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策劃好了一切,卻沒有想到真正落入網中的是完全無關的兩條小魚。
他們甚至在他的面前還在肆無忌憚的親熱,這讓向來自詡冷靜的尹仲氣不打一處來。
「天雪,你在做什麼?」尹仲含恨說道。
兩個激情中的男女顯然被尹仲嚇了一跳,尹天雪看着突然出現的尹仲,結結巴巴的說道:「二……二叔,你怎麼來了?」
「你還有臉問我?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父親屍骨未寒,你就和這樣一個小白臉做出這種事情?」尹仲大步走上前來,指着尹天雪的鼻子就開始怒斥。
看着站在尹天雪身邊的年輕人,尹仲更是越看便越是討厭,這個年輕人的身形和他當年所認識的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像了。
只是在那個男人面前,他一直都是一個小人物。
一直等到那個男人失蹤之後,尹仲一步一步的爬上來,這讓尹仲對那個男人充滿了嫉妒和憎恨。
想到這裏,尹仲內心油然生出幾分殺機,他也確實有足夠的理由將這個年輕人給殺掉。
御劍山莊的二小姐,絕對不容許清譽有損。
「回去閉門反省,現在就給我離開這裏。」尹仲不容拒絕的說道。
此刻,尹仲是正對着尹天雪,卻始終沒有看到尹天雪「情夫」的正面。
如果他早點見到的話,也許能夠挽回接下來的悲劇。
「尹二莊主好大的架子啊。」
「沒想到,當年一個不屑一顧的小人物,現在也成長到這個地步了。」
尹仲的身體瞬間變的僵硬起來,他的腦海先是一片渾噩,然而直接有一種崩潰的感覺。
強烈的不可置信瀰漫在他的腦海,他不想相信自己的判斷,但是理智告訴他,這個聲音確實如他所想的一樣。
然後,他看到了那張臉。
他一直沒有忘記的那張臉。
這些年,他一直執著於所謂的成神,究其原因,也是在後來才打聽到,趙昊其實並沒有死,而是離開了那個世界。
外面的世界是何種風采尹仲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若是一直呆在這個世界,就永遠得不到答案。
他企圖站在那個男人面前,將他給予自己的羞辱百倍的還給他。
然而當那個男人真正的站在他身邊之後,尹仲唯一的感覺,卻是無邊的恐懼。
他又回來了?
他現在強大到了什麼程度?
他是回來殺我的嗎?
太多的疑問,讓尹仲根本不能理智的思考,所以等他回復理智的時候,愕然發現自己的胸膛不知何時已經開始流血了。
好疼。
已經有很久,他沒有體會過這種皮肉傷的疼痛了。
就算是羅摩,也沒有真正的傷到他,之所以那一戰被羅摩贏了,只是因為他的傷勢復發。
可是這一刻,他被一把劍貫穿了身體。
以尹仲的本領,就算是處在失神的瞬間,本也不應該這麼容易中招。
可是動手的人實在是讓他沒有防備,就在他因為趙昊心神震盪的時候,尹天雪卻趁這個時候給他來了一劍。
最重要的是,這把劍居然完全看不到,若是能夠看到,尹仲絕對不會被如此近身。
含光劍。尹仲腦海中瞬間產生了這把劍的名字,在先秦時期,他的身份,是不可能擁有這個級別名劍的。
而且含光劍在儒家二當家顏路死後便已經消失,這把劍尹仲也曾經探查過很長的時間,卻沒有想到居然是落到了趙昊的手中。
現在,則是到了尹天雪的手裏,尹天雪用它,完成了致命一擊。
「天雪……」尹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眼神依然十分的不可置信。
向來都是他給別人製造震驚,但是今天,他真的是被所見所聞驚到了。
「二叔,我等這一劍,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
尹天雪的聲音並不激烈,但是卻讓尹仲有些不寒而慄。
他知道尹天雪並不是表面上那樣柔弱不堪,但是也不會想到,尹天雪實際上卻是如此能夠隱忍。
相比尹天奇,尹天雪實在是超出太多。
尹天雪一劍正中尹仲的心臟,有趙昊做牽制,尹天雪自己的表現也十分完美,尹仲完全沒有能力躲避。
不過他並沒有死,也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
一個人若是活了五百年,怎麼都會有幾個保命的秘法。
尹仲沒有再和趙昊尹天雪糾纏,出手便是一拳,將尹天雪震開。
尹天雪沒有強求,應聲退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中了她一劍,但是尹仲想要殺她,並沒有多少難度。
根據她和趙昊的約定,她已經完成了任務,接下來,就是趙昊的事情了。
雖然很想要親手殺掉尹仲,但是孰重孰輕,尹天雪還是能夠分清楚的。
只要尹仲死了,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
「趙昊,真的是你?」
短短的時間,尹仲身上展現出來的氣息居然越來越穩,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來,尹仲是在快速的恢復。
不過趙昊沒有絲毫的急躁之色,反而十分悠然。
見到趙昊這個樣子,尹仲心中一沉,知道瞞不住趙昊,飲鴆止渴,只能使即將到來的傷害更大而已。
但是尹仲卻毫無辦法,雖然知道十分危險,他卻也只有賭命一個希望了。
「拖延時間,好像是對我更加有利呢。」趙昊輕笑道。
尹仲陰沉着臉,趙昊說的對,繼續拖延下去,他很有可能當場就舊傷復發,會立即失去戰鬥能力。
可是讓他現在和趙昊火拼,他沒有絲毫的信心。
「趙昊,你要什麼,我全都可以給你。或者我當你的一條狗,替你處理瑣事。」尹仲咬咬牙,最終撿起了他已經扔掉很久的面具。
當年,他就當過趙高的夠。
現在再當一次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要能夠活下去。
尹天雪吃驚的看着這一幕,沒有想到在她心目中留下巨大陰影的惡魔居然會表現的如此沒有骨氣。
趙昊倒是並不意外,尹仲之所以能夠活的這麼久,無非就是審時度勢而已。
一個人可以將原則都拋棄,當然要比很多有原則的人活的時間更長。
只是這種存活,在很多人看來毫無意義。
「天雪,你看這個人,像不像一條狗?」趙昊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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