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及視頻之中,隗林是閉着雙眼的,而且他手上的劍已經消失。
卡修斯像是揮動了一下手,他三根手指間捏着的那一抹間隙般的光華也消失了。
只一剎那,在隗林在面有光華驚起,那光華就如針芒一樣的刺眼,但是卻又沒有任何的聲音。
一般的人根本就看不明白,他們的思維也反應不過來,即使在場的天外各族子弟,也看不真切,無法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看出誰佔上風。
隗林的元神感應之下,七道分化出來的間隙光華。
分別被七道劍光斬截,但是其中一道劍光斬落之時,隗林很清楚的感覺到空空落落。
如果說一個人的御劍的力量是有一個大致的定值,那麼劍光分化的作用就是如兵法一樣,分出一支部隊,只要吸引到了敵方主力,那自己的主力部隊就能夠圍殺敵方重要力量。
而在鬥劍之中,最根本的弱點就是御劍之人。
這一剎那,隗林感受到了另外六道間隙,這一刻的他心頭徒然之間發麻,那是死亡的威脅。
他知道,這裏面必定有一道間隙的力量極為強大。
隗林雖然鬥劍少,但是卻也時常在心裏模擬,當這種時候,分不清對方分化的劍光虛實之時,他心中有一個方式,那就是對攻。
一道劍光,同樣的奔逝向地卡修斯,在外人看來,隗林反擊幾乎是一瞬間的事,但是只有隗林和卡修斯知道,卡修斯的劍斬了隗林之時,隗林的劍還無法觸及卡修斯的身體。
然而,卡修斯卻不敢不擋不避,因為他自己無法保證這一回合就能夠殺了隗林。
如果自己沒能夠殺掉隗林,而自己又因為大意沒有阻擋或者避開,那就得死在這裏。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阻擋了,卻沒能夠擋住隗林的劍,那也可能死。
很多時候生死就是一個念頭的事。
隗林劍光分化,七劍同時斬下,其中六道居然空空落落,只有其形態,並無真意,但是其中有一道間隙劍光強盛而迅捷,瞬間衝破了隗林的劍斬的阻擋,穿透了隗林的身體。
所有的人都看到,桌上的燈光突然大盛,形成了一團耀眼的光芒,而隗林的身體則是淹沒在那光芒里。
而那一道裂痕般的光華在火光之中划過,卻沒能夠讓那燈光崩散,只看到火光里似曾出現過一絲白色的光芒,便即消失。
而卡修斯所立之處,一道強烈的劍光閃耀,本站在那裏的卡修斯消失了,當劍光過後,他又仍然在那裏出現,對面的應該消失的隗林也依然坐在那裏,燈散發着紅芒。
他就坐在燈籠的紅色光芒里,整個人不像是一個實體,地上也沒有他的倒影,他整個人都像是被燈光照了一個通透,或者說是他成了燈光的一部分。
他發現自己元神勾連這八角宮燈,身體遁入燈光之中,那卡修斯的劍對於自己便沒有那麼大的威脅。
然而,隗林面對的是一道道空間裂痕,從四面八方而來,而卡修斯的身體在這一刻,不斷的變幻,出現在每一道裂痕之中。
這一片片的裂痕,像是空間破碎的浪潮,卻又集中在這一個大禮堂之中。幾乎所有的直播用的攝像設備,在這種潮水般的虛空裂痕之中碎散為粉塵。
大家看到的直播畫面,最後那一刻就只有一盞孤燈,燈光之中隗林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
隗林幾乎是發揮出他本身劍術的最高水平,以朝陽劍式為主,一劍刺出,如朝陽初升,而那億萬的陽光般的毫光,在這一刻朝着整個大禮堂之中無差別般的攻擊。
夏國的其他的人此時早已經退出了大禮堂,即使是想要幫忙的,也發現自己幫不上,何況現在是兩個人鬥劍,他們是不好插手的。
隗林面對着那漫漫禮堂的間隙劍光是無法做到一一斬斷的。
因為這對方劍下有輕有得,有緩有急,甚至時而合併,時而又瞬間拆分。這一切御劍手法,卡修斯比隗林要高明純熟,隗林一時之間無法應對。
只能夠是說,自身遁於光芒之中,也似無處不在,換句話說就是不在一處,不再只坐於那裏被當着靶子,而卡修斯就是這樣做的,當隗林這樣做之後,發現自己立即輕鬆了不少。
當時隗林曾與那個顧紅炎說,他出劍之後,不管不顧,只一劍下去,無人可避,無物不斬,然而當遇上了這種對方的劍術絲不毫在自己之下,隱隱之間還在自己之上的人,那當然就不能夠不管不顧了。
而他自身所學的劍術也在這種壓力之下輪番的施展,也不拘於要施展哪一種。
劍意蘊藏於每一劍之下。
其中視而不見,聽耳不聞的希夷劍意就藏在每一道分化的劍光里。
本應該散發着萬丈劍光,劍光縱橫,卻只有點點碎碎的,忽隱忽現。
悄無聲息,只在與卡修斯的間隙劍相擊在一起時,才會閃耀出點點劍光。
希夷劍意,讓隗林的御劍之法慢慢的變的不可捉摸,他身隨着一道劍光而遁行於這個空間之中,竟是一時之間,有了反擊之力。
在漫漫如浪的間隙劍光里,那一盞八角宮燈的散發的光芒也在搖曳,隗林是藉助了八角宮燈的燈光而遁,又借這燈光施展希夷劍意,所以他遁的玄妙,而分化的劍光也慢慢的變的無跡可循。
突然,整個大禮堂在無聲息之間化為塵埃,然後那些已經在外面的人,看到一團紅光直上九天。
而在燈光周圍,則有一道如江河般的銀色光華環繞着那團燈光。
