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答非所問地摸着自己的臉,一邊長吁短嘆,一邊怨懟怒罵,「明明有一張相似的臉,這些年也我苦學了她的才華,可惜沒得到的才是最好的。書神屋 m.shushenwu.com許王殿下,我建議你現在馬上殺了我,這樣趙元侃才會不遺餘力地跟你爭奪。如果你贏了,也就罷了。如果你不幸輸了,也請在你死前先殺了張氏,免得她成為下一個我。」
李嬌鸞心中略有慌張,「瘋子,把她關起來,看緊她,不許任何人靠近,否則殺無赦!」
劉氏被拉下去,依舊癲笑不止,「趙元僖,你最好按我說的做,否則你將來一定會後悔。想想你死後你的女人成了別人的寵妃,毫無人格的去伺候你害死你的敵人,你的父皇不就玩弄過那些亡國的女人嗎!」
「胡言亂語,還不快把嘴給她堵上!」李嬌鸞急切地下命令,直到劉氏的聲音在不甘中斷斷續續地消失不見,她才安心回頭,卻正撞上元僖疑惑的目光,忙賠笑上前,「殿下,這個女人瘋了,不要聽她胡說。」
元僖緊了緊拳頭,瞥了眼素秋後問李崇,「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李崇沾沾自喜道,「臣這幾日一直暗中調查,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
「是嗎?」
見元僖似有不信,李嬌鸞插嘴幫腔,「殿下,妾的哥哥一直都對王府忠心耿耿。自從知道殿下在找劉氏,就一直暗中幫忙。」
元僖的餘光將素秋鄙視李崇的神情盡收眼底,不動聲色道,「那兄長辛苦了!」
「為殿下效力,是臣的榮幸。」
元僖起身要走,李嬌鸞追問,「殿下,這劉氏……」
「先看好她,其他的改日再說!」元僖頭也不回,直奔沁梅園而去。
李嬌鸞望着那個一心撲向若初的背影,禁不住淚流滿面,「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素秋上前扶住她,「小姐不要急,過不了多久,跟張氏有關的一切,都會從您眼前消失!」
李嬌鸞眼角頭一次閃現出要殺人的狠辣,「你去給我好好照顧那個劉氏,別再讓她在殿下面前亂說話!」
元僖來到沁梅園門口,正想進門找若初,李忠悄聲前來稟報,「殿下,趙懷不見了。」
元僖眉頭一擰,看到院中若初的身影,心下瞭然,「是若初偷偷把他轉走了?」
李忠點頭,「是。」
「哼!」元僖氣得轉身就走,「一個個都對本王藏着小心思!」
「殿下,老奴……」
元僖回頭看到滿面心疼的李忠,長嘆一聲,「如今,她也不再是我的知心人了。你說,劉氏剛剛說得話,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李忠不敢亂說,只能低頭道,「殿下,要不再去問問她。」
元僖舉步向地牢而去,到了,卻被李勇告知,「這劉氏鬧得太厲害,未免驚動旁人,王妃剛剛派人來給關她吃了藥,這會兒昏迷了。」
元僖瞅了眼劉氏,「罷了,你看好她吧。要是醒了,就帶她來見我。」
這一晚,大家都在各自的焦慮,憂心與惆悵中,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次日,宮中傳來旨意宣許王、王妃李氏和側妃張氏即刻入宮覲見。
以往宮中有事,宣元僖何李嬌鸞就行了,這次不同尋常召若初一起入宮,元僖敏感的神經也不由得一緊,悄悄拉傳旨太監給點好處,詢問宮中情況。
太監不敢得罪許王府,偷偷對他耳語片刻,領了賞便去門外等候了。
李嬌鸞親為元僖更衣束帶,「殿下,可是有什麼問題?」
元僖眉目冷峻,「果然還是到了這一步!」
原來,明昌公主狀告許王府是火雷襲擊她的真兇。遼國的蕭太后以此為藉口,集結遼軍在邊境騷動。遼國也遞交國書,要求太宗嚴懲兇手,還明昌公主公道。
如今,太宗急調楊家軍嚴陣以待,又急宣許王府眾人進宮與明昌公主對峙。
遼方明顯有備而來,解決不好,許王府就要背上挑起戰亂,圖謀不軌的重罪。雖然太宗並不懼怕遼國,但若大宋理虧,到底有損國家信譽。
襄王趙元侃得到消息也是一頭霧水,「昨晚劉氏被抓,今日明昌公主就以十萬大軍集結邊境威脅,狀告二哥是行刺她的真兇,她究竟想幹什麼!」
幕僚道,「此人來者不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未免威脅大宋基業,殿下此次怕需要與許王站在同一陣線了。」
今日入宮受審,事關許王府生死存亡。元僖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心中也擔憂襄王會落井下石,可想起劉氏在自己手上,便也沒那麼多顧慮。
李嬌鸞原本對此天降禍事心有餘悸,可見若初與元僖都從容面對,便告誡自己安心,鎮定得體穿好朝服,上車入宮。
三人一同覲見,進入大殿便看到坐在右側趾高氣揚的明昌公主,站在左側的襄王和齊國公,以及站在中央受審的若塵,和跪在地上已經被太宗趕回家種地的左煜,連帶大牢中的尹正聲也被提上大殿,重新審問。
一眾人各個神情凝重,枕戈屏息,只待山石破碎,地動山搖。
元僖帶着妻妾一同跪拜太宗,卻不見太宗平身,只能跪聽天命。
太宗面色巋然,看不出太多情緒,但冷凝的氣氛隱隱不安,見許王府眾人一副「無辜」小白兔的模樣,竟也平白添了幾分惱怒,「知道宣你們上殿,所為何事嗎?」
元僖施禮回話,「回父皇,明昌公主在此,左煜和尹宮主也在,兒臣猜想,可是與明昌公主進京遇襲之事有關?」
太宗點頭,「既如此,如今明昌公主狀告火雷行刺之人出自你許王府,你作何解釋?」
元僖聞言大驚失色,慌忙叩頭喊冤,「父皇明鑑,絕無此事!」
言畢,他回頭掃視一眼同樣驚慌的若初和李嬌鸞兩人,更是魂不附體,「父皇宣兒臣的妻妾一同上殿,莫不是明昌公主認為此事與她二人也有關!這簡直荒謬,兒臣的妻妾都是後宅深居簡出的婦人,何故會牽扯此事?」
齊國公道,「陛下,明昌公主既狀告許王是幕後真兇,不如聽聽她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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