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意外的看着鐵牙,這四個人裏面數鐵牙長得最為魁梧,也數他的話最少!王銘知道這種人很少開口,一旦開口就是非常認真的!
「鐵哥,我不是不答應!」王銘苦笑着道:「可是鳳姐的性格非常強勢,就怕她不肯接受我的安排!」
「她從前不是這樣的!」鐵牙閉嘴不言。
莊牧榕點點頭道:「鳳姐原來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孩子,自從老黑走之後,她的性格變了!在這麼下去,她的路越走越窄,不一定會發生怎樣的危險!我們嘴笨,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說完莊牧榕拍了拍王銘的肩膀,接着鐵牙,老貓都拍了拍王銘的肩膀!即使王銘兩世為人,也忍不住苦笑起來,這個任務比他收購企鵝難度還要高!這個女人是打不得罵不得碰不得,讓自己怎麼搞?
「得,我先去試試!」王銘起身道。
門口站着一個服務員,見到王銘出來,小心翼翼的道:「老闆,有什麼需要!」
「鳳姐,在什麼地方!」王銘道。
服務員往裏面的房間瞥了一眼,小心的道:「您有什麼事嗎?」
「我去找她!」王銘邁步朝裏面走去,來到最裏面房間的門口,用力砸門道:「鳳姐,鳳姐!」
房門從裏面打開,鳳姐靠在門上,手上夾着一根女士香煙,歪歪着頭道:「小弟弟,有事嗎?知道了,找樂子是吧,我這就讓人給你安排!」
王銘仿佛看到2046裏面的張曼鈺,也是這麼性感,也是這麼勾魂奪魄,他忍着心驚道:「不,我想跟你談談!」
「跟我談?哈,跟我談什麼?」鳳姐笑的胸口一顫一顫的,伸出手勾着王銘的下巴道:「怎麼看上老娘了?那就來吧,還等什麼!」
王銘鬱悶的道:「鳳姐,不要鬧了!」
鳳姐眨着眼睛道:「鬧?我沒有鬧啊?正巧我今天沒客人,身上癢得很,來吧,客氣什麼!」
「我不是莊哥他們,你刺激我沒有用!」王銘語氣平靜的道。
鳳姐手抖了抖煙灰落到地毯上,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轉過身體朝裏面走去:「進來談吧!」
王銘隨手將門關上,進來後坐到沙發上,茶几上擺着四五個手機。看的出來鳳姐在等電話,鬧歸鬧辦起事情來她還是靠得住的!
「你既然跟他們不是一夥的,那是做什麼的!」鳳姐仿佛一個百變魔女,倚靠在沙發上,身體呈現出完美的曲線,好像舊社會吸大煙的女人,很魅惑!
「我是他們的老闆!」王銘道。
鳳姐咯咯笑着道:「少開玩笑了,他們都是兵王!」
「我知道!他們退役了!」王銘道。
「退役?」鳳姐不在笑,坐直身體道。
王銘點點頭道:「嗯,全部都退役,也可以說復員或者轉業到地方!那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不足以養家餬口,現在是我的保鏢兼司機!」
「我叉叉他們奶奶的!」鳳姐跳腳罵道:「都退役了,還來找老娘幹什麼!」
王銘皺着眉頭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老娘就是這個態度!」鳳姐怒氣沖沖的道:「他們說退役就退役,一身輕鬆的!那老娘呢,所里那幾個混蛋,要是知道他們退役,還不知道怎麼收拾我呢!退役還來我這裏打探消息,滾,都給我滾!」
王銘表情冷下來:「你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語氣?老娘天生就這樣!」鳳姐不屑的道:「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蛋,我還查個屁!還有你這個小屁孩,少在我這裏裝成熟,老娘睡過的男人比你看過的女人都要多,裝什麼少年老成!」
王銘眼神冷冰冰的看着鳳姐,心裏的怒氣越來越高,他從進來就開始忍着,女人在男人面前這麼裝,就是找抽!要不是毒蛇等人的態度,他早就發火了。
「一群混蛋!我這就打電話通知他們不查了!」鳳姐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嘟嘟囔囔的伸手去夠手機!
鳳姐的手剛摸到手機,對面傳來冷冰冰的聲音:「放下!」
「放你娘的屁!」鳳姐剛罵完。
就見王銘的手伸過來,啪的一巴掌,狠狠抽在鳳姐的臉上,將她抽了一個踉蹌,歪倒在地毯上。王銘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起身走過來,拎着鳳姐的領口,瞪着她道:「我給你臉了是吧!」
「你敢打我?」鳳姐不敢置信的看着王銘。
王銘道:「你在跟我罵罵咧咧的,我還抽你!」
「老娘跟你拼了!」鳳姐高喊着就要跟王銘動手。
啪的一聲,又是一記耳光抽在鳳姐的臉上,「我說了,不許說髒字!」
「老娘!」
「啪」
「老娘!」
「啪」
第五個耳光抽下去,鳳姐的嘴角已經流出血,她惡狠狠的看着王銘,卻不敢在說話,身體微微顫抖着,看的出來,她知道害怕了。
王銘輕拍着鳳姐的臉蛋道:「男人死了,裝潑辣掩飾自己的恐懼,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要在我面前演戲,我不吃這一套。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老」鳳姐剛說了一個老子,看到王銘高昂的手,急忙閉上嘴!
