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臉色發生變化,一步步走到陳鐵成的面前,拽住他的脖領子,將他從沙灘上拎起來:「你認識我!」
陳鐵成看清楚王銘年輕的面孔,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急忙道:「我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王銘諷刺的道:「我不會找錯人,你也不會認錯人,提醒你一下,我父母死於松花江船難!我身邊這位小姐,是那起船難的倖存者!」
陳鐵成恐懼的看着兩人,劇烈的掙紮起來:「你們要幹什麼!那是意外,是一場意外,跟我沒有關係!」
「跟你沒有關係,你這麼害怕幹什麼!」王銘道。
陳鐵成面如死灰再也說不出話來,不過他顫抖的身體,說明他現在非常的害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看他這個表現,就知道當年的事情存在內幕,否則陳鐵成不會害怕成這樣!
「你來問吧!」王銘看到李雪期盼的表情,將陳鐵成仍在地上!
李雪蹲下來,看着面如死灰的陳鐵成,冷笑着道:「提醒你一下,我叫李雪!我相信這個名字,能讓你回想起來很多事情!」
「李雪,李雪?李雪!」陳鐵成露出近乎絕望的表情:「你怎麼還活着?他們明明說斬草除根的!」
「他們?他們是誰!」李雪追問道。
陳鐵成閉緊嘴巴一聲不吭,知道面前的女人是當年那個在江面上漂浮三個小時還活着的女孩,他就知道報應來了!說出來是死,不說也是死,他寧可不說,這樣還能讓家裏人平安!
李雪看到陳鐵成不說話,憤怒極了,她走出帳篷,很快拎着一個鐵棍走進來,照着陳鐵成的膝蓋用力砸下去!
陳鐵成發出『啊』的一聲慘叫,用力蹬着腿。
「不說是嗎!」李雪拎着鐵棍朝陳鐵成另外一直腿砸下去,海灘上再次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可惜這裏是無人區,除了度假的時候很少有人來!南妮就因為這裏僻靜,在讓陳鐵成在這裏露營!
陳鐵成慘嚎着:「我的腿!我的腿!」
李雪還要在打,王銘朝着她搖搖頭道:「在打就打死了!最後還是什麼都問不出來!我來吧!」
李雪將鐵棍遞給王銘:「給我一支煙!」
王銘遞給她一隻煙:「抽完之後,注意將煙頭扔到大海里,我們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我知道!」李雪點燃香煙,抽了兩口用力咳嗽起來,眼淚跟着落下來:「我就知道不是意外,我就知道不是意外!」
王銘回頭看了李雪一眼,看的出來她一直有很大的壓力,從前一切都是建立在猜測的基礎之上,儘管陳鐵成還沒有開口,但是他倉皇的表現足以證明,李雪的猜測沒有錯誤,當年的事情存在內幕!
「陳鐵成,你是自己開口呢,還是要我動手!」王銘道。
陳鐵成慘笑着道:「殺了我吧,我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王銘皺着眉頭道:「你以為死就能解決問題,你不說我可以去找你妻子,你妻子不說我在去問你兒子!」
「不要難為他們!」陳鐵成奮力掙扎着道:「好漢做事好漢當,有什麼手段你沖我來,不要找我家人的麻煩!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是無辜的!」
「他們無辜,那我父母不是更無辜!」王銘獰笑着踩着陳鐵成的膝蓋,疼得陳鐵成痛苦的哀嚎,令他恐懼的是,王銘眼神里沒有一絲同情心,只有着嗜血的笑容。
王銘回頭喊道:「叫冷月將我要的東西拿下來!」
很快冷月將一張漁網拖進來,陳鐵成被拖到漁網裏,他拼命的掙扎,越掙扎漁網越緊,整個人就好像一個粽子!
王銘拿着匕首在漁網上划過,隨着一塊肉落到地上,陳鐵成發出刺耳的尖叫,如果說從前是疼得,現在是恐懼的,他仿佛看到自己被分割成一片片!
王銘搖頭嘖嘖感嘆道:「可惜,東西不齊全,有一個冰櫃,一台削肉片的機器,在加一個火鍋就好了!李雪,幫我一個忙!」
「什麼?」李雪忍着噁心道。
王銘舔着舌頭道:「將這片肉餵他吃掉!」
說完王銘看着陳鐵成道:「你不是不肯說嘛,我就讓你將自己的肉全吃到肚子裏!你以為死亡是最恐怖的,你錯了,凌遲處死比死亡還要恐怖,而一口口咽下自己的肉,想來會更加的恐怖!」
說完王銘站起來舉目四顧道:「這裏的位置很好,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你要是認為沒有味道,我還可以讓人弄點海水過來!」
「魔鬼,你是個魔鬼!」陳鐵成用力掙扎着喊道:「殺了我,殺了我!」
「動手!」王銘一聲厲喝。
李雪顫抖着抓起地上的肉片塞到陳鐵成的嘴裏,用力捂着他的嘴,直到她自己堅持不住,衝出帳篷在外面嘔吐,就連殺人如麻的冷月,看到活吃人肉這一幕,也有些受不了,扭過頭去!
