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虛獸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那沒有。燃武閣 m.ranwuge.com」
亦非漣正好對着她的這個方向,率先看到了她。
掩蓋了那雙侵略性和戾氣極強的金色眼眸,如今那清澈黑亮的瞳孔,配上一張純潔無害的俊顏,少年氣十足。
「小葉子~」他勾起唇角,露出了頰邊的酒窩,分外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改變了形象的緣故,他整個人之前那股邪氣都看不到了,嗓音都是乾淨清越的少年音,尾音還帶着幾分軟軟的慵懶,像是在撒嬌一樣。
說實話,葉冷兒覺得這傢伙現在這副模樣,其實還挺賞心悅目的。
不過她當然不能表露出來,神君哥哥還在呢,她可不想死。
因此,她只是朝着他點了點頭,然後在君焱身邊坐了下來:「你們在做什麼?」
君焱捉住搭在他手臂上的小手,握在掌心裏捏了捏:「喝茶。」
葉冷兒視線順着看過去,果然就見兩人面前都放着一杯茶。
她不禁有些疑惑,這兩個人居然能如此風平浪靜的坐在一起喝茶?她怎麼有些不相信呢……
不過她一時也沒有深究他們之間這詭異又和諧的氣氛,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給兩人說了一下。
「你們說,喻初雪受了傷,現在是不是應該在某個地方躲了起來?如果她的背後是那個鬼族,那麼羽族必然一直都是她的傀儡,現在散播出來的消息,會不會也是她的授意?」
葉冷兒想到這裏,不由得蹙了蹙眉:「她會躲在什麼地方呢?」
吞虛獸這幾日一直很安靜,沒有感應到任何可疑的氣息,所以她猜測,喻初雪是不是隱匿了自己身上的氣息,畢竟她一旦出現,吞虛獸就能立刻感應到。
聞言,亦非漣卻是輕笑了一聲,而後一隻手撐着下巴,懶洋洋的說道:「小葉子,你是不是太小看鬼族了?那點傷,估計早就好了。」
葉冷兒頓時疑惑的看過去:「你怎麼知道?」
亦非漣神色未變,瞥了眼她旁邊那一派悠閒的男人:「鬼族的旁門左道,可是比我們魔族要多得多,別說是受傷,就是死了也有能迅速復活的辦法。」
葉冷兒有些驚訝的微微瞪大眼睛,而後看向了趴在下面,正懶懶的舔毛的巨獸。
「可……吞虛獸不是一般的靈獸,照你那天說的,她應該傷的很重才對。」
「所以我才說可惜了。」亦非漣裝模作樣的長嘆了一聲,「早知道就不應該走神的,當時就撕了她多好。」
葉冷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都說了她現在不能死了。」
亦非漣聳了下肩,不置可否,挑着一雙清透黑亮的眸子看她:「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明日戚族長會去羽族,我會一起去。」葉冷兒偷偷的嘗了一口君焱的茶,實在澀口。
她忍不住吐了吐充斥着苦澀的舌尖,蹙着眉把茶盞往旁邊推了推,堅定了以後再也不碰茶這玩意兒的想法。
君焱注意到她這有些可愛的小動作,眸光帶着幾分寵溺的看着她,坐在對面的亦非漣唇邊的笑意跟着收斂了幾分,眸底的陰鬱一閃而過。
喻初雪是在比試結束後的第二天傍晚回來的。
期間,喻耀輝和她談了一次話,只有他們二人,具體內容暫且不得而知。
喻華庭受的傷看着嚴重,不過回去修養了幾天,這會兒除了面色還有些蒼白,已然和往常無異。
雖然已經沒有大礙,不過這幾日都要喝藥。
負責給他煎藥的弟子今日換作了喻初雪。
喻華庭半靠在床沿上,抬眼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少女款款而來,手上端着一盅湯藥,正小心的走過來。
她將藥放在桌子上,隨即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語氣關切:「哥哥,好些了嗎?」
喻華庭視線從少女純潔又美好的容顏上掠過,一時無言。
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短短几天時間未見,她好像哪裏變了一樣,明明還是一樣的臉,卻偏偏看起來又這般陌生。
他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只是,往常那股想要親近她的感覺,此刻變成了莫名的排斥。
她的身上,有一種自己下意識在抗拒的氣息。
「哥哥?」喻初雪潔白纖細的手指在他眼前輕輕地晃了晃,「你怎麼在走神呢?在想什麼?」
她唇角微揚,帶着一如既往讓人感到溫暖又舒適的甜美笑容。
喻華庭短暫的愣了一下,而後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什麼。」大概是他想多了吧。
