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針對仙人的法術……你們無生教果然和魔門有關。墨子閣 www.mozige.com」鏡塵沙被鍾恆用捆仙索禁錮後並未發怒,反倒是笑了起來,「看來我所料不差。」
說着,他的身上就蔓延出了一股精純到極點的神力,當即就脫離了捆仙索的禁錮,恢復了行動。
「不錯的法術。」鏡塵沙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道:「若是你有真仙境界,說不定我還真就被你給擒下了。」
然後他又坐到了一旁,就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目光溫和地看着鍾恆,道:「坐吧,我又不會害你。」
「我有點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了。」鍾恆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打量着眼前的鏡塵沙,道:「你為什麼找我?」
「你能看出來?」鏡塵沙卻是略微有些驚訝地看了看鐘恆,隨即淡淡一笑,道:「倒也正常,我剛才展現了本質不低的神力,你理應能看出來。
「若是真沒點本事的話,當初又怎麼能在無生教和魔門之間左右逢源,又怎麼能把自己隱藏在不起眼的三山派中?
「若是你連這點眼力都沒有,古道一和黃之軒當初也不會一起過來演戲,殺了神使後昭,你說要是我把這件事情上秉黃老君會怎麼樣?」
「你敢祭祀黃老君,敢向祂祈求?」鍾恆卻是冷笑道:「你以為我是無生教和魔門之間的聯繫人?是無生老母和魔君之間合作的關鍵橋樑,在三山派中當一個普通弟子,只是掩人耳目?」
心裏卻是忍不住吐槽,這貨可真能瞎矇。
不過這也正常。
畢竟,當前這個時代,可沒有鍾恆那樣高級玄妙的化身法。
無論鏡塵沙如何推演探查,都只能確定鍾恆與古道一和黃之軒間並沒有化身關係,只能確定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人。
自然就只能從三人背後實力的關係來猜測,再根據一些蛛絲馬跡,得出一系列符合邏輯的推論,就是現在鏡塵沙認定的事情。
「難道不是嗎?不然的話青谷國的那位天君怎麼和無生教搭上的線?」鏡塵沙自信滿滿地笑了起來,不過他似乎並不像多談這個話題,「至於黃老君,看來你真的看出來我是什麼了。」
「說來聽聽。」鍾恆很是隨意地坐在了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鏡塵沙,說道:「讓我聽聽你是否就是我所猜測的那樣。」
「孤為何要說與你聽?」鏡塵沙的目光忽然變冷,隨即又恢復正常,淡淡道:「我們來談一個合作,怎麼樣?」
「說。」鍾恆言簡意賅。
「我予你一尊天神之位,萬萬年長生不死。」鏡塵沙的語氣很隨意,就仿佛天神之位對於他來說微不足道,「而你只需要把無生教的鍊氣術全篇交予我便可。」
「若你真的能給我天神之位,想要鍊氣術的話哪還用合作,為何不現在直接動手來搶?」鍾恆冷笑一聲,道:「白帝化身會得不到想要的鍊氣術?」
剛才鏡塵沙所展現出來的神力氣息,以及來這裏之前外面瀰漫的兵戈殺伐之氣,無一例外都是金行大道衍生出的道韻。
若鏡塵沙只是一個普通的真仙或者真神,根本就不足以擁有那樣精純的神力,因此他大概率有着更高的位格。
且先前青童證道成為天仙的時候,曾窺得幾分金行大道的狀態,發現一些不對的地方。
再聯想到先前鏡塵沙登基的時候,金神蓐收親自顯聖對其祝福,還對金陽國多有維護,可以看出這位新國君應是與蓐收關係匪淺。
因此,鍾恆完全有可能猜測眼前的這個金陽國君是白帝的化身,而從他修行鍊氣術這一點來看,便可以猜測他是白帝為了嘗試鍊氣術特意分出來的一道化身。
——這應是鏡塵沙或者白帝希望鍾恆做出的猜測。
這樣的心思瞞不過鍾恆,既然都這樣希望了,那他就順勢說了出來,看看鏡塵沙接下來會如何行動。
「你果然猜到了。」鏡塵沙似是並不意外,笑道:「果然你的身份在無生教內不會是尋常,有沒有興趣聽聽我對你的猜測?」
「講一講。」鍾恆饒有興致地道。
鏡塵沙喝了一口茶水,微笑道:「無生老母座下有三位神使,真空法王是守護者,看守前往真空家鄉的道路,也是護道者,為傳教掃除障礙。
「紅塵神使是傳道者,他以特殊的傳教手段,讓無生教在短短几百年的時間裏迅速擴散,遍佈五境。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未來教主,他十分神秘,少有露面,在外界很少有關於他的消息,只知道他應是在真仙層次。
「若是我所料不差,你其實就是無生教未來教主,無生老母座前三大神使之一,擔任着無生教承道者的身份。
「可對?」
「……」鍾恆聞言略微沉默,半晌後才笑道:「有點意思。」
無生教的未來教主的確也是他的化身之一,但並非他的本體,那一具化身之所以少有出現,是另有緣由。
鍾恆讓那具未來教主化身修煉的是《未來劫滅轉生真經》。
這是道門的一種兵解法,可以修煉出「未來轉生元神」,涉及到了時光領域。
當本體和化身都死的乾乾淨淨,形神俱滅的時候,這種元神就可以分出一點隱秘的本質靈光,遁入時光長河中,在未來某一個時間點轉生。
雖然會有胎中之迷遺忘以前的記憶,但也好過徹底的消亡殆盡。
總歸是有一線生機。
而遁入時光長河以及擺脫胎中之迷的成功率,就是和這具化身曾在歷史中留下的痕跡多少有關。
痕跡必須要有,這可以作為身份的錨點,但又不能過多,否則在遁入時光長河中的時候容易被發現。
鍾恆就是控制未來教主留下的痕跡維持在一個恰當的程度。
不過,鏡塵沙卻是認為自己已經說破了鍾恆的真實身份,以前的種種猜測也都隨之得到了印證。
這讓他很滿意。
於是他微微頷首,神色更加輕鬆,對鍾恆笑道:「如此的話,接下來我們要談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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