堪,愕然的看着面前那面露笑容的女性。
黑色的披風在海風之中微微的晃動着,黑色長髮綁成了一根筆直的馬尾垂到了腰間,面容清麗的艦娘看着那些一臉難堪的白衣將領與艦娘露出了一個殘酷的笑容。
「你們,也未免太不自重了吧?」
和平?未來?別開玩笑了。
雖然並沒有說出來,但是那帶着嘲弄的眼角已經清晰的表達出了那輕蔑的意志。
而看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所有提督和艦娘都感覺到一股涌動的情緒瞬間從心臟迸發到了四肢百骸,讓一股血氣直衝上了大腦。無數人面紅耳赤的瞪着眼前那個戴着白手套故作姿態的女人。
是的,就是女人。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沒有任何疑問的,艦娘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森然的攻擊性與惡意。這種貨色已經不能夠稱之為是艦娘或者深海一類的產物了,只能稱呼她為這個女人。這是一個帶有極為明確的目的性,前來羞辱他們的女人。
這個女人在有意羞辱新西蘭總督府的一切。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確實是有意的在羞辱新西蘭的歡迎隊伍。
這讓所有前來迎接的提督都暗自咬緊了牙關,臉上爭取不動聲色的看着那個女人的面孔。
而過了幾秒鐘後,老成持重的總督依舊是一臉微笑的樣子,卻忽然放下了手掌,對着111號笑着說道:
「哎呀。沒有想到太平洋鎮守府的人這麼風趣幽默,上來就跟我們這些人開個玩笑。如果不是想到了的話,我也會被嚇一跳的。」
「……當然了。」
如同化開的冰河一般,黑色軍服的女孩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真正做出貢獻的是你們。我等太平洋鎮守府不過是負責錦上添花而已。我怎能恬不知恥的讓您伸手呢?應該是我方先來才對。」
「啊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您真是太客氣了。我們這邊也完全沒有做些什麼。那麼,請這邊走吧。」
「多謝了。這一天多的海程也是讓我頗為勞累了許多,真是抱歉了。」
就算是艦娘也稍微感到頭暈了。
笑眯眯的跟在大笑着的總督身後。111號臉上滿是恭謙溫順的表情,對着周圍的人點頭示意。
就好像是剛剛那一股蔑視的表情完全是假的一樣,按着頭頂軍帽的女孩完全是一副鄰家女孩的笑容,絲毫不見當時的陰冷。
而所有人也是紛紛露出了假到不行的笑容,就像是剛剛只是開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玩笑一樣,尷尬的哈哈大笑着,擁簇着這個黑衣的女人走向了碼頭外面。
但是,他們也都意識到一點。就算是她所謂的低頭行禮的時候,她也完全沒有伸手握手的意思。只是用那疏離而禮節性的笑容看着那些人,躲過了所有的請求。就連那一臉笑容的老人也是沒有絲毫的例外。
對於她來說。新西蘭的所有人都不夠資格讓她握手。
只是想要表達這個意思而已。
「……」
看着那跟在總督後面飄飛的黑色風衣背影,所有人都暗自咬緊了牙關。
但是走在前面按着帽子的女孩,卻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自己身邊的險惡氣氛一樣,依舊是那一副微笑的表情。
或者說就算是知道了也完全不在意,因為就算是憤怒也是完全做不了什麼的。新西蘭和太平洋的差距就是如此的巨大。所以就算是那位秘書艦一臉假笑的問這問那,他們也只能微笑着附和。
「沒有想到新西蘭居然是意外的貼合民間派系啊,讓我稍微有些開了眼界。沒想到近在咫尺就有這樣有趣的總督府,我們真是損失巨大了。」
「新西蘭總督府向來是提倡以民為本,以普通人的態度為優先,所以被稱為民間派我們也沒有辦法。不如說這就是我們的特色。」
「是麼?那麼這些落後的機械設備和工廠機能也是讓所有人發揮餘熱對吧?不愧是民間派。」
「……」
「然後呢?我們今天的行程是什麼?參觀人人各司其職的落後工廠麼?」
「並不是如此。我們是打算先去旅店接風,隨後在恰當的時間進行交流。畢竟您也說過積累了相應的疲勞不是麼?」
畢竟您也可以趁機熟悉一下新西蘭的風土人情。
看着其他的艦娘和提督似乎是有些壓抑不住怒火的樣子,老成持重的總督直接接過了話語權,仿若沒有察覺到裏面夾槍帶棍的指責一樣。溫和的說道。
而這種應對也讓走在前列的秘書艦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頗為燦爛的假笑。
「是啊,確實是應該接風……嗯?」
『咻』的一聲輕響,就像是微風吹過一樣,黑色軍服的女孩修長的馬尾微微一動。
是瑞鳳麼?現在就來狙擊麼?
但是111號並不會覺得這是什麼微風吹動的樣子。而是按了按大檐帽,眼神陰冷的看着那吹拂過來的方向。
雖然說在人類的視線中那邊可能是什麼都沒有的一片黑點。但是111號卻一眼就看到了在那此起彼伏的建築物上,正站着一名看起來最多不過中學生的女孩。
就像是一名隨處可見的剛剛脫離小學的小女生一樣,穿着有些不合時宜的襯衣,拎着一柄對她而言大的過分短弓,迎着高空的氣流,就那樣矗立在屋頂上,靜靜的看着穿着黑色軍衣的111號。
距離一萬四千三百八十二米,風速六級東南風。
女孩黑色的髮絲在狂風下吹拂成一片扇翼,兩對黑色的眸子毫不避諱的對撞在了一起。
而看着111號毫不避讓的決絕,樓頂上的幼女微微合上了眼睛,蝴蝶振翅也似的嘆了口氣,隔着十數公里外,拎着短弓逐漸紮下了步伐。
『一心不亂』
眼眸中綁着單馬尾的幼女嘴唇煽動着,做出了這個口型。
十數公里外的距離上,那柄可笑的短弓上如同鬼魅一般瞬間出現了一根黑色的箭矢,箭尖就算是隔着萬米的距離也能感受到一股在眉心中的強烈的壓迫感。
就像是空間被不斷的拉伸一樣,時間的流速逐漸趨向於兩個人的相對靜止。一片漆黑色的世界中似乎只有萬米之外的幼女和站在平地上的她本人。不論時間還是空間感都被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削弱成一片黑幕。
瞬殺之箭,氣殺之箭,跨越了時空的神技。就算是在萬米外也可以瞬息即至的能力。和111號本人所擁有的神速不一樣,並非是亞空間的能力,而是純粹的用心迸發出的力量。這種力量曾經在關島的內戰之中也是射穿了不少敵人的心理防線。
而被氣殺箭射穿的人物里,就有111號的身影在裏面。她也曾經被這樣的箭矢貫穿了頭顱,瞬間陷入到了假死的狀態中。
看着詭異萬分的情況,就算是以前曾經面對過,黑衣的艦娘眉頭也禁不住微微一挑,心臟也漏跳了一拍。
就在她猶豫的一瞬間,幼女瞳孔中迸發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光彩。
『着!』
糟了!
看着那幼女口型變化的一瞬間,黑衣的女人神色霎那間凜然起來,手掌微微一顫。(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3.9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