初雪還是那個初雪,並沒有任何改變。
「那先把藥喝了吧。」喻初雪說着,起身將桌上的藥端過來遞給他。
喻華庭一連喝了幾天的藥,早就習慣了,當下揭開蓋子,三兩口就把那苦澀的藥喝完了。
藥盅見了底,只留下星星點點墨綠色的藥渣沉澱物。
「比試結束那日,你去了哪裏?」喻華庭頓了頓,還是問了出來,「我聽人說,你一夜未歸。」
他私心裏還是把她當做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因此不願意將她往別處想。
即便,他知道初雪真正的樣子,和她表現出來的完全是兩個模樣,可他還是會選擇包容她。
因為在大哥喻照臨風頭正盛的那段日子,其實他和初雪在羽族的處境並不好,父親更是沒有像如今這般重視他們。
那時候的初雪,柔弱可憐,總是會依偎在他的懷中尋求安慰。
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整個羽族,也只有他們倆是真心待對方的,所以無論初雪變成什麼樣子,他這個做哥哥的,都會無限可能的去包容她,保護她。
對上男人隱隱帶着幾分擔憂的目光,喻初雪不由得失笑:「哥哥是擔心我會做傻事嗎?」
「我相信你不會。」喻華庭伸出一隻手微微攬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嗓音溫和,「初雪不會丟下哥哥的,對嗎?」
「嗯,不會。」懷中傳來少女柔軟的回應。
另一邊,一身黑袍,精神抖擻的戚治站在羽族的府宅之外,正讓人進去通傳,他則在外面等候。
羽族原先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飛鳥族時,群居住在一處密林之中。
後來漸漸有了名聲,才在青緣鏡最繁華之地建立起了這座宏偉壯觀的宅子,頗有幾分財大氣粗的架勢,看來這些年靠着打壓白幽貓族賺的着實不少。
戚治正在打量羽族的外觀之時,突然聽到後面傳來少女清雅的聲音在喚自己。
他頓時轉身看去,而後眼睛亮了一下:「你這丫頭怎會來此?」
少女今日着一襲緋色的衣裙,長發在兩邊各挽了個精巧的髻,顯得幾分活潑靈動,一張精緻的小臉映襯着顏色鮮艷的衣裙,更加的驚艷奪目。
來人,正是葉冷兒。
本來她是想獨身前來的,可是那兩個男人根本不同意,於是乎,一人行現在變成了三人行。
她身後兩個身材修長挺拔,個頭差不多的男人,同樣是生了張驚為天人的臉龐,一行三人說不出的引人注目。
戚治想着前兩天去白幽貓族時,翎羽還把人藏着掖着不讓自己單獨見她,現在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了,當即喜笑顏開:「你可是答應和我回碧獾族了?」
葉冷兒挑了挑眉,一臉無辜的搖頭:「並不是。」
「那你這是來?」
葉冷兒道:「我是怕您一個人應付不來,所以特意前來鎮場子。」
畢竟她是妖王之後,在妖族,他們多少會有幾分忌憚,到時候羽族若是不承認賭注的事情,她還能震懾一番。
葉冷兒是這麼想的。
戚治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嚴肅的面容也舒展了一些,他微笑着點點頭:「既是如此,也好,你是未來的妖王,插手這件事也無可厚非。」
正說着話,羽族之前進去通報的人出來了,告訴他族長有請。
戚治便招呼着葉冷兒一起進去。
轉眼時不經意的看到了後面那兩個身材高大俊美不凡的男人,有些疑惑的問葉冷兒:「這兩位是?」
葉冷兒思忖了片刻,而後開口說道:「我的侍從。」
身後兩個男人聽到這話,不約而同的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她。
葉冷兒輕咳了兩聲,只當作沒看到。
戚治聽了她這話也沒有多想,只是縱使他對長相什麼的不怎麼在意,此刻也不由得感嘆起來了:「現在的侍從,一個個的容貌都生的如此優越了嗎……」
幾人隨着那羽族帶領的人緩緩走到了前廳。
主位上坐着喻耀輝,右手下邊是喻耀宗。
見到戚治的身影,為表尊重,喻耀輝和喻耀宗都站了起來。
「戚族長前來,真是有失遠迎,快請坐。」喻耀輝一邊說,一邊招呼僕從將上好的茶送過來。
說完,他轉而看向了葉冷兒三人,因為他當日並不在角斗場,所以不知道葉冷兒是誰,只以為是陪着戚治一起過來的,因此並沒有出聲招呼。
然,喻耀宗卻是親眼見過葉冷兒的,一時臉上的表情變得好看極了。
想要提醒喻耀輝吧,可那少女的眼神就跟勾子似的釘在他身上,讓他一時有些不敢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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