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拿過帕子擦了擦汗,道:「順王和順王妃都很平靜,或許順王沒查出是皇后做的吧。順王這人不是喪心病狂的,或許找證據呢。」
東溟子煜幽幽地道:「有可能,順王一看就不大聰明的樣子。」
上官若離仰起頭,似笑非笑的調侃道:「怎麼?還吃他的乾醋呢啊?」
東溟子煜抿着唇,說道:「你看我像是吃醋的樣子?有我這麼風華絕代、舉世無雙的夫君,你肯定瞧不上他的。他不喪心病狂,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話是這麼說,但是還繃着下頜呢。
上官若離輕聲笑了出來,捧着他的臉說道:「跟順王有瓜葛的是原主,又不是我,我只是客觀地評價一下而已。當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很英俊,是我的菜。」
東溟子煜語氣低落:「原來你只是相中了我的臉。」
上官若離心中好笑,理直氣壯地道:「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如果你的臉我都沒相中,自然沒辦法更進一步啦。」
東溟子煜捏她,佯怒道:「你個以貌取人的!」
上官若離往他懷裏擠,「你還不是一樣?如果我不好看,你當時會多瞧我一眼嗎?」
東溟子煜想了想,誠實地道:「大概不會的吧。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好可憐,一個瞎子不容易,我要保護你。」
「」上官若離嘴角抽動了一下。
東溟子煜感慨道:「後來才知道,需要保護的不是你,而是我。」
上官若離噗嗤一聲笑出來。
東溟子煜也輕笑了出來,其實他不是真的吃順王的醋,夫妻倆說話,不就是這樣沒用的內容嗎?
將人摟過來,輕聲道:「再來一個回合?」
上官若離:「去你的。」
東溟子煜不依靠,又辛勤耕耘了一回合,才摟着媳婦睡着了。
凌月此時也睡着了,突然聽到窗子輕響了一下,立刻驚醒,睜開了眼睛。借着外面的雪光,她看到窗縫裏從外面伸進一個刀片,輕輕撥着窗栓。
她心頭一凜,翻身下床,將枕頭蓋在被子裏,然後打開床頭的抽屜,從裏面抓了一把藥粉揚在房間裏,然後吃了解藥,摘下床頭的長劍,隱藏在厚厚的帳子後。
窗栓被撥開,窗子被人輕輕打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
一個蒙面男子從窗戶里翻了進來,身形矯健、腳步很輕,手持大刀,一看就是練家子。
男人站在窗口一會兒,等眼睛適應了房間裏的黑暗,才躡手躡腳地朝床榻走過來。舉起大刀,輕輕掀開床帳,看到了床上朦朧的人形。
他舉起大刀,就刺了下去。
可是,他立刻心生不妙,感覺不對!不好,上當了!
轉身想跑,一把長劍抵在他的後腰上。他心頭一凜,反手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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