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霧穿着乾淨的白襯衣從房間出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的碎發還濕漉漉的,凌亂的垂在額前。
花莯拿吹風機替他吹乾了頭髮,讓他在桌前坐下,切了一塊蛋糕給他:「嘗嘗看,好不好吃。」
霧坐在那裏,久久沒有動作,身形略顯清瘦,鎖骨分明,如同玉樹蘭芝一般的氣質。
他微微垂着頭,額前的碎發拂過,那漂亮的薄唇輕輕抿着,不知道是在跟誰置氣。
花莯不擅長和人打交道,也不太會揣測別人的情緒,琉璃般的眸子划過了些許的無措。
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便妥協了,直接拿叉子餵到了他的嘴邊:「試一試,也許會好吃呢。」
蛋糕已經送到了他的嘴邊。
散發着淡淡的奶油清香。
霧剛洗過澡,眼尾的刺青帶着朦朧的霧氣,就着她的手,輕輕舔了一口奶油:「……好甜。」
他的眉眼總算不再那般緊繃,微微有所舒緩。
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能摘掉那條白綢。
只有她不會怕他。
可偏偏她陪伴他的時間並不多。
因為她要賺錢,去治他的眼睛。
花莯盯着他,輕輕抬手,觸上了他的眼睛,冷艷的眉眼帶着柔光:「再等等我,等我賺了足夠多的錢,治好你的眼睛,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沒有人能傷害我們了。」
霧很乖的坐在那裏,感受着她指尖的溫度。
他緩緩的勾唇,那張臉太好看,連一個淺淺的弧度,都像是亮起了整個夜空的星辰。
「只要跟姐姐在一起,在哪裏都可以。」
花莯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琉璃般的眸子裏沒有了冷艷囂張。
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會收起屏障。
細白的指尖,拿起旁邊那條白色的絲綢,給他輕輕地繫上。
「不要隨便摘下來。」
「嗯。」霧坐在椅子上,很乖的任由她左右。
半晌。
「你,後悔嗎?」少年那雙空洞的眼睛被白綢系住,突然出聲。
花莯手還沒收回來,微微愣了一下:「嗯?什麼後悔?」
霧又重複了一遍:「選擇了我,你後悔嗎?」
他們都是孤兒,在一個馬戲團長大的。
而他們所以為的馬戲團,實際上是一個黑暗的組織,專門收養那些孤兒,用來做實驗。
無父無母,就算死了也沒有人會知道。
霧微微垂着頭,喉結輕輕動了動:「joker 哥哥,他說會帶你走的,聽說馬戲團被一把火燒掉了,他應該回去找過你。」
這麼多年來,不敢問她這個問題。
怕她後悔。
怕自己成為她的累贅。
如果當初,她沒有為了自己逃出來,joker 哥哥會帶她走,那她是不是幸福的多。
不用照顧他這個瞎子……也不用那麼辛苦。
花莯指尖微微一顫,多年不敢觸碰的回憶,就這麼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那個小丑。
即使遍體鱗傷,嘴角也永遠上揚的joker 哥哥。
那個偷偷藏了錢只為送她一根棒棒糖,被拳打腳踢,卻將棒棒糖緊緊護在懷裏的joker 哥哥。
那個……說了會帶她走的人。
可惜,她沒能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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