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兩人激烈的戰鬥,引起不少宗門弟子的圍觀。一筆閣 m.yibige.com
許多人都十分好奇,是誰敢和劉念通發生爭執。
看到是一名新入門的弟子,更加地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劉念通的狠辣無情,在宗門之中鼎鼎有名。
有不少人都傷在劉念通的手下,礙於對方的實力只能有苦難言。
場上的兩人你來我往,空間中只見鈎影重重,劍氣如虹,難分高下。
劉念通的無情之道,殺伐果斷,凌厲非凡。手中的長鈎帶起陣陣的罡風,每一次攻擊都彰顯着一往無前。
阮軟揮動着蝶舞劍,流光溢彩,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不少人都是聞訊前來,特地一睹激鬥的風采。
宋柯幾人有些心急,又不能插手相助,眾人面前他們還不敢壞了規矩。
只是對付一名新晉弟子,劉念通連番攻擊下對方還沒呈現出敗像,和他們先前的預計完全不符。
「靠邊站,不想死就閃遠點。」宋柯看到人群洶湧,開始維持起來秩序。
他心中不滿,只有將脾氣發在別人的身上。
人的好奇心正是如此奇怪。
越不讓看,就越是心癢難耐。
眾人不僅一邊觀看,還不停出聲指指點點。
「這個新來的小子好猛啊,能跟劉師兄正面碰撞,堅持這麼久。」有人撫掌感嘆。
「劉師兄龍精虎猛,看來並未使出全力,想必是留有後手。」有人自詡為眼界高明,不惜大為讚美一番。
「我看那新來的小子手中拿的只是一柄凡兵,怎麼看不應該如此寒酸。」也有細心之人,發現了阮軟手中的武器,發出了質疑之聲。
劉念通聽到眾人議論紛紛,長鈎一輪搶攻,想要速戰速決。
本身就佔據着修為上的便宜,手中的法寶也遠勝對方,若是糾纏太久,不免被人輕看。
阮軟不慌不忙見招拆招,手中蝶舞劍縱意蹁躚,不讓長鈎有突破防線的機會。
轉眼之間,兩個人就戰到數百招開外。
劉念通的無情之道,遇到對方情意綿綿的劍法,就像一艘龍舟,陷入了汪洋之中。
四周的水波平靜,看似驚不起波瀾,但又無窮無盡,看不到岸邊。
長鈎釋放出來的威力,被對方的劍意漸漸吸收,揮動之間也有些不像先前的靈動。
劉念通有些很不適應這種感覺,自己猛烈地攻擊,完全攻不到實處,有一種有力使不出的緩滯懈怠。
周圍的人群仿佛都在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瞅着自己,更讓劉念通心中一陣煩躁。
劉念通額頭一輪殘月的虛影浮現出來,這是他道意的精髓,也是他最強的殺招。
殘月如鈎空別離。
劉念通手中的長鈎化作了一輪殘月,在空中倒掛。淒冷的月影,如同一首哀怨的樂曲,奏響了離別的苦痛。
有相聚,就有別離。
歡愉的時光始終短暫,別離的滋味卻上心頭。
空中的殘月,冰冷地注視着人世間的冷暖。高高在上,漠然冷淡。
道是無情卻有情,多情自古空餘恨。
殘月冰冷,就是要斬斷塵世的恩怨,世間的諸多種種,皆是心生的業障。
無情也是情感的一種,不過更為超然。
斬盡三千煩惱絲,大道孑然只一人。
劉念通的道,就是要凌駕在別的大道之上,用離別來證道。
殘月的光輝,懷着無邊的落寞之意,寂冷淒清,如墮寒冬。
世界在劉念通的眼中完全失去了顏色,只有黑白分明。
黑色是死亡,白色是生機。
留給對手的只有黑暗無邊,大道之上只有自己獨享光明。
空間中充滿了悲涼,仿佛人世間的不幸都凝結其中。
離別之苦,剜心刮骨。
巨大的殘月,投射出來寂滅的氣息,化為了一道冰冷的鋒刃,要斬斷紅塵的歸路。
一股無比暴虐的風暴,匯集了天地元素的躁動,呼嘯地刮過。
阮軟眼中清澈,蝶舞劍上的情感線條也綻放出奪目的光彩,包含着濃重的紅塵絕戀,形成了一柄多彩的劍影。
兩道巨大的光影,撞擊在一起,數十丈內白光耀眼,令人無法直視。
轟轟轟。
如同兩股滔天巨浪,連續地轟擊在一起。
周圍的眾人被能量的波動,推動着不住後退,直至退出了風暴的範圍,才堪堪穩住身形。
方圓數十丈的草木岩石都化為了齏粉,在能量撞擊的中心,兩道人影若隱若現。
風暴漸漸平息,眼前的景物才恢復了正常。
劉念通右手的虎口,完全地裂開,大滴的鮮血湧出,在地上形成了悽美的圖案。
