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驚呆了,也害怕地拉了拉程玉珠的衣角,並壓低聲音說:「程總,你不是說對古畫不懂,怎麼認,還是再商量。」
她想好了,最壞就是退一半,損失從她的工資里扣。
程玉珠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話已出,不收回,放心!我不會讓你損失的。」
小志說目前是她的磨練期,根本不會告訴她別人的心聲,但她前世為了活下去,為了逃出來,很注意別人的表情動作,神態,她也是從小劉的微表情中猜出。
「好,我相信你。」小劉點了點頭說。
不知怎麼的,看到程玉珠的眼神,她就有一種安全感,讓她很相信。
她們根本沒有注意到站在旁邊的老闆正露出得意的笑,見兩人談得差不多,他大聲說:「怎麼樣?可以開始了嗎?」
程玉珠轉頭看向他,「可以。」
接着,她跟在老闆的身後走到了一幅畫的面前,「你說這畫是真還是假?」
「我對畫不在行,請老闆先介紹一下。」
老闆臉上露出無比燦爛的笑,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不僅是想要展示他的博學也是想把副推銷出去。
程玉珠冷笑說:「你這幅《遊春圖》根本就是假的,先不管是誰畫的,就這畫的年限最多不會超過五年。」
老闆身子一僵,下一秒,怒氣沖沖的說:「你不管別亂說。」
「我根本沒有亂說,展子虔最擅長畫山水人物畫,青綠設色,但你這畫青中不足,綠里過重,顯然是假的。」
「你,你,胡說。」老闆手指着程玉珠,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程玉珠露出一個滿意的笑意,直視着對方,「我說的句句屬實,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找一些這方面的專家來鑑定,若是你輸了,請專家的費用和這幅假《富春山居圖》的錢一起付清。」
老闆的嘴角猛地抽了兩下,額頭直冒冷汗,看來他今天是遇到了厲害角色,可他還是不信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能那麼厲害,是他輕敵。
他冷笑道:「不是說十幅,這才第一幅,接下來,請往這邊走。」
老闆連着拿出三幅畫讓程玉珠鑑別。
看着三幅未展開的畫,程玉珠的腦海中着三次不同的數據,她一下子根本記不住這麼多,想要叫小志,只怕沒那麼容易。
小志說過這段時間是她的磨練期,加上這裏人多不方便她分心,在古玩街這種地方,什麼稀奇古怪的都有可能發生,萬一出現一個跟道士一樣的能人那就慘了。
程玉珠告訴自己不能冒險。
她閉上眼,清除掉剛才的一切數據,再慢慢的睜開眼,只盯着其中一幅畫。
老闆看到程玉珠沒有剛才的膽識,嘴角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看來他想的是對的,這個姑娘根本沒多大的本事。
站在旁邊的小劉看得是心驚膽跳,手拉了拉程玉珠的衣角,低聲問:「行嗎?」
程玉珠轉過頭,朝她笑了笑說:「再給我點時間,馬上就好。」
說完,她上前,把三幅畫一一展開。
一分鐘後,她指着第一幅畫說:「這一幅畫的年限只有十年,其他兩幅不會超過二十年。你這裏的畫」
程玉珠靠近老闆,在他耳邊,用僅兩人聽到的聲音說:「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真品。」
老闆一怔,暗道,果然是遇到行家。
他臉色難看,結巴的說:「你,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相信你一定有不少山水畫,肯定是有真跡的,《富春山居圖》換真跡。」
老闆嘴角抽了下,《富春山居圖》他才賣了一萬二,要是別的真跡,一幅出手至少兩萬起步價,這麼賣肯定是虧了。
程玉珠從老闆的微表情中猜出了大概,板着臉說:「你要是不換也行,我們會報警,再找媒體來曝光,你呢,不僅別想在這裏混,還得賠償不少買家的損失。」
老闆咬牙切齒的說:「算你狠!」
說完,他轉身往裏走去。
看着老闆離開,小劉急了,「程總」
「別怕,他是去拿畫給咱們。」
兩分鐘後,老闆回來,手中多了一個精緻的盒子,還沒打開,程玉珠的腦海中立即有一股青煙還有很強的吸引力。
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把她嚇了一大跳,急得用意念呼叫小志。
「主人,別緊張,會出現青煙是因為你看到的是真跡,這個是年代的,要是年久的還會出
現不同的煙,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小志的話讓程玉珠鬆了口氣。
他接着又說:「這些古董名畫也可以放進空間升級哦。」
小志的聲音有着無比的期待,也讓程玉珠暗罵真是見利忘義,知道有好東西才出聲,給她信息。
剛罵忘完,小志的聲音又響起,「主人,你再罵也沒用,我是身不由己,再說了我現在可是冒着被罰在幫你,你太沒良心。」
程玉珠一陣錯愕,難道她錯了?
「姑娘,你怎麼啦,說話呀?」老闆看着一直盯着他手中的盒子發呆的程玉珠,着急的問。
小劉暗嘆,程總又游神了。
她手輕輕的拉了下程玉珠的衣角,提醒着。
程玉珠回神,臉上綻放出一絲微笑,「老闆,就這幅。」
接着她對小劉說:「劉經理,把那幅假畫還給老闆,拿這幅。」
小劉皺了皺眉說:「不打開看看?」
程玉珠一愣,才發現他們根本沒有打開看畫,雖知道是真跡,卻不知是不是山水畫。
「哎喲,瞧我這急性子。」程玉珠突然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緩解氣氛。
小劉又傻眼了,她暗想自己跟了這麼久,怎麼不知道程程玉珠是急性子。
老闆雖心疼這畫低賣,但他更怕程玉珠反悔,趕緊把畫展開,笑着說:「你們看,這真是山水畫。」
程玉珠不懂畫也無心欣賞,讓小劉自己跟老闆交涉,而她則是四處轉轉。
腳步越走越近,漸漸的靠近了老闆剛才上的閣樓。
突然,程玉珠的腦海中有着一股橙煙,讓她又驚又喜,急得又喊來小志。
「主人,你喊我也沒有,我根本不知道,還有,我得提醒你,時間不多,別耽誤了壽宴。」
程玉珠這才想起了劉老爺子的壽宴,便不再逗留,退出來,正好看到小劉和老闆交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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