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沖天而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誰也沒料到,她會真的動手。
場外眾人被火焰驟然爆出的高溫嚇得後退一米多遠,而屋子裏原本還心存僥倖的張家人更是直接懵了。
片刻死寂後。
「啊啊啊!」
「放我出去,我不想死,不想死!」
……悽厲的叫喊隨着踢打房門窗戶的動靜響徹整個港口上空。
分明是炎炎夏日的高溫,炙熱的火光,所有人卻都宛如身處煉獄,被驚出一身白毛汗。
似乎欣賞膩了,立在屋外的少女才示意旁邊的人。
打手拎出一瓶滅火器,朝着門口噴出乾冰粉末,隨後砰地一腳踹開屋門。
張家人立馬蜂擁而出,之前有多急切想佔據這間辦公室,如今逃竄得便有多狼狽不堪。
張惠扶着老娘跌坐在地上,灰頭土臉,面頰還掛着驚懼的淚痕,「咳咳咳……」
吸入了少量的濃煙,又被驚嚇一場,多數人出來都腿軟地癱倒在地上。
噠噠。
靈巧的腳步聲走近,穿着清爽的少女走近,微微彎腰俯身看着這對母女,嘴角依舊帶着笑,「怎麼樣,你們還想要補償嗎?」
她聲線和緩,清脆悅耳,像唱歌似的。
卻無端叫人變體發寒。
「你……」張母瑟縮了一下,再沒了之前的氣勢,只顫抖着聲音念出半個音節就沒了動靜,更遑論那些其他已經被嚇傻的張家人。
「嗯?」沒得到答案,她偏了偏頭,視線落到張惠身上。
那目光猶如實質般戳在對方臉上,頓時的令她膽怯地低下頭,弱弱發聲,「連笑,我們不敢了,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視線範圍之內。」
張華強被收拾住院,其實她也是知道的,只是心裏總有不甘,抱着一絲僥倖,覺得或許可能扳回一城,所以才會領着家裏人去鬧元家。
但今天這一把火,算是徹底把她燒怕了。
她清楚意識到,她跟少女之間的差距不是幾萬塊,也不是幾句嘴皮子就能越過的。
這個人搭乘e國的貨輪遠渡重洋而來,僅僅過去數月,便已然能在港口隻手遮天,其心思手段之深不可測完全不是她所能揣測跟抗衡的。
是她,太蠢了。
「很好。」連笑得到滿意的答案,這才直起身彎起眼角,微微側眸望向身後的少年,「這樣的結果,還滿意嗎?」
元勵飛一怔,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自己,反應半天才知道對方是在問,這樣的處理結果是不是足以抵消對自己父親的傷害。
心下驀地划過一陣暖流,柔軟的心房被不輕不重揉了一把,又酸又漲。
這還是頭一回,有人關心顧及他的感受。
少年小小抽了下鼻子,又很快低下頭掩飾,聲音很低,「夠了,謝謝連小姐。」
元父不過傷了胳膊,張家斷了十來條胳膊還經歷一場生死驚魂,怎麼算都是連本帶利。
「嗯。」連笑唇角一勾,轉身往回走,邊走邊吩咐,「林叔,這地方就不要了,找新的吧。」
「好嘞。」林大力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內心歡呼又要有新設備,同時不無得意地瞅着張家人,只覺得這群蠢貨愚不可及。
幾十萬對連笑來說不算什麼,如果張家人換個策略裝裝可憐或許還有一點可能性,但威脅顯然是最低級的做法。
港口這一場火來得快去得也快,大中午如果不細心留意,根本沒人察覺。
但關於那不知名的少女卻是令港口的人再也不敢忘記,重新掛名的連氏船運更是從此沒人敢得罪。
在連笑看來,用二十萬買下港口的安穩是物超所值。
當然,這事兒沒能瞞過連家人,晚飯桌上,連父連母跟幾兄弟皆是面色複雜,猶豫半天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倒是遠在e國的安德烈打了一通國際長途,興高采烈地來八卦。
「笑,聽說你今天酷斃了,簡直比我們這邊的女人還要彪悍。」
男人渾厚的嗓音夾雜着笑聲傳過來,別有一種老友的調侃趣味。
「別胡說,我可不會徒手換輪胎。」連笑拎着話筒,語氣也十分愜意,聽對方嚷嚷着要來旅遊也笑着歡迎。
「不過,笑,你這次做得對,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要守得住地盤就得拳頭夠硬,手段夠狠。」似是知道她的處境,安德烈閒聊半天終於幽幽吐出這句,口氣也帶着幾分認真,「不然你回去,我總怕你被欺負。」
連笑微微眯眼,輕應了聲,「嗯,我明白,我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
無論是收購華強船運,還是火燒張家人,這些都是她日後立足於蛇口的威信。
她身上背負着很多人的生計跟飯碗,不可能柔柔弱弱再像以前一樣被欺負。
「呵呵。」話筒那一頭,醇厚的笑聲低低沉沉,帶着一絲沙啞的性感,安德烈沒由來道「笑,我最喜歡的也是你這一點。」
這頭的連笑挑眉,並沒有多想,只應道「所以我們才能合作愉快。」
「……呵呵。」那頭靜默了會兒,繼而又似嘆似無奈地低笑。
結束通話,安德烈並沒有立刻放下聽筒,他聽着裏頭傳來的嘟嘟聲,摩挲着古老繁華的金色話筒,翹着二郎腿望向落地窗外華麗又空虛的夜景,忍不住嘖了一聲,「還是不開竅啊。」
得到安慰跟認可的連笑倒是心情不錯,洗完澡打開電腦,看到聊天室發佈的任務,立馬好奇去領取了一份簡易程序,看清上頭的編碼後頓時來了興致,很快沉浸在了碼農的快樂里。
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一號大院邊緣,郎家宅子裏卻是陣陣嘈雜聲不斷。
「我不信我不信,景雲怎麼可能不喜歡我,一定是哥你在從中作梗,現在景雲都躲到軍,營里不肯見我了,我也要進營里跟景雲一起。」郎媛在家裏摔椅砸盤抗議,對於這陣子表白失敗的屈辱是哭瞎了眼,現在還吵着要進軍,中。
郎簡自己都是滿頭包,回來還要對着她撒潑,頓時怒火中燒,狠聲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喜歡你,他是送你花了還是請你吃過飯了,就是被你纏着順道送你回家就算喜歡了?那我還看過他不遠千里跑去給別人送吃送喝,颳風下雨都恨不得背上身上呢,你這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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