「劉師兄好像受傷了。」有人悄聲說道。
「對面那個小子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你看他的胸前,也流下了一道傷口。」有眼尖的人,觀察到了阮軟的情況。
「這一次正面交鋒,兩個人打成了平手?」還有人猜測着比賽的結果。
劉念通神色複雜,心中升起了一陣寒意。
兩人之間的交手,看起來都未討得便宜。
但是自己手中的法寶可是貨真價實,對方所持的不過是不入階的武器,在這種直接的對碰之中,竟然沒有能夠碾壓。
此人如果手持相同的法寶,那自己所受的傷勢,就不會只是虎口裂開這麼簡單。
在對方胸口造成的那道傷痕,只是外面衣服的破損,對方的身體並未受到傷害。
這個初入宗門的小子,絕對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劉念通握着長鈎的右手,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攻擊。
「劉師兄技高一籌,獲得了比賽的勝利。」宋柯在旁邊高聲叫道。
劉念通帶來的這群弟子,也跟着宋柯大呼小叫起來。
「劉師兄神威蓋世,實乃宗門第一人。」宋柯身後一人諂媚地說道。
「當然是劉師兄勝出,若不是劉師兄手下留情,對面那個小子早就一命嗚呼。」
這些均是拿出了域石支持劉念通賭約之人,圍在劉念通身邊興高采烈地喝道。
劉念通默不作聲,顯然贊同這些人的說法。
「這場比試還沒完全結束,你們休要起鬨。」雨晴氣鼓鼓地叫道。
雨晴心裏明白,阮軟連星航劍都沒有使出,怎麼會落敗。
這些人為了贏得域石,不惜顛倒黑白,真是一丘之貉。
雨晴的開口,並沒有受到宋柯幾人的理會。
圍觀的眾人也紛紛搖頭,他們心知劉念通一伙人混餚是非。就是仗着人多勢眾,強行地歪曲事實,也沒有人敢站出來橫加指責。
雨晴的小臉氣得通紅,這樣無恥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真不要臉,虧你們還是男人,你們的良心都給狗吃了嗎。」雨晴情緒激動,說話一點都不留情面。
「小姑娘,我看你也是活得不耐煩了。」宋柯脾氣火爆,如何能忍受一名低階修士對自己的無禮。
宋柯雙眼圓睜,蒲扇大的手掌,對着雨晴就扇了過來。
只是一名元嬰初期的小丫頭,也敢對自己這樣出言不遜,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量。
宋柯身高臂長,這一掌帶着沉重的掌風,要是擊中了雨晴,怕不是立刻就要香消玉殞。
雨晴境界遠遜與對方,這一下根本躲避不開,她小臉上一陣煞白,目光中的倔強卻依然不變。
水韻曦跟吳常理幾人也沒想到對方如此蠻橫,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
他們的境界有限,根本來不及出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宋柯的大掌,就要落在雨晴的身上。
啪。
一記耳光響起。
宋柯的身體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的臉上浮起一個清晰的掌印,滿口的牙齒都掉落得沒剩下幾顆。
是誰!
敢偷襲老子,非要將他抽筋剝皮不可。
宋柯眼前金星亂冒,這一巴掌突如其來,打得他有點雲里霧中。
他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一張清秀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阮軟蹲下身來,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之中帶着攝人心魄的寒意。
「說吧,你選擇什麼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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