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儘管聲音很小,幾乎都聽不到,但大家看到厲志國手中的剪刀的動作,自然而然能腦補出聲音來。
隨着紗布被剪斷,緊接着一層一層地被解開,大家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會錯過畫面,也有都不敢呼吸害怕會影響到厲志國。
其實厲志國自己也在擔心,畢竟這個患者是在趙寶柱診所處理過傷口,而且他們都無所畏懼,可見傷是真的。
「厲院長真的是被他的前女友害了。」
「那肯定啦,那是前女友,肯定是來報復,真不知道厲院長是不是被他們搞得頭暈腦脹的,連這個都分辨不出。」
有人再也忍不住嘲笑出來,「難怪他會被一群農民工搞成這樣,原來是腦子壞掉了。」
厲志國的手突然停了一秒,緊接着,耳畔傳來程玉珠的聲音,「志國,別理他們,繼續。」
紗布一層一層的被拆開,那是被血染紅,越往下層,顏色越深,不少人都替厲志國緊張,替他捏了把汗,就只有程玉珠面帶笑容。
她對厲志國說:「志國,放心的拆開,我保證他們是在騙人。」
她的話惹得婦女不滿,狠狠瞪了她一眼,說:「你才騙人。」
在她們兩人的頂嘴之中,厲志國拆開了最後一層紗布。
他想看,卻又情不自禁的閉上眼。
突然聽到有人的聲音,「沒有任何傷口。」
厲志國迅速睜開眼,整個人都怔呆了。
不只是他,連趙寶柱和婦女都驚訝叫起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程玉珠看向趙寶柱,冷笑說:「有什麼不可能啊。」
已經懵了又着急的趙寶柱脫口而出,「不可能沒有傷疤,他的傷口是我親自包紮的,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傷口呢?」
程玉珠湊到他面前來,大聲說:「真的嗎?你親自包紮的,誰看到了?」
趙寶柱看向患者旁邊的婦女,還沒開口,程玉珠就質疑人家。
她看着婦女,臉上的笑容消失,冷冰冰的說:「患者是你兒子,他出院後傷是趙寶柱處理的,你們倆說的都是一樣,難不成你們是串通好的?」
「不是不是!」婦女大聲說,臉上已對沒有之前的鎮定,但也沒有驚慌到不知所然。
她接着說:「那天,我們在厲院長辦公室,他按了我兒子的腿,也說他腿上的肌膚有壞死的,如果再不處理腿就廢了,不信你問厲院長。」
厲志國還在疑惑之中,聽到有人在說他,轉頭看去,正好對上程玉珠的目光,「怎麼啦?」
程玉珠說:「大嬸說你那天給患者檢查,你當時拆開紗布檢查了嗎?」
厲志國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只是按壓他的腿,問了他情況,他說我壓按的地方也就是傷口處不怎麼疼,旁邊的比較疼。」
程玉珠上前指着患者的腿,「傷口處?你查看了嗎?」
「沒有,我只是從他的紗布流血的地方顏色最深的來判斷。」
「按你這麼說,你根本就沒看到患者的傷,他有可能就隨口說說。」
程玉珠的話說完,患者大聲反駁,「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天厲院長按下去,我的腿真的是旁邊很疼,按的地方沒什麼感覺,我沒有說謊,我沒有騙人。」
患者急切解釋,大家都不知道程玉珠想要幹嘛,但他們很清楚,患者的腿上此時一點傷都沒有,連傷疤也沒有,讓人無法相信他。
程玉珠接着說:「當時厲院長都說了你的腿傷再不處理腿可就廢了,那按理說你應該趕緊處理,而你那段時間是在趙醫生診所治療的。
那麼,請問趙醫生,他的腿傷真的是那麼嚴重?」
趙寶柱沒想到程玉珠會突然轉問他。
他很想說是,但他多了一個心眼,覺得程玉珠沒這麼好心,剛掉進了一個陷阱,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只是他搞不明白患者腿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就算是傷好,也不可能沒在腿上留下疤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寶柱不由得想起了劉慧芳說的話,使得他的眼睛越睜越大,咬牙切齒,不悅的氣息不斷擴散開。
「程玉珠,我就知道是你搞鬼,說什麼你娘的鬼魂保佑你,說什麼你去週遊世界,簡直是胡扯,你根本就不是人。」
聽到他最後一句,不少人用不滿的眼神看着他,包括厲志國,也正想要懟過去,可是晚了一步。
「趙寶柱,你才不是人,你
好歹是知識分子,是有名的醫生,怎麼能罵人?我不是人,難道我是鬼呀?這大白天的,要不,你拿個照妖鏡過來照一照。」
程玉珠大聲的說,情緒激動,也非常憤怒,
她緊接着又說:「我看你的腦子是有問題,根本就是神經病,真不知道那些病人去你那邊看病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她不是在詛咒別人,也不想那樣做,但若不說,只怕趙寶柱會說出她不為人知的事。
就在這時有一個身穿名牌休閒服的中年男子擠得進來生氣的說:「他哪裏會看病,比厲院長這裏的差多了。
我們在這家醫院做了檢查,明明林醫生對我們說病情很嚴重,可到趙醫生那裏,他卻說沒事,一點小毛病,害得我兒子現在都下不了床,帶過來給林醫生治療,他說我們錯過了最佳時機,現在比較嚴重。
庸醫,這種醫生簡直是在害人,不得好死。」
中年男人不僅指着趙寶柱罵,還衝對方面前吐了個口水。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小聲的說:「趙醫生診所治療很貴,明明在這家醫院做過檢查到了他診所還說要這要那的。」
「對呀,我們都被他吭了上百元的檢查費。」
「他們那邊的醫生,只會看一些小病,嚴重的根本是束手無策,讓去大醫院。」
還不到一分鐘,趙寶柱成了眾人口中的庸醫,遭人唾罵。
他的手指緊緊握成拳,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着程玉珠,「程玉珠,你夠狠!」
趙寶柱知道現在解釋只會讓自己陷入程玉珠的圈套,他必須馬上離開。
剛走兩步就聽到程玉珠的叫喊聲,「別讓他走,他還沒做公證,不能離開。」
趙寶柱立即被人團團圍住,根本無法離開。
他怒目看着程玉珠,氣呼呼的說:「我什麼時候說給你們做公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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