「對,這就對了!」王銘鬆開手,坐回沙發,指着對面的椅子道:「坐下,咱們好好談一談!」
鳳姐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眼睛不時瞄着門口,尋找着逃跑的機會!
「不用看,我進來時就將房門反鎖上,一時半會你跑不出去!」王銘點了一支煙道:「認識一下,我叫王銘,是他們幾個現在的飯碗!不管你跟他們有怎樣的交情,他們現在靠我吃飯,站在誰的一邊,不用說了!」
鳳姐緊咬着嘴唇,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毫不客氣拿起王銘桌上的黃鶴樓,點了一支道:「你想怎麼樣?」
「對,這才是談話的態度!」王銘朝周圍看看:「這個地方不錯,你這些年賺了不少吧!」
鳳姐警惕的看着王銘:「你要幹什麼!」
「放心,你那點錢我看不上!」王銘歪歪着身子道:「一個女人死了男人,唯一能抓住的就剩下錢,但是這行能做多久!他們退役的消息早晚被鎮上的領導知道,到時候還會有人照着你嗎?你覺得自己會被判幾年!」
鳳姐打了個冷戰:「少嚇唬老,我。沒有白皮豬難道就不吃帶毛豬肉了,只要我願意,勾勾手指,鎮上那些老東西,全都乖乖的!」
「這麼說你早就找好下家了!」王銘玩味的道。
「你少放屁!老,我才沒有做對不起老黑的事情!你當我是你們男人嗎?見了女人就走不動路!」鳳姐鄙視的道。
王銘將香煙掐滅:「看來你還有點底線!說實話,你要是真有其他的男人,我也就懶得管你!你不是老黑的女人,你當他們會來這裏給你送錢?沒有你就打探不到消息了?」
鳳姐想要爭辯,幾次張嘴都說不出話來。
「說正事吧!看在老黑的面子上,我給你兩條路!」王銘道。
鳳姐憤怒的道:「你憑什麼管我?」
「你當我願意呢?要不是他們幾個逼着我,就你這樣的,我多一眼都懶得看!」王銘口是心非的道,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可能在風月場所呆久了,一身風塵味,十分吸引男人。
「他們?他們想怎麼樣?」鳳姐道。
王銘道:「他們心懷愧疚,你這麼下去,早晚要出事,他們會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他們活該!」鳳姐道。
王銘冷笑着道:「他們活不活該不是由你說的算!他們不欠老黑什麼!老黑不是為了錢會參加行動嗎?不要將你男人標榜的多麼偉大,說到底他就是個地痞流氓混混!」
「你!」鳳姐指着王銘氣的渾身哆嗦。
「我什麼我,我說的不對嗎?」王銘不屑的道:「老黑不是士兵,不是警察,你也不是遺孀,所以收起你那套!我不吃,明白嗎?」
鳳姐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乾,趴在沙發上哇的一聲哭起來:「你欺負我!老黑,你怎麼死的這麼早啊!」
「閉嘴!少拿女人那套來糊弄我!演戲的我看多了,沒幾個比你哭的還假的!你張口老黑閉口老黑,無非是沒有這場虎皮,你在這裏混不下去!沒有老黑女人這個名頭,你早就被吃的渣子都不剩!」王銘道。
鳳姐不哭了,坐起身子瞪着王銘:「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才對嘛,演戲做什麼,有意思嗎?」王銘道:「兩條路可以選,一條我給你點錢,你拿着錢走人,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新生活!該嫁人嫁人,該生孩子生孩子,誰也不知道你曾經做過什麼!」
「還有一條,將這裏關掉,跟我走!我給你在公司里安排一個崗位,你學者怎麼當一個領導!」
「我建議你選第一條,這樣你我都省事,眼不見心不煩!」
「那老黑的仇呢!」鳳姐道。
「我都說了,少扯沒用的!」王銘不悅的道。
鳳姐站起來看着王銘道:「老黑的仇呢!他就白死了!要走,我早就走了,這兩年賺的足夠我過新生活的!可是我不甘心,老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不甘心!他是我的男人,我第一個男人,我唯一一個男人!」
「你說真的!」王銘皺着眉頭看着鳳姐,想從她的眼睛裏找出破綻。
「你不是女人,不懂我們的心思!是,老黑是混蛋,是個王八蛋,他女人多的是!但是不管怎麼說,他是我的男人!是他將我從人販子手裏救下來!我欠他的,一定要還上!」鳳姐道。
王銘感覺餵有些疼,真的假的,風塵女子還有將感情的。
「我明白你的心裏,你覺得我們這種女人沒有感情,只認錢!我承認,我是喜歡錢,但是我也有感情!」鳳姐哽咽的道:「老黑,就我這麼一個親人了,我在走了,這裏就沒有人記得他了!你懂嗎?沒人記得,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過這個人,那種感覺好冷好可怕!」
王銘手腳冰涼的看着鳳姐,她的話讓仿佛看到曾經的自己,當初關穎走了,自己不就怕每人記得她,所以痛苦的活着嗎?
「讓我走可以!找到殺老黑的兇手,我二話不說收拾東西走人!否則,我死也死在中堂鎮!」鳳姐高昂着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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