燈光在天空裏飄,隱隱可以看到有一個人提着那個燈籠,而那個人處於燈光籠罩之下,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只看到他整個人連同燈光都似飄忽不定,在那一片包圍着的裂痕之中閃爍。
剛剛那一刻,所有的攝相的設備全都破碎,然後全世界的直播也就在這一刻黑了屏,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很快,黑下去的屏幕又連上了,只是畫面卻是對着那大禮堂,顯然是大禮堂外的攝相機直連了。
再沒多外,大禮堂都大直翻之中碎碎,無聲的成為一堆碎石,接着,許多人看到天空之中有一紅一銀兩團光華在來回撞擊着。
這兩道光華分離,擴散,凝取,撞擊,盤旋,耀眼,閃爍。
兩道光華交纏着,不斷的撞擊着,大家這個時候都不用看直播了,一個個都找着高處,看着天空,尤其是京都的人民。
大家都是擔心的,之前隗林在直播之中,劍下幾無一合之敵,而這個什麼虛空劍裔,聽名號就知道是很強大的存在。
而隗林也再也不能夠一劍將其斬殺,甚至剛剛那短短的時間內,有人分析隗林都是處於絕對下風。
甚至有人說,隗林能夠在這宇宙中真正的強族子弟的劍下保住性命已經不錯了。
直到,這一刻,他們看到天空上的戰鬥,絕大多數的人都看不懂,即使是天下各族也看不是很明白。
雖然看上去隗林仍然是在下風,但是似乎他也穩住了。
隗林現在有了一絲的特別的領悟,光芒在虛空裏傳播,似乎並不容易被地些東西給截斷。
他的劍術,在這種壓力之下,居然有一種更融合的感覺,原本他以為自己各大劍式,已經能夠做到隨心所欲了,但是在這一戰之中,他發現各大劍式,在壓力之下,會更玄妙的融合在一起。
劍式還是那些劍式,理念還是那些,但是每一劍下去都與之前不同,之前一劍一劍,可以清楚的知道那一劍是什麼,而現在一劍下去,有了一種了無痕跡的感覺。
但隗林心中已經清楚,自己不僅殺不了卡修斯,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劍意不夠濃烈,穿透性不夠,劍刺入那間隙裂痕之中後,會被層層的剝離劍意,最後分化出來的劍光自然的散去。
而他有信心,對方其實並沒有多麼強大的劍意,一切都只在於那間隙劍,采真實間隙煉成的一把劍。
但就這樣的一把特殊的劍,就可以讓世間很多人恐懼。
他不認為是自己的劍法不夠強大,就在他看來,自己的劍法理念是足夠了支持自己修行的,但是就是自己沒有將自己修行的劍式達到真正的極致。
兩人就這樣,在大夏京都的上空戰了一天一夜,又上午戰到第二天的早晨,突然之間,兩人都罷了手。
隗林就立在紫禁城最高處,而那位虛空劍裔卡修斯則是一揮手,虛空裏出現了一道裂痕,那裂痕,不斷的擴大,形成一道仿佛接連蒼穹的門,他看着下方的隗林說道:「等到自由之戰時,看看你們夏國還能夠有什麼人能夠抵擋得了我虛空劍裔。」
他的話聲傳天下。
現在大家都明白,自由之戰,就是在一個規則之下進行戰鬥,這種戰鬥是一個較長的過程,其中最後一步是一些強大的勢力拿到了一張許可證,對地球或者是夏國進行一場自由之戰。
如果夏國輸了,就將會被奴役,而贏了,就可以融入這片宇宙之中,成為宇宙文明中的部分,將從至高那裏獲得很多權益,其中最主要的就有那個試煉的方式。
隗林這一戰,對於整個地球來說影響很大,讓大家看到了隗林的強大,知道了道門在天外,真的存在。
但是同時也讓大家知道,天外種族極度的強大而恐怖。
隗林在戰後就申請了,前往天外。
他這個天外不是崑崙王城的那個天外,而是地球大氣層之外,之所以申請,他是怕自己獨自遁入大氣層,元神的消耗太大,到時承受不住天外射線的輻射,到時進不得進,退不得退,有隕落的可能。
在他說明了自己的情況之後,在三個月之後,他就登了載人飛船。
這三個月之中,他見了很多人,都是大家來見他,而他也住在京城,就就住在來的時候安排的那個房子裏。
三個月之後,在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的情況下,他登上了載人航天飛船,隨着火箭發射到了天外,然後繞着地球的轉動。
再接着,他在與地面上的人做了簡單的對話之後,便開艙門,提着八角宮燈,背上劍匣出了艙。
他的感覺非常的奇妙,整個人都失了重,但是讓以元神勾連八角宮燈的燈光之時,發現自己的元神在這裏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少了一種束縛,更加的靈動和敏感。
他看着這無邊蒼茫里,一片光芒射向遙遠星空深處,那是太陽的光芒,失去了大氣層的遮擋,宇宙之中的太陽光芒居然是這般的美麗,同時他也有一種強烈的危險感。
當他從飛船艦艙的陰影里來到太陽光下時,一股炙燒感自元神之中湧來。
這種似焚燒,又不似焚燒的感覺,讓他有一種淨化與洗禮的感覺。
燈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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