王銘第二刀選擇在陳鐵成的屁股上開刀:「放心,你不會輕易死的,古代凌遲處死要三天,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三個小時吧,我可以保證你接下來三個小時都會品嘗到你自己肉的滋味!對了,都說人肉是酸的,你感覺怎麼樣!」
陳鐵成精神已經瀕臨崩潰,大聲喊道:「放過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還不肯說是嗎?」王銘繼續分割着:「很堅強,就是不知道你老婆是不是也這麼堅強!冷月準備好火鍋,冰櫃,切肉機,明晚我們去他的家裏涮鍋子,陳鐵成吃不完的讓她老婆吃,等他老婆吃完了,我們在殺他老婆餵他兒子!」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陳鐵成失魂落魄的道,想到那樣殘酷的景象,他掙扎着想要跪下求王銘。
「你說的不錯,我不是人,我是從地獄回來的惡魔!」王銘笑着道:「早在我父母死之後,我就應該變成這樣,可是我沒有。現在我終於從地獄回來了,你放心你兒子不會變成我這樣,他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陳鐵成心裏徹底崩潰,哇哇大哭着道:「我都告訴你,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王銘停下來看着陳鐵成:「說!」
陳鐵成身體顫抖着,不僅是疼痛還有着恐懼:「當年的船難確實不是意外。起衝突的原因也不是因為船員操作失誤,而是在行駛途中,一些違規登船的混混,突然跟幾個軍人發生衝突!」
「那些混混我們都認識,平時在哈市里就是無惡不作的主,他們是哈市老大耿玉清的人!他們都帶着管制刀具,上船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了,但是沒有人敢阻攔!為首的那個人,警告我們,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就要了我們的命!」
李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帳篷里,緊緊咬着嘴唇,眼睛裏露出悲傷的神色,她那個時候在王銘父母的房間,因此逃過一劫。
陳鐵成沉浸在回憶當中:「襲擊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在駕駛艙里看到,那些人圍着幾個人瘋砍!血,到處都是血,甲板上到處都是血!就在我們看的目瞪口呆的時候,一個女人跑到駕駛室求救!還拿出軍官證,說她丈夫是部隊的軍官!」
「接下來呢,你們怎麼做的!是不是視而不見!」李雪追問道。
陳鐵成搖搖頭:「那個時代軍人是我們的偶像,何況還是一個軍官,我們立即通過無線電跟上面聯繫!可是無線電另一端並不是我們熟悉的塔台,而是幾個神秘人!!」
「我想你知道他們是誰吧!」李雪插嘴道。
陳鐵成點點頭道:「我只認出三個人,一個就是耿玉清,另外一個是我們航運公司的副書記吳保國,還有一個人當時我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本來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的,可是後來我在就在現場聽到他說話!」
「一會在說,說接下來發生什麼!」王銘道。
陳鐵成露出恐怖的表情:「耿玉清直接告訴我們,要麼那些人死,要麼是我們全家人死!他是哈市的老大,我們不敢惹他啊!是他逼着我們動手的,我們要是不做,我們全家肯定都死了!」
李雪眼淚流出來:「我媽媽就那麼死在船艙里?」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書記也說了,你父母並不是軍人,而是刺探國家機密的間諜,打死他們並不犯法!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就只能下手!」陳鐵成道。
李雪一個踉蹌,倒在地面上。
陳鐵成不敢去看王銘等人,低着頭繼續道:「就這樣我們幫着耿玉清的人,將他們幾個殺掉!等他們都死之後,我們又按照吳保國的交代,將這些人裝到麻袋裏,綁上鐵塊沉屍江底!耿玉清死的幾個屬下,也是同樣處理的!」
「那船難呢?」王銘道。
陳鐵成渾身顫抖着:「船難也是他們安排的!當時船上發生械鬥,有很多人目擊者,誰知道他們上岸之後會不會說出實情!於是,於是就有了所謂的真相!那幾個被判刑的人,有兩個是耿玉清的手下故意出來扛罪的,船員也是被逼迫的!」
王銘喃喃的道:「你們是想讓船上所有人都死掉!」
「當時我們都懵了,只能按照領導的交代做!」陳鐵成抓着王銘的腿道:「你要知道的我都說了,求你給我一個痛快,放過我的家人!」
王銘忍着淚水道:「那個人是誰!」
「侯傑,他是省里的領導!」陳鐵成道。
「你為什麼辭職?哪來的錢做生意!」王銘道。
陳鐵成道:「事後我們一直擔心被調查,沒想到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只是受到小小的處分!後來我還升官,可是跟耿玉清吳保國比起來,查的太遠!我心裏實在是不平衡,就找到當年幾個老夥計,威脅他們!」
「耿玉清沒有殺掉你們!」王銘看着陳鐵成。
陳鐵成咬着牙道:「十多年過去,我們大都是領導,除非是同時除掉我們,否則只要有一個出事,我們就會公佈當年的真相!後來還是吳保國出面,讓我們辭職下海做生意,他們有路子,只是讓我們出國!」
「原來如此!還有幾個知情人!」王銘道。
陳鐵成跪下用力給王銘磕頭:「是我的錯,我不是人!我將名單放在一個安全的位置,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你在威脅我!」王銘臉色陰沉的道。
「我知道我死有餘辜,可是我家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陳鐵成哭泣着道:「這麼多年,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到8月18,我就給他們燒紙!這幾年我還給那些遇難者的後人匯款,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求你放過我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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