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兮咬了咬嘴唇,心裏似乎有些掙扎,最終還是認真的說道:「爸,您能助我當上江北省商盟主席嗎?」
這話一出口,當時程錦東愣了一下。一窩蟻 m.yiwoyi.com
隨後,他又笑了笑,說:「我以為你會求我助程然當上商盟主席。」
白槿兮緊緊抿着嘴唇,搖了搖頭。
程錦東好奇的問:「能告訴我原因嗎?」
「因為……因為我想離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更像喉嚨里堵了什麼東西,哽咽卻又不想被人聽出哽咽。
聽到這句話,程錦東猛的皺起眉頭,顯然,這出乎了他的意料。
「為什麼?」他問。
程然殺了方青宴,被送進大牢,白槿兮不顧自身安危,獨自上京求助,跪在程家老宅直到暈倒。
程錦東知道這些,所以,他不覺得白槿兮會移情別戀。
那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隱情?
程錦東沉聲說道:「槿兮,我跟程然他媽都很認可你,而且我也能看出來,程然對你情根深種,所以,能告訴我原因嗎?」
於是,白槿兮對程錦東說了一個他不想拒絕卻又無法決斷的原因。
「我不能生育!」她說。
程錦東沉默了。
從男人的角度去看待,這不是白槿兮的錯,更不是程然的錯,他們不應該因為這種事情分開。
可是,他是程家的家主。
他要對程家的未來負責。
程家那幫老傢伙,得知這件事後,一定也會極力要求程然離婚的,如果程然執意不離,那將會失去繼承程家的資格。
這幫老東西!
這幫陳舊且執拗的思想。
程錦東很想罵人。
白槿兮說:「我知道您不忍心下這個決定,而程然也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所以,這個決定讓我來下,這個選擇讓我來選。」
「如果說,您覺得這對我不公平的話,那就請您助我成為江北省商盟主席吧。」
程錦東沉默了很長時間,問:「這算補償嗎?」
白槿兮咬着下唇默默點了點頭:「算吧。」
……
……
這件事一晃而過,白槿兮面色沉靜的走上主席台,對李岩微微躬身,然後轉身面對台下的眾人。
「你們服也好,不服也好,從今天起,我都會是江北省商盟的主席。如果你們有人持反對意見,那麼請你保留。因為不僅京城商盟的權威不容挑釁,江北省商盟的權威依舊不容質疑!」
馬仙仙很不服氣,她在台下對白槿兮大聲質問道:「如果你以權謀私怎麼辦?」
顯然她還沒辦法接受白槿兮成為商盟主席的現實。
白槿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想起之前她說過的話,不由冷冷一笑:「我會儘量公平公證。」
什麼?
儘量?
台下的人們瞬間都被震驚了。
要不要說的這麼直白與露骨?
什麼叫儘量?
難道你就不能說一定?
而站在白槿兮身後的李岩卻是暗自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商盟就是商界的天,就是不容置疑的存在,就是應該這樣蠻橫與霸道。
沈華也好馬仙仙也好,臉色都變了。
即便有沈離的支持,他們卻還是輸了,而且輸給了一個女人。
程然倒是無所謂,畢竟白槿兮是他老婆,可沈家就不同了。
沈華之前對程然說過,我不會讓給你的,而且,我贏定了。
馬仙仙之前也對白槿兮說過,才40票,我要是你早退出了,丟人啊!
可是最終當着眾人的面,他們沈家的臉面都敗在了這種狠話上。
打臉啊。
「什麼感受?」
坐在程然身後的肖智,似笑非笑的問程然。
程然驚訝過後,心中便開始激動不已。
白槿兮最後成為商盟主席,這超出了他的預期,甚至想都沒想過。
當然,他肯定是為白槿兮感到高興的,只是,除了高興還有一絲憂慮。
他擔憂白槿兮會承受更大的壓力。
「不安。」他說。
……
……
競選結束,程錦東沈離與魏東風就離開了會場。
眾人也逐個散去。
白槿兮正想走下台的時候,卻被李岩叫住了。
「恭喜白小姐。」李岩微笑道。
白槿兮也禮貌的對他點頭致敬:「也謝謝您。」
李岩擺了擺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千萬別這麼客氣。」
「哦對了,因為你對江北省商盟還不太熟悉,所以,我會暫時留下來幫你處理一些瑣碎的事務,助你儘快熟悉自己的工作。」
聽到這話,白槿兮連忙再次道謝:「那就有勞李先生了。」
「別叫先生,以後叫我李哥就行,哦對了,回去以後抓緊時間準備準備,三天後你就可以上任了。」李岩說。
白槿兮微微蹙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舍,咬了咬牙,搖頭道:「不用三天,明天我就去商盟報道。」
聞言,李岩喜道:「那是最好不過了。」
說着伸出手來示意要跟白槿兮握手。
「很期待與白小姐一起共事。」
白槿兮也伸出手來跟對方握了握。
這時,程然走上台,一把摟住白槿兮,對李岩微笑道:「那以後還請李先生多多關照。」
李岩微微皺眉,但很快就舒展開了,笑道:「那是自然。」
但程然伸手摟住白槿兮的肩膀時,白槿兮嬌軀微微一顫,但卻並沒有拒絕,而是不由的垂了垂頭。
這一舉動程然是感受到了,所以忽然間他心裏不點不安。
帶着白槿兮離開會場,他們去了休息室,白槿兮說累了要休息會兒。
等白槿兮睡下後,程然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
大老遠看見李岩獨自站在欄杆處吹海風。
他也就走了過去。
「你是擔心我對你老婆另有所圖?」
似乎早九預料到程然會過來,於是李岩問道。
「難道沒有嗎?」程然眯了眯眼問道。
李岩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那個能力啊。」
「什麼意思?」程然。
「什麼意思?」李岩冷笑一聲,對程然說:「你就是太不自信了。」
程然皺眉。
李岩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說:「白小姐剪那連根線的時候,我就在她身旁站着。」
「當時我問她,還有什麼話要留下嗎?」
「你知道她是怎麼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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