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艦娘 323.太平洋的幽靈

    3.

    「……果然，逐漸向混亂的方向發展了啊。n∈，」

    「太平洋區域深海化現象開始呈現亂數，已經無法進行檢測了。」

    「地方檢查站已經失聯，海域深海化現象越發嚴重。但是為什麼會沒有深海艦隊入侵？」

    「那片海域裏面已經是單方面的圍城了……」

    隱秘的空間中，數十個聲音在幽暗的房間中不斷的爭吵着，為了越發脫離他們預想中的景色而感到恐懼。

    不論什麼跡象都在表明，某個莽撞的男人已經掌握了一些了不得的情報和資源。

    而這份情報和資源，正在逐漸敲響毀滅的鐘聲。

    這點，團聚在這裏的聲音們非常的清楚。

    「而且透過已知情報來看，這個男人手底下的戰鬥力，真的只是太平洋戰區的那麼點東西？」

    「新西蘭那個荒島上所謂的基地已經檢查過數十遍，但是迄今為止也沒有任何基地存在的跡象。那個基地是躲在異空間裏的吧？」

    「如果要是把古代人那些技術都拿出來，結果造成第二次大戰爭的話誰來負責？」

    「光憑一己之力掀起來第二次大戰爭？就算是那些死剩種備戰千年拿出來的東西都不一定能掀起來第二次大戰爭。天空已經被遮蔽了，還有什麼手段再現上帝之杖？沒有上帝之杖的引導，還有什麼手段打擊內部核心？」

    「這個還是有可能的。對於那個男人能力的危險性……就由我們的間諜小姐來稍微解釋一下吧。進取號？進取號小姐？」

    「……是。」

    陰暗的燈光籠罩下，一頭金黃色長髮的窈窕女性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神色漠然的看着周圍呈現的立體影像。

    「受各位指派，進取號成功不辱使命完成了任務。經過一系列的判斷和測試，屬下認為應當將那位提督列為最危險的不可觸摸等級。」

    「我認為關島鎮守府的危險性並不在於世人所謂的原型艦艦娘。而是在於那個提督本身。」

    看着周圍熒光閃爍的立體圖像，進取號表情漠然的說道：

    「他所操縱的能力並非是單純的命令。亦或者是心靈操作一類的東西。經過多次實驗和調查，我認為他所擁有的能力，名叫『律令』。」

    「即，萬事萬物都會向他想的方向去發展。這種轉化是絕對而不可逆的。任何阻礙他想法的事務都會被他的能力所排斥，扭轉。最後消弭於無形。是迄今為止觀察到的唯一哲學系的能力。」

    「我通過置換反應來到預定位置之後，接下來的展開就已經完全超過了組織的預料範圍內。簡單來說。一旦對他產生傷害或者不利的行為，世界會以一種相當極端的手段來修正這段歷史。其中包括武力，個人情緒紊亂，精神失控。」

    「根據猜測，應該還包括巧合，自然反應，小概率事件等等等等。」

    進取號沉默了片刻，隨後補充了幾句。

    「那超乎常人的好運並不是什麼偶然的情況，而是絕對的必然。只要概率不是絕對。那麼他就有把握從百萬分之一中取得正確值。」

    「不論是概率，因果，邏輯，萬事萬物都在向他的期待逐漸的偏斜。這種能力完全是不在規劃範圍內的。就連我也被強制糾正了記憶。如果不是通過置換反應，那麼我恐怕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也就是說，是他選擇了那些奇蹟的艦隊，也是他決定了這一切的發生。從能力覺醒之日開始，世界就逐漸開始傾向利於他思考的方向。不論是偶然找到的地區也好。亦或者是偶然發現的基地也好，哪怕是偶然遇到的爆炸也好。這一切都是必然。」

    「因為對於他來說，那是他想要的。」

    「以上。」

    進取號默默的退了一步，重新歸隱到黑暗之中。

    而在周圍的那些閃動着的立體圖像則是搖曳了幾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然而，最後也只從音響里傳來一陣沙啞的笑聲。

    「哈哈哈哈……要是真的這還真是讓人笑不出來。真是無稽之談。那麼既然如此，現在的趨勢又要怎麼說？」

    「他想要的就是這些？過家家一樣的鬧劇？讓人笑不出來的劇本？這些事情我們這些老傢伙可都沒有插手。結果演變的這個醜態你看看，他這算是什麼？自己跟自己的造物鬧彆扭？」

    「海軍的基業從哪裏來？地面。地面的霸主又是誰？是我們啊。然後你說這個世界實際上是隨着一個人的意志變化而變化？那麼我們這些從來都沒有出面的人也被他干擾了？現在他又想要掀開天空的護盾，是想要自滅不成？」

    「屬下認為，是的。」

    面對那些虛影的嘲弄，進取號垂下了眼帘。

    「因為。他很可能在很早的時期就對自己進行了一次置換。」

    「……什麼？」

    虛像的聲音略微失真了起來，顯得有些震驚。

    「我覺得，我們所有的考慮和判斷都不可避免的陷入到了一個誤區，就連我也是通過了重置之後才想起來這個事實。」

    進取號低着頭，輕聲說道：

    「因為這裏有一個絕對的盲點。為什麼他選擇了本質就是負面的深海亞空間能量？而且迄今為止，我們竊聽到的從來都是他的一面之詞。他認為發生了那些事情，所以就發生了那些。從來都沒有第二個見證人，都是只有他一個。」

    「如果說，如果說從最開始的時候，他實際上出於穩妥的考慮，將自己置換成艦娘的亞空間呢？如果說他本來知道了什麼，然後又放棄了什麼呢？如果事實並不是他說的那樣呢？」

    「這一點我們誰都沒有考慮過，就像是被霧氣蒙住了腦袋一樣，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面思考的趨勢。這點太過於異常了。」

    「而且，現場考察團隊也已經調查過了吧？」

    進取號抿了抿嘴唇，眼神閃爍出了一絲複雜的光芒。

    人類生活的痕跡並不只是單純的一場爆炸就能夠掩蓋下去的。

    至於為什麼，那是因為人類極為擅長改造周圍的環境。就算是想要遮掩，在專業人員的眼中也是有着無法避免的破綻的。

    不論是周圍海域的變化，島上設施的變化，爆炸造成的擴散，周圍海水物質的檢測，最後是亞空間的殘留。不論怎樣檢查，結果都指向了最後一個不可能的結局。

    最終的第二方第三方的採樣結果顯示，那個人，恐怕真的很有問題。

    而那些看起來天真爛漫的艦娘，也一樣很有問題。

    恐怕他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那個問題。

    「調差團隊報告顯示……那個所謂的島嶼，從來都沒有生活着人類的痕跡。」

    進取號閉上了眼睛，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就跟關島鎮守府，夏威夷珍珠港，那個憑空出現的所謂『命令』隱藏起來的基地都是一樣的，全部。

    都是空想出來的異世界。

    空想艦隊，名副其實。(未完待續……)

    ps：推薦一本書，《世紀末提督傳說》，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