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學習絕對不是開玩笑的走過場。
瓦坎達的法律雖然嚴謹,但是判罰尺度卻有些「自由心證」。
因為陪審團制度在保證大部分公平的情況下,也不免成為許多人求名和展現自己的舞台。
而除非是非常極端的案件,讓人能夠共鳴受害者的遭遇之外,世間畢竟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慷他人之慨的人是何其多。
謝苗和軍法官說的案件就是個典型例子。
違法闖紅燈的人死了,他家境確實可憐,於是陪審團中的道德人士就出於不要自己付出的人道,展現自己的仁慈。
其實是往無辜者身上割了一刀肉。
好在其他人和這些傢伙不對付,雙方吵成一團,而法官也算明理,這才沒有造成無辜者的經濟損失。
可是後續的討論一直繼續。
有時候你和煞筆是沒法說人話的。
幾個傢伙在報紙上引導潮流,繼續炫耀自己的「優秀人品」,於是輿論被影響,最終很多後加入的人都不看前因後果就上來罵正常行駛的車主惡毒刻薄云云。
在這種壓力下,車主不得不「捐款」給了死者家庭。
卻沒有得到任何感謝,反而是一副理所當然,還認為給的少了。
這件事早就讓韓懷義注意到,但他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因為他不能立刻下場,站在他的高度他必須要讓世人看到更嚴重的可控後果才能一錘定音。
這期間他當然私下安排人對車主進行了撫慰和提醒。
要不然,車主真的能在所謂道德的壓力下崩潰的。
而這次,他則是不想出手。
我呸!二狗子純粹是以父親的角度抓狂的,他只講情緒不問道理。
當然這是他私下表現。
但克瑞斯不答應了。
克瑞斯直接堵住了他。
小丫頭滿臉膠原蛋白和認真,她一套一套的掩飾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純潔愛情。
她對心如刀絞的二狗子說:「爸爸,我以為你會主持公道的,這件事裏我的朋友遭遇了醜惡勢力的打擊。」
「這是我發現的,還有我們沒有發現的呢?」
「瓦坎達的風氣不能這樣,這對國家的穩定不利,這在摧毀公平和正義的基石。」
你可得了吧,就是你男朋友被欺負了!
二狗子吹鬍子瞪眼睛:「我有我的打算,你不要再找我的朋友們去亂出手。」
「爸爸,你不愛我了是吧。」克瑞斯問。
韓懷義挺崩潰的:「你好好說話。」
「好吧,如果你不這樣,我會對你失望的。」
「小丫頭,我需要你的肯定嗎?」
「是的,首先是家人的肯定,查理老頭,你是個父親和丈夫,其次才是國王。我的看法對你來說意義重大。」
韓懷義絕望了。
都是我教你的,我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癱在沙發上說:「他真是你的朋友?只是你的朋友?」
「不,還是兄弟,我們拜把子了,就好像你和梅洛叔叔那樣。」
「我沒和他拜把子。」
「有誰信,光明會的領袖,你們是兄弟!老頭的秘密瞞不過我們。」
「。。。。世上沒有什麼光明會和兄弟會,那是胡說八道的產物。」韓懷義死不承認。
克瑞斯只抓重點:「我和他是兄弟,最重要,他完全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而對我坦然尊重和愛護,另外他本身也是名非常優秀的年輕軍官。我認為你保護他聲張正義,也是對瓦坎達國防力量的加強,你或者會感激我,在未來。」
「我永遠不會因為這個事感謝你。」韓火火特別強調。
克瑞斯聳聳肩:「好吧,但假如他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一名優秀的將軍,為國家贏得榮譽呢?」
「真是夠了。我知道了。」韓懷義還是屈服了。
女兒有句話說在他的心中。
公平,公平的基石不能被摧毀,他是維護者。
目前出手也無不可。
正因為這樣,才有了這次非常深入基層的學習。
韓懷義親自挑選了五個案例出來。
首先就是車禍案件,他親自批示詢問:車主有沒有違法,如果沒有他為什麼要承擔責任,人道主義難道是殺富濟貧的遮羞布嗎,人家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第二個案件其實更氣人。
瓦坎達的某農場主喝醉,噴灑農藥時居然灑到了鄰居家洗乾淨的菜上。
這批菜送去食堂後引起工廠工人的上吐下瀉,陪審團認為送貨的鄰居也有責任,吊銷他的經營執照。
韓懷義說:「很明顯,喝醉噴灑農藥的傢伙對不起他的鄰居,但這是另外個案件,因為食堂負責人不清洗菜品才是罪魁。關送貨的屁事?他是最無辜的無辜者。」
最噁心是第三個案件。
一個白俄的長舌潑婦誣衊鄰居的妻子和自己的酒鬼丈夫有關係,目的其實嫉妒對方的工作和生活。
他的丈夫居然還嘚瑟承認了。
這簡直是yy巔峰,故意拖人下水。
另外一對憤怒的和他們廝打,最終潑婦一家上醫院。
而經過調查,潑婦所說的任何「有關係」時間,都經不起推敲,品德優秀的夫婦有足夠證人證明一切。
這時陪審團說,打傷人要賠償,這個沒問題,但是接下來白俄潑婦只是輕描淡寫的道歉。
韓懷義詢問:「正常家庭的聲譽被毀滅,人人口口相傳他們期待的醜陋,造成這些的罪魁卻只是輕描淡寫的道歉,而沒有實際意義的懲罰,造謠代價如此低廉,簡直是法律的恥辱。」
還有一件事,是兩個朋友。
列克的女人不是好東西,介紹了一個有男人的,靠詐騙為生的女人給列克的朋友喬治。
這件事列克也知情。
喬治完全不知情的和對方相處。
付出很多。
直到某天,詐騙女人的丈夫找來,砍傷喬治。
喬治知道情況後氣憤的毆打了列克。
陪審團判決喬治打人有罪,有婦之夫有罪,卻對列克一家以及那個詐騙的女人不予追究。
韓懷義道:列克夫婦作為朋友,應當盡到義務,是他們的介紹和隱瞞引發了一切,這件事裏他們是起因,卻沒有任何懲罰。法律只問所謂結果的話,